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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友1--15-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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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悠予又宽慰他:“吃饭没死规矩的,随便爱怎麼样都好啊,你想手抓都行。是人吃饭,又不是饭吃人。”
锺理松了口气,既然杜悠予都这麼说了,在包厢裏也不用担心别人的眼光,索性放松下来,发挥创意地用两把叉子吃起东西来。
杜悠予笑著看了一会儿,赞许道:“这样蛮方便的嘛。”也跟著拿起两把叉子效仿,锺理也哈哈笑了。
一顿饭吃得轻松又满足,锺理还是头一回尝试在高级场所穿得一派寒酸,还能如此自在。凡事跟杜悠予在一起,就总是别有滋味。
用过晚餐,上了车,杜悠予看看表:“这麼早,不急著回去吧。要不要来我家坐坐?”
锺理跟他耗在一起就有点舍不得回家了,只想能多说一会儿话,便连连点头。
杜悠予一个人的“家”是别墅群中的一栋。他太注重睡眠质量,又常会需要在一般人睡觉的时间段大弹钢琴,多人分享不同楼层的公寓住宅不适合他。
两层的小房子地势刚刚好,带独立花园,佣人房紧挨在旁边,顺便可以享受人工湖景。但一点也不显得铺张,外表看起来就是简约的舒适。
“进来吧。”
室内亮了灯,扑面而来就是温暖清新的气息,地毯的感觉分外绵软厚实,很是舒服。欧式的家居风格,却是杜悠予一贯的含蓄优雅。有那麼一点半露的奢华,也是相当自制而低调。
锺理换了鞋子,才发现自己不知什麼时候都把袜子踢破了,大小脚趾都露出来。指头在外面凉飕飕地东张西望。进了房子,见处处都干净素雅,顿时步步小心。
楼下的面积几乎都被客厅占去了,除了钢琴,锺理一眼就看见厅内一侧摆放著的几把吉他,走近一看,有把甚至是古董级的Martin D…45,此外眼熟的还有把Smallman,震得他不轻。
一直觉得杜悠予只需要弹钢琴就好,应该也只弹钢琴而已,哪想到吉他方面也丝毫不怠慢。锺理望著那几把手工古典吉他,手就痒了,想伸手摸又不好意思,只好眼巴巴看著。
自己也一直想要一把Ian Kenipp,或者Vowinkel 1a,但没能等凑够钱就熬不住了,最後只能买了把价格大概是一半的白松面板Vowinkel 2a,还是二手的,搞不好三手了也说不定。
Vowinkel 2a用起来颇为满意,声音的均衡度和力量感都很好,是自己视若珍宝的东西。但终归想弹弹更好些的琴。
以前借过朋友的Kenipp,试了一次,音量惊人但又足够细腻,表现力宽阔。那种热情张扬的感觉到现在都念念不忘。但六七千美元的售价,以他的收入,要攒够那麼多闲钱不容易。
何况自己玩的是摇滚和重金属,买把Gibson跟一把Jackson,七七八八的配置逐渐费了大半的积蓄,哪有余力去想什麼古典吉他。
他甚至不怎麼有机会去弹它。
很多东西就只能作为理想存在。
而眼前这伸手可及的距离内,就放著作为Kenipp的模仿对象的Smallman。它不知是多少吉他乐手的梦中情人,那个拥有Kenipp的朋友就是实在买不起Smallman,也等不了那个制作时间,便订购了继承Smallman血统的Kenipp。
对著那把名琴; 锺理一时的感觉就跟见了做梦也不敢想的仙女一样,心脏砰砰乱跳。
“喜欢麼?要不要试试?”
杜悠予的口气听不出是大方还是怂恿,锺理实在忍不住,伸过去摸了两下,小心拿起来。心裏惴惴的。
这种反应性相当高的名琴,对演奏技巧的细微改变会很敏感,不合适的手法会被加倍放大体现出来。就跟拍高象素的数码照片一样,脸上的小雀斑都大得让人看著就丑得不想活了。
自己刚拿到Vowinkel 2a的时候就被这样打击过,技巧和旋律都没问题,拿手的曲子听在耳朵裏却面目全非,半点信心都没剩下,直到又埋头苦练了一段时间,才总算能再次觉得听自己弹的东西是种“享受”。要是今天悲剧重演,在杜悠予面前出丑,那就糟了。
名匠造出的吉他触感好到出乎意外,手指只轻微动作,琴声就充满整个空间,音量的微妙层次感都能完全立体地体现出来,低音低到让心脏都感觉到压力,高音更是霸气。一路下来淋漓尽致,竟然没出什麼纰漏,锺理暗暗觉得高兴,能弹得来Smallman,自己的技艺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更成熟了。
等他干脆利落结束最後一个音,杜悠予坐近过来,亲昵地揉一下他的短发的头:“弹得很好啊。”
“嘿,是你的吉他好。”
“喜欢就拿走吧。”杜悠予微笑著,口气像在说一件旧衣服。
锺理被这种慷慨吓得脸色发绿,差点结巴了:“啥,啥?”
杜悠予笑微微的:“我说,你喜欢的话就送你好了。”
两三万美元的东西,不是两三百,对方说得如此轻佻,也不知道是取笑还是玩笑。
锺理一时面红耳赤,想到自己眼巴巴的馋样子,羞得耳朵裏几乎都有蒸气喷出来,忙把吉他放了回去。
“不,不用了。”
“嗯?”
“这种东西我可受不起,咱们交情还没到那地步呢。”不管他是不是开玩笑,锺理态度都很认真。
杜悠予“哦”地挑了挑眉毛。
“再说这都是量身定做的东西,怎麼能给别人。”
杜悠予微笑:“这倒也是。”
吉他的事两人都不再提,索性坐下来看电视。杜悠予去端了碟空心小圆甜饼出来,又亲手了沏茶。锺理一咬之下发现碎屑乱飞,掉了一沙发,顿时紧张万分,把整个都塞进嘴裏囫囵地吞下去。
他在别的朋友家,都是吃了东西垃圾四处乱丢,吃薯片掉得满地渣渣也没关系,因为地板本来就够脏了,还有猫狗在随地大小便。而这裏的地上连根头发也瞧不见,掉一点饼屑都觉得是罪恶。
“不用客气啊,弄脏了再打扫嘛。”杜悠予笑著又搓了他的脑袋一把,“都说了,是人住房子,又不是房子住人。”
“嘿嘿……”
“你就当成自己家吧。你在家裏怎麼样,在这裏也怎麼样好了。”
杜悠予今晚一直都在宽慰他,锺理逐渐放松下来,也不太拘束了,正大大咧咧吃甜饼看电视,却发现杜悠予的眼光有意无意往他脚上去。
脚上那个破洞锺理原本丝毫不在意,被杜悠予这麼不住地偷眼瞧著,那在外面探头探脑的脚趾也不好意思地往回缩了。心裏想著以後出门前一定得找双好袜子穿,边把脚藏进阴影裏去。
“你脚长得蛮好看的。”
锺理受惊不小,一口茶差点从嘴角流出来。他从没想过脚丫子除了干净不干净之外,还有好看不好看的问题。
“呃……哈哈哈哈……”
杜悠予也微笑:“对了,我前些天看见双鞋子,觉得很适合你,就买下来了。不过不知道尺寸合适不合适。”
“啊?给我买鞋子?”锺理很是意外。除了欧阳之外,这还是头一回有人送衣物给他。平时那班兄弟,大家之间交情好,也不会肉麻兮兮特意去买个礼物,要送也是顺手拿的肉食啤酒优惠券之类。
欧阳是跟家人没什麼两样,所以洗衣服连内裤都包了,遇到衬衫外套减价也会帮他买,还会替他补袜子,无论做什麼都不稀奇。
而杜悠予居然也会这样,这实在是太过贴心。
锺理大为感动,看著那打开的盒子,手脚都不太利索了,拿著只鞋,套了半天没套上。
“我帮你穿吧。”杜悠予一点也不避讳,蹲下来,一手便握住他的脚掌。
锺理结巴著,没来得及把脚抽回来,只能庆幸自己虽然流汗,脚却不会臭,不然杜悠予涵养再好,只怕也要被熏得晕过去。
新鞋子穿在脚上很舒服,也好看,锺理却有点不好意思了,只能挠挠头,嘿嘿笑:“谢谢你啊……”
杜悠予微微眯眼:“不客气。”
“这可是被杜悠予摸过的脚。”这样想著,锺理突然有点怕会被那群小女生砍下来。
锺理一开始对杜悠予多少是有些设防的。但这麼一晚上下来,杜悠予如此宽容大方,他渐渐也就丢下戒备,安心地向杜悠予展示他的贫困,辛劳,和粗俗。
“今天见了辆改装的车,2升的排气量,硬是把马力给它加到1000匹,好家夥……呃,还有水喝吗?”锺理讲了一堆车行做事的见闻,谈兴上来,便觉得口干舌燥。
“喝酒吧,”杜悠予笑著打开冰箱,“我有准备这些哟。”
裏面是备好的罐装啤酒。这显然是锺理最喜欢的东西之一。兄弟们坐一起,啤酒加臭豆腐,或者花生米,吃吃喝喝,海阔天空。这就是他人生最大的娱乐了。
杜悠予这裏没有臭豆腐跟花生米,但还好有牛肉干。红酒配甜点是斯文人的吃法,美味是美味,终究不够尽兴不够豪气,再怎麼也比不过一箱啤酒配点小菜。
“来来来,我们喝个痛快。”
喝到兴头起来,锺理也不拘束了,两人一来一往地划起酒拳。杜悠予这种人居然也会划拳,技术还不算太差,真是令他意外。锺理更是觉得杜悠予这个人可雅可俗,相当对他的胃口。
两人也玩得颇热闹,杜悠予一直是笑微微,划拳都能划得一脸清爽,实在少见,锺理兴致勃勃的,划著划著,酒不知不觉喝光了。
没酒可喝,又有了醉意,脑袋发热,罚的就变成脱衣服,输了就脱一件,不拘上下。
“多少该跟个美女玩吧。”锺理输掉了上衣跟袜子,便嘟哝著。
杜悠予笑了:“怎麼,在女孩子面前,你会脱得比较爽快吗?”
其实这种无聊把戏恰恰是锺理他们那群大男人聚在一起常玩的,还玩得相当起劲。
倘若真跟女孩子在一起,反而不好意思这麼来,觉得太下流了。一群男人反正也无所谓露多少,就算输到脱光了裸奔,也没什麼吃亏的,图个痛快热闹就行。
两人有赢有输,彼此脱得旗鼓相当,杜悠予还穿著长裤,光了脚,姿态优雅地斜坐著,裸著上半身的样子倒也很好看。锺理输得多一点,长裤已经下去了,只有四角短裤硕果仅存,只好抱个抱枕在身前。
“哈,你又输了。”
杜悠予笑著往後一躺,仰在沙发上,锺理立刻憋红了脸。
“呃……”
“你不会是想耍赖吧?”
“嘿,这个,我有的你也有,没什麼好看的。”锺理红著脸,感觉有点奇怪。两人独处的时候不知怎麼的就有点不好意思。这种事情果然是要人多热闹才反而放得开。
“是没什麼好看的。但是愿赌服输哦。”
“……”锺理还在跟羞耻心做斗争。
“难道你有什麼见不得人的?”杜悠予笑著,双手枕在脑後,“是……没长大?还是……”
锺理被他一激,立刻就把短裤剥了下来,而後满脸通红地僵了一会儿,心一横就把抱枕拿开。
“怎麼样?”
看见杜悠予忍著笑的表情,锺理只觉得恼羞成怒:“有,有什麼好笑的。”
“嗯……”
那意味深长的声音实在伤害了男人的自尊心,锺理发恼地:“有什麼不对吗?我的还好吧!”
杜悠予只是笑。
“喂,你少看不起人啊。我那些朋友也差不多是这样啊。”
杜悠予挑挑眉:“呃……这要看跟什麼人比了。”
“啥?”锺理大怒,“那你也拿出来给我看看啊。”
“哦……”
杜悠予又挑一下眉毛,站起来,真的慢条斯理地解开裤子。
锺理回家的时候脚底直发软。
近距离之下认真地看到同性的裸体,这种冲击还是不小的。
以前打完球,大家一起抢浴室洗澡的时候,裸体也见得不少,但眼裏就只是白花花一片,只顾著冲水搓背,谁都不会认真去打量别人。
而像这次,这麼生动清晰地在自己眼前放大的感觉,让头皮都发麻了,不知怎麼的,胳膊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那家夥的脸跟身体真的是不太相称……作为男人,杜悠予确实有骄傲的资本啊。
锺理手脚发软地爬上床睡觉,只祈祷那一幕赶快从自己脑子裏消失,不然一闭眼就看到某个场景,他真是要自卑得做恶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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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承认我是乌龟跟狼的混血儿》_《
关於锺理叔叔跟鱼美人的攻受问题,目前好像存在双方势均力敌的争论……这在狼家那些崽子当中,真是前所未有的……
锺理+鱼美人(青筋+异口同声):答案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有点好奇大家的想法……呼吁锺理/美人做攻的,呼吁的同时请顺便留下原因吧~~
对於狼而言,目前:
支持鱼美人做攻的原因:美型,多金,腹黑,符合攻的基本条件
支持锺理叔叔做攻的原因:……从人道主义角度考虑……为了让当受的那方比较不痛……= =### 非友(四)
更新时间: 10/28 2006
非友
4TH
幸好梦裏没有出现人体某部位的特写,足以欣慰。倒是梦到跟女孩子约会,开车兜风什麼的,虽然记不太清对方的面孔长相,但感觉很不错,还有点恋爱中心砰砰跳的感觉。
醒来之後锺理就有些郁闷了,把脸埋在枕头裏缓冲现实与梦境差距带来的打击。梦裏他倒是谈了场恋爱,可事实上他到现在仍然没有女朋友。一点女人缘都没有。他人品不错,模样也不是猪头,怎麼就没人喜欢呢。
仔细说起来,锺理其实长得五官端整,脸颊跟鼻梁的线条尤其好看。从来都是在便宜的理发店裏随便剪的发型,看起来也不会觉得丑。
个子又高,虽然瘦了点,但肌肉匀称。蜜色的光滑皮肤,宽肩,瘦腰,翘臀,长腿,大腿线条紧实。
外在是一点也不糟的。
十几岁的时候年轻气盛,什麼行业都干过,也跟著一群追梦的年轻人混,起哄著想去当明星。但他终究不是猎豹之类高贵的动物,只是一条皮毛还算光滑的土黄狗。没有穿著精致衣服在台上作秀的气质,还不如干点体力活,实实在在地赚点钱糊口。
迷迷糊糊想著年少的时候还有人冲著叫声“帅哥”,都只有跟男人们混在一起的命,现在一眨眼,已经三十了。“女朋友”这种东西愈发地遥远,简直就是天际的星星。
究竟是为什麼得不到女人的青睐呢。锺理埋在枕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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