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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临天下:金钗摇-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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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红薇被吓坏了,听完这番话,含泪的眼睛陡然一亮。
  果然,那人来救她了!
  “你当真有这个本事,能让我逃出生天?”
  黑衣女子点头。
  “如果你想早一点死的话,可以相信她的话。”
  不知何时,另一边骆红渠已然醒转,冷眼旁观着两人。一直到黎红薇颤颤巍巍地捏着那药丸,正欲送入口中,才冷冷地开口。
  “如果她果真够诚意救人的话,为何不现在将你带走,偏要等到你吃过那药以后”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选在提审前一日的晚上来救人。这时间赶得太巧,时机也是恰到好处。药丸,有命吃得下去,可谁知道能不能再次醒来。
  黎红薇一怔,看着手中黑色的药丸,又看了看来人,目光不禁有些复杂。
  “黎夫人,奴婢确实是来救您的”那人面色沉稳,目光直视着黎红薇,“禁卫军和守卫宫人早已将山寺戒严,山上山下犹如铁桶,莫说是您,就算是奴婢想出去,都难如登天所以您现在务必要相信奴婢,并且将这药丸吃下。迟则生变,奴婢回去亦无法跟嫣然姑娘交代。”
  心里有些着急,因为生怕待会儿吵醒了其他几位,惹出更大的麻烦。黑衣女子攥着的手心沁出汗来,然而面色如常,直直盯着黎红薇手里的药丸,心想着如果她再不听话,就直接掰开她的嘴,将那药丸塞进去。
  可这时,黎红薇忽然抬起头,回视着来人,“除了嫣然,还有谁”
  女子的目光,在一刹那亮灼逼人。来人一滞,张开的嘴巴顷刻又阖上,一时竟是不知该如何回答。
  就在这时,柴门外的锁链忽然发出了一阵哗啦呼啦的响声。
  “不好!”
  黑衣女子瞳孔猛地一缩,惊呼着,几乎是同一时刻飞身扑向门口。可无论她身手多敏捷,紧闭的柴门,已经在外面被重新锁上。原本晦涩暗抑的殿前平台,被宫正司宫人手中的一柄柄火把,照彻得亮若白昼。
  皇幡开道,华盖随行。
  与此同时,第五道山门处,一道灯火璀璨的队伍正自山径蜿蜒而上。隔远望去,灯盏和火把若珠玉一般,队伍便是那一条镶嵌着珠玉的金带,环绕在玲珑山的半山腰上。
  “太后驾到——”  
  明光宫的专属侍婢登上第六道山门,在寝殿前的平台上分列成两队,手中提着琉璃灯笼,恭请太后懿驾。在她们的外侧,是身着甲胄的禁卫军,手持火把,军容整肃,含着浓重的杀伐气息。四列并行,中间有一对宫人抬着七宝鸾凤敞椅先行,摆开极其隆重的排场。

第八章 迷迭香(大结局)(48)

  一直停在晋王寝殿外。
  熏烟,在风拂进殿的一刻就散了。
  寝殿的主人跨出朱红的门槛,立在丹陛上恭候。
  戌时两刻,月色正好。
  清冷的月光顺着殿前男子身后的碧色琉璃瓦映射下来,仿佛眷恋着那张俊美蛊惑的侧脸,泛起一层蒙蒙的银白光芒。五官中最出众的黑眸浸润在一片银辉里,宛若醇郁的墨砚,蛊惑而寒冷。下颚微扬着,带出睥睨天下的气势,微翘的唇角,使得那弧度正好的薄唇愈加诱人。
  因为安寝时被吵醒,此刻只披着一件玄色单衣,衣襟口半敞,露出的肌肤绘下诱人曲线,几缕墨发滑落在胸前,莫名地让人脸红心跳。
  “皇祖母这是要唱哪一出——竟然将排兵布阵的大戏摆到了孙儿的寝殿前,真是有雅兴!”
  晋王的身后同样站在一对宫婢,仅有四人,手里掌着灯。吕芳素闲闲地抬起眼皮,一一看过去,果然是没有所想的那个奴婢。
  “长夜漫漫,皇孙睡得着,哀家可睡不着。”吕芳素伫立在丹陛下,仰望的姿势,让她很不舒服,然而身侧有众多仆从和禁卫军,足以镇住气势,“怎么,没看见你殿里那个花容月貌的掌事女官呢?主子都出来了,没理由奴婢还在里头安寝吧!”
  晋王笑笑,“皇祖母深夜前来,又有上千禁卫军明火执仗,就为了找孙儿殿里一个伺候的宫人?”
  “哀家来,确实是想找一个人,但不是什么宫婢。哀家想找的人,身份和地位都远比她要高得多。二皇孙,事已至此,还是将那人交出来吧!”
  晋王略微蹙眉,颇显莫名和无辜,“孙儿并不明白皇祖母的意思。”
  “哀家来福应禅院祈福,乃是为保佑大隋国祚昌盛,故此随行之人理应吃斋礼佛,清心寡欲。可二皇孙你却是如此的不长进,真是令哀家失望!”
  “皇祖母的意思,是孙儿在这佛殿之中曾有破戒之事?”晋王嘴角噙起笑,眼神里蓦地浮出一抹暧昧的气息,“只是不知皇祖母指的,是口腹之欲,还是那男女之事”
  最后几个字,轻飘飘地自他的口中吐出,有些邪魅地上扬嘴角,说不出的诱惑。
  让在场宫婢好些都羞红了脸。
  吕芳素的脸色陡然变得很难看,一甩袍袖,呵斥道:“简直是纲常败坏,有辱斯文!你这么说,就算是承认了?”
  “孙儿只是在猜测皇祖母的意思。若说承认,孙儿自认在这禅寺之中,并未有过任何不轨行为,不知道要承认些什么。”
  漫不经心的语调,彻底惹恼了吕芳素。然而只一瞬,老妇又冷哼了一下,怒极反笑道:“哀家不妨将话讲得更清楚些。哀家怀疑,在你这寝殿里窝藏了不干净的人!”
  在吕芳素的身后,三千铠甲禁卫军严阵以待,仿佛只要她一声令下,这些人就会毫不犹豫地冲将进去拿人。
  然而晋王只是负手立在丹陛上,风拂起玄色的单衣,衣袂翻飞,宛若一片幽暗黑云。居高临下地睨视,岿然不动,仿佛经历风云色变、山峦倾覆,亦是处之泰然。
  “皇祖母这么肯定”
  薄唇蓦地浮现一抹微笑,含着一丝危险的味道。
  吕芳素眯起眼,眼底露出狠辣和冷意,“哀家就算老了,可还没有到耳聋眼花的地步。你以为你做的那些见不得人勾当,当真能瞒天过海么?”
  若非是哀萃芳一而再地赌誓保证,连她都很难相信,在自己眼皮底下,居然有后宫妃嫔跟皇子私通!芙蓉花她确实收到过很多关于那位后妃行为不典的举报,然而万万想不到,那位一贯刻谨端肃的皇子,隐藏着这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第八章 迷迭香(大结局)(49)

  “若不是哀家先一步将那些戍卫调往山下,想来二皇孙仍是有恃无恐。哀家老了,跟你们这些后辈折腾不起了。所以奉劝二皇孙一句,事已至此,莫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乖乖地将人交出来,哀家也好有机会对你们从轻发落。”
  釜底抽薪,才好手到擒来。
  连日来抽调戍卫,戒严山寺恐怕没有人能想到,存的就是这个目的。
  吕芳素挑起唇角,脸上毫不掩饰地显出侵略和企图来。
  “倘若孙儿殿里没有皇祖母要找的人,又当如何呢”
  风,拂散了熏香。
  夜凉如洗。
  晋王只是魅惑地一笑,漆黑眼眸,此刻犹如正待捕捉猎物的野兽,眼底闪烁着一种猎食的危险光泽,“孙儿的戍卫悉数被皇祖母调往山下,风餐露宿,忍饥受冻。如果皇祖母没有找到要找的人,孙儿身为后辈,自当不会有任何怨言,然而山下的那些戍卫,会不会也这么想,孙儿可就拦不住了”
  吕芳素眉毛倒竖,忽然咬碎银牙。这是什么话——皇上登基以来,就算有独孤氏专横跋扈,都不敢在她面前讲这么大逆不道的言语。他怎么敢如此放肆,这是想做什么?逼宫造反么!
  即将揭露的丑行,却还是让她将心中的怒火压了下去。然而一瞬之后,却忽然有些明白了,他这么说,不过是在虚张声势,难道不是更加证明了他现在的心虚和恐惧!
  吕芳素想到此,眉梢一抹冷笑,“二皇孙放心,倘若你殿里没有哀家要找的人,哀家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晋王眸色清冷似月,瞳孔瞬间一缩,眯起的眼睛,目光似有些难懂,却不再多言,又或许是知道自己无法阻拦,只做了个“悉听尊便”的手势。
  “给哀家搜!”
  刺耳的声音在夜空中一传很远。
  不仅是三千禁卫军,还有哀萃芳,亲自领着一应宫人闯进殿里搜查。她,是亲眼看见陈宣华踏着这道殿门走进晋王寝阁的。整座大殿一共有十二扇间门,皆面朝正北,除此之外没有一扇后门。自己足足在丹陛下守了两个时辰,都没见到她出来。
  她确定,陈宣华一定还在里面!
  太过激动和紧张的情绪,让哀萃芳的脚步都有些踉跄,经过殿前门槛,甚至都没看见就站在晋王身后、那四名宫婢之一的韶光。
  禁卫军裹挟着凌厉的气势而来,为首的一个人,身着甲胄,颀长而卓拔的身形,颇有些面熟。那人右手握着红绫头盔,步至晋王跟前的时候,还格外停驻了一瞬,目不斜视,只是嘴角略微牵起,浮现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
  也正是在那一刻,韶光看清楚了来人的相貌。
  竟然是他!
  寝殿内,熏香四溢。
  进殿的人都憋着劲,有备而来。饶是身份地位尊崇如晋王,亦是横冲直撞,下手毫无忌讳——地毯上的案几被掀翻;桌、椅一一被踹开;帘幔随手扯掉眨眼间,奢华的正堂里满地狼藉,如风暴过境。然而,一旦踏进那寝阁
  紫檀雕花彩绘镶宝石柜子,金嵌珍珠宝石藏经盒,黄花梨木架每拉开一处,层层叠叠的抽屉隔角,一格格,一扇扇,都耀出璀璨的珠光色泽——满目精致奢贵,宝光潋滟,险些晃瞎了前来搜查的宫人的眼睛。那紫檀三鱼朵梅海水纹盖盒,尚不知里面盛放夜明珠几颗,只一件装盒,便价值连城。想不到仅是来一趟福应禅院,就要随身备着一应讲究华丽的用具,堂堂晋王,当真是尊荣逼人,富贵泼天!
  宫婢人人目眩神迷,禁卫军更是一个个眼迷智昏,谁还敢上前伸手?都是晋王殿下的心头好,碰坏哪一处,万死都不足以谢罪。

第八章 迷迭香(大结局)(50)

  此时此刻,哀萃芳的汗都下来了。
  推开身前不中用的宫婢和兵士,亲自上手,都是往那能藏人的地方翻找——屏风后、宝柜里、月亮门隔间外折扇拉门一一打开,帘幔帷布一一掀开,然而除了满室的嵌宝锁金,哪儿有一个人的影子?
  人呢?
  她明明看着她进来的
  抹了一把额上的热汗,哀萃芳只感到口干舌燥,如同干涸的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然而就在这时,层叠的帷幕后面烟影一晃,她蓦地发现就在宝柜的隔层里,那极不明显的地方,露出粉彩的绸缎一角。
  原来就躲在这儿!
  寝殿外,吕芳素端坐在七宝鸾凤敞椅上,目光直视,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神情。只是一双搭在膝盖上握成拳的手,青筋暴出,泄露了心中的焦急和不安。
  时间,一点点地流逝。
  殿前的气氛愈加冷窒了下来,四周手执刀剑的禁卫军,却出奇的安静,静得连风拂过竹林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有宫人将灯盏拨得更亮些,晋王唇畔眉梢,都是笑,眼睛里含着似有似无的戏谑:“夜凉风寒,皇祖母连一件厚衣裳都来不及穿就来孙儿殿里搜查皇祖母年事这么高,切不可跟孙儿这些晚辈比啊!身体吃不消,可是不得了的事”
  说罢,招手让宫婢将殿里的黛青色狐裘大氅给太后送过去。
  正值此时,闯进殿里的禁卫军和宫人终于结束了搜查,一部分已经步伐铿锵地退出寝殿。其中一人走下丹陛,来到太后跟前,高声禀报道:
  “启禀太后,人抓到了!”
  风有些凉了,带来丝丝寒意。
  被推搡着走出来的人,衣衫不整,只在外面裹着一袭玄色貂裘大氅,掩住身形。低垂的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只看见唇瓣苍白,下颚光洁,并不能瞧到其完整面容。
  吕芳素冷笑着,自鸾凤宝椅上起身,一步一步来到被抓之人跟前,“想不到,二皇孙也学起金屋藏娇。就连哀家驾到,不出来恭迎且不说,居然还穿成这副模样躲在寝阁里!非是让人进去搜查才出来。是何道理?”
  晋王目光有些阴鸷,须臾,一转视线,却是看向一同来禀告的哀萃芳,道:“都一一找清楚了?本王寝殿里,除了搜出来的这位,可还有其他什么人吗?”
  哀萃芳此刻正沉浸在得逞的狂喜中,笃定地以为那之前的嫌隙和猜疑都已然过去,此一桩,便能让自己在太后跟前重新树立起新任。冷不防晋王有此一问,仿佛是生怕她漏掉了谁一样。不由怔了一下,须臾,支支吾吾地道:“启启禀殿下,寝殿里再没别人了”
  一处处,一间间,她搜查得很清楚。
  否则也不可能在那么隐秘的地方,揪出这藏匿的人来。
  哀萃芳不禁露出得意。
  “那好,本王也想看看,深更半夜,偷进本王寝殿的人是谁。”凉薄淡然的态度,随即调转目光来看。
  吕芳素冷冷地看着他,事到如今,还在故弄玄虚!一摆手,索性吩咐一侧宫人将火把举近,“来啊,照得亮些。哀家也想好好看看,二皇孙殿里私藏的,究竟是何人!”
  帽檐被一把揭开。
  通明的火光,在一刹那照亮了斗篷下的面容——
  细长的眼,两片薄唇被冻得有些苍白,光洁的下颚上,一颗黑痣极为明显,只是一层层的皱纹堆叠上去,如何也看不出美感来。
  “怎么会是你?”
  那人不是别人,却是赵福全!
  空敞的正堂、寝阁,连一个留夜随侍的宫人都不曾见到。

第八章 迷迭香(大结局)(51)

  然而搜出来的人,却不是偷偷来私会的夫人。
  反而是一个太监!
  吕芳素难以置信地抬起头,连呼吸都有些困难。怎么会这样?哀萃芳不是信誓旦旦地跟她说,晋王寝阁的窗棂前插着一朵表示传信的芙蓉花,而一个时辰之后,陈宣华果然就离开自己的屋院,趁着夜色偷偷踏进了晋王寝阁,一直都没出来么
  究竟是怎么回事?!
  摩拳擦掌的准备,跃跃欲试的行动,只等着拿住人后,太后一声令下,就将晋王连同殿里的一干人等拿下。届时,太后志得意满,殿中的诸般宝器还不任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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