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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天-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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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畈夭宦Is姜啊,这场是非之中,最该笑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言语之间,那只手,已经划过我锁骨,直逼我颈项,轻抚,摩挲,温柔无比,像是情人间,最温存的爱抚。手指轻轻一挑,抬了我下巴,袒露出整个颈间。那手掌展开,可圈住我大半颈项。
  只是简单动作,收紧,或者放松,微微用力,我便感到勒痛感,他仿佛是戏弄我一般,刚刚卡住我喉咙处用力,便又极快的撤回力道。
  我一直阖着眼,嘴角衔着笑,感受着呼吸的阻碍或是畅通,并不慌乱。我知道凤御煊一定冷冷看着我,想看我惊恐或者讨饶,甚至是辩解,然而,不如他期待。
  的确,他说的不错,我的确该笑,无论是当初在姚氏耳边点透吉嫔,或者后来扯进去元妃,再到后来在姚氏背后一推,今时今日,都已达到我所想的地步。他也该知道,我这般的所为的另一个目的,便是元妃腹中的那个孩子。
  我承认,事情发展到最后,定是会如我所想,拿捏在手。于是,我这一番谋算,便是到如今刻意避免怀孕,也有这个考量。凤御煊是何等人,当初一路同行,我助他行的通顺,并不代表,他对我就会留有彻底信任,我倒是不意外今日他这般与我问答。
  男人与女人,何等矛盾而复杂的关联,皇上与妃嫔,又是怎么能说得清道得尽,其中那些确实存在过的一厢情愿,或两相背离?正因为这是后宫,因为他是皇帝,因为我只是嫔妃,便注定,我们之间的所有一切,从生至死,没有纯粹与不渝,世事变迁,不到最后,谁都不知道,真正的结局是什么。
  感觉颈间的力道,愈发加重,除了喉头痛感,愈发感知眼前白花花一片,仿若天空中绽开白色烟花,亮的刺眼。因为呼吸愈发困难,我索性屏住了呼吸,不知为何,这一瞬间头脑茫然间,我竟想起,吊死在落英苑的吉嫔。
  凤御煊紧紧靠上我脸颊,略有些冰冷的唇,一张一合,贴在我耳朵边缘,幽幽冷冷道:“蓅姜啊,你可算得全天下所有人,唯有我算不得。你可得我全部之爱,便是你不如我这般爱你,亦不许你算计,我甚至可容得你哄我,骗我,说些敷衍的好话。”
  缺氧感,逐渐加重,耳边的话声有些飘无,我不动,也不挣扎,任他为所欲为。死亡对于我,并不恐惧,没有人可以威胁。
  我只是心头挫痛,不可抑止,不知是莫名悲哀,或者只是在哀悼,当初谋算那一瞬,已然全不能顾,明知会伤害到彼此,也在所不惜的那种舍得。
  我都清楚,亦如他心知肚明,仿佛都是心如明镜的成人,却是自私的怀着孩子般的童真,如此少,却还是真实存在,于是当成束之高阁的信仰,如常人般的期许,偶尔会将它套在彼此身上,寻找一点温暖。
  唯恐被对方辜负,于是心胸郁结难平,如何都不能安宁。可我终是比凤御煊还要隐匿的成功,至少,在这一瞬,我忍住了求问,多少煎熬,无数伤怀,那些掺杂了功力而谋算的爱情,渐渐成了心中一道丑陋的疤,时不时隐隐作痛,于是,大部分时间,我们只能佯作无谓,或者根本不疼。
  卡在喉咙上的手,渐渐收力,最后终于撤去,徒留我颈间一圈灼热泛滥。唇未远去,依旧服帖耳边,似乎喃喃自语,轻而沉,微弱可辨。那双眼,我看不到,却能想象得出,必是空洞黯然,失之常日之光华,如一口就不见光的深井。
  “任谁都可以算计我,唯独你不可以,你不可以。这句话,蓅姜你可要记得一辈子。”
  我并无声息,只是缓缓侧过头,柔顺的倚上那只搭在木桶边缘的无力手臂,牢牢抱在怀中,嘴角的笑,始终都在。
  那一夜,凤御煊的疯狂前所未见,痛楚感混杂着极致的愉悦,就似带着灵魂,脱掉躯壳,游走九重天外。他在那我颈项那一圈淤痕之上,来回碎吻游移不止,我只是紧紧抱住他,不愿睁眼,不愿说话,如他般直白,我只能以沉默代替回答。
  第二日起床,我坐在镜前,展现裸露颈间,无数浅浅紫红吻痕,几欲淹没那道勒痕,不若细看,只当是情爱痕迹,似乎过于幸福。邀月偷笑,又羞涩难当:“还好是正值春日,还有衣领可挡,若是到了夏日,娘娘可怎么出门呢。”
  我伸手去摸,已经没有痛感,却似乎还能灼疼我指尖皮肤,那道痕,不管怎么掩,我还是看的清楚,只是外人不可知罢了。
  原来,爱掩不住不安,甜蜜掩盖不了疼痛,总有人以为,有些情感无所不能,终是落得一败涂地。若是换成我们这等冷然清醒之人,便又是一番心境,清楚而残酷的直直看到本质里去。
  “娘娘,娘娘。”刘东急急进门,面上喜色。我收手,让衣领掩住颈项,侧过眼看他。
  刘东在我跟前一拜,急急道:“恭喜娘娘,那胡安已经晋升成左副都统一职,是早朝时候,皇上封任的,即日走马上任。”
  我点点头:“总禁军都统已经拆分左右都统,皇上能调用胡安也是好事,只要能入了皇宫谋职,不愁以后爬不上来。”
  “娘娘说的极是,听皇上说,等到华副将军身子骨好一些了,还要在委任出征的。还有就是,临平公主似乎有身孕了。”
  我一愣:“临平公主有孕?何时的事情?”
  “奴才也是才知道的事,因为福公公让下面小太监送一些安胎补品去驸马府,刚好路上给奴才碰见了。”
  我浅笑,染了眉梢眼角:“那可真是好事,哥哥也有自己血脉延传了,真是喜事。过会儿我写封信,你捎去驸马府,探探口风,若是真的,多准备些东西,也好尽早送过去。”
  “娘娘放心。”
  “对了,既然胡安今日便走马上任了,等稍微空闲,少有眼目之时,让他走一趟兰宸宫,我有话要问。”
  “奴才知晓了。”
  当初每人都给我留下这个悬念,如果无人可以告知,我便只能自己去找了。
  已入春日,气候暖的十分快,我按照许绍的方法和汤药,身子恢复的不错,略有丰腴。
  特意招了许绍前来,是因为昨日欢爱,正处我易孕之日,我既然不愿立刻怀孕,必须十分谨慎每月这几日,昨日的凤御煊不容拒绝,只得今日招许绍来想些办法。
  “臣不得不说,若是娘娘近段时间不适合怀胎,犹是这几日,可饮用汤药,或是体外药敷避孕。”
  “药敷不成,被皇上看见了,不免多想,这种事情,还是私下的好,况且也只是这一段时间,等本宫养好身体,怀胎是必然要的。”
  许绍点点头:“若是口服的汤药,必要加一剂“凉药”,便是麝香,但是久服会造成不孕,若是娘娘只服几次,影响不大。”
  我点头,想了想:“就按你说的做,熬碗汤药送来,切忌,不要让他人得知。”
  “微臣遵旨。”
  “恭喜许太医荣升院判一职,那院使年纪颇大,你若做的好,不用多日,院使一职,也是指日可待,前途无可限量。”
  许绍面上并无太多喜色,只是朝我深深一拜:“许绍多谢娘娘提拔。”
  我浅笑:“许太医名至实归,实为天经地义,不必谢本宫。”
  我自然不能怀孕,至少在元妃生出孩子之前,我便绝对不能怀孕。
  凤御煊依旧老兰宸宫,那日之事,便仿佛从未发生,他不提,我亦不提。偶尔说起一些朝堂政事,我只笑笑,偶有附和。
  用过晚膳,他习惯与我对坐软榻,翻翻书,稍有交谈。
  “蓅姜似乎看好胡家,可有打算?”他看我,目光清清淡淡。
  “外戚之权,的确该防,却也可用,就看皇上如何用。”
  “哦,蓅姜说说看,若是我所言是胡氏,那若是你,该如何?”
  我撩眼看他,软软一笑:“若是外戚,可富不可过贵。”
  凤御煊似乎懂了我的意思,略有笑容:“朝堂之上,但凡士族都是后宫嫔妃所依,你这一句可富不可过贵,可谓纸上谈兵,太清浅,不可为。”
  “话说过犹不及,有利必有弊,可若是外戚的权势过大,而后惹来的麻烦定是不及他带来的利益,若是从这个角度上看,蓅姜可不是纸上谈兵,可谓亲眼所见,确确实实。”
  他微微垂头,将那凤眼之中,最深邃幽然的瞳仁掩在其中,似不经意:“蓅姜的心思很独特,不似女子。”
  我调转眼色,微微倾身:“看的多了,才能做的更好,蓅姜这话非敷衍之语,外戚与重臣一般,给的,绝不能太多,总有一些人不懂得什么叫浅尝辄止,这是个关键。”
  这话说的凤御煊看似开心,他抬头,目色柔和道:“依蓅姜看,胡安升至左副都统,胡全在杨幕手下谋职,你还可曾满意?”
  我笑着点头:“皇上尽管放心,蓅姜会代替皇上日日督促他们,前车之鉴,莫要重蹈覆辙才是。”
  凤御煊直直看我,笑意十分明显:“蓅姜果然冰雪聪明,一点即透。”
  生父
  春分时节,天干易燥,尤其婴孩身子较弱,很容易肺燥热。长生便是如此,刚过三月,便有了症状,先是口鼻生疮,后又咳而不止,持续低热,精神郁郁沉沉。许绍针对长生症状下了方子,服了一段时间,稍有好转,却是恢复的很慢。
  我日日招许绍来问,病症情况始终那般,拖了一日又一日。
  我也曾跟凤御煊提及,他很宠爱长生,下旨太医院的药膳房备齐所有药材,为我所管,尽量保持长生用药的充沛,不可间断。
  而每日下朝,他都会亲自去蕊心宫看看长生,偶尔回来与我提起,便是只管捡好的说,像是长生会笑了之类,我听得心痛,笑不由心。
  姚氏这一病,竟病了近三个月,将前往探望的嫔妃一律拒之门外,连华瑞莹也不例外。我不费这周折,而是去太医院寻刘长和,并不问她病情如何,只交代,若是给皇后治病,无需通过我批准,可直接从这太医院药膳房取药,回头报备一声即可。
  刘东纳罕,生怕姚氏又在其中搞什么阴谋诡计,总不放心。
  我倒是无谓:“什么病能病三月,不痊愈也不见重?摆明了当初事败,弄得皇后脸上无光,再加之皇上这般改革,碍了面子,姚家人不自在了。
  实则闹病,不如说是闷气。既然如此,何苦跟那些嫔妃们一般,不识眼界,跑去自讨没趣。不如给她台阶下,顺着她执拗,也好让她念着我的好,不是吗?”
  刘东顿时茅舍顿开,犹豫着问我:“娘娘,那寰渠宫的元妃娘娘呢?已怀了七个月身孕了,您对她可真是无微不至的照顾,可惜,她还不领情。”
  我轻笑:“我无需她领情,因为我给与收,那是相对目的而言,至于她什么态度,什么情绪,那不是我管的范畴。最后这三个月,好生侍候着,再过一个月,奶妈和产婆都备好了,我便只等她临盆那日了。”
  “对了娘娘,您不是要找胡安吗?奴才安排时间给您带来如何?”
  我挑眉:“看看今晚有没有时间,刚刚福来通报过,皇上今日不来,刚好见他。”
  刘东恭顺:“那奴才去准备一下了。”
  晚膳简单用过,我站在外面露台上远望,心中一直耿耿母亲那件事,当年的她也算是名满苏杭的千金小姐,虽说外祖父也不是入了三公之高位,却也是任职当地的太守,算官门大户。
  若是能与母亲来往,想必也不是一般商贾家中公子,且能与外祖父有过交情往来,而在当初一段时间,也不曾遭到外祖父的干涉,只是到了最终谈婚论嫁之时,方才出了岔子,这么细思一来,也推敲得出那人该是同僚的官宦子弟。
  我身在后宫,不好出面查询此事,何况关乎哥哥的名声,闹大了,颜面失尽的便是他,无论如何,我不能让哥哥再次成为朝堂上下,人人耻笑的对象。不过身为母亲的哥哥,当年的是是非非,就算并不十分清楚,想来也该有些轮廓,一一详细猜度,应该不难找到那人。
  刚到掌灯时候,刘东带着人来了,许多年不见,胡安表兄变化不多,依旧是我记忆中,温润俊美的男子。胡氏一家,相貌皆出众,母亲当年风姿绝代,众所周知,两个舅舅也都是少有容止者,到了表兄弟这一代,也皆是着实不凡。
  胡安进门,见我端坐榻上,赶紧敛襟叩拜:“宸妃娘娘千安,微臣胡安叩见娘娘。”
  我浅浅一笑:“表兄何必这么客套,这房间里里没有外人,你起来说话吧。”
  胡安不敢怠慢,谢过我,微微躬身而站。
  我端起茶杯,百无聊赖的拨弄杯中浮茶,想了想,开口:“表兄对从前外祖父在苏州任职时候结交过的同僚,你应该没什么印象了吧?”
  胡安蹙眉凝思片刻,摇摇头:“那时候微臣还小,记得的不多,娘娘这是”
  我笑笑,不答反问:“那大舅舅呢?应该知晓不少吧。”
  “应该如此,娘娘若是有什么事,只管交待微臣就是。”
  我从桌边拾起薄薄一封手笺,轻声道:“本宫的确有些事情需要烦表兄去代劳,这手笺,便麻烦你带给大舅舅,切记,无关之人,知道多了,总不是好事。”
  胡安面目一凛,又迅速的恢复如常,弓腰伸手,从我手中接过信笺,看也未看,便放入怀中,跟着道:“娘娘放心,臣尽快将父亲回信给您带到,保证不被第三人知晓。”
  我点点头,无奈轻叹:“怎么办,华家指望不上,倒不如胡家更让本宫心安,看来,是敌是友,本宫还得细细想想清楚 ,不过话说回来,谁听话,便扶植谁,也是天经地义。这世间,没有人做不了的事儿,只有人做不到的位置,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胡安赔笑,一张嘴格外会说:“父亲之前一直教导我们兄弟几个,如今是娘娘肯栽培,可不要丢了胡家的脸面,再说,胡家也算是娘娘的娘家人,自己人帮自己家人,就算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也是理所应当。”
  我见他如此可教,嫣然巧笑:“大舅舅说的话可真是说到本宫心坎里面去了,如今朝堂之上,哪有不藕断丝连的细密关联,不都是相辅相成的嘛,自己人就是比外人要放心,有了你们这些话,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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