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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天涯-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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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衣冠不整,风流放荡的男子不是楚涯君还会是谁呢?他堂堂天界太子又有谁敢变幻呢?
是他了,是他了,真的是他,在与未映行那双修之术!
他轻笑着唤了我一声“溪月”。
我心里一阵难受恶心,便忙转身奔出殿外,泪水早已忍不住得大滴大滴往下掉。子衿见我自殿内哭着跑出来,忙前来拦着问道:“月神这是怎么了?是锦瑶仙子对您怎样了,我禀了君上,看她还能嚣张到几时?”
我听她提到楚涯君,心又痛了几分,便推开她快速出了羲和宫。寻了处花开似锦的缓坡儿坐下去,眼泪是不流了,只是心里品不出个滋味儿,心神也有些恍惚,那幕是真的吗?真的是那样吗?若是真的,那以前的那些呢?
我想起他的浅笑,他的暖笑,他的认真,他的深沉,他的担心,他的疼惜,他的
我呼口气,抬头望望天上的云卷云舒,低头瞧瞧坡上的花开花落,心里终于寻回一丝清明。
两万五千年前,我捧着欢喜的心情告诉辰歌我的心意,结果呢?今日,我重新捧起欢喜的心情来找楚涯,结果呢?
我苦笑着,哀自己不清醒,叹自己看不透。
还好还没将我丢到的心肺找回,我还是没心没肺,任他谁能伤得了我分毫?
眼看卯日星君就要收太阳回家了,我也该下界去了,下界去听千千万万的男女互表心意,山盟海誓了!
我的情爱之花死了,看到别人的盛开怒放开花结果也很好,不是吗?
到了凡界,大街上已是张灯结彩,人来人往了。
我寻了太庙中的月神像附上去,呆呆坐着聆听下面一对对男女的愿望与誓言。
听了几万年还是这么些内容:在一起的会说,
要么是:“我欢喜于你,愿和你在一起直到海枯石烂,地老天荒”
要么是:“我很是爱你,天地为证,日月可鉴,”
要么是:“我心里只有你一人,再没别个,现对着月下仙子起誓”
还未走到一起的会说,
有的说:“我欢喜某某,不知他心意,望月下仙子明示。”
有的说:“我欢喜某某,可他不欢喜我,望月下仙子帮我传递心意。”
有的说:“我欢喜某某,但他家人不同意,望月下仙子为我指引方向。”
可还是有些话,让我心动:
比如:“君当做磐石,妾当做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的忠贞不渝。
比说:“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携老”的执着与苍凉。
比如说:“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的叹息与无奈。
可是,这些话楚涯君一句也没说过。
他只是清澈而坚定地说过:“溪月,我叫楚涯。”
他只是认真而深情地说过:“溪月呀,你有没有想过,我是认真的。”
他只是忧伤而无奈地说过:“溪月,你真是舍得,而我却不能”
没有欢喜,没有爱,没有承诺,没有誓言。终是算不了他负我,要算也只能是我不小心被他伤了一下。
看着进进出出,出出进进的男男女女,有的欢喜有的忧,便想:本仙会尽力,没遇到的让你们彼此相遇,相遇了让你们心有灵犀的相知,相知了的让呆在一处,呆在一处的会让你们一起偕老,一起偕老的会让你们生生世世爱。
正思量着本仙宏伟而远大的理想,不料却听到清丽丽的一声“溪月”,待看过去,却是
33。…第三十章 人间
第三十章凡间
我听道谁清丽丽喊了一声“溪月”,待往下望时,却瞧见一对少男少女立于庙门外,好像是对初次相识的男女,只听到他们在自我介绍。
女孩子咯咯笑了两声,疑惑道:“溪月?却是哪两个字,倒跟我舅母的名字一样呢?”
男孩子脸红道:“我也觉得这名字像女子的,但母亲却说它来自于一首诗,也是她面对父亲时的心境。”
那女孩子点头,笑问:“却不知是哪句?”
男孩子脸更红了,看着女孩子清晰而缓慢地念:“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我的名字就叫兮悦。”
那女孩子听得却有些懵懂,拿手点了点嘴巴,道:“怎么洗来洗去的,不知是何意思?”
那男孩好笑地看女孩,红脸解释:“就是说,山上有树木,树木上有树枝,这是我们都知道的,可我欢喜于你你却不知。”
那女孩子,我愈看愈觉得熟悉,那点嘴巴的动作,那眉眼,那暖笑。竟有五分像是暖丫头,我正要施术看她的真身,却听她清丽丽道:“兮悦,我叫暖容,很高兴认识你。”
果真是这丫头,她凡间的年纪差不多也就这样大,十四五的模样,她怎的私自来凡间了?这若是被天后知道了,可有大麻烦了,南诗呢?
我刚想到她师父,便见南诗气喘吁吁跑进来,道:“你这丫头,可找到你了,你在这里作甚?”
“师父,这是兮悦,新认识的朋友!”她指指那男孩子,极开心的笑道。
“嗯,像师父,出门多结交个朋友还是好的。”南诗赞许拍拍她的头。
南诗跟着她来,我稍稍松口气,只是不知她师徒二人来凡界作甚?我有次倒听楚涯君说,这南诗很是爱游山玩水,这下界不会是为这个吧?我施了法术传声问她来作甚?
她笑望神像,隐声回道:“我就说能遇到姐姐的,所以便带暖丫头过来瞧瞧。”
我白了一眼,嗔道:“真的假的?怕是你想来这人间走一遭吧?”
她回到道:“我真是因姐姐在这里才过来,暖丫头也念着你呢,不信你问她。”
我俩望过去,看到她和那男孩跪在像前正拜得起劲,南诗看看神像,忙过去拉了耳语道:“傻丫头,你这是演的是哪一出呀?怎的与一凡人跪拜你舅母。”
我听她这样一讲,扑哧笑出了声。
殿内正参拜的众男女顿时神色激动地议论开来:“听见没,月下仙子显灵了,她笑了,她定是听到了我们的祈祷。”他们拜了又拜,然后出去放大朵大朵烟花庆贺。
南诗趁着众人涌出时,拉了正在相互系红线的锦瑶和兮悦便溜了,因这祈福还没完,又动不得,只得由他们去了,只是锦瑶与那男孩系了我的红线,会不会?应该不会吧
桑林那厮倒还真是恪守职责,我刚刚出了太庙,便见他夹着宿命簿风风火火颠过来,我迎上去笑道:“做什么这么风风火火的?”
“来不及了,边走边解释。”他来不及喘气,就拽了我腾云,向城东奔去,边走边交代:“月儿要快点了,不然就插不进去了。”
见我一脸不解,他桃花眼微调,解释道:“哦,是这样的,我给月儿安排了个宫娥的位子,现在马上就要入宫了。”
宫娥?我想了千种可能,也没想到会是这种身份,于是便警惕道:“这世间众人千千万,为何将我安排成一个宫娥?”
那厮的脸霎时流光溢彩,伸出爪子准备拍我的脸,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又缩回去,转而高深莫测道:“凡间最能磨练女子的地方就是皇宫了,尤其是后宫。”
他这话让我想起楚涯的三千佳丽,心下顿时凄苦无比,愤愤道:“我就知道你不会错过这次机会,你小子就可劲儿折腾吧,当心哪天落到我手里,我叫你生不如死。”
“月儿这次真是冤枉我了,我倒是想啊!”桑林满脸郁闷,然后拉着我悄悄道:“我原是安排了个秀女的位子与你的,想让你与那后宫三千佳丽在明争暗斗中沉浮,从一个毫无心机的秀女步步为营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那样才更能历练月儿!”
说起编排命运,桑林那叫一个神采飞扬,唾沫横飞。
听着他描绘的那集宫斗、爱情、悬疑、惊悚于一体的跌宕后宫大戏,我的脸白了又白,寒毛起起落落数十回后,他忽得萎靡了下去,叹道:“可惜呀可惜,我编排了这样精彩绝伦的故事给你,太子殿下却气得差点将我这乌纱帽摘了。”
“这是为甚?”听到他提起楚涯君,心里猛地一痛,想到我在哪个位子又关他何事了?
“本君也很是奇怪,是他让我用心想的,我这样用心他反倒生了大气,说这位子让我给瑶妹妹留着。”他粉面上尽是孩子气的郁闷。
我拍拍他的脸,道:“别伤心了,他是怕我扛不住半路死了,岂不糟蹋了你这份心?”
“唉!不知瑶妹妹怎地惹到殿下了,他一回来便将她关了禁闭。”怪不得今日他不怎的活泼,原是心上人犯了错。
“是那群吧,我得下去了。”本仙现下自顾不暇,那还能理论你的情事。
我的楚涯君,伤死我的心了。
到了宫门口,他拿出紫金葫芦,道:“殿下不准我收你的记忆,那天你畏寒之疾,我收了你五万年的灵力,此番要全收了去。”
我一惊,原先没考虑,这下界历练可是要将修为收了去。
这仙神没了法术,可跟老虎拔了牙齿是一样的呀。
不过凡事都有规矩,只得不情不愿让他收了去。
他去了我的修为,交代:“月儿记得你凡间的名字叫‘荷姿’。好生照顾自己的身子,别像上次吓我。”
我疑惑皱眉,这厮怎么尽说些莫名的话。
“愣什么?快点下去了!”前一秒还温温柔柔的,下一秒就那叫踹我下去。
“喂!小林子你等着,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我一头跌下去,栽倒了人间
荷姿,本仙生活在这群凡人中间很是不适,整日端茶倒水且不说,还得低眉顺眼的。
那管事的太监将我分到皇后宫中,这皇后是个温柔娴淑,知书达理的可人儿,不过却是不受宠的。整日里呆着脸在这慕晴宫中侍花弄草,诵经念佛,只有在皇帝来时眼睛才会亮两下。
这日刚洗漱完躺下,便看到窗外闪了两道绿光,是绿眼睛!我浑身一激灵,翻身下榻,待要施法术追过去,才发现自己没了修为,只得呼哧呼哧跑到外边看,果然见到它卧于窗下,我因怕他它将这些凡人吓死,便坐到他身上让它离开。
真不愧是第一恶兽,不过眨眼工夫,便扶摇几万里的高空,我看到我们家月亮挂在天上,想着我住了七万年的广寒宫现下正被未映占着呢。
不对,她哪会呆在冷清的广寒宫,怕是正和楚涯君那啥那啥呢?我不愿也不敢再想下去,溪月呀,算了,算了!
只能算了,不会像两万年前那样可劲儿恨着痛着,伤的不过只是自己
我低头惆怅啊惆怅啊,全没注意“绿眼睛”飞到了哪里。等我抬头看时,却发现进入一个阴森恐怖,光怪陆离的世界。
我命它赶快回去,可它哪里听我的话,驮着我还是往一处殿里走,我心下着急,不禁骂道:“你个白眼狼,当初真不应该收留你,不如让你饿死在流波山算了。”
我刚骂完,里面便不冷不热的纠正道:“是穷奇,不是白眼狼。”
不用想也知道是哪个!
34。…第三十一章 调教
第三十一章调教
进了殿,便看见伽羽君斜躺在一方冥黑雕花磐石榻上,一头墨发一泻而下地散着,透着七分疏狂三分散淡,一双丹凤眼还是冰冰冷冷的,他看到我便招手让我过去。
本仙有法力时都逃不脱,何况现下一点都没有。
于是便认命走了过去,他一把捞过我按在他旁边坐了,我没坐稳竟倒在了他怀里,只听他闷哼一声似是吃痛。我白了一眼。有那么重吗,竟把你痛成这样?
坐直了才发觉不对,他脸色很是苍白,嘴唇也无甚血色,不过样貌好看的终究是好看,这样细看,倒是少了三分淡漠冷冽之气,多出些苍凉落寞之感,惹得我顿时一阵心软,可嘴上还是冷冷道:“伽羽君还真是神通广大,这凡间众生千千万,我这才安下没两天就被你掘出来了。”
他嘴唇微扬,淡淡扫了我胸前一眼:“只准他送你颗紫珠子,就不准本尊送你个什么东西?”
我将这话在心里过了一遭,惊道,他可是在我身上安了什么追踪的法器?不过瞬间便安下心来,他法子多的很,既使找出来本仙又能将他怎样?
于是便假笑:“那溪月就多谢伽羽君厚爱了!”
他低笑两声,客气道:“应该的,应该的。”
我白他两眼,低头想着怎样才能将那法器找出来,忽听他低低叹道:“倒真想不到你会来看我。”
本仙也想不到会来看你,我心里回道。
可听着他声音有些落寞,心软了下来,抬头随便一问:“你怎地受了伤?”
他清冷的眸子稍稍转暖,语气也缓和:“你就明知故问吧!”
“不知道。”即使猜出个七八分,也得干脆的否定,不然又是一阵冰冷的死寂。
他蓦地笑了,我有些诧异他为何忽然这样开心?
他拍拍我的脸颊:“好,你若不知,本尊就讲给你听。”
“我只想听结果。”怕他讲些血腥暴力的场景,便忙出声制止了。
“没有结果,怎么会结果了呢?”他阴沉沉的咬牙切齿,像是背了血海深仇。我抖了两下,稍稍往下挪了挪。
他眸光深深的看看我,继续道:“只怕来日方长呢?”
我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咽了口唾沫才问:“怎的没结果呢?我们天界赢了还是你们魔界赢了?”
“都赢了,又都输了”他还在跟我打太极,其实我只想知道楚涯君回天庭没有,他有没有受伤,可不知怎么,心里别扭,就是问不出口。
既然我问不出来,他也不细答,那就算了,也没甚要紧的。于是起身淡淡道:“天色已晚,本仙看也看过了,伽羽君若是没什么事,溪月就告辞了。”说着转身就走。
“别走。”他拉了我的手,低声叹道:“走了,又不知何时才能再来了。”
“伽羽君过谦了,现下本仙连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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