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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恋不忘-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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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3
夜阑人静,吴桐猛地刹住车,摩擦音大得惊人,刺得耳膜疼,她这一路飙车来,骨头都要颠簸的散架,她把车停在路旁,一路小跑进了门店。
这间酒吧地段好,思琪带她光顾过几次,此时已过了打烊时间,侍应生正在搬桌椅打扫,她一路擦着拥挤的桌间距来到最里间的吧台。
向佐趴在那里,高大的身影此刻看来如此脆弱渺小。大概是喝的醉极了,她到了他身旁他也没动静。
吴桐招呼其中一名侍应生过来,取皮夹拿钱:“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把他弄上车?”
话音一落,吴桐余光瞥见向佐动了。
片刻后向佐已扭过头来直面她,他看着这个一时还未反应过来的女人,似笑非笑:“你还是来了。”
终于意识到自己被诓骗,吴桐拔腿就走,他按住了她的肩膀:“我不想一个人,今晚陪陪我。喝一杯也好。”
向佐看着她,眼中是充血的。
曾几何时,她在那个失魂落魄的午夜雨中,也曾对这个男人说:“今晚,陪我。”他当时慷慨地给予她一个暂避的港湾。
可她现在——
“走吧,我送你回家。”
向佐笑容越发灿烂,目光越发森冷,闷不吭声,打响指要酒保过来。
这酒保联合向佐一道诓骗了她,他给向佐倒了一杯,又陪着笑为吴桐调一杯果酒。
吴桐捏着细长的杯柄不动,向佐继续喝酒。
空气中酒气靡靡,灯打下的光流溢在杯口,那是居心叵测的红,吴桐看着,眼睛泛涩。
“他怎么肯放你出来见我?”
这么简单一句话,向佐咬字都觉得吃力。只是难过,除此之外,什么情绪都没有。
“他以为我出来见思琪。”
向佐手一抖,差点抓不稳酒杯。
对这两人来说,他果真是可有可无——向佐仰头迅速灌完余酒,没看她:“我去下洗手间。”
他下了高脚椅,没走几步脚下就趔趄,见他这副样子,吴桐握紧了拳头才忍住不冲上去把他直接拖出酒吧。
松开拳头时,手心是道道指甲印。
Part4
向佐片刻后回来,见吴桐还在,似乎有些诧异,他神智清醒许多,脚步不那么虚,吴桐看了也放心,可他回到吧台,又示意酒保倒酒,吴桐赶忙伸手过去盖住杯口:“别喝了。”
又对酒保说:“给他倒杯清水。还有,热毛巾。”
向佐冷眼看着她忙,吴桐明显感觉到两道目光盯着自己,没有勇气回头。
这时,她听他幽幽然似说了一句:“是你决定要留下来的,别怪我”
她一愕,这时终于回头。
却见向佐伏在台面上,额头枕着手背。
她也是意识混乱,不愿再追究是否自己在幻听,咬牙搜罗着该说些什么劝他走。
“Gigi呢?”
她谨言慎行,总归是想到切入点,然而向佐答得心不在焉:“她和我在冷战。”
语毕,向佐紧接着摇摇头,恍若要将某些混沌的情绪晃走,他皱着眉看表,终于说出吴桐万分渴望的那句话:“走吧。”
吴桐也看表,距离她出门已经半小时,她得快些赶回去。
向佐喝成这样,没法开车,坐在副驾驶位,降下车窗,吴桐一路吹着嗖嗖冷风把车开到他公寓楼下,面红耳赤头发乱,向佐见她如此焦急,薄唇紧抿。
她急着走,不愿再多呆半秒,无奈向佐连电梯按键都按不准,垂着头站在电梯见外,脊椎是落寞的一道微弧。
她在不远处旁观,手腕抬了几次:看表,终于垂下手,小跑过去帮向佐按电梯。
向佐紧挨着电梯壁,手遮住眼,疲累地口吻:“谢谢。”
她欠他的,偿还不了,她是怎么也说不出那句:不用谢。
送向佐回到他的公寓,吴桐浑身是汗,告别了要走,向佐并没理会她,她见向佐走到酒架那边又给他自己倒了一杯,吴桐顿时无名火起,一走近就要夺他的酒杯。
“别喝了。再这样,醉死了都没有人管你!”
向佐闻言,表情几度变幻,吴桐恍然意识到自己失言,为时已晚,这个男人的这副表情,分明是痛。
他不仅不合作,甚至再取过一支酒杯,复又走到酒架那里倒酒。
吴桐看着他的背影,再无话可说,放下酒杯,要离开这里。
向佐这时执着酒杯回到她身旁,把杯子送到她面前。自己拿起另一杯。
这时候的他似乎是在笑的:“我们似乎还没有好好道过别。这一杯那句话怎么说的?绝情酒?”
“向佐,别这样”
她是怜悯,不是爱情,他起码这一点不会听错。
“你可以选择不喝,那样的话,就请允许我恋恋不舍。”
吴桐一顿。
缓慢的,缓慢的接过酒杯,突然动作加速,仰头灌下那爽辣的酒液,不给自己任何后悔的时机。
Part5
向佐坐在沙发上,周围静得可怕,他手里还是那杯酒。
面前的茶几上是另一支酒杯,杯底还隐约可见白色的粉末沉淀。这个女人昏迷着睡在一旁,向佐伸手缠绕她柔韧的发丝。
一片死寂中,电话突兀的响起,向佐松开她的发丝,取过听筒。
酒保说:那个男人来寻人,没有找到,刚走。
闻言,向佐以为自己会开心,实际上他依旧冷着脸,无声地挂断电话。
无爱承欢68
Part1
向佐将这个陷入昏睡的女人横抱,进卧房。放置在床上,为她换上他的衬衣,替她拢好长发。
坐在床畔,用她的手机发了条简讯:“思琪喝醉了,我在这里陪陪她。”
点击发送后,莫名怔忪良久。他回头,看看床上的吴桐。
抬起她的手,指腹磨过她那纤细的无名指上的戒指。
“Mark,那个女人已经和Eric完婚了。就是最近的事。”在医院,那间他去而复返的病房,在沉沉睡去的他的父亲面前,厉芷宁对他说出这样一句话。
那个女人,他父亲的情妇,害死他母亲的凶手,平静而悲悯地,向他陈述这么一件事实。她不会教他该怎么做,她只是看似充满仁慈地,将缠在他心上细密尖锐的钢丝,狠狠勒紧。
勒进心房,血肉模糊。痛,侵进每一根神经。
向佐取下吴桐手上的戒指,转而收入囊中。
他的指尖缓慢滑过她的脸部轮廓,最终伸指拨一拨她的额发,俯身要在她眉心落下一吻,顿一顿,转移了角度,吻在她的唇上。
他的吻轻而长久地点在她的唇上。
“对不起。”
向佐悬在她唇上轻声说。终于轮到他说这三个字,却原来,满腔都是无法形容的低落心情。
Part2
向佐以为那个男人会风驰电掣地赶来,那才是厉仲谋会做的事,可他料错。厉仲谋的孤勇,在面对这个女人时,也失效了吗?
手表滴答作响,指针缓慢绕过,一切都静的恍若不真实。
门铃响起的时候,向佐想,终于还是来了。
向佐一直坐在起居室,顿一顿,对自己笑一个,慢悠悠地起身去开门。
厉仲谋的手指僵在门铃上,控制住砸门的冲动,又按了一下。
与此同时,门开启。
前来应门的向佐,开门后的几秒间,被厉仲谋从上到下打量了遍。与他前一次闯入时,几乎一致的打扮。
与那次一样,向佐依旧有错愕写在脸上,那么明显,像是来不及掩饰,厉仲谋看着,愤然捏紧拳头。
低眸看,玄关处那双女式鞋,厉仲谋再熟悉不过。
此时此刻这样的厉仲谋,却是向佐不熟悉的,那种藏的极深的惶恐,散在厉仲谋皱紧的眉心里,漾在他瞬间定格的目光中,隐在他紧绷的嘴角上。
这样还不愿意相信吗,真是低估了他对她的用情
向佐手握门把,不言不语,一时之间,半点情绪都没有,没有颓唐,更没有胜利。厉仲谋这时却突然动作,他径直踩进玄关,全身肌肉紧绷地擦撞过向佐的侧肩进屋。
向佐被撞的肩头一阵闷疼。
厉仲谋快步穿过起居室,直奔卧房而去,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他不信!
快要到房门边时,向佐赶上他,横臂拦住他前路。
厉仲谋伸手格开他的臂,五根手指几乎要捏断他的骨。向佐忍住疼,语气平静而放肆:“你确定你真的要进去?”
说着,嘲弄一笑。这一笑,快而狠地抽在厉仲谋的心上,厉仲谋是真的快要因为他的一句话望而却步了,一时之间对自己鄙夷万分。
厉仲谋反擒住他,下一秒挥拳而去,拳速快,向佐没来得及躲,眼前一花,趔趄着手心不由一松,厉仲谋已不由分说开了门。
床上那个女人,月华中皎洁的身体,白色衬衣,深色床单,她睡在其中的身影,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厉仲谋甚至没有进房门半步,就停住了,向佐看着他刹那间陷入一片板滞的脸,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不再是原来那个厉仲谋了,向佐心中无声地笑。
爱情果真会让人变得懦弱?向佐曲起指节擦一擦嘴角的血,上前去替厉仲谋带上门。
向佐慢条斯理地说:“我这几天情绪有点低落,约她喝酒散心,结果她喝醉了。我让她在这睡一觉,酒醒了再回去。”
“”
“劝你还是相信我这个解释比较好。”
厉仲谋眼锋一锐,倏忽间攥紧向佐的肩,将他推到墙面,后脑勺磕在墙上发出一阵闷声,向佐已是眼冒金星。
眼看厉仲谋的拳再度落下,向佐低眸瞟一眼他指上的婚戒。
凌厉的拳头离他的脸只有几寸距离时,向佐突然笑了。
笑声带着满满猖狂:“我差点忘记要恭喜你们新婚,她竟然真的用三个月时间就得到了你,我真是意外,不过还是要祝你们——白、头、到、老。”
Part3
清晨。
吴桐眨一眨眼皮,睁开眼睛。
眼前像是悬着雾蒙蒙的气体,她一时辨识不清,混沌一片的脑子忽然开始自行回转昨晚的一幕幕,她“嚯”地拥着薄毯坐起来。
第一件事就是掀开薄毯查看自己。衣着完好,身体没有半点异样。吴桐紧捏着床单,心里在骂自己,向佐是正人君子,自己怎么可以无端怀疑人家?
再环顾四周。这个房间她熟悉,是她住过两个晚上的客房。
提起的心稍有回落,吴桐坐在床上,一直咬着牙齿,动都不愿动,摇摇脑袋,想也不愿想。
见到向佐要说些什么,回家之后该怎么解释,她都管不了了,自顾自咬唇发呆许久,低头看自己指上空空如也,这才赶忙在床单中翻找。
整个客房快要被她翻个底朝天,戒指的影子都没寻到,她已是气喘吁吁,头发蓬乱。
又是咬牙。她现在除了咬牙,都不知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半晌,吴桐理了理头发,走出房门。
打定了主意要和向佐摊牌,这个女人每一步都自认为走得气势十足,想起昨晚那杯“绝情酒”她都喝下去了,向佐该说话算话。
她欠他的人情,求他别让自己这辈子还了——吴桐寻思着就该这么说。
出乎意料的是,向佐并不在家。
整间公寓里只有吴桐一人,她十分不争气的松了口气,白费了心纠结半晌,不用亲口说出决绝的话,于她如同大赦。
戒指却一直没找到,吴桐不能再耽搁,颓然地拎着包出了门。
向佐在公寓楼外的绿化道上,看着这个女人的车拐下交流道。天空中似有雾霭的虚影,看不见晨曦,他目送着那辆车行驶进氤氲中,不见了踪影。
这是一个大雾天,太容易令人迷失,一如他此刻的目光与心情,都寻不到方向。
吴桐开车时特意绕经昨夜那间酒吧,思忖着戒指是不是遗落在了那里,酒吧自然不会在这个时间开门营业,到门前看牌子上的营业时间,那时的她应该已在非香港的航班上。
她的失望写在脸上,却也只能换挡加速,尽量早些赶回家。
终于回到酒店,大部分行李已经打包好搁在楼下,吴桐嗅一嗅空气中的馨香,想到今后的日子,觉得自己正在一点一点收获幸福,心脏都酥软。
到楼上,回主卧房间,见厉仲谋还在睡,她悄无声息关门,贴着他躺下,倚靠在他宽厚的肩膀。
侧脸扣在他胸口,她听见他闷闷的声音:“去了这么久?”
吴桐咬住自己的指甲,半天“嗯”了一声。下巴被他抬起,他仔仔细细看她的眼睛,吴桐被他盯得额头木木,心里发虚,“陪思琪喝了几杯,有点发昏,在她那里,睡了一觉。”
如果她正视他,会看见他眼中泛红的血丝,可她没有。
厉仲谋松开捏住她下巴的手,“去洗个澡,把味道洗掉,”顿一顿,补充,“酒味。”
“你怎么了?”他口吻异样,吴桐终于觉出不对,抬头看他。
厉仲谋却已背过身去:“快去。”
Part4
吴桐洗漱完回到卧房,床上已经无人,寻到更衣室,厉仲谋穿着西裤露着上身,正从一排衣架上取下衬衣。
他流线型的背脊,宽厚的肩,精窄的腰,熨烫得笔直的西裤将他腿型拉得长而笔直。
吴桐看看他,真是迷恋,就像欣赏自己的专属物书那样,心有一种娇蛮的自得。
他这时候回头,没说话,只是冷冷回视。吴桐以为他捉住她偷窥的视线,定要促狭,可他只是淡淡看着她,缺失情绪。
吴桐也道不出哪里古怪,心里是一抽,她绕过他去取吹风机,扎紧了浴衣,坐到矮柜上吹头发。
他凑过来,站在她面前,自上而下看她。吴桐仰起脸来迎视,他的目光这时已经掠过她的脸,视线在她露在浴衣外的部分逡巡,视线似要穿透她的皮肤。
他在看什么,看的她心里发憷:“怎么了?”
厉仲谋没回答,检视一般一瞬不瞬,忽的扯住她的长发,力道有些重,吴桐低呼一声抓住了他作恶的手。
彼此之间暗流涌动,厉仲谋冷眼低头,在她唇上嗅一嗅。她畇畇的鼻息味道清新,厉仲谋突然把她抱起,一路走回,丢到床上。
拉起她的手,啃咬一下她的指尖,拨开她浴衣的带子,不由分说,手伸进去焚烧她的肌肤。
他的头也渐渐埋下去,吴桐的手缠着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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