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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世上最无望的祈盼-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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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婚以后,男孩的工作渐渐有了起色,几个月就从一个小职员升到了项目经理。男人钱越挣越多就不再希望老婆整天出去抛头露面,自然而然劝她辞掉工作,安心当家庭主妇。

第四十五章
       当时,她的事业也正在上升阶段,公司有个外派学习的机会,她也拐弯抹角的跟他提过。看样子,他并不乐意让她去。为了丈夫,她辞掉了工作,每天在家洗衣做饭看电视。

       几十年的婚姻生活平淡无奇,他们连架都没大吵过,全要归功于她的忍让。

       那一晚他照常有应酬,到家已经凌晨一点。她照例去开门,而站在门外的却是两个人。他喝得烂醉如泥,手臂搭在一个女孩肩上,动作尤为暧昧。那女孩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也不避讳,看她的眼神特别坦然,没有胆怯,没有歉疚。常听朋友说,有钱的男人出去喝酒吃饭,身边带的都不是自己老婆,多半都是年轻貌美的情妇。

       她愣了,换做谁也是喜欢身材火辣的小美女,不可能整天回家守着一个连睡衣上都沾满葱姜蒜味的老女人。那时候,她还愚蠢的认为,她们服侍同一个男人,只要都不贪心,应该可以和平共处。

       她遇见的是一个不择手段的小三,和一个忘恩负义的丈夫。没过多久,丈夫提出离婚。她死活不同意,他第一次动手打了她,只为了甩开生活的包袱。家变成了地狱,她每天守着空房等他回来。开始,他还知道回家,只是总摆着一张臭脸。后来,他很少再回来,连电话都没有一通。时间久了,她终于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

       她被赶出家门,财产也只分到了很少。这个上不上下不下的年龄找份合适的工作很难,前台接待都要小姑娘,她虽然也有几分姿色,但毕竟年岁大了。那些岁数大一些还能挣稳定工资的人,必定年轻时就在这个公司打拼。工作和男人不同,前者只要肯付出青春,就会回报大把银子;后者不但付出了青春,还丢了大把的银子。

       几经辗转,她去当了保姆,反正以前就是家庭主妇,干着也顺手。家里人也对她很满意,可时间长了,女主人觉得她长得太不‘安全’,又整天都在家里晃悠。多算了几个月工资,把她辞退了。

       年轻人竞争凭学历,一把年纪了就只能靠工作经验。最终走投无路了,她只好干些不用脑子的体力劳动养活自己。

       这故事让她如何是好,该哭还是该笑?很多人在痛诉悲惨的感情经历时,喜欢把开头说的美好一些,理想一些,博取听众更多的同情心,眼前这位阿姨显然不属于前一种。

       她不过是把两个道听途说来的故事混搭在了一起,稍微有点文化的人几耳朵就能听出破绽。前一种人最次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后一种人再怎么麻雀变凤凰也不可能拥有那样美好的童年。是不是受男同胞压迫太强烈,无论是女强人还是小女人,都只能躲在厕所里和闺蜜讲心事,才不怕隔墙有耳。

       她还是很感激这位阿姨,给了她一个很拙劣的安慰。通常人会在乎和自己说‘谢谢’和‘对不起’的那个人态度是否真诚,很少计较这个人是不是真的认识这五个字。

       真诚,不是你能把它说的多天花乱坠,而是你能把它做的多么锦上添花。

       她洗好脸往外走,迎面进来两个女生,侧身时听见一个女孩问她的朋友,“你没给那男的留个手机号啊?”

       另一个女孩翻了个白眼,“哼,我傻啦,给他留手机号。我看他那样也就是在人家手底下打工的,没前途”

       有时候,只是听别人说了一句话,看别人经历了一些事,思想也能够升华。只有不断成长,遇见更多千姿百态的人,经受更多无可奈何的事,才能用一颗饱经风霜的心去原谅那个最初以为会痛恨一辈子的故人。

       重新回到餐桌上,看他们相谈甚欢,还得意忘形的笑着。她的孤独融不进一群人的狂欢,只想一个人去车里安静的待一会儿,“我吃饱了,先去车里睡会儿,你们慢慢吃。”

       “你又来这套,不想请客是不是?”房明雪拽着她的胳膊,不让她走,“每次都说你请客,然后对着菜单点一大堆东西,结账的时候就把卡一掏,结果不能刷卡,你就谎称根本没带现金,这顿饭理所当然的变成我请了。”

       “每次我都提醒你要带好公家卡,方便逃单。”

       “还逃单。”房明雪想起那次就是一肚子气,“你还记得上次咱们吃饭,我说我有钱,你说你有钱,咱俩也真敢点,一顿饭吃了将近一千。那次倒能刷卡呢,你没带卡,咱俩钱包里的钱加一块都不够。五六个服务员在桌边转悠,去趟厕所都得找俩女服务员跟着。别跟我提公交卡,现在气还没消呢!”

       “我正好去车里,躲你远远的。”她拿了车钥匙,转身要走。

       “一块过去吧,反正也都吃的差不多了。”这次说话的是席子墨,她没再拒绝。

       只要陆旭开车,副驾驶永远属于她,剩下的两个人坐后边。

       “先送谁?”陆旭问。

       “先送他们,反正你回家顺路送我。”田乐乐稳稳当当的坐着,准备眯一会儿。

       “我今天不回家,要出去一趟,还是先送你吧。”陆旭把暖风开打了一些,音响的声也关小了。

       田乐乐好奇的问,“大晚上不回家,你要干嘛去?不会是堕落了吧?”

       “我还真是去夜店接一个朋友。”他轻描淡写的回答。

       “你看,被我料中了吧。你去夜店接一个妞?”她故意打岔,装没听清气他。

       “哼哼。”陆旭清清嗓子,假装严肃的说,“男的!”

       “哦,原来是基友。”房明雪又适时的接了一句。

       田乐乐回过头去看她,对视了几秒,两个人开始哈哈大笑,谁也停不住了。

       陆旭觉得她们已经疯了,刻意往靠近车门的位置躲了躲,“你们俩没嗑药吧?”

       “我们出门忘吃药了。”

       “看出来了。”

       田乐乐忽然停下来,一本正经的对陆旭说,“你别开车了,让我来开。”

       “你车本考下来了么?”

       “没有啊,所以才觉得你开车没劲,让我开才有意思。这样咱们一阵惊心动魄之后,就可以共同度过难忘的十五天了。”

       房明雪又附和着大笑,笑过一轮又一轮,终于乐极生悲了。三天后是陆旭离开的日子,如果能拖住他十五天,是不是他就不用远走他乡了?他们都懂,但都不肯说出来。情到深处,她们都趴在椅背上偷偷的哭了。彼此间心知肚明的离别,却都不能大大方方的说出来,憋在心里特别难受。人总愚蠢的认为,只要不去伤害,别人就不会为了自己而难过。

       他们都被安全送回家,车里只剩下陆旭和田乐乐。

       陆旭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我记得上次问你什么时候跟我走,你说再等等。现在你想去了,我又不能陪你了,不过有心理医生陪你。她过来接你,明天到北京。”

       “这肯定要好多钱吧?我刚收上来的半年房租交旅游费都够呛,居然还能请得起心理医生?”她心里有点含糊。

       “他其实一直是我的心理医生,常帮我排忧解惑。听说你是我的朋友。给你打个折,只收一半的费用。信封里有张卡,里边的钱是去海南旅游的费用。”

       “不不不”她赶紧打断,“这不合适。”

       “你总是不听我把话说完。”陆旭的前半句话都是温柔一刀,真正让人吐血的是后半句话,“你清醒点,咱俩没拍电视剧,更不是偶像剧,而且我也没包养你,现实是需要成本的。我拿你身份证去买机票的时候,顺便让人事部经理办了一张工资卡,预支了半年的薪水给你,玩够了就回来报道。”

       这是一个很明显的陷阱。无论她接受还是拒绝,已经被困住了。

       他不是要走了吗?她还去哪儿报道?她的消息又滞后了?还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一秒钟能改变的事都太多,更何况几天,甚至一辈子。

       倘若注定要分离,又何苦执手相看泪眼,再双双转身朝着不同的方向越走越远。

       第二天,陆旭开车带她去接心理医生。

       田乐乐在脑中构想了无数种心理医生该有的形象,一副高倍数的眼镜,土里土气的装扮,大概讲话也很严肃拘谨,整个脑袋都被好奇占据了。

       见到此人庐山真面目时,她只有一个疑问,她到底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姐们啊?还是她们几百年前根本就是一家人。

       她向这边走过来,怀里夹着一瓶可乐,手里拎着一兜热腾腾的包子,还边走边吃。

       “真想装作不认识她。”陆旭低声耳语。

       “我看出来了,你肯定恨我,所以把我交给她了。”她开玩笑。

       他一脸无辜,“我发誓,这也不是我想象中的样子,但真的和照片里是同一个人。”

       “陆旭吧?我是许佳梦。”她走过来,摘掉耳机,礼貌的伸出手。握手后,又将注意力转到了田乐乐身上,“你好。”

       “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陆旭话刚说到一半,她就挽着田乐乐的胳膊朝另一个方向走,“你是田乐乐吧?我叫许佳梦。你看陆旭要介绍咱俩认识的模式多死板啊,我浑身的鸡皮疙瘩掉一地。要不是为了找个车夫,我肯定不叫他来,咱们直接约在饭馆吃饭多好。”

       事实上,陆旭不仅仅要开车,还花钱请她们吃饭,帮他们安排住所。

       一天下来,田乐乐和许佳梦也混熟了。女孩子间的友谊特简单,互相不讨厌,再有点共同爱好,基本就能无话不谈了。

       陆旭把房卡交给她们,还不放心的叮嘱,“你们两个小姑娘晚上注意安全,门一定锁好了,有人敲门千万别开。”

       许佳梦从他手中抽出房卡,“我就是坏人!”

第四十六章
     两个人分躺在各自的单人床上,一个噼里啪啦在笔记本键盘上敲个不停,一个拼命用手机聊天,电视机里还在播放着无声的广告。田乐乐挑起一个话题,“在你眼里,陆旭是一个怎样的人?”

       “他啊”许佳梦托着腮想了想,“大概是那种,初中不好好学习,跟班里几个男生整天泡吧打架,那个年纪的女生都会喜欢的坏坏男生。但心思很细腻,总是为他所爱的人打点好一切。内心很纠结,总也不明白为什么被抛弃的人要活得如此辛苦。”

       田乐乐想起在顶楼那次,陆旭说过的话,“那些年,他爸带着他,生活一定过得很辛苦。”

       许佳梦忽然很认真的看着她,带着焦灼与拷问的眼神,“他爱了你五年了。我就是想来看看,你究竟长什么样子,有什么特点,是爱哭还是爱笑。”

       “我”她本来就不善伪装,更何况面对心理医生,估计第一眼就被别人看透了。

       “对了说说你为什么非要离开这里吧?陆旭说你最近有心事。”

       田乐乐简明扼要的把自己的悲惨经历又复述了一遍,当然其中有两个因素必不可省,一个是她对凌然很好,再一个是凌然狠心背叛了她。

       “那你为什么要走?你在逃避?你不敢面对现实?”许佳梦的问题一个接一个。

       田乐乐答不出,只是伸出手,抵着胸口的位置,“最爱的人在心里,最疼的人在身边。”

       所以,她的理论是,只要离他足够远,爱才能更伟大。看不到他对别人好,才觉得自己的关心不是多余,看不到他的缺点,才想留住他。

       许佳梦的分析是,凌然在对她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他先给她塑造了一个温柔体贴的高大形象,却又不对她表明心思,让她心急如焚,巴不得赶紧下手把他留在自己身边,以免便宜了其他女人。只要先动心了,就彻底输了。中了他的毒,甘为爱情的奴。

       月光悄悄爬进屋子,她蜷着腿坐在床上,许佳梦也没睡,她们静静说这话。

       “小时候,爸爸常常骑车带着我去一个小山坡上放风筝,看着别人放的风筝比我的好看,也比我的新,我就吵着要买新的。那时候家里没钱,买不起更新更好的风筝,爸爸就劝我说,风筝旧说明买的早,技术肯定也比别人好,我就是觉得丢人,也不肯放。他当时特生气,当着我的面把风筝给掘折了。我吓哭了,哭了一路。我爸是个粗人,也不会安慰我,急得跑到附近一家麦当劳里给我买了一个巨无霸,回来的路上不小心绊了一跤。当时我只在朋友嘴里听说过麦当劳,从来都没见过巨无霸什么样,看见那个摔坏的汉堡,哭的更凶了。他没辙了,瞪着自行车,给我唱歌听。”田乐乐也轻声哼唱着那首歌,“是那昨天的云,还是今天淋漓的雨”

       “我现在能买得起最贵的风筝,也学了放风筝,是不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走了?”她眨眨眼,泪落无声,“还有我母亲,从兴趣爱好到生活习惯,没有一样跟我相似,却一直在适应我。有次,我去一个海滩挖螃蟹,她就在岸边的石头上等我,每次我回头看,她都在冲我笑。现在,我害怕回头,害怕没人在等我,害怕看见光秃秃的石头,害怕承认其实我曾拥有过的,都已经彻底失去了”

       很多时候,我们喜欢某一个人,担心得不到或是不可能永远得到,于是花心思把自己复刻成他。至少,失去了这个人,但不会忘了那种感觉。当一个人学会了更多,懂得了更多,变得坚不可摧,才发现曾经那份对爱的执着,仅仅是因为当时除了爱情,别无所有。

       许佳梦刚想安慰她,忽然抑制不住的恶心,立刻跑去厕所呕吐。田乐乐看着她剧烈的身体反应,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不可名状的恐惧漫上心头。

       在北京的最后一天,许佳梦带着田乐乐去办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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