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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天-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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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是如此所说,至于看不看得清楚,那只有妹妹她自己才知晓。如今她是被害,她说看见谁,那就是看见谁,哪有人好争辩,岂不是自找蹊跷了?”
  见我如此而言,凤御煊浅浅一笑,并未接过话语,只是伸手撩撩被盖,声响轻脆清晰。
  “看蓅姜如此,似乎胸有成竹。”
  我嫣然一笑:“蓅姜有皇上信任,何以不胸有成竹?”
  晚膳过后,凤御煊回去御清殿批阅折子,我躺的头脑发沉,遂点灯看书。凤御煊上次带了上好的清创膏来,就为着能让受创处可恢复如常,我日日按时涂抹,效果似乎也不错。
  “娘娘,您这手伤,如今看来,似乎也未必会留下疤痕,这药膏药效神奇。”
  我点头,等刘东将伤口包扎完毕,方才放下书,斟酌过后,轻声问他:“如何,宁王的纪要可仿得否?”
  “娘娘放心,宁王说,可仿得,不出一日,便可做好。可宁王又说,娘娘不必操劳此事,若是真有了纰漏,他愿一力承担。”
  “怕是连他也承担不起。”我冷声,刘东略惊,连忙道:“娘娘放心,奴才说服宁王不可如此,不然便是称了对方之心,不过宁王颇为担心娘娘所处,生怕娘娘受到连累。”
  “他自然是不能出来搅局,那人还没有个表现一二,怎好就此作罢?若是皇后查下来,免不了马德胜暗中奔走,也刚好乘了我的心。”
  “娘娘可是说那雪菊?”刘东俯身,精明眼色,一掠而过。
  “我说的是雪菊身边的翠红。”
  刘东闻言奸笑:“娘娘果然高竿,此步甚妙。”
  “既然你这般剔透玲珑,也不劳我多说,让雪菊去透露给翠红,就说当日里在花园中曾见过宁王在附近,也是一身浅色衣着,仿若就是裕嫔所见之人,只要此话风一透,翠红自然就有了动作,或者是裕嫔,或者是皇后,抑或者是其他嫔妃,谁敢出头,谁就是当日害死元妃元凶。”
  “妙哉,妙哉,娘娘真是一举两得,一来,摸清楚翠红究竟是何人庇护之下,二来,也让她皇后有了下手的空隙,将来便是看她们两虎相争,娘娘方可坐等收获。”
  我撩眼 :“一举两得怎么足够,我也要摸摸清楚,皇上对于这件事,到底是什么态度,不然如何也不能让我安心。
  至于马德胜,尽管让他帮皇后奔走,倒是那个雪菊,你别忘了最后交待一句‘看朱成碧’,这样一来,把那翠红绕进这死局,一旦任务完成,不劳我们动手,自然也有人收拾干净。”
  “奴才清楚了,再晚些时候,天黑全了,奴才这就去办,娘娘尽管放心才是。倒是那裕嫔,如今随便说出一句,也可兴风作浪,犹是现下同皇后娘娘为谋,不知娘娘是否也有办法以对?”
  我复又翻来小几上的书册,并未看他,软言轻声:“你还记得当初吉嫔在后花园,撞见你烧木人之事?凡事都有相通之处,但凡有漏洞,便可见缝插针。遂此法可效,要效的妙才是精彩。这般一来,害人之人,也没那么容易置身事外。”
  “奴才愚笨,请娘娘指点。”
  “刘东,你可别忘了,让雪菊去素影殿,可不是去真真侍候人的。”
  刘东转眼,轻声笑道:“谢娘娘指点,奴才懂了。”
  凤御煊很晚才过来,我不愿等,早已昏昏睡去,感到冷风带入,方才侧过身,被他抱在怀中。屋外寒风冷月,华光浅薄,帐内暖意蔓延,静谧安然,只是不得知晓,这种安然,究竟可以持续到哪一日。
  第二日一早,刘东急急入内,见左右没人,低声道:“娘娘,安远将军那面有信儿了,说是事成。”
  我张眼,懒懒翻身,轻声道:“很好,就看接下来,翠红到底咬出宁王,谁先出头便是。”
  果不出所料,刚出一日功夫,便传皇后姚氏下旨追究裕嫔小产一事,竟有下面奴婢举供,当日似乎在御花园深处曾见过有人出现,还是身着一身樱色浅衣,行色匆匆。
  遂姚氏召见所有嫔妃于凤宫,似乎想讨出个结果出来。我入时,嫔妃悉数已到,裕嫔身子尚未恢复,竟然也列在其中。华瑞莹仍旧横眉冷对,看来事出不小,连被禁足的她都来得凤宫。
  “宸妃来了就好,今日查出一些头绪,正好让你来,问你个确实。”姚氏居上位,淡然而语,看不出是喜悦还是担忧。
  “娘娘请问。”我俯身一礼,恭敬有嘉。
  “那日你在后花园经过,可曾见到他人?”
  “除了裕嫔之外,蓅姜未曾见过任何一人。”
  “是吗?来人传翠红。”姚氏声音刚落,只见翠红碎步入内,抬头看我一眼,见我依旧带笑,略有顿脚,遂急急低了头,走几步,跪在当中。
  “听说,是你曾看见有人在后花园中行走,可曾有此事?”姚氏问得不轻不重,那唤名翠红的女子,有些胆颤,支吾半响,点了点头:“回皇后娘娘,的确如此。”
  “你可看清楚那人是谁?”
  翠红似乎有些犹疑,顿了半晌,终是开口道:“离得略微有些远,奴婢只是看到轮廓。”
  “哦,那你说说看。”
  “那人,那人似乎穿着樱色衣着,年纪尚轻,步伐匆忙,应是刚过了熙园,正往唐春苑那方面去的。”
  “你当时为何出现在那边?”
  “奴婢是奉裕嫔娘娘之命,去太医院找许太医为娘娘把脉,可去了之后才发现,许太医人已不在,听说是被急招入了蕊心宫,于是兜了一圈,到蕊心宫看了究竟,方才准备回去素影殿通报娘娘的,就在奴婢返回途中,隔着一道廊子,看见那人的。”
  我闻言侧眼,见座上华韶嫄浅笑,并无病者该有的恹恹之色,想必是心中已有定数,这次,我再不能逃出她手心。
  姚氏闻言转眼:“裕嫔,你当初真有看到那一抹身影?”
  裕嫔凝神,似乎回忆,面有隐约刻意,仿佛并不愿说清:“臣妾,臣妾”
  “你说个清楚,如此地步,还支支吾吾作何?”华瑞莹微有动怒,瞪我一眼,又转过头,冷冷道。
  华韶嫄左思右想,犹豫不决,仿若真是两面为难。
  “妹妹,你就说吧,看见什么了,也好皇后娘娘给你做个主,偿了你的冤枉,才好呢。”兰妃弯弯嘴角,随声附和。想必是也喜看到他人笑话,对于她来说,总不是坏事,最好人人斗得头破血流,才算尽兴。
  “臣妾当初看见姐姐时候,身后似乎站着个人,而那人,那人”
  “那人是谁?你快说。”华瑞莹催促。
  “妹妹,你可别吐一半,咽一半,到底看见谁了啊 ?”兰妃随声。
  满室后宫妃嫔,无不是侧起耳朵,细闻华韶嫄口中,那个被我包庇,而又蹊跷秘密的人物,究竟何方神圣。只有淑妃,略略蹙眉,调眼看我一眼,轻轻摇摇头,轻叹一声,却早已被那些催促之声,淹没其中。
  “似乎,似乎是宁王殿下。”
  这一语道出,满座寂静,无不是瞠目噤声,看戏的看戏,算计的算计。
  就连那座上的姚氏也略有惊异,掉头看我,略有燥急:“宸妃,你当日可见到过宁王?”
  我依旧不急不缓,慢慢答:“那日,蓅姜不曾见到任何一人,可也不知,为何妹妹会那般所言,但请娘娘细细调查,还蓅姜一个清白。”
  华韶嫄眼中深色一暗,似乎有所察觉,直直看我,终是少了那一份得意,多了一份犹疑。便是连华瑞莹也颇为诧异,再看向我时,满眼莫名。
  一石惊起千层浪,倒是翠红与华韶嫄这一举,也让姚氏捞的措手不及。她未曾想到,华韶嫄之前那一番不确切之言,竟是矛头指向凤宜玶,而调了翠红的证词之后,还以为能有多少用途,未曾想,反倒将她一局。
  也让我摸得清楚,那杀害元妃之人,正是华韶嫄。翠红本就是她手下之人,究竟如何可无声无息杀了元妃,我曾询问许绍几次,未得结果。
  华韶嫄若是可让翠红一人杀元妃,又不曾惊动他人,想必一定是在元妃毫无反抗之时下手的,于是我想到药物。
  她不曾出宫,也不曾跟宫外人接触,便是那一段时间也不曾与华家任何人接触,也只是去去蕊心宫而已,若是如此,药从何来?
  后来许绍回忆道,之前华瑞莹一直失眠,休息不好,状态欠佳,遂开了一些安眠药丸,助她好眠。可究竟华瑞莹有没有给过华韶嫄药丸,抑或者华韶嫄暗中窃走药丸,这些不得而知,如今看来,更能确定,杀元妃,栽赃于我之人,的确就是华韶嫄。
  而现下,只等姚氏再给出一个态度,我便能知道,究竟这场水深火热的角力之中,谁还有漏洞,可给我见缝插针。
  祸端
  从凤宫出来,便一路赶回兰宸宫,刚到门口,清荷出来迎我:“娘娘,皇上来了,您快进去吧。”
  我一顿,心中犯了合计,皇后前脚招我们举供,凤御煊竟然后脚就跟来,想必也有听到流传。我定定神:“怀森如何?”
  “娘娘放心,小皇子一切都好。”
  我点头,拾步上了台阶,见福来正站在内室门口,敛神顺目。见我走来,连忙一拜:“宸妃娘娘千安,皇上在屋子里面候着了,娘娘请。”
  我将外面裘袄解下,交由刘东手中,扭头看一眼福来;带笑:“福公公辛苦了。刘东快给福公公端茶,带进里面侍候着。”
  “谢娘娘。”福来恭顺拜我。
  我推开门,莲步穿入内室,撩起一道道流光剔透珠帘,轻缓慢踱,转过玉砌屏风,侧身而入。只见里面那人一身牙白缎袍,暗绣龙图,金镶玉的耀眼宽带围在腰间,金冠束发,俊仪英姿,负手而立,正仔细端详墙壁之上,那张附有提言的“莲生”。
  “皇上,今日来的真早。”我含笑轻语,凤御煊未曾转过脸,低声道:“每次看蓅姜这幅‘莲生’,都觉得画的极好,不用周遭景致衬托,单单这么一株青莲遗世迎风,亦让人感到那股傲然坚韧,从不可忽视,从心里往外的佩服。”
  顿了顿,他侧脸看我,一双长眼,温润淡然,似一潭幽静止水,无波无澜:“蓅姜,你的‘莲生’之作,可曾送予他人过?”
  我缓缓上前,抬眼看他:“从未,至儿时起,便是练笔之作也不曾留下,都交由下人烧毁了,皇上今日怎的这般问蓅姜?”
  “没事,只是好奇,这般美作,烧了实在可惜。”
  我笑笑:“无所可惜,不是最好,留下来也无用,不是吗?”
  凤御煊转身,走到榻上,撩眼看我:“皇后似乎在查裕嫔小产一事,内务府那面有留职记录可查,早上时候马公公过来请奏查阅,我允了。”
  我心下一动,跟着走过去,笑看他凤眸,一片云淡风轻,似乎随口提起,无关紧要。
  “正是如此,今日皇后将后宫嫔妃招到凤宫,也如是为了此般,因有奴婢出来举供,裕嫔自己也做了证实的。”
  “他们在查当日究竟有谁留职宫中?”凤御煊轻问。
  我点点头:“应该是如此,或是,已经正在直接查看当中是不是刚好有那个被举之人。”
  凤御煊俊眉微调,眼色幽深似海,广垠无边,却是甚于三九之寒,可嘴角露出微微笑意,似乎生了冰霜,格外清寒:“那蓅姜呢,你当日究竟有无看到其他人?”
  我缓缓摇头:“当日看见裕嫔之时,当真没有见过任何一人。至于妹妹为何一定要坚持自己看见有人,这个答案不该由蓅姜猜度,也不好多作评论,想必皇后很快便可查出真相,还蓅姜一个清白。”
  我话音刚落,被凤御煊狠狠扯住胳膊,往前一带,我不及防,毫无预警撞上他胸膛,顿时愣住,直直抬头看他:“皇上”
  再看那俊美凉薄容颜,早已覆上一层浅冰,微微动怒,半垂眼帘,正定定看着我,那眼眸之中再无温色,只剩一片冷光,低低开了口:“蓅姜是否知晓,当年,我手中也有一副练笔之作,就不曾得知,他人是不是也有一副?怎可这般坚定断言,不曾?”
  我心头一凛,凤御煊手中有一幅半成品,虽不是我给他的,也不曾知晓他如何所得,可毕竟这是我之前就知晓的,现下他如今这般道,说的又究竟是谁人?难道是凤宜玶,或者说,他根本就知晓当晚事出,不过故作冷眼旁观罢了?
  手腕被他生生牵制,动弹不得,皮肤上勒痛清晰传来,我定神凝目,抬头看他,轻声道:“皇上若是怀疑蓅姜当初所为,也不妨派人去查,不必生蓅姜的气。”
  凤御煊冷笑:“你蓅姜办事,可曾露过几次马脚?若不是之前已经做好万全之备,你能允皇后去查,能任华韶嫄去栽赃?蓅姜,你果然甚是聪明,华韶嫄不是你对手,便是皇后,这次怕是也要绕进去了。”
  我浅笑,就似乎疼的并非自己,心中郁结沉闷,抑郁难纾,明明已经压的自己很痛,却仿若无知无觉。
  信任,曾几何时,我们已经失去这个资格,一颗不会彼此相信的心,只剩下折磨猜忌,每每历经一次,就仿佛撕扯掉心头一层血肉,我知道我疼,亦明白那本就是无可奈何,无所可解。
  “从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蓅姜若当真没有做过任何事,便不怕被人栽赃陷害。可若是连皇上的一颗心也跟着偏了,便是蓅姜再多争执狡辩,也只能如跳梁小丑一般,除了徒增皇上嘲讽厌恶,也再无其他了,不是吗?”
  凤御煊的脸色愈发阴沉,只觉得我实在是能说会道,让他更是怒冲三分。微微收紧自己手腕,我被强行带到他近前,与他对面,只邻咫尺:“蓅姜,休得与我说些冠冕堂皇,我之前有言,并不计较裕嫔小产,无论你其中做了什么手脚,我都可不予追究。如今,我只再问你一遍:当初,后花园中,可否见过凤宜玶?”
  我宛然微笑,原来,他什么都知晓,他之所以不说,实是无需多说。后宫争斗,总有人替他问出明晰一二,何必他亲自出面。而对于凤宜玶,他终究还是不肯放心下来,当年的横刀夺爱,便是到了今日,也只是成为虽不悔,却仍不甘不安的一道暗伤。
  防我,抑或是防着凤宜玶,还是他此生都耿耿于怀,逃不出静成皇后与淮南王的孽情阴影,便是他绝口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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