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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宠--嫁值千金-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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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是找到一件可以当做礼物的物什送给宋其衍
宋其衍虽然坐在床上,但一颗心早已跟着靳子琦进了衣帽间。
他时不时地探头看向紧闭的衣帽间,但在衣帽间发出响声时,又迅速地转回头,就像是一座雕塑直直地眺望着外面的漆黑夜空。
靳子琦在衣帽间里逛了一圈,才勉强找到一份拿得出手的礼物来。
她在门口酝酿了一下情绪,才打开门走出去,清雅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两手往前一递,把一个绑着一个蝴蝶结的盒子送到了他的面前。
“宋其衍!新年快乐!”
他缓缓地转过脸,掀起眼帘,眼底流淌着点点喜色,但面上依旧淡淡的,轻挑俊眉,用眼角扫了眼盒子,眉头一皱:“给我的?”
靳子琦点点头,眼中是璨然的笑意,“新年礼物!”
下一秒,本还故作矜持的男人,两手伸过来,直接从她手里夺走了盒子,有些心急地拆了开来,边拆边嘀咕:“这个蝴蝶结怎么像领带系的?”
但这些细节都可以被直接忽略,他的注意力都在盒子里的礼物上。
“玉?”他的手心,躺着一只小小的貔貅,光泽温润,雕琢精致。
也许是有些心虚,靳子琦的头点得格外勤快:“喜欢吗?”
幸好平日里她不太戴这只貔貅,不然现在一定被穿帮!
她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宋其衍的脸色,边在他身边坐下,说:“貔貅主财、玉辟邪,让它时刻镇守于你身边,聚财挡邪物。”
宋其衍此刻一心都投在那个小巧的貔貅上,怎么看怎么喜欢,几分钟过后,简直到了爱不释手的地步,怎么也不肯再撒手放回盒子里去。
靳子琦瞅着他珍视貔貅的样子,也把布娃娃抱在了怀里,抚摸着娃娃乌黑的长发,眸中潋滟波动,是掩饰不住的柔情缱绻。
☆、【011】会咬人的狗不叫!
翌日,靳子琦又去了医院看靳昭东,即便她和靳昭东的父女感情一直都淡淡的,中间隔着乔欣卉母女,恐怕这辈子也亲和不起来。
但作为子女,靳子琦还是明白自己的责任和义务,她可不想让乔欣卉日后以她不孝这一点来刁难自己。每每想到那两头虎视眈眈盯着靳家家产的豺狼,靳子琦便斗志昂然,属于她的东西她绝对不会拱手相让!
不过靳子琦也不得不佩服乔欣卉深沉的心机和坚韧的性格,即便是面对他人如何的冷嘲热讽,乔欣卉都能做到泰山崩于眼前而岿然不动,甚至还低声下气地摇尾乞怜,这的确不是一个正常人所能做到的。
当靳子琦和宋其衍说起在厕所里听到的乔欣卉和乔念昭的谈话时,忍不住嗤笑:“在她们眼里,钱真的有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不惜可以抛却自己的尊严,别人打她们一巴掌,她们还愿意笑吟吟地送上另一边的脸?”
宋其衍抚摸着她的长发,目光深远而笃定:“会叫的狗不咬人,很多时候,不会叫的狗才可怕,往往在你猝不及防的时候狠狠地咬你一口。尤其像乔欣卉这种人,善于让对手放松警惕,可是你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反扑。”
靳子琦听到这番话,也不由地严肃了神情,联想到自从乔欣卉出现后的所作所为,无一不是贤良淑德的代名词,让人找不到任何诟病的蛛丝马迹。
她想到了曾在书上看到的一句话:藏得越深,站得越高。
诚然如乔欣卉,又怎么会安居于如今这个不明不白的身份地位?
靳子琦缓步走在医院的走廊上,闻着周围的消毒药水味,心思却有些沉起来,请佛容易送佛难,乔欣卉住进靳家的那一刻开始,恐怕就没打算搬出去了。
宋其衍说的没错,像乔欣卉这类狼子野心的女人,你可以鄙视她嘲讽她,却绝对不能无视她。都说穿皮鞋的怕穿草鞋的,但穿草鞋的却要忌惮打赤脚的几分,乔欣卉就属于打赤脚的这类人。反正她现在什么都没有,无权无势,没什么输不起的,何不孤注一掷,夺走靳家女主人的位置?
这般想一想,靳子琦一颗心不禁有些浮躁起来,看来,靳家财产也不是那么好得的,她要想守住自己的东西,必须铲除这些拦路虎!
当然,她也可以过高枕无忧的生活,但前提是放弃靳家的一切。
她本性清冷,不是个争强好胜的人,然而在乔欣卉和乔念昭这对母女的事情上,却怎么也做不到退让,一想到这些年母亲所受的委屈
如果没有乔欣卉,她的母亲不用终日沉迷于工作、就像是苦行僧抛却了情爱和亲情,如果没有乔念昭,她就不会错失一份完整的父爱,从小要在一个残破的家庭里长大,而今,还要肖想她的东西,是不是太过天真了?
还没踏进病房,靳子琦就听到里面隐约传出靳昭东的怒吼声,无法掩饰的火气,因为隔着一扇门,只能听到只字片语,不是很清楚。
然后是女人低低的哀求声,靳子琦不由地贴近,是乔欣卉的声音。
“昭东念昭固然有错看在父女一场,你得帮帮她啊!”
靳子琦立刻就明白了,估计乔欣卉告诉靳昭东女儿怀孕的事,现在是准备使用苦肉计让靳昭东做主了,毕竟没靳昭东的支持,乔念昭很难进孙家
孙家靳子琦的眼底冷光闪逝,孙皓似乎对她隐瞒了什么!
病房里有陶瓷制的物什被扫落在地,发出破碎的声响,还有嘤咛的哭声,动静大得走廊上路过的人都忍不住侧目,却碍于靳子琦站在那里不敢停驻脚步。
“我一再叮咛她要洁身自好当初进娱乐圈我就不赞同为了个男人把自己的名声搞臭,现在现在跟我说父女之情,当初怎么不想想?”
靳昭东似乎格外来气,即便刻意压制着声音,但还是怒火滔天的架势。
靳子琦没有偷窥的癖好,却也耐不住好奇心,悄悄把门推开了一条缝隙。
投过门缝望进去,她就看到乔念昭站在床尾两手掩着脸在哭,削肩不住地颤抖,那模样着实惹人怜爱,而乔欣卉正苦口婆心地抚慰盛怒中的靳昭东。
靳昭东本就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手术后醒来起色不是很好,现在又被乔念昭怀孕的事一刺激,整张脸都青白青白的,胸腔里憋着一口子气。
乔念昭在被靳昭东一顿训斥后,不服气地直着脖子反驳,声音还带着浓浓的哭腔:“我也是想要帮珩风,靳子琦可以和他一起创立风琦,我为什么不能为了他成为影视巨星,从而来事业上帮衬他?”
“你还敢说?!”靳昭东一气之下,把床柜上的花瓶横扫向乔念昭。
乔念昭眼疾手快地躲开,花瓶“砰——”地砸在了墙上,碎成一堆渣,鲜花洒了一地,乔欣卉瞬间惨白的脸色和惊呼声被门外的靳子琦看在眼里。
靳子琦勾起了唇角,说来说去,乔念昭都是在跟她争!
里面乔念昭见靳昭东下手这么狠,一时气急,红着眼顶嘴:“有什么不敢说的!爸你就是偏心,在你心里,我比不上姐姐,我就是个没有爹疼的私生女,只有妈是一心一意为我好,既然这样,当初你为什么还要生下我来?”
“念昭!”乔欣卉一声厉喝,显然是想阻止乔念昭继续说下去。
靳子琦把视线投向床上,靳昭东在乔念昭不管不顾地吼出这番话后,略显憔悴的脸上竟是一片复杂的情绪,如果她没有看错,竟然有些许的懊悔。
难道真的被乔念昭说中了,靳昭东后悔了不是吧?
想到这个可能,靳子琦眯起了眼,只是还没等靳昭东再说什么,乔欣卉已经先发制人地折回到病床边,半跪着握住靳昭东的手低声哀求起来。
“昭东,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这些年没有在念昭的身边教导她、告诉她做人的道理,才会害得她做了这些错事。可是她好歹是你的女儿,身体里流着你一半的血,现在,能为她做主的只有你这个父亲了!”
一番话说下来,字字玑珠,靳子琦差点要为乔欣卉拍手叫好!
都说打蛇打七寸,乔欣卉无疑是抓住了靳昭东的那七寸。
只要是个人,即使是大奸大恶之徒,也会有一丝的良心没泯灭,乔欣卉就是利用靳昭东的心中对她们母女的那点愧疚来说事。
“爸爸”乔念昭适时地喊了一声,眼泪配合地流下来。
“昭东,你以后要打要骂都可以,现在,你能不能先别气了,你刚刚动完手术,要是再出点什么事,让我们娘儿俩怎么办?”
乔欣卉望着靳昭东越来越苍白的面容,不禁担忧地轻抚他剧烈起伏的胸膛。
靳子琦在外面看着乔欣卉贤惠的举动,心里却是讥笑,如果她父亲知道自己躺在这里都是拜乔念昭所赐,不知道还会不会觉得乔欣卉善解人意?
“念昭之所以会犯下这么大的错误,也是一时迷了心窍,要不是被苏珩风伤透了心,她也不会总而言之,是我这个当母亲的没关好她。事到如今昭东,我不求别的,只希望她能平平安安的,肚子里的孩子也能在一个完整幸福的家庭里长大,而不是重蹈念昭的覆辙”
靳昭东看着躲在角落里流淌着泪水、瑟瑟发抖的乔念昭,想到她跟着乔欣卉漂泊流离在外多年、被人骂作私生女的过往,脸上神情才逐渐缓和。
乔欣卉见此,立刻转头对乔念昭说:“念昭,还不快过来跟你爸道歉?作为子女,有你这么对你父亲大吼大叫的吗?要是被外人听去,还不知道要怎么说!”
乔念昭一得到母亲的暗示,一下子就扑到床上,扯着靳昭东身上的被子,颤颤巍巍地哭道:“爸,我知道错了现在除了你没人能管我了!我知道自己没有姐姐懂事,也没有姐姐能干,我只会给你拖后腿”
说到后来,几度哽咽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痛楚和自卑盈满了眼底,紧紧地拽着被角,泪水很快就浸湿了靳昭东胸前的衣衫。
“爸爸,我可以和孙皓分开,可是我肚子里的孩子不能没有爸爸,你难道想让我去打掉它吗?它也是一个小生命啊,虽然现在还没意识,可是,以后的每一个夜晚我都要备受良心的谴责,我的孩子会问我,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
这席话,以乔念昭的智商,说不出来,那么靳子琦转头看向站在一旁,默默流泪的乔欣卉,只能是当母亲的事先教好的!
靳昭东对乔念昭未婚先孕这回子事虽然很生气,但看到乔念昭这样悲痛欲绝的模样,瞬间联想到了当年靳子琦不愿意打掉孩子时的倔强眼神,一声叹息过后,再也狠不下心责怪,堪堪地别开脸不去看哭倒在床边的乔念昭。
乔欣卉把靳昭东的无奈看在眼里,往床边一步,蹲下身,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乔念昭搂入怀里,母女俩一块儿无声地哗哗落泪。
靳子琦觉得自己戏看得差不多了,在靳昭东做出任何许诺之前,她推门而入,伴随着一声置身之外的询问:“怎么哭得伤心?”
☆、【012】情错,悔不当初!
靳子琦一手拎着保温盒,一手还搭在门把手上,一脸的诧异,尤其在看到抱成一团哭得昏天暗地的母女俩时,更是难掩自己眼底的惊讶。
她转而看向靳昭东询问情况:“爸,这”
倒是乔欣卉,一瞧见进来的靳子琦,神色一怔,下意识地把乔念昭护到自己身后,挡去了靳子琦看过去的目光。
靳子琦察觉到乔欣卉不着痕迹地想要对自己隐瞒乔念昭怀孕的事,倒也没有死逼,反而是装出一副疑惑的样子对靳昭东说:“老远就听到里面的哭声了。”
靳昭东听了这话,脸色立刻就不霁了,但一撞上乔欣卉恳求的眼神,他还是吞下了嘴里的话,没把刚才争吵的事如数告知给靳子琦听。
他略显不自在地解释:“也没什么事,就是她们母女俩担心我的伤势。”
“原来是这么回事”
靳子琦佯装没听到之前那些话,脸上是恍然大悟的神色,不去看那边安静了的母女,径直走到床边,把保温盒搁在了床柜上。
“这可是宋宅的六星级厨师一大早起来熬得骨头汤,最适合车祸后的病人喝,而且”靳子琦故意顿了顿,眼角瞟向已经站起来整理仪态的乔念昭:“这里面绝对没有掺蜂蜜,爸你就放心喝吧。”
此言一出,乔念昭第一个脸色骤变,两眼睛里尽是惶恐之色,微微睁大着一双杏眸直勾勾地瞪着靳子琦,就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
乔欣卉也是脸色一变,看向靳子琦,却见靳子琦倘若无事般自顾自地在为靳昭东倒骨头汤,那一句话说出来更像是无意而为之,而不是一种试探和警告。
稍稍缓和了自己混乱的心绪,乔欣卉拍了拍乔念昭发抖的肩头,一边暗骂女儿没出息,一边擦干净了自己的眼泪。
心烦意躁的时候,男人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女人懦弱的眼泪!
眼泪虽然是女人特有的武器,但也该适可而止,用多了,非但无法博取男人的同情怜悯之心,反而会让对方烦不胜烦,最后索性就不理会你了。
靳子琦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已经收拾起哀戚心情的乔欣卉,很显然,乔欣卉深谙其中道理,并且已经达到了收放自如的程度
不得不说,乔欣卉真的很了解靳昭东,会控制一个人的情绪邹向。
“子琦来了呀,吃过早餐了吗?念昭刚要下去买,要给你带点上来吗?”
乔欣卉好似没察觉到靳子琦的审度,先是体贴地把病床摇高,在靳昭东的背后垫了个枕头方便他坐起来,然后又面带微笑地和她打招呼。
靳子琦迎上她温和的目光,嘴角一勾:“我吃过了,不劳欣姨费心了。”
靳子琦这话虽然说得可圈可点,表面上看起来像那么回事,但语气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带着些上位者的倨傲,还有千金大小姐的骄纵。
若是一般人听了难保不会来气,暗骂一句好心当作驴肝肺还是轻的。
果然,乔念昭当即就冷哼一声,不悦之色流露在了眉眼之间。
即便是靳昭东都显得有些尴尬,乔欣卉却是一脸和善的笑容,会意地点点头,又细心地替靳昭东拿来一块毛巾放在被褥之上。
“昭东,你先跟子琦聊,念昭这孩子什么都不会,不比子琦来得懂事,连买个早点都不让我省心,我陪她下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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