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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难自禁(高干)-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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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一顿糟心的午饭,把白晓晨呕得没法儿。
下午跑去酒店的健身房运动了一下午,出了满身的汗水,才稍稍解点恨和怨。
晚上关机,跑去游泳,饭也没吃。
哗的一声,白晓晨从游泳池里站起来,拿着放在岸边的毛巾擦着脸,她穿得是比较保守的四角泳衣,但也遮不住曲线玲珑。
视线清明起来,走到位置披上毛巾,到更衣室换好衣服出来,头开始有点晕了。
不该运动那么多的,白晓晨暗道,扭扭腰,松松肩膀,走到位置上。
伸手去自己下午买的,放在桌台上的报刊,白晓晨被一个人按住了手。
抬头一看,是严尚真。
他只穿着衬衣西裤,没打领带,衬衣还松了一个扣子。
白晓晨用力抽回手,冷冷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要先发制人,所以她先摆出“请你勿近”的态度。
严尚真坐到一边的遮阳棚下的躺椅上,看着游泳池,“小眉要搬过来。”
小眉?白晓晨听得直恶心,更有说不出的委屈,但仍扬着下巴斜睨着他,“哦,随你便。”
扩了扩胸,要往住宿处走,经过严尚真坐的躺椅的那一瞬间,被他牢牢抓住手腕,没有情绪波动地对她说道,“别走。”
“别走。”这一声简单成功地挡住了她前进的脚步。
白晓晨不争气的心停跳了一刹那,板着脸看他,没有甩开他的手,稳着声音问道,“干嘛?”
自己不会露出来惊喜了吧,白晓晨暗暗琢磨着,可不能输了阵势,千万要板好脸色。
直勾勾地盯着严尚真。
严尚真没看她,仍旧盯着游泳池里的碧波。
“离方独瑾远一点。”他声音淡淡的,手上用力。
就这些?
时间好像停滞了。
白晓晨有点懵,回过神来,干涩着嗓音,“就这些?”
严尚真哦了一声,好像想起来什么,她的心一紧,却听他说道,“安分点,不要到处招惹男人。”
他的嗓音大小刚刚好,却像重重的捶点,落在她的心上,砰砰直响,不能忍受。
刚刚的她一定是傻逼了,才会有那种期待。
白晓晨笑笑,咦了一声,“那和你有什么关系,用得着你来管我?”
都要离婚了,何况他是没眼睛吗,是她招惹的方独瑾吗!
“我要是愿意,谁也管不着,你也是,前夫。”她猛地撇过头,冷笑着回到,“马上就回去签字,绝不会让你久等。”
严尚真这次抬起头看她,手上依旧没放松,看着她说,“你和他在一起,只有受伤的份儿,你以为和我离婚后,他可能娶你吗?结局只有一个,就是你被抛弃,输得一塌糊涂。”
所以不要为方独瑾的身份地位动心,他不适合你。
“那又怎么样,我已经被抛弃过,不在乎第二次。谢谢你的忠告,你要是不说,我还真不知道方独瑾可能对我有意思呢,真是谢谢你了哦。”白晓晨立刻反击,笑得既张扬,又得意,但凄凉。
游泳池这里很安静,不知为何一个人也没有,只剩下他们两个,管理员也不在了。
白晓晨有种说不出的无力感。
严尚真沉默许久,方说道,“你就这么水性杨花,这么趋炎附势?”
她想笑,但已经笑不出来,有一把刀在她五脏六腑绞割,缓慢地,一遍遍折磨。
她咬牙,直到咔咔作响,方回答,“是,我就这么水性,我就这么虚荣。”
嗯,他都给她定罪量刑了,还有什么申诉的必要?
徒增笑料!
空荡荡的场馆里,回响着她的声音。
“我就是要嫁入豪门,我就是要攀附权贵,之前是你,哦既然你不要我了,那换个人就好。你说是不是,谁让我长得还行呢?”
“呐,既然要离婚了,还不许我找下家吗?什么,你说爱情?你不是说我的爱情很廉价吗?我要什么爱情,我就要钱,就要权。”
“满意了吗?——满意了,就松开手。”
作者有话要说:十一点更新,嘻嘻,谢谢大家。
谢谢留言呐,我很高兴,嘿嘿。
大家都各种意味深长啊,争取再来一轮碰撞。
白晓晨要雄起几回了,不能老让她被欺负啊。
留言吧同志们,一回来就开始赶了,嘻嘻。
第62章
严尚真松开抓住她手腕的手;指尖微微一颤,半晌,他凝视着白晓晨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
白晓晨没让他说完,急促地打断;她的侧脸泛着苍白的光泽;“没关系,我明白的。”
她用力地擦着自己的手腕;直到泛出红色,明显是摩擦得狠了,倏地看到自己右手上的钻戒,华美璀璨;却在场馆里的白色日光灯下透出冰冷的凉意,渗骨。
她堪堪回过神来,慢慢褪下这早上兴冲冲戴上的钻戒,握在手心里,然后沉静地看着严尚真,递到他面前,“哦,对了,这个还给你。”
严尚真凝睇着她的手掌心里静静躺着的钻戒,摇头,缓缓说道,“你留着吧。”
白晓晨笑了笑,扬臂一扔,一道美丽的弧线划过半空,那只钻戒轻轻巧巧地,便飞到了游泳池里,连一丝水花都没激起。
严尚真眨了眨眼,愕然起身,见白晓晨虽仍白着脸,但神色镇定无比,对他一字一句说道,“谢谢你了,再——见。”
高傲地抹开一个笑容,斜睨他一眼,她没有再看他,扭脸转身,跨步离开。
寂静的场馆响起她规律的脚步声,不一会儿,那声音就消失了。
严尚真走到泳池边,独自一人,徘徊不去。他注视着泳池里澄澈的水,怔怔地出神。
高跟鞋的响声有节奏地接近,很像是白晓晨的脚步声,他恍惚,好像察觉到那人就在身后。
是忘记拿那本杂志了,回来拿么?
鬼使神差,他忍不住为自己辩解,说道,“和方独瑾在一起,真的对你没有好处,何况你不是喜欢,喜欢”
他还是没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在舌尖上打了一个转,仍被咽下去——他还是没有那个勇气。
他是一时气话,她明白吗?
可是却是李乔眉的声音响起,娇媚,却无端惹人讨厌。
“是我,你怎么在这儿?”李乔眉的声音有点幸灾乐祸,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哦,她刚刚来了嘛,我还碰到她,和她打了招呼来着。”
严尚真沉默,没有说话了。
李乔眉抓住这个机会,说道,“既然做了决定,就不要拖泥带水,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她才是,她喜不喜欢你,你很清楚吧。”
“如今可不是,迅速又搭上了方独瑾?严少爷,长点心吧。”她把尾音拉得又长又娇,似乎在撒娇一样。
严尚真这时候回过头,冷冷地看着她,说道,“不要和她穿一个牌子的衣服鞋履,记好了,也不要学她走路,知道吗?”
李乔眉闻言,眼睛一眯,“你说什么?”她暗暗咬牙,严尚真居然说她李乔眉学白晓晨?
滑天下之大稽!
严尚真没理会她的气急,接着冷冰冰说道,“你有没有学她,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拿着的包,难道不是她喜欢的款?不过李乔眉,假的就是假的,记好了。”
“明明羡慕嫉妒白晓晨,私下偷偷模仿她,还要在我面前把她贬得一文不值,你也好意思?”严尚真脸色几乎结成冰霜,有明显的嫌恶神色。
李乔眉张口结舌,答不上来,半晌,她回过神,冷笑着问,“既然这样,严少爷找我干嘛,换个人不就好了。”语调外强中干,心虚了。
严尚真瞟了眼化了淡妆的李乔眉,“你也知道是我找得你?我给了你什么,也能随时收回什么,最好记住这一点。”
李乔眉沉默,不语,再不敢跟他顶嘴,然后听到他命令道,“滚出去。”
见他慢慢脱掉西装外套,扔到地上,站在游泳池边,冷漠地对她说,“现——在。”
她心惊胆战,之前的得意忘形全没了,低着头小跑出去。
差点忘了,这几天严尚真对她的纵容,全部建立在面对白晓晨的基础上。
没走出去,李乔眉就听到扑通一声,她回头一看,严尚真纵身一跃,跳进了游泳池,溅起一朵朵水花。
不一会儿,游泳池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了,似乎潜到了水底。
这人又发什么疯?李乔眉咋舌,看了看腕上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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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晓晨回到酒店,为了避开据说也搬进来的严尚真和李乔眉,闭门不出了一整天,吃饭也叫的客房服务,几乎寸步不出。
早上起床,也没什么动力,蓬着一头乱发,坐在电脑前发发邮件,看看视频,日子浑浑噩噩。
给方独瑾发短信问能不能现在就走,还没发出去,方独瑾就打了电话,说接下来要让她跟着,一起去接触当地的官员。
方独瑾只说是她生长于斯,对当地的官员势力比较熟悉,能给他一些建议,也算是这几天旷工的补偿,给重工做点贡献。
她就不好意思推脱了,老老实实地待在房间里等通知。
盘着腿坐在床上看新闻,白晓晨边看边点头,尽量放松自己,时不时自言自语,高谈阔论一番,“这个女演员也想挤掉沈歌,做梦吧!”
“充电汽车,有机会也去看看生产线,要是上市也买一辆。”
“哎呦,怎么让他演男主角啊,咦——”
这样消磨时间,也闷在房间里待了一整天。
很成功地,严尚真的脸根本没再出现过她的脑海里。
白晓晨表示很满意,直到晚上躺在床上,关上电视,一个人等着睡意来临,才猛地意识到,原来她不是没有想。
只是控制住自己不去想。
房间里黑暗着,他的脸怎么都挥之不去,他们相处的情景也挥之不去,一幕幕,一帧帧,走马观花在她眼前放映。
爱恋的,冷漠的,笑过的,流泪的,甜蜜的,悲伤的
他们有过那么多记忆啊?
白晓晨有点不可思议,好像也没有处多久,居然会有,会有这么多记忆?
手伸到虚空中,好像可以触到他的微笑。
她也忍不住盈盈一笑。
遽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猛地收回手,拉上被子,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白晓晨一遍遍地警告着自己要收回心思。
摸着自己光滑的手,已经摸不到那个钻戒了。
白晓晨有点点懊恼,自己干嘛要学偶像剧女主角,装洒脱地一把扔掉钻戒,还给扔在游泳池里,真是头脑发昏了。
想起昨晚深夜灰溜溜地回去找,绕着游泳池看了好久,都没发现,铁定是被工作人员拿走了。
装逼真不适合她啊,白晓晨对对手指,比划着手势,本质上她就是一个小农思想的人,心疼死了。
哎哎,不想了,明天方独瑾不是要找她出去办事吗?睡觉!白晓晨命令自己,紧闭起眼。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仍有星光落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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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方独瑾指派她当临时秘书,和官员周旋也时不时问问她的意见,
H省作为中部大省,自从七年前韩江深扶持过几个亲信,中央就没j□j过多少官员,上上下下被黎书记打造成铁桶,基本上沆瀣一气。
韩江深一招棋错,掌不住黎书记,也导致方独瑾没办法从他那里下手。
难怪方独瑾也有点着急。
白晓晨凭着印象给他讲了大概的势力分布,又把自己以前高中同学的联系方式给他几个,估摸着他应该用得着。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人到一处,不能不和当地的土势力打好关系。白晓晨很明白这个道理,也尽量配合。
再者,她也希望能让自己忙起来,忘掉这段时间的事情。
又一天的连轴转,又是座谈会,又是酒宴,白晓晨身心俱疲,跟着方独瑾应酬,待到双方达成初步协议,她绷紧的弦才松下来。
白晓晨靠在车座,一个人占了后座的整个长位子。方独瑾的秘书坐在她前面,而方独瑾则在前面的车队里,车队共有七辆车,长长一串行驶在马路上。
白晓晨撑着脸靠着窗,昏昏欲睡。
外面的天空湛蓝,天气不错,接近九月份,按理说仍是酷暑的时候,居然不算热。
大中午的,还要灌酒,H省的官员习气太差了。白晓晨头嗡嗡嗡地疼起来,心中暗暗咒骂着,活该上面要先拿这里开刀。
她其实没喝多少,有方独瑾和他的秘书给挡着,但也过不去面子,喝了点红的,还是空腹,胃里一时便有点翻腾。
车窗被开了一丝缝隙,她稍稍喘了点气。
车行驶在马路上,视野里渐渐消失了高楼大厦,出现了大片大片的绿地荒野。
白晓晨定睛一看,是城西郊区的开发区,据说已经在征地了,一时有点疑惑,难不成方独瑾要在这里选址,便问了问坐在前面的王秘书。
“是啊,方总对这一片挺中意的,所以今天就顺路来考察。”王秘书笑眯眯地回答,关切地看了方独瑾一眼,问道,“白小姐,没事吧,要不要让车开慢点。”
白晓晨捂着胃顿了一会儿,摇摇头,微笑说,“不用麻烦了,王秘,还是跟着车队的速度吧,我透透风就行。”
王秘书点头,让司机把车窗给她开得更大,又递来一瓶矿泉水。
到了目的地,跟着大部队考察了地点,没浪费多少时间。
弄完这次初步的调研,方独瑾没让当地官员继续跟着,只带了保镖和秘书,还有白晓晨,说是到当地的文物保护单位看看。
白晓晨倒是想先回酒店,无奈司机只听方独瑾的话,也只能跟在后面。
从天后庙出来,方独瑾大有游兴未尽的意思,王秘察言观色,顺嘴就说道,“附近好像还有个关门的月老庙,旁边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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