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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天-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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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东抿嘴笑笑:“谢娘娘赏赐。”
  “那马德胜,当真是个不得了的人精,也恰好碰的福来,还真是有手段。”
  “可不,福公公是奉皇上之命,让马德胜带人去迁元妃入落英苑的,马德胜几句话,说得福公公不得不跟,这才亲睹了元妃伤人那一幕。”
  我细细思索,看来诞下皇子之后,对于凤御煊来说,元妃真的是半分用处也没有了,江家若是为求自保,只能不断舍命,出生入死,立些战功,算作资本。
  却无论如何,也抹不掉身后元妃家族的身份,能被留存朝堂之上,不至于牵连,已是造化,还哪有心思管元妃死活?倒是那元妃,疯疯傻傻,究竟几分真假?
  傍晚时候,刚刚掌灯,邀月进门:“娘娘,胡安大人来了。”
  我点头,倚在软榻,见胡安翩然入内,俯身拜礼:“微臣叩见娘娘。”
  我笑笑:“表兄最近在宫中任职,可还适应?”
  胡安带笑,俊秀清雅:“托娘娘眷顾,还适应。”
  “若是表兄还有闲余方便之时,不妨帮我寻一样东西。”
  “娘娘要寻的是?”
  “我需要蒸石。”
  胡安一怔,有些莫名,轻声问我:“娘娘说的是?”
  我嫣然一笑:“隔日招你父亲入宫,他也许会懂。”
  小人
  入夏之后,天长了许多,今日是华瑞莹生辰,凤御煊留宿蕊心宫,我白日里送过贺礼,回兰宸宫之后,沐浴香汤过后,用了些燕窝粥,清淡小菜,便让刘东将紫檀软榻搬出,露天放在晾台之上供我休憩,还备了小几。
  池塘里,郁郁葱葱,凤御煊带来新植莲花,皆为名贵品种,茎直叶大,又是初夏之时,绿的十分讨喜,栽种之后,并未见枯萎,长势良好。
  “娘娘,您的花茶来了。”邀月俯身,将七彩琉璃壶用暖炉温着,放在小几之上,顿时,一股淡淡花香,扑鼻而来。
  我折书在手,淡淡撩过眼,见多多牡丹花瓣,飘浮壶中,因着暖炉微火不断,从壶底渐渐泛起细小水泡,愈发浅浅沸腾,越是香气怡人。
  远景优美,下午时光,阳光过了炙热那一段光景,照在身上,十分舒服。
  邀月小心翼翼从壶中倒出少许茶水,用微弱透明的骨瓷杯盛了,递于我面前:“娘娘,还有阳光,要不要奴婢让清荷拿折伞过来?”
  我摇摇头,将书摊在腹上,手中握着杯,阖了眼,感知阳光一寸一分,划过我皮肤,微微的烫,有股干燥而清爽的味道。
  风轻吹,掠过水面,带了丝丝凉,撩在面上,惬意十足:“这宫中的人,似乎从踏入第一步开始,总是想方设法的挽留他的脚步,有时候我思量,若是人生里只剩下这些东西,还有什么意思呢?”
  邀月伸手,细细柔柔的帮我捏腿,带着笑意道:“那可怎么办,皇宫里可只有这么一个皇帝,却又那么多嫔妃,不争,那岂不是注定要下场难看?”
  我嘴角上扬,缓缓睁眼:“有些事情可争得,也必须争得,可有些事,的确是争不来的。年华似水,如穿指流沙,若是真的没有那个福分,活到七老八十,那这一生,究竟留下了什么?一场梦,一场空。”
  邀月嬉笑:“我们娘娘可不用跟她们一般争宠讨活,皇上对娘娘的喜爱,大家有目共睹。”
  我轻叹,端起杯子,轻啜,展目远望,那一池翠绿,年年枯萎,又年年新生,人悦之,却从未曾想到,年年新绿,可再不是某一年驻足所见的那翠色,枯萎了就是枯萎了,死了,就不会再有原来那一个了。
  牡丹花香,溢满唇舌之间,沁我心脾,笑意含在嘴角,我缓缓自语:“邀月错了,自凭清高的人,便只有败路而言。我的确也是需要争的,拥有在手中那些珍贵,从来不是轻而易举得到。
  这世间,没有什么感情,不需要把握拿捏,纯粹的东西从来就不曾存在。只不过,我并非同他人一般,将这种无休止的祈望,衍化成一生当中,唯一可以念念不忘的事罢了。”
  兰宸宫内外,十分富丽堂皇,极尽奢华,转眼所望之处,皆是巧夺天工建造,金碧辉煌华光。最喜的还是兰宸宫中的藏书阁,那是凤御煊当初建新宫址时候,特意为我建造的。我犹爱读书,他是知道的,于是装满整个单座三层阁楼,屹于后院之中,也是我常去之地。
  “娘娘,胡大人到了,您要现在见吗?”刘东由外而入,在我耳边轻语,生怕扰我读书。
  我点头:“让胡大人到这来见我,你们在外面候着好了。”
  “奴才遵旨。”说完,躬身退了出去。不多久,大舅父进了来,恭顺,跪拜:“微臣叩见宸妃娘娘。”
  我侧过头,含笑:“舅父不必多礼,这里没有外人,你坐吧。”
  胡文司再拜了拜,才敢坐上位置,见左右没有人,微微探身,轻声与我道:“娘娘,臣听说,您要寻蒸石?”
  我撩眼,看他笑笑:“大舅父应该也有耳闻吧?”
  胡文司迟疑点了点头:“臣的确有听闻过,却是只有耳闻,不曾所见,不知是否如古书中说的那般玄乎。得了犬子回去传话,还真的让臣找到一条线索,可惜离京城甚远,知晓的人更是微乎其微,无法确认到底是否真有这般奇事。”
  “哦,舅父说说看,到底怎么个奇法?”
  “古书之中,总有一些玄术可改其命调,或是存有奇物,法力无边,于是,臣便循着这一方向查了下去,百余部史书,只有一两本有所提及,便是有所指点,也是字句有限,让人模棱两可。
  史上曾有蒸石蛊术一事,据说东西只有蛋大,便足以让久处起周遭的人,时久病痛,却无一分症状,便是遍寻天下名医,也丝毫查不出个所以然。”
  我点点头,宛然一笑:“传闻一代名帝腾炆帝的宠妃,便是用世间罕有的蒸石做成石枕,方才让那贤德张后先后生下六个子女,却无一能活过十岁,最终也是因为不得病因之病症,芳华早逝的。
  当初,本宫也以为,这只不过是道听途说的野史,却无意间,在藏书阁翻出一本手札,一篇传记上竟有记载。此外,另一本通灵易传之中也有同样记载,虽然成书时间相差数十年,可事件发生之时,却是极为相近的,尤其那个年代,玄术大行,有这种奇物,也不足为怪。于是,本宫也认为,世间应是确有此物。那之前舅父又听到什么传闻了?说来听听。”
  胡文司点点头,细细道予我听:“说的就是那个偏远之地的奂州,周遭都是深山老林,行路之难,难于登天。奂州一家,家主姓刘,最近十五年间,家中七人皆得不同病症,唯一相同一点,便是时常鼻中流血,一旦出血,极难制止,最多时候可流出半碗之多。前年开始,已死了四人了。”
  我淡笑,转眼看他:“舅父如何得知这消息的?”
  “那六旬老汉,卖宝求医药钱,竟也托人到处寻买主,本就是盗墓营生,说是从皇家墓群之中与他人合伙盗出,当时那东西十分笨重,却有一股子香气,趁黑之中,当成宝物,就给搬了回去。
  老汉回家一看,方知是一条长石,上面雕刻花鸟鱼虫,作工十分精致,他又不懂,放在床下面几年,后来还被拿去压制泡菜。
  因为这次全家人生出怪病,无人能医,不知该怎么办,只好进京寻药。臣也正托人到处打听,奇珍异宝,寻找线索,便有行家从中引线,这才认识了他。想来想去,觉得似乎有些雷同,又生怕露出破绽,唯恐将来落人口实,于是把他手中所有东西一并买下。
  老汉也不多犹豫,于京城买了许多药材,已经回去奂州了。臣就在想,这东西,会不会就是传说中,那个害人于无形的蒸石石枕?”
  我眼光一亮,心中十分满意:“舅父从来就做珠宝古董生意,年代鉴别,相信无需假他人之手。”
  胡文司蹙眉,点点头:“娘娘说的正是,于是日日担忧着东西邪性十足,不敢久放,于是连夜研究,的确发现了腾炆帝时期,特有的制作工序,切边打磨,还有上面的环纹,这般鉴别,确是那朝之物。而且当年都城,藤京也就在奂州焦山一带,这一点也十分巧合。”
  我巧笑:“舅父这一手,做的极好,本宫委托您了,将这长石交给工匠,重新打磨,雕成一块精巧的摆设屏风,上面缀一些稀有宝石,看起来越华丽愈好。
  且先留出空余部分,本宫喜欢上面有题言的,这个等他日让胡安给你捎过去,就按上面字体临摹,一分不差才是。”
  胡文司也是精明人物,心知有些话并不该问,既不好奇,也不胆怯,倒是十分坦然的起身,躬身而拜:“娘娘放心,臣这就去办,便只等着娘娘题言了。敢问娘娘几时需要?”
  “八月前,一定要到手。”
  “臣明白了。”
  胡文司离去后,我仍旧保持相同姿势,微微眯眼,浅笑不漏痕迹,呢喃之声,微弱清浅,似乎只有我一个人可闻:“当年,是宠妃毒害皇后的戏码吗?啧啧,看来,要再一次上演了,着实有趣。”
  人做事,便可见精明几分,有些人耳提面命,仍旧漏洞百出,可有些人,不需多言,也能办的滴水不漏,马德胜属于后者,看来舅父胡文司也是一路人。
  蒸石一事,八九不离十,这种奇物玄虚,传说诡异,现行骇人,我用它来作何,胡文司怎能不知晓?不过我也不怕他知晓,他能奉上这奇物,立场十分明显,想得我信任扶植,本身也就与我同乘一船,没了我,也好不了他。
  七月最后一日,乃皇后生辰,晚我生辰一点时间,我既然想出这种极难察觉的东西设计她,自然也要用一个保准她定能接受礼物,且能久用于身侧的借口。与我来说,这借口,再好找不过。
  宁王日日上朝,途径之路,必过御清殿,多数时候,凤御煊有事与他谈,想在宫中“巧遇”凤宜玶,实在不是难事。
  又逢刘东得报,凤宜玶留在御清殿,我便特意走这一遭。
  推门而入,两人正在相商,凤御煊扭头看了是我,轻声问:“原来是蓅姜来了。”
  凤宜玶闻言,清浅目色从桌案上抬起,转过脸,看了看我,嘴角微微扬起:“臣见过宸妃娘娘。”
  我笑笑,拎着东西进了房间:“福公公说,皇上还没用午膳,这不,蓅姜带了来,稍微吃一点吧,别饿坏了身子。”
  我将东西放在桌案之上,抬头看凤宜玶,一身宝蓝缎衣,掩不住的,云淡风轻般一身薄凉气息,这样清淡如菊之人,看过一眼,也有宁静在心。
  “不知道宁王原来也在,这边去让福公公多加一双碗筷,反正粥还很多,吃不完 。”
  “宜玶一起用吧。”凤御煊开口,面色无波无澜。
  “谢皇上。”
  “对了,早有听闻,宁王写得一手好字,见过之人,无人不是赞不绝口,若是宁王有空余,可否为蓅姜写几个字瞧瞧?”
  凤御煊见我这般说,面上微微一笑,凤眸却是一动不动,直直看着我的脸,笑不由心:“宜玶的字,的确十分不错,蓅姜识货。那宜玶就写写,朕也好久未曾见你提墨文书了。”
  凤宜玶脸色不变,俯身微微一拜:“娘娘若不嫌弃,臣就献丑了。”说罢,左手撩起右手袖子,信手捏笔,蘸饱墨汁,垂目凝神,泼墨挥洒,游刃有余,牙白宣纸之上,赫然几个大字,写的着实不凡,刚劲有力,龙飞凤舞,的确大家风范。
  凤御煊撩起纸张,细细注目,嘴角弯起,并不看任何人,只是轻轻问我:“蓅姜以为这字如何?”
  我上前,站在他身边,瞩目仔细,点了点头,缓缓道:“蓅姜虽不是写得一手好字,却对书法有些看法的,宁王这字,写得极好,细细品来,更是回味,笔下如走龙蛇,墨饱笔酣,书写十分遒劲有力,力透纸背,勾回提间,无不是透露着大家风范。”
  凤御煊未响,看着我笑了笑,倒是旁边的凤宜玶开了口:“娘娘过奖了。”
  “哪有过奖之说,的确写的极好,功夫很深。”
  凤宜玶脸色微微一滞,看看我,顿了顿,转向沉默的凤御煊,恭顺道:“皇上,这件事,微臣会尽早去办,请您放心,今晚之前,臣会再入宫一次,将这些东西理顺清楚,然后明确标识之后,再呈给您看,容微臣先告辞了。”
  凤宜玶朝我们俯身一拜,转身出了门去。
  房间里一下子静了下来,我转过头看凤御煊,他脸上再无半分笑意,说不上生气,却是格外冰冷:“蓅姜觉得甚好,我就把这的东西赐予你,你拿了去吧。”
  我软笑,侧身一倾,倚在桌边,挡在他面前,轻声细语:“予我作何?”
  凤御煊面色如霜,不冷不热道:“你不是甚喜?”
  我莞尔,盯着他眼色不转:“皇上何须别扭,蓅姜是想问宁王要真迹,做题言,送人贺礼而已。”
  “贺礼?”
  “下月月末,皇后生辰,蓅姜的礼物早已经备下了,就差一副题言,于是想到宁王好字,碰巧遇上了,便想讨来用呢。”
  闻言,凤御煊脸上并没有多大变化:“的确好理由。”
  我轻声笑,探身啄吻他脸颊,不等他反应,极快抽身,离开御案,转身往门外踱步。
  “蓅姜,你去哪?”身后传来声响。
  我扭头,笑灿如花:“皇上想知道因由究竟是什么?那晚上来兰宸宫问蓅姜讨吧。”说完,推了门出去了。
  晚膳光景,凤御煊果然来了,我正在看书,见他来,也不意外,吩咐邀月准备晚膳。
  “皇上喝茶?”
  凤御煊走到我身边,撩摆坐下,脸色也不见放松,淡淡问我:“终日看书,也不觉得累?”
  我放下手,看他:“白日里待怀森累了些,也就只得这么一会儿功夫空闲,他若醒了,我便没时间看了。”我笑笑:“皇上既然来了,想必也是想知道我要宁王真迹的因由所在吧,我若是说了,皇上肯信吗?”
  他看看我,沉声道:“你若说,我便信。”
  “蓅姜心小,皇上的字迹,若是得了,只愿自己留着,哪里舍得送人?这些小把戏,虽上不得台面,不是淑德之美,却是蓅姜真心真言,您这么一问,还哪里容得蓅姜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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