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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音-记忆拼图-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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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什么照片?”
“是封学长的一些照片。”
“封的照片?没有啊……”老妇人沉思了一会,突然道,“也许是封寄给你的吧!”
“什么?”
“也许是封……他曾经说过,如果你有什么东西要还给他,就拿到北区去。”
“北区?”
“我记得,封是这么说过……本来我已经把这件事忘了……”
“北区的,什么地方?”
“封没有说过。”
“……”
***
秦诃请同事帮忙请了一天假,然后踏着晨雾来到北区。
清晨的街道没有人,这个地方寂静得像一个墓地,秦诃茫然的走在大街正中,他既不能问路,也不知去到哪里好。但是,他确实一直在走着,不停歇地向着一个方向走着,待他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站在了一间公寓的门口。
秦诃看着钢质的防盗门,突然觉得很熟悉,然后他蹲下身,从门口的鞋垫中摸出了钥匙。
他用超越自己的思维的动作,打开了那扇门——
钢板咯吱咯吱开启的声音,在他的脑中留下了一条长久的印记,就好像,在那里也存在着这样一扇门一般。
***
秦诃第二次去封的公寓,是封邀他去的。
四年级的学长找到了工作,终于退出了篮球队,继任的队长竟然选中了秦诃。秦诃不喜欢当领袖,因为他本来就是个有点自由散漫的人,但反正自己很快也要升上四年级,马上便可找个借口卸下这个负担,所以就答应了下来。
后来秦诃才有些后悔,因为他发现,篮球队的队长经常要出席一些体育部的会议,所以,跟封的碰面就更加频繁了。
秦诃现在不能直视封的眼睛了。
从前,他还能理直气壮地跟那两道视线相撞,但是现在他不敢了,他对自己的控制力并没有那么好的自信,他怕自己会冲上去,要么抱住封,要么揍他两拳——
从某些角度来说,秦诃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些。在他的心里,还是有些把自己的不正常归咎于封的,如果不是封吻了他,如果不是封打晕了他又让他一丝不挂的醒来,本来他也许根本就不用面对这种“自己喜欢上了男人”的旷世难题。
秦诃无力解决这个问题,又不能光明正大地对封摊牌,所以,他只能选择离封越远越好——可是偏偏却连这都做不到。
***
封说,要来我家坐坐么。
那时正好又是一年一度的体育节的时候,秦诃不好拒绝,只好跟着封再一次去了他的公寓。
这一次,公寓里没有什么穿浴袍的男人,秦诃有些紧张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然后四处张望了一下。
“你怕再看到润滑油?”封的声音突兀地在身后响起,隐含着嘲讽。
“呃……不是,学长。”秦诃慌乱地转过身去。
“喏,啤酒。”封扔过一罐啤酒给他。
秦诃接过来,没有喝,拿在手上把玩。他没有再抬头看封,只是看着窗外,落日的余晖在一点一点的退去,秦诃只想赶在天全黑之前离开这个地方。
“你很怕我么?”封坐在秦诃身边问道。
“没有!”秦诃惊得跳了起来,道。
“坐下。”封冷冷得看着秦诃,几乎像是命令地道。
但是秦诃没有坐下,他反而再退开了一步。
“学长,你到底有什么事跟我说?没事的话我先回家了。”
“你果然在怕我。”封耸了耸肩道。
这个肯定的动作触怒了秦诃。
“我说了我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坐下?”
“我为什么要坐下!”秦诃的音量逐渐大了起来,封的这种似乎可以完全掌控他的样子让他的隐忍彻底崩坏,“难道学长你以为自己可以控制我的一言一行么?!”
“我没这么说过。”封看了秦诃一眼,皱起眉头。
“可是你有做过!你为什么总是在比赛时看着我?为什么吻我?为什么在弓道社……你为什么对别人都这么冷漠,唯独总是在我的身边出现?你教我射箭,帮我平息谣言,这些都是你预谋好的吧?或者是……根本连那个谣言都是你安排的呢?!”秦诃边说,自己边吓了一跳,他从来不知道,在自己的潜意识中还有这样的想法。
但封只是浅笑了一声,“如果我告诉你,这些都是你的错觉,又怎样呢?”
“不可能!”秦诃猛地摇头道,“上次那个男人也说过,学长你……你为了我……从入学那天起,学长就一直看着我,不是么?”
“假如我说,确实不是呢?”封挑衅地看着秦诃道。
“不可能……学长你……你是爱我的……”不知为什么,秦诃的话越来越没有底气。
啪啪啪。
封突然鼓起掌来。
“很勇敢的发言,”他终于也站起身来,低头看着秦诃道,“不过,恐怕并不是我爱你,而是你爱上了我吧?”
“啊?”听到了封的话的秦诃如梦初醒般地发出一个颤音。
“没错,爱上对方的人,不是我,是你。”封又把自己的结论重复了一遍给秦诃听。
“我要回家了。”秦诃摇晃着转身,不理睬封,去拿自己的书包。
“要不要做我的情人?”打开门的时候,封在背后说道。
秦诃拼命地抓着门檐,不让自己的身体滑落下去,封的话在他听来,不像是邀请,而是一种赤裸裸的鄙视和嘲讽。
他冲出门外,看着身上夕阳的最后一点残照,反而希望那是冰冷的雨滴。
***
秦诃很想再找一点什么借口不去上课,但是找不到。
体育节筹备会议再开的时候,秦诃故意坐得离封很远,但是结束的时候,封却快速地走到他边上,附耳对他说道:“你会来我的身边的,很快。”
那时候,秦诃像一只惊弓之鸟。
他怎么也没料到,自己会落到这样的地步,而且他发现,自己的身边第一次没有了女朋友。
他第一次忘记了要找个女朋友,而且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并不想找女朋友。
不过,封真的很守信用,封很快给了秦诃到他身边的理由——
封把秦诃那天在弓道室无衣蔽体的照片,寄给了他。
***
秦诃照着封的意思,搬进了他的公寓。
他曾经想过,自己是因为封的威胁才这样做的,这样想让他的心里好过了一些。他不得不承认,其实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还是有一些小小的喜悦的,而且,既然是被威胁的,他大可以把整件事归咎于封的卑鄙,如此一来,他心里的罪恶感就减少很多。
几乎可以说,秦诃是带着谴责封的心情愉快地搬进他的公寓的。
秦诃变成了封的情人。
就他自己来说,他本来以为这就等同于床板的意思,但是让他大吃一惊的是,封似乎对自己的身体完全没有兴趣似的,连碰都不碰自己。
封自己偶尔会彻夜不归,渐渐的,秦诃也察觉到,那些夜里,封是和他的那些床板过的。封逼着秦诃做自己的情人,而且是做柏拉图式的情人——
或者根本连柏拉图式都算不上,因为秦诃想起,封说过他不爱自己。
秦诃发现自己开始的喜悦很是无知,与其说他有了个情人,不如说是多了个同住的人。
不过是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而已。
但是秦诃毕竟是很不满这种关系的,虽然他并没有承认过封的断言,但是在心底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爱封的,所以封晚上出去找人,他难免会觉得难受。也许不像从前的女友那样会嫉妒,但是秦诃的心里确实是存在着一个结,晚上封一离开,这个结就越打越大。
直到有一天,秦诃问封。他说,你为什么不和我上床?
封倒有些吃惊了,“你想和我上床?”
“你不是找我做情人的么?”秦诃反问道。
“你现在做得很好啊。”封伸出手搂着秦诃说。这是他对秦诃做出的最大程度的身体接触。
“但是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过!”秦诃甩开封的手道。
“你是很想做,还是很想跟我做?”封的视线落在别处,问秦诃道。
“……不是。”被问得这么直接,秦诃倒有些脸红了。
“所以了。”封站起身来,自动结束这场没有结果的对话。
所以了?
所以什么了?
秦诃仍然不明白封的意思。而且他很悲惨的想到,自己简直可以用“花瓶”二字来形容了。或许连花瓶都不如,花瓶至少还有人欣赏,自己在封的公寓里,根本就没人看见,大概就只有被他的床伴嘲笑的份。
最后秦诃决定,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以床伴还床伴?
秦诃没去过gay bar之类的地方,摸着良心说也不想随便找个男人上床,所以他找的床伴还是女人。
从出生至今,他就没有在女人的问题上遭遇过什么麻烦,换句话说,只要他想找,他就有很多的选择权。
不过今次和以往不同了,从一开始,秦诃就没打算对谁认真,所以他找的都是身边最漂亮但是也不最安定的女生,一对一的关系也免了,反正大家都是缺个枕边人而已。
篮球队的秦诃天天晚上换女伴。
这样的流言传开一个月,封才来找秦诃。
他劈头就要上手刀,但是被秦诃拦了下来。
在弓道室狭小的过道里,秦诃一转身躲开封的攻势,也避开他杀人般的目光,他只是飞速欺上前去,吻了封。
非常重地吻了封,直到在对方的下唇留下血痕。
那时候的秦诃非常得意,他看着封道,“反正你不要我,我只好找别人了。”
反正封和自己,都只是在找别人上床。秦诃悲哀地想到。
***
封在北区的公寓,变成了秦诃和他怄气的主战场。
连秦诃自己都没想到,这一次他们会斗得这么绝。
在弓道室咬破封的唇后,他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频繁的夜不归宿了,秦诃每天一个人回到公寓,早上在封起床前就拿着书包离开。
两个人的公寓,却好像只有一个人在生活。
于是有一天,秦诃带了个学姐回公寓。
那天封不在,秦诃知道,他倒是有些希望封在家的,好让封看看自己的所作所为。老实说,他这么做,一是为了出气,第二,无非也就是希望引起封的注意——
却可惜封对他越来越视而不见。
所以秦诃干脆把学姐带回了家。
只是秦诃没想到,当两个人在床上裸呈相见的时候,封突然回来了。
回来了,而且打开了秦诃的房门,笔直地看着他们两个。
“啊~~~~~”学姐的叫声打破了半分钟的死寂。然后她迅速拉过被褥,盖住自己的身体。
秦诃却没有东西可盖。他只好承受着封打量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转来转去。
“小姐,可以请你出来一下吗?”封看着学姐,脸上露出一种让秦诃叹为观止的绝美笑容,“我不喜欢有人在我家里做这种事。”
“好,请……请你等一下,封同学。”
身边的女生涨红了脸,穿好衣服,迅速的走了出去。
换成封走了进来,并且随手锁上了门。
秦诃的心里颤动了一下,拉过学姐扔下的被褥,把自己的身体包住。
“你在害怕?”封的脸上退去了笑容的伪装,冷冷得看着秦诃。
秦诃没有摇头。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
“你不用害怕,”封坐在秦诃的床沿道,“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秦诃露出困惑的神情来?
而封只是伸出手,划过秦诃露在被褥外的胸口,他看着秦诃微颤了一下,然后说道:“我不会对一具肮脏的躯壳做什么的,你放心。”
***
封一直遵守着他的诺言,没有对秦诃出手,但是有一天秦诃的死党半开玩笑似的告诉秦诃,他应该去做和尚了。
“为什么?”秦诃奇道。
“咦,你还不知道?”死党暧昧地眨了眨眼道,“你最近是不是想追隔壁班的凌惠?”
“嗯。”秦诃不置可否。
“他昨天可是搂着封学长回家的哦,据说还也不归宿呢!”死党纵声大笑起来。
“什么?”秦诃一惊。
“而且,听说封学长半个月里已经把你过去的女朋友全带出去过一次了。”
秦诃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我说,你是不是得罪学长了啊?”死党同情地看着秦诃道,“不然他怎么会做得这么绝?有学长挡在前面,我看你现在很难再找到女朋友了欧。”
“……”
“算啦,没有女人也挺好的,就把你的一生奉献给佛祖吧,寂寞的时候还可以来找我啊……喂,秦诃,我开玩笑的啦,喂……你别走啊~~~”
不理会死党的说话,秦诃拿起书包就冲出了教室。
他没有去弓道社找封,他心里知道,这件事即便是摊开来说了,自己也没有什么立场责备封。
所以他只是一个人坐在天台的水箱后面发呆,直到有人吵到他。
“切,你们说怎么对付那小子?”一个震怒的声音在水箱的另一边问道。
“没错,封是需要好好修理下了,居然连老大你的马子都敢泡!”边上的混混忙不迭地跟腔。
“何止是老大的,这一带的女人他全都上过了,不知道吃错什么药,原来不是挺正经的么,装样!”
秦诃吃了一惊,没想到自己居然也换过这么多女伴了。
“反正不管怎么样,不让他见点血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可是,老大,他是弓道社的社长啊,听说很厉害的!”
“怎么,你怕了?怕就滚回去!”
“不是,我……”
“我们这么多人,还怕收拾不了他一个?喂,你,今天放学就把那小子约到这里来,大家一起扁他!”
“好!”
啧啧啧,惹祸上身了吧。秦诃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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