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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夺你的爱-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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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
似乎韩城说过——这里没有电话?
静之跳下床,脚丫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她不应该偷听的,可是,她忍不住想偷听。
“该死,如果你每做一个决定都要考虑到会不会惹恼我的父亲,那么你认为我付你钱是让你做什么的?你的老板是我,不是他——”
尤洋的声音仿佛像子弹一般急促而且不耐烦:“相信我,如果你不能独立完成这件事,我想也许你从现在开始,应该留意一下报纸上人才招聘的版面了。”
从门缝里面,静之可以看到尤洋急促的在房间里面踱着步,他仔细听着电话那边的解释,然后他又接着说:“不要和我谈钱,如果是钱的原因那大可不必担心。嗯,对,我已经明说了,这件事你一定要给我办好。”
静之静静地听着,她小心地不敢发出声响,一直以来,在她的心目中对尤洋的印象与现在看到的完全不同。现在的尤洋,说实话,很想尤仕群。
现在的尤洋,讲电话的态度冷冰冰的,静之可以感觉到,工作的时候这也是他最危险的时候。
仿佛是听到了静之在房门后的声音,尤洋转过身,看着静之推开房门走出来,他的手里握着一枚手机。
“好了,先说到这里吧。”尤洋镇定的说了这一句话,然后按灭手机。
“你——”静之望着他手中的手机:“你不是说有事要办?”
“据说还会有热带风暴,”尤洋漫不经心的转身:“所以所有的行程取消了。等风暴结束,然后咱们就回国。”
尤洋望望静之微肿的眼睛:“你没睡好?”
“嗯,”静之略显好奇的望望尤洋:“那你要办的事情?”
“我想找一个人,可惜——”尤洋转开目光:“不过我会要她自己来找我,你不要再问了。”
只是一句话,可是就结束了他们的谈话,又陷入尴尬的沉默之中。
静之困惑的向上望,尤洋站在她的面前,脸上的表情很沉静,可是他目光里的灼热却灼烫了她。
“你——昨晚想我没?”尤洋握住她的肩膀,温暖的鼻息里面带着淡淡的酒气。
“你醉了。”静之静静地抬眼望他:“你昨晚去做什么了?”
“哈——”尤洋微笑:“有酒气就是醉了?你这个逻辑真好笑。”
“你和那些人去喝酒了?”静之将手放在他的胸前:“告诉我是不是啊?”
“嗯,不但和他们喝酒——”尤洋拥住静之,顺势坐倒在一旁的沙发上:“我还在那些水手的口中,知道了——我的妈妈美丽事迹——”
“你妈妈?”
“嗯,我妈妈——”尤洋的语调仍然清晰而且有条理,可是他的目光确实呆滞的:“他们和她都是——好朋友。”
静之没有对这句话置评,只是在他禁锢的怀里挣扎了一下:“你们为什么聊她?”
“没办法,”尤洋微笑:“你知道,他们都是怀旧的人。”
静之皱眉,不敢肯定尤洋说的是什么,可是她回想起韩城说得,尤洋的生身母亲似乎在生活上并不太谨慎,难道尤洋是被刺激到了?可是刚刚他给下属打电话的时候语气可是很正常的。
“静之——”尤洋突然搂住她,将头埋进她的颈窝:“抱紧我,告诉我你不会离开我。”
他的语气里的深深的受伤震撼了静之,他良久良久的埋首于她的怀中,静之似乎感觉到了颈窝边的湿润——他,难道是在哭吗?
伤痕
母亲是什么?
母亲是一个孩子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依靠,一个孩子,也许可以没有父亲,可是——如果没有母亲——
静之搂紧尤洋,任他像一个孩子似的靠在她的颈边哭泣。
素未谋面的尤洋的生身母亲,会是一个怎样的人?
“你知道吗?静之——”尤洋喃喃着:“她当年,就是用我去和爸爸换了一笔钱。”
“用你——”静之迟疑着:“换钱?”
“嗯——”
“你妈妈——她把你卖给你爸爸?”
静之可以感觉到尤洋拥着她的手臂收紧,其实,早在五年前静之就发现了,他曾经一直努力避免任何类似显现脆弱的行为。
五年前,他在黑暗中一次次的要她,可是却从不问她的唇。
即使是这些天,他们之间那么亲昵和自在的时候,他也总是占主导的一方,从不示弱。
也许,不示弱的原因就是他的内心其实也有脆弱的一面?
而现在,此刻,他确实是以行动在向她示弱,脆弱的想要在她的怀里寻求一种情感上的依托。
而这依托在此刻显得尤为重要,此刻的他,比静之看过的任何人都更需要被爱,但她不确定他能否容忍自己去承认自己需要被爱。
“告诉我——”静之抓住他的肩膀:“告诉我所有的来龙去脉,她究竟是如何把你卖给你的父亲的?”
尤洋紧闭着嘴唇,身体变得僵硬。
静之突然想起一件事:“为什么你认为我当年是因为钱才离开孩子的?为什么?”
尤洋仿佛被她这个问题惊呆了,他的头猛然一扬,静之可以望见他扭曲变形的脸孔还有因为惊讶而收缩的瞳孔。
“不——”他喃喃着试图将自己的身体从她的怀里离开,可是静之温柔而且坚定的搂紧他。
尤洋挣扎,再挣扎——
可是静之不放手。
“不要逼我——”尤洋本能的闭上眼睛,仿佛是出于本能般的拒绝回忆,可是——静之却坚定的不让他回避:“看着我——尤洋!”
静之捧起他的脸庞:“看着我——告诉我,是不是因为我遗弃鱿鱼的事情,和你当年被妈妈遗弃的事情很像,你才那么恨我?难道——难道我让你想起她?”
“不——”尤洋呻吟,他摇着头,眼神痛苦:“你不会让我想到她——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像她——她——”
尤洋的目光变得朦胧,“我记忆里的她早已经不是具体的形体,而是随着岁月的推衍而变得模糊,那些残存的记忆其实只限于浓郁的香水味,还有——少得可怜的拥抱。”
尤洋一边说,一边搂紧静之的手腕,用力之大,已经令她的手腕青紫而不自知,那段模糊的记忆一点一滴的涌向他。
嗯,确实是太久了,久得尤洋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可是——
他从未试图向某人谈起那段记忆——那段曾经属于一个孩子的梦魇一般的经历,确切地说,那伤口太深,即使表面看起来已经愈合——甚至看不到疤痕,可是那疤痕仍然在。
“她把我扔到大街上。”尤洋终于基础一句话,他的唇颤抖着,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她——为什么——”
尤洋闭上眼睛,没有看到静之脸上浮现的震惊还有眼眶中的泪水。他将头埋在她的怀里,两个人的身体在长沙发上纠缠,他的怀抱野蛮而且禁锢,似乎他在那一刻将她当成了救命的稻草。
“她将你放在你爸爸公司门前吗?”静之低声问。
“不,”尤洋讽刺的笑了,他放开她,似乎想要把怀里的静之推开,可是他犹豫了一下,却把她重新搂入怀里。
静之可以感觉到他心里的犹豫,他需要适当的距离,可是此刻的他却又不希望独自一个人。
“当时我——五岁吧?就像现在鱿鱼这么大。”尤洋的嗓音低沉:“我记得她领着我走到人潮汹涌的大街上,然后松开我的手——”
“不——”静之愣愣地重复这个无意义的字句,她的喉咙哽咽,眼前的他变得朦胧,泪水刺痛着她的眼眶:“她会不会——会不会没抓住?你会不会没抓住?”
“相信我,”尤洋的唇角弯曲成一个讽刺的弧度:“很多人也都这么说,可惜——可惜我不是傻瓜,我是想抓住她来的,可惜她的裙子短的我够不到。”
在那一刻,静之愿意放弃自己拥有的一切,只要他不再叙述。
可是不能,他既然开始说了,那么一切就止不住了!
尤洋翻身离开了沙发,大步走向房间一隅的吧台:“她嫌我烦,她再也不想看到我,所以——她干脆把我扔到大街上。”
静之的牙齿打着架:“不,不,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不会吗?为什么不会?”尤洋举起手中水晶被子里面的琥珀色液体:“你以为——石阶上只会有你这样的不谙世事的女孩儿?你以为——你以为除了爱就没有别的了?”
“尤洋,求求你不要说了。”
“为什么不要说了?”尤洋仿佛不受控制一般滔滔不绝:“她当时已经拿到了爸爸给她的巨额支票,却告诉爸爸我丢了,她就那么把我仍在人群里,没有糖果,甚至没有谎言——”
“尤洋——”
“嗯——”尤洋带着一点歇斯底里的笑着:“她只告诉我,说让我自己去找爸爸,她说带小孩子好烦。”我当时问她——谁是我爸爸?
“尤洋——”
“你知道她怎么说——”尤洋呵呵的冷笑:“她说她不知道,不过她也告诉我,让我自己走过五条街,如果幸运的话,会找到尤氏的大楼。”
“你自己去找的爸爸?”
“嗯——”尤洋冷笑:“我自己,一个五岁的孩子,在寒冷的一月份,独自穿过五个街区,找到尤氏集团的大楼。”
静之突然有一种冲动——如果她见到那个女人,她一定会——一定会怎么做?
她一定会狠狠的扇她一个大嘴巴,为了她竟然会拿自己亲生的骨肉的生命不当回事。
“现在我明白了,”尤洋的语调阴柔:“我跟那些海盗们喝酒,然后发现这些上了年纪的人里面,每一个都曾经和我妈妈很熟,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明白什么?”静之略带困惑地望着他。
“我当年以为自己爱的是吴彦雅,其实我潜意识里是觉得她们很像——同样的美艳,同样的无情,同样的不自爱。”
静之的眼眶里含满了泪水:“现在想这些又能如何呢?”
“有用的,”尤洋深思的目光凝住在窗外阴云密布的天空中:“真的有用。”
他突然移动身躯,大步走过来将静之抱起:“走吧,我们回到床上去,等到天晴了——她就要来了。”
“他?他是谁?”
“我的生身母亲——”尤洋抱着静之躺倒在大床上,然后用身体附上她:“你可能不会喜欢她,可是——我必须在走之前见到她。”
“呜——”静之可以感觉到他的目光渐渐迷离,究竟终于控制住了他的大脑,他几乎狂野的吻着她。
在感觉静之的挣扎后,他略微放开她,可是仍然继续坚定不移地攻城略地:“给我,把你给我——你是静之,你不是小雅——知道吗?小雅的第一次是给了我——”
“尤洋——”静之气苦的推着他的胸膛:“你压疼我了。”她才不要听什么小雅。
“在我的怀里,我发现你不是处女!”他的声音就像窗外的雷声,震得静之瞪大了眼睛。
可是他的下一句话却让她的眼眶盈满泪水:“可是,相信我——”他口齿不清地在她耳边喃喃:“即使你曾经有过无数个男人,我还是觉得你比她们高贵多了。”
第八九章
转折冷风掠过小木屋悬空的地板,钻进静之光着的脚趾缝。这栋小木屋基于隔潮的原理,建造的时候就像很多的热带房屋一样,是悬空的。
窗子外面肆虐的风雨似乎变得平和一些了。静之转过头望望在沙发上沉沉睡去的尤洋,昨夜他说了太多醉话,现在终于安静睡着了。静之叹口气,赤着脚走到窗子边,探头望着窗外阴沉的海岸线。
初升的朝阳终于穿过层层幕布的乌云,缓缓地在天边泛起一朵红云。天气似乎快放晴了,静之把额头靠在窗子的玻璃上,远远的似乎有一艘船靠向码头,尤洋说他的生母会来?
这一切都成了疑问,静之盯着那艘渐渐在风浪中靠岸的大船,不知道那艘船究竟代表了什么,那是韩城的又一次劫掠的猎物,还是另一艘海盗船?或者,这就是载着尤洋生母来的渡轮?
那个女人,会是什么样子?她的长相如何?而经过这么多年的母子分离,她会不会变得更像一个母亲?可是,突然出现的枪炮声,打碎了静之的幻想。难道,那艘大船,是一艘军舰?
静之愣愣的望着停靠在码头上的翡翠号被炮火击中,虽然不是致命的打击,可是翡翠号的旗杆以及上面迎风飘扬的某中非国家的国旗都被打掉了。这打击。充其量不过是警告性的攻击罢了。
枪炮的声音惊醒了尤洋,他猛地睁开眼睛,目光一事件(挡住了看不到)没有了焦距,然后他又听到了第二声炮弹的声音。
这第二发炮弹没有打在翡翠上,而是轰在了码头上,小小的码头登时变成了一堆石块还有木头堆砌的废墟。
“发生什么事情了?难道会是另一伙海盗?”尤洋冲到窗子边上,按住静之单薄的身子。
“不知道啊,”静之忧虑的攥紧尤洋的手:“我要马上去找鱿鱼,他和吴妈”“不要,你不要去”尤洋沉声喝止她:“我去!”“不,你不能去。”
“笑话,我不能去谁能去啊。”尤洋拽着她将她推靠在沙发上坐好:“乖乖的,我去去就回。”
“可是”静之望着他大步地走出房间,望见翡翠号也还击了,可是打回去的炮弹似乎也失去了准头,只在那艘船的船尾掀起了巨浪。
尤洋大步向前方不远处鱿鱼和吴妈住的木屋跑去,在半路上就遇到了抱着鱿鱼深一脚浅一脚的吴妈,他安排吴妈抱着鱿鱼和静之去会和,自己反而向码头跑去。一路上尤洋迎面了好多的水手,大家也都是被炮声震屋子的,可是这些人似乎并不把这个庞大的入侵者放在眼里,一个个的都站在房前指手画脚的谈论着。
他们大多说的缅甸话,其间还夹杂着英文——因为水手中有来自美洲和欧洲的雇佣军。“到底是怎么回事?”尤洋拦住一个会说汉语的水手。“哦,那是猫眼号,每次来这里都要弄这么大的动静。”“猫眼号?”尤洋皱起眉问道。
“嘿,船长的老相好的船,你不知道吗?”那水手耸耸肩,想走开,可是尤洋抓住他不放手。“该死!这个猫眼号是何方神圣?”
“也是海盗船,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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