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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天涯-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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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几个瞅瞅,忙将那颗丸子从“口水”手上抠下来,颤抖着双手奉上,转身拔腿便逃,可没逃几步便全部倒下了,我看着伽羽君残忍冰冷的俊脸,知道这几人十有七八是没命了。

     我想起了那次楚涯君的生气,想想天魔两界终归是有些不同的。天家在某些方面,顾忌太多。

     就好像你一贯为善,只一点恶就能将你染黑;若你时时为恶,只一点善就能清明很多。

     楚涯君便是一直为善,可伽羽君便是一直为恶。

     所以上次我会去劝他手下留情。而这次,我没去劝,依他的性子,没灭了整个皇宫已是为善了。

     他抱着我走出来,脸一直黑黑的,一言也不发。

     我一向也是个闷葫芦,别个不说,我自是也找不到话。

     但他一直这样走,我怕他一激动便又将我带回魔界,于是便干笑两声道:“伽羽君这是要去哪里呀?本仙这副德行实在不方便去你的冥界做客。”

     他这才回了神,朝我望望,点头道:“本尊知道,现下你就在这里将就下吧!”

     然后将我放了下来,我朝前一看,赞了句:“好漂亮呀!”

     方才只看着他,并没瞧见他带我到了哪里,这下来放眼瞧过去,竟是座临海的小阁楼,在一片竹林花丛中影影绰绰,映着皎月,花影竹枝斑驳,很是诗意典雅。

     他见我很是欢喜这里,神色稍微缓和,牵着我的手顺着盘旋而上的楼梯走了上去,进了一处屋子,瞅见一处大大的方形软榻,有个锥形红色茜纱帐,自上而下垂下来罩着铺子,我感激得看看他道:“伽羽君待本仙实在是厚重,他日溪月回了天庭定重谢。”

     “你从没想过回到魔界吗?那里才是你的家。”伽羽君松开我手,一人走进去,立在窗前清冷冷地开口问我。

     “在我没确认之前,我的家就在广寒宫。”我踱到床榻前,掀开帐子舒舒服服坐了,却不料瞥见帐内躺着个人,便唬得“啊”了一声,伽羽君一听忙转身走过来。

     那人哀怨望了我一眼,慢吞吞下了榻,见到伽羽君便盈盈拜了下去,道:“迷离见过尊上。”

     我看他虽是男子,容貌却如初春桃花似的灼灼生华,眉眼流转生媚,柔美倾国之态竟硬生生将我真正的女子给迷倒了。

     心里猜到他怕就是那大淫魔了,真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呐,极品“美人儿”啊!

     “你怎的在这里?”伽羽君冷冷问道。

     他没起身,继续伏头回道:“属下无能,被南极漫冰山的南诗给伤了,回不了魔界,只得到这里养着,不曾想却碰到尊上。”

     伽羽君冷哼一声,道:“你说话半真半假的毛病还是改不了,哪里不能养伤,偏滚到这边来?”

     “美人儿”抬头瞧着我瞅瞅,老实招道:“来这里想看看尊后的真面貌。”

     “尊后?”我疑惑看看伽羽君。

     “嘿嘿,尊后果真是温柔亮丽,出尘脱俗。我等也放心了,迷离这就消失,这就消失。”我还没来得及问他南诗在哪,他便没了踪影。

     有修为就是爽啊,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我叹道,继续回到榻上直挺挺躺着,一时肚子咕噜噜喊了几声,头也有些晕眩,方想起两天都没吃东西了。

     我朝伽羽君不好意思的笑笑,他眉毛微调,好笑道:“我魔界圣女竟沦落此种地步,若被十大辅君知晓了,还不定要将这人间霍乱成怎样呢?”

     “魔界圣女?”我疑惑道,一下“尊后”,一下“圣女”的,难道都是说的本仙吗?

     想着眼前又晕了晕,便抬手扶扶额,伽羽君见我这样有气无力便转身出去,我想他是给我找食物去了。

     心情因他的在意,忽地有些晴朗,便起身朝他的背影朗声笑道:“今儿咱俩难得一起用膳,伽羽君可别忘了带些美酒过来。”

     他回过身来,看我开心地望着他,冰冷的神色尽数退去,眉眼里全是袅袅暖意,嘴角斜斜扬起,映着屋外倾斜而下的皎白月华,霎时流光溢彩,俊美无比。

     我怔怔看着,直到他消失才回神暗骂自己没定力,竟被他生生迷了去。

     他刚刚表情温暖的模样,竟让我想起了楚涯君,他一直都是那样温暖和煦,神色言行像蓝田暖玉般温润细腻。

     只是他一直一直一直都是那样,不知藏了多少情绪不肯显露。

     只是他一直一直一直都是那样,偶尔发次脾气便不能原谅。

     溪月,是你太过倔强了。遇到一个欢喜自己的本就不易,何况是懂自己的?

     心思挣扎间伽羽君回来了,空手而归,我心下诧异,嘴上玩笑道:“伽羽君莫要跟本仙开玩笑啊!我可是要饿昏了呀!”说着勉强起身走向他,继续玩笑:“连一餐饭都搞不来,我若将这话讲出去,伽羽君怕是沦为三界笑柄了!”

     他浅浅一笑,干脆道:“谁笑灭了谁!”

     只五个字,我便住了口,笑也不敢笑了,面无表情去阁楼顶去吃东西了。刚无意间瞄到他到了这上面,想是他将吃的都搞到这上面了。

     果真,全是奇珍美味居然还有桃蕊酥,我扑了上去,头五六个竟没品出个儿味儿,觉得肚子不慌了,才坐正放慢速度,抬头想边赏风景边品尝一下。

     却不料看到伽羽君直直盯着我,三分惊诧七分心疼,我看着他眼里心疼,心里弥漫着暖暖的感动。

     他走过来,轻轻坐下来,轻轻问:“几天没让你吃东西?”

     我一口口尝着桃蕊酥,没闲隙答他,只腾出右手伸出两个指头。

     他抬起手拍拍我的头,我懂他的意思:“可怜的孩子,慢慢吃不要急,这儿多得是呢。”

     可看见他攥得生紧生紧的右手,便觉得不对劲,抬眼间他神色冰冷,杀气欲隐还现。

     于是便停下来,怯怯想,本仙那句话讲错了,不是刚好还开心约好一起喝酒的吗?

     想着没曾想将话嘀咕说出了口,他停下摸着我头的那只手,去拿玉樽,低声笑道:“本尊倒真想想看看月儿的酒量怎样呢?”

     说实话,我平时并不饮酒,不过今日却想大醉。

     刚开始我还正经品尝,时不时还浅笑着和伽羽君碰碰杯,两三杯下肚本意便露出来,觉得这小玉樽不过瘾,拿着青花酒坛子哗站起来,大声道:“今儿本仙万急之时,幸亏伽羽君及时赶到,为了这情意,本仙敬你一坛酒。”

     说着也没管他,仰头对着长空中悬着的半弯月咕咚咚喝起来,这酒不烈,进了肚子冰冰凉凉的甚是舒坦,竟有点像饮落桂茶时的感觉。

     伽羽君没阻止我,看我的表情很是高深莫测,我心下不舒服,便嚷道:“伽羽君怎么不给本仙面子,一口酒都不肯喝。”

     他回身笑笑,潇洒地拿起一坛酒,大有舍命陪君子之态,我很是欣慰,拍拍他的肩,故作豪爽道:“别的暂不多说了,今儿得君一陪,酒也香甜许多!”

     “那是自然,将我万年佳酿当做水喝,你会后悔的。”他淡淡说完,便斜眼望着仰头饮了几口。

     我嘿嘿笑了几下,道:“只要你不心疼,本仙就不会后悔。”

     然后仰头又喝起来,一时灌进肚子两坛,也没觉怎样,刚开口说想几句风凉话,这停下的须臾,还未进张口,便觉得神智有些轻飘飘的,心思也忽明忽暗起来。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这微醺的状态,本仙忽觉得潇洒自由了好多,朝着半弯着的月牙儿爽朗笑了几声,然后又朝下面的海水叫唤了几声,心里一时开朗许多。

     转身又拿了酒坛子,咕咚咚喝了几口,叹道:“溪月呀,你有多久没这样随心过了,而你又多久没有这般任性了?”

     看这伽羽君静静地望着我不言语,我便走过去扯着他讲话:“伽羽君,你知道是谁带走了本仙的爽朗吗?知道是谁带走了本仙任性的资格吗?知道是谁带走了本仙对别个的期许吗?”

     我半捏着他的下巴,扬眉道:“来,给本仙猜个听听。”

     他不理我,只是拿下我放在他下巴上的手,紧紧握着。

     我见他不理我,便递给他一坛酒,继续道:“你不知道吧?你肯定猜不出来!”

    “是楚涯君对么?”他抬头定定望向我的身后,声音漂茫而冷清答道。
38。…第三十五章 妖灼
    是楚涯君对么?”他抬头定定望向我的身后,声音漂茫而冷清答道。

    “楚涯君?”我疑惑道,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楚涯君是哪个?

    于是便过去拍他的脸,他脸一侧,我向前落空,竟伏在他的肩上,一时心下觉得有了着落,很是踏实,不似刚刚轻飘飘的,于是便放低了声音喃道。

    “怎么会楚涯君呢?怎么可能是他,他是那样温暖美好,若我年少遇到了他,就不是这番光景了。”

    说着说着,想起了他和未映的事情,便冷声道:“不是不是,遇到他又能怎样,本仙天性如此,又怎能怪别个?”

    是么?我原本就是个冷清福薄的女子呀!

    一时心里难受,便伏在伽羽君肩上痛哭起来,我真的很是委屈,觉得忍了好多年。他紧了紧搂在我腰上的手,我胃里一阵翻涌,便推开他松气。

    一阵冷风吹来,酒意上涌开来,全身很是燥热,于是伸手将外面的红狐裘衣扒了扔开来,望着远方大声凄凄喊道:“是你呀,辰歌!你还我的天真随性,你还我的自由任性,你还我的信任开朗,你还我呀!”

    爱错君郎误终身呐!

    我越说越激动,一时心里难受的紧,猛地呕起来,却只是干呕。我有些悔意,还拿那些过往的事糟蹋自己,何苦呢?

    身子燥热,心里却是荒凉一片。这冰火两重天将我大滴大滴的泪给折磨出来,我晕乎乎转身跑去扶东边的栏杆,想借着海风将自己吹醒。

    伽羽君走过来,伸手抚着我的背,叹道:“月儿这七万年究竟受了什么样的苦呢?”

    我斜倚他,自嘲道:“还不是自己放不开瞎折腾,为了年少时的风花雪月的事儿劳心伤神。”

    他侧身定定望向远处的林子,问道:“那他呢?月儿是否为他凄苦过呢?”

    他,他,他是哪个呢?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正瞧见楚涯君立在一处树端。

    那树本就生的飘逸飞扬,楚涯君一袭月白锦衣立在上面,映着皎皎月华,点点星光,衣袂迎风凌乱翻飞,遗世独立的气宇霎时显露出来。

    我一时辨不出那是真实还是幻境,但却借着酒劲朝他喊道:“楚涯君立在那儿有甚意思,不如过来陪我俩喝一杯,也不枉咱们相识一场!”

    说着又去那边拿酒,踉踉跄跄走到桌边坐下,却再也站不起来了,感到身子被谁轻轻搂过,一阵冰心花香飘来,我心里略过一阵清明,抬头见真的是楚涯君。

    心里一时气愤一时委屈,猛地推开他,冷声道:“你来这里作甚?走了就不要回来了!”说着拿了酒仰头就喝,他上前抢过来,说道:“有甚不爽你讲于我听,何苦喝酒糟蹋自己。”

    这两句话,每个字都敲到我心坎里,心酸疼得直直落下两行泪,可还是继续冷声道:“本仙不爽喝酒糟蹋自己与你楚涯君何干?”说完拿起酒边喝边向伽羽君走去。

    却不料被他拦下来,他静静的看着我,一个字一个字,深沉而坚定:“溪月,你这样,我会心疼。”

    我冷冷笑了,盯着他说道:“好一个心疼我的男子呀,楚涯,你若是真的疼我,会和未映做那等风流事?你若真疼我,会丢我一个在凡间受尽疾苦?”

    说着说着,心里愈发委屈起来,此刻才明白,原来我真正的委屈心酸是他给的。

    而对于辰歌的责备求全,那只是惯性使然。我早就放下他了,我难过的是自己这两万年自己没心没肺的空白孤独。

    他见我如此怨恨,面色微微泛白,表情很是痛苦忧伤,一个劲儿的说道:“溪月,真对不起,我真不知道你是这样想的。”

    听他道了歉,我心下软了,苦笑道:“楚涯君,你真枉我当你是这三界中最懂我心的男子。”

    说着拿起他的放到我的心口继续说:“你曾离我的心最近最近,你曾轻易地看透我的心,可那是曾经曾经曾经。”

    我每说一个曾经,他的脸便白上几分,我觉得我有些残忍,对待一个不过五万岁,正是华光肆意的年纪,我又怎能将自己曾经受过的让他再受一边。

    我对他不仅仅是欢喜倾慕,还有爱护疼惜。诚如别个评价,他在三界中乃是不可多得的奇葩,就是用十万年的冰心花和沧海的百颗圣珠泪换也换不来。

    于是便放了他的手,叹道:“我不再说了,就此撂开吧!”

    他听了我的话,竟像遭了雷劈,魂魄离了身一样呆呆站着,我不去看他,转身继续喝酒。

    那句话似是还在这冷风中飘飞,萦萦绕绕不肯散去。

    “我不再说了,就此撂开吧”

    从此以后,我俩再不要有交集,你不必费心费神哄我让我,我也不必为你计较纠结。

    多好,两厢清静!

    你不扰我的清静自由,我不扰你的潇洒风流!

    昨日未完成的谈话,今日终结束!

    伽羽君走过来,夺了我的酒,将我拉到他的怀里靠着:“月儿,这是你自己的决定,你可不要后悔!”

    我点点头,不知是因为酒的原因还是怎的,我觉得浑身灼热得厉害,体内像是点了一把火在烧。于是便又扯了件衣服下来,觉得还是热,便又脱了件,还好衣服穿得多,几层下来,并没脱到里衣。

    楚涯君不知何时恢复过来,上前捡起我的衣服给我捂上,说道:“穿上吧,你怕冷。”声音竟似先前一般,清澈潺潺如溪水。

    我拿他没办法,只得拿了衣服进屋去,那伽羽君见他要跟来,便冷声开口:“太子殿下还是请回吧!月儿已经抉择了!”

    “这是我俩的事,伽羽君不要多操了心才好。”楚涯君浅浅建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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