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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盗风云3 似是而非的真实-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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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锁锁着,里面的东西连海斗也看不到。衣服的箱子归自己管理,里面放了什么都心中有数。所以要找的也只有放杂物的箱子了。海斗掀开那沉重的盖子,把头伸了进去。银质的胡椒瓶,盛着丁香的壶,会冒出很重的烟的蜜蜡做的蜡烛。以十六世纪的尺度来说,杰夫利是个相当的资产家了。
“就是派不上什么实际用场也能装饰台面了……哦,这个能派得上用场吧?”
最后海斗取出一条绢织品来。看起来颇经了些年月,布地都发黄了,还有不少地方有着被虫子蛀出的窟窿。重视时髦的杰夫利不可能用这块受了伤的料子做衣服了吧。
“这里也需要一些装饰。”
用绢盖在桌子上,海斗将椅子搬过来来围在桌边,他用有着刺绣的披肩盖住了没有靠背的椅面。光是这样就可以给人以相当华丽的印像了。
“做得真好,我很有做桌面装饰的才能嘛!”
但是这样还不算完。海斗在从甲板上拿来的水罐里倒满夏拉德的白兰地,也就是寇涅克,然后把它和锡杯一起放在桌子上,又向储藏粮食的船舱跑去。
“知道航海长去了哪里吗?”
路过的人全问了一遍,可是谁也不知道那捷尔在哪里。要从储藏库里拿出食物来的话,没有他的许可是不行的。
“可恶,没有时间了啊……”
彷徨了一阵之后,海斗犹豫地做出了决断。说是船长的命令的话,那捷尔应该不会发怒才对吧。嗯,估计应该是这样。
“果然还是法国的酒才叫酒啊!”
从拉罗舍尔买来的酒让卡撒贾忘了被俘虏的屈辱,兴奋地用力举起杯子。
“如您所说。要不要再来一些?”
“哦,这真是无法拒绝的邀请。”
杰夫利啪地打了个响指。
“是,马上就来。”
站在房间一角的海斗跑到桌边,在卡撒贾的杯子里倒上白兰地。
“说起来,您的船舱真是漂亮啊。”
环顾着被蜡烛的火苗照亮的船舱,卡撒贾出神地说。
“擦得像镜子一样干净的地板;装饰得如此美丽的餐桌;教养如此良好的侍者。可见洛克福大人是位有着典雅品味的人了。”
杰夫利向着杯子的对面以目光表示谢意。
“谢谢您的夸奖。”
“我从刚才就觉得不可思议,在海上的船舱怎么会散发着花的香味呢?”
“这一点就请您问问我的船舱侍者吧。”
沐浴在杰夫利和卡撒贾的视线下,海斗面上浮起腼腆的微笑。
“我在铺在桌子上的那块布的边角上撒了些香油,因为觉得这样能让客人的心情平静一些。”
“多么地细心周到……”
卡撒贾感动地叫道。一定是因为酒精有些情绪激动了吧。
“我也好想要一个像这孩子一样的船舱侍者,那样航海的辛苦都会减少一半啊!”
“这真是最好的夸奖了,我连凯特的份一起向您表示感谢。”
杰夫利像颔首一样轻轻地低下头去。然后把视线转向海斗。那蓝色的眼瞳带着笑意与满足。
(他已经不生气了……而且很满意的样子。)
错误已经弥补回来了吧,海斗抚着胸口松了口气。
“刚才听您说过,拉&;斯蒂拉&;玛丽斯号是从里斯本商人那里买来的吧?”杰夫利问,“里斯本是个怎样的城市?听说那里有着非常美丽的教会呢。”
从和心一样放松了的卡撒贾的嘴里,流出了不谨慎的词语。
“你是说杰罗尼莫斯修道院,还是卡尔摩大教堂呢?啊;的确哪个都很大啦。那可是用掉了亚细亚和印度流进来的财富才建起来的东西。不过以西班牙人的眼光来看装饰太多了,多少有些不够虔诚的意思,根本就及不上我们伟大菲利普陛下的艾尔•;艾斯科利亚宫的庄严。”
杰夫利又问:“港口是什么感觉的?我是生在面海的普利茅斯,在我想来,要从那条狭窄的提久河逆流而上应该是很困难的事情吧……”
海斗蓦然惊觉。
(是了!杰夫利是为了要打听情报才对卡撒贾如此奉承的!)
但是被酒夺走了注意力的西班牙人丝毫没有察觉这一点。
“即使对习惯了的我们来说也是够麻烦的。里斯本是个难攻易守的城市,一旦深入攻击的话,风一停就会被敌人切断退路。”
“那不是说,由于风向的问题,有时也不能从里斯本出海吗?”
“到那种场合不是也不用出去么。”
卡撒贾带着笑意又喝了一口白兰地。
“论起打仗来里斯本可是齐心合力——真的是个很难从海上攻下的城市。所以我们也不得不通过陆战拿下它啊。”
“原来如此……”
杰夫利的眉毛微微地皱了起来,但是在卡撒贾注意到之前,就再次变回了魅惑的笑容。
“卡撒贾先生真谦虚呢。以勇猛果敢著名的西班牙军队无论多么困难也一定能克服,肯定会攻克下来的。”
被拍了马屁的卡撒贾更加开心了。
“英格兰军队不也是相当了得的吗。本来军队就是这样,被不同的人领导能力就会有着很大的不同。”
“的确如此。那么,让我们为世界上最优秀的两支军队干杯吧。”
杰夫利这之后也巧妙地劝着酒,引出重要的情报。一年前无敌舰队将根据地转移到了里斯本,因为那里存储了大量的葡萄牙人制造的鱼干等食品和桶装的饮用水。
(桶……)
海斗睁大了眼睛。
(是马迪拉群岛那里做的桶子!德雷克袭击了航向里斯本的船只,把桶材全部烧掉了。所以无敌舰队就和这之前的我们一样,因为用没有干透的粗糙木桶装水,落到了为腐败的水所苦的境地里。)
海斗考虑着。德雷克是预见到这一点而烧掉木桶的吗?还是说,只是偶然而起的幸运呢?如果是后者的话,那就有问题了。
(对杰夫利说袭击从马迪拉来的船吧。以备万一圣法兰西斯没有发现木桶的重要性的情况……)
烧掉木桶的事情是“史实”,那么就算自己进言了未来也不会改变的。海斗做了这样的解释。
“哎呀呀,终于瘫下去了。”
俯视着趴在桌子上发出鼾声的西班牙人,杰夫利说。
“被他喝掉那么多贵重的白兰地。”
“可是,也收获了比那更多的情报是不是?”
海斗的话让杰夫利笑了起来。
“的确。你也干得好啊,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把杀风景的船舱装饰得这么优雅。托你的福,卡撒贾才能这么放松。”
“莫非只有那边的船长喜欢啊?”
“这边的船长也很喜欢呢。”
杰夫利的手在铺在桌子上的丝绢上滑动着。
“我觉得雇了你真好,我的船舱侍者。”
“谢谢你,船长!”
海斗掩饰着自己的喜悦。努力了真好。既然无论如何都要劳动的话,那么当然是为能认同自己的人劳动最好啊。
杰夫利打了个大哈欠。
“我都想睡了。真是好长的一天啊。”
看了看烂醉如泥的卡撒贾,海斗问:“这个人要怎么办?”
“扔到木材库里去就是。那里的门最结实,现在人手不足,抽不出人去监视他。啊,我不是让你把他运过去,叫别人来做吧。”
不在这之前说不行,海斗做了决定。
“能再耽搁你一会儿吗?”
杰夫利皱起眉头。
“什么事?”
“听了你们的话想到了一件事……我们也是要去里斯本的吧?”
“啊。”
“无敌舰队的饮用水桶是从哪里运来的?”
“以大舰队所用的数量来说,只靠本土做不过来的。伊比利亚半岛那里森林太少了。”
“如果把那些桶夺过来呢?我们不用也没关系,丢到海里去都可以……”
杰夫利的眼睛里闪过锐利的光芒。
“原来如此。木桶不足的话,饮水也就不足了。”
海斗点头。
“就算性能再怎么好的船,只要操纵的人变得虚弱也就开不起来了。”
“没错。”
两个人对视一眼,彼此坏坏一笑。
“有做做看的价值。不过水手们会抱怨的,为什么我们老是袭击没有宝物的船只。”
“让他们闭上嘴不就是船长的责任吗?”
“居然敢说这种没大没小的话,看我先塞住你的嘴。”杰夫利瞪瞪海斗,马上又换回笑容说了下去:“看在刚才的建议面上,这回先饶过你啦。好了,去叫人来吧。”
“是。”
海斗刚要转身,仔细一想又停住了。还有一件事是必须说出来的。
“那捷尔到哪里去了?我一直在找他,但都找不到。”
“去指挥斯蒂拉&;玛丽斯了,有什么事吗?”
“我不向他道歉不行的……没有他的许可就进了粮食仓库……”
海斗求救似的看着杰夫利。
“这不是很重大的违反命令吗?又要用水惩罚我了吧?”
杰夫利不禁失笑起来。
“什么啊,你那张可怜巴巴的小脸!”
“可是,被那捷尔骂好恐怖啊。”
“的确也是。就连我,被他骂的时候也是抬不起头来呢。”
“会把船长骂得抬不起头来的航海长也是天下少有啊。”
“我不是说过吗?我喜欢天下少有的东西。比如生在日本的水手什么的。”
杰夫利捉弄似地说着,轻轻地拍了拍海斗的脸颊。
“别担心了。他要说什么都有我担着就是。”
海斗松了口气。
“谢谢您,船长!”
杰夫利爽快地点点头。
“你的肚子也饿了吧。快点做完工作吃点东西。今晚特别,这里的东西只要你喜欢就随你吃好了。”
“太好了!”
海斗脚都不沾地地飞出了船舱。桌子上剩下了盐腌肉和做为下酒菜切来的乳酪,还有小山一样的苹果。虽然全是每天都不得不吃的东西,但能饱饱地吃一次还是非常值得高兴的。这可是对船员们来说最高的奢侈呢。
被白兰地的精灵引导着在船长室睡着的米凯尔•;卡撒贾,在不知不觉间就被带到了吃水线以下——也就是海面下的木材库,在连鼻尖都看不到的一片黑暗中醒来。
“……这、这时是?我到底是……船长!洛克福特船长在哪里?可恶,什么也看不见!为什么会看不见……莫、莫非,在我喝醉的时候弄瞎了……不,不对,没有问题,我不感到疼痛。只是没有光线吧,可恶,这令人不舒服的黑暗。就好像所有的生物都死绝了一样……”
话说到这里中断了,卡撒贾连声音都变了调地叫起来:
“……死!难、难道这里是地狱?我已经死了……是了,我在睡着的时候就被杀了,连最终的涂油仪式都没有做……啊啊!怎么会这样啊!我一定是中了那个金发恶魔的圈套!愚蠢的米凯尔!你为什么会从心底里相信了德雷克的下属啊?不,该谴责的是那背叛了我的人!我要永远诅咒那些英格兰人!啊啊!神啊,请赐给我这悲惨之人您的拯救吧……!”
仓库隔壁就是作业场,在那里的船上木匠托马斯被那没完没了的悲叹弄得烦不胜烦,就狠狠地踢了一脚门叫道:“吵死了!这里是船底,当然会暗了!连这点你都分不清,亏你还算船上的人!”
“哦哦,是声音……!”
卡撒贾像得了救星一样地问:
“虽、虽然不知道是谁,但那边的朋友,请你务必要告诉我!我还活着吗?”
“哪有人会让尸体留在船上啊。是战友的话就用帆布仔细包起来水葬,是西班牙人就直接扔到海里去喂鲨鱼。所以说你在船上只是杵着好看的吗?”
似乎是想像到了最糟糕的事态,卡撒贾吓得魂不附体。
“阿门,玛利亚!请从这些残酷的异端者手里保护您的仆人吧!总有一天,受到祝福的天主教之王的军队会消灭这些家伙,洗雪他们加诸于我的耻辱的!”
又踹了一脚门,托马斯怒吼了:“你再不老实一点我就真的干掉你!用钝钝的锯子慢慢地锯掉你的脑袋!如果你不想变成那样的话,就给我像个俘虏的样子乖乖地呆着!”
卡撒贾立刻紧紧地闭上了嘴。
“那之后他就一直没再言语了,是怕我真的会那么做吧。”
当海斗给卡撒贾送早饭来的时候,托马斯笑着对他说。
“他在做什么?这么担心,恐怕不可能睡得着吧?”
“谁知道,多半是像个天主教徒一样,一边亲着十字架一边向圣母祈祷吧。”
海半看看仓库的门。
“这么暗啊,连卡撒贾船长在不在都看不到。能不能借一盏油灯?至少在吃饭的时候照个亮。”
托马斯耸耸肩。
“虽然我觉得这也太为那个西班牙混球着想,不过算了,既然你两只手都占着,那我来给你拿吧。”
“谢谢。”
将盆子端在胸前的海斗静静地跟在托马斯后面进了木材舱。
忽然出现的光明让卡撒贾忽地抬起头来。他没有乖乖地坐着,而是呆站在原地。
“是你……”
“我拿食物来了。”
“谢谢你。可是,在此之前我还有更紧急的事情……”
海斗想到卡撒贾会站着的理由了。喝了那么多酒,现在膀胱一定憋得要炸了吧。多半在自己来之前都在顿着脚忍耐着尿意。
“托马斯,不好意思能不能在他把地板弄脏之前去拿个桶来?”
“明白。让你们两人独处没问题吗?”
“嗯。这个人也知道自己是不可能逃得了的。”
海斗看看卡撒贾,卡撒贾轻轻地点了点头。
“哼,真是麻烦的混蛋。”
托马斯抱怨着,走出了仓库。
“你要在哪里吃?”
海斗把盆子放在木工台上,打量了一下周围。
卡撒贾耸耸肩。
“说老实话,我没有食欲,你可以把食物拿回去。”
“那至少喝点酒吧?不喝些水分对身体不好。”
“还是一样那么细心……会让如此喜欢的你到我这里来,看来洛克福特船长认为我还有利用价值。”
卡撒贾的凝视让海斗觉得很不舒服。
这时托马斯回来了。
“用这个吧。”
“多谢。”
接过那个底都快掉下来、腐朽得颜色彻底变了的旧桶,卡撒贾马上就使用起来。
托马斯不愉快皱着脸,立刻转身出了仓库。但海斗只是垂正眼睛,还留在仓库里。当然,他心里非常想和托马斯一起出去,但是不能把油灯留在这里。万一卡撒贾反扑起来,把木材点上火就糟了。为了隔水,船的舱壁和地板都是涂过焦油的,一旦着了火火势很快就会蔓延开来。
整理好衣服,卡撒贾说道:
“终于踏实下来了。我听你的劝喝酒,是法国的吗?”
“对,朗多克产的。”
海斗一边把杯子递过去一边想:卡撒贾冷静下来了,是彻底放弃了吗?现在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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