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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天涯-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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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下落,眼看着就要下山了,我心情有些焦躁。

     忽然,怀里的暖丫头抬起小手,眼睛斜向右边,一眨不眨,看着远处的一株类似人形的植物。

     可不就是颗约万年的大人参!

     我亲了下她的脸颊,开心赞道:“还是暖儿的眼睛尖些。”

     “嘻嘻。”小丫头还不会讲话,只会娇憨得眯着眼笑。

     我边低头逗着暖容,边一步步走过去,然后伸手拉了那之人参的长须子,忽觉指尖微凉,视线里,多出一只修长白皙的大手,有谁恰恰也来采这棵人参。

     我笑了一声,真是好巧的事情,不过这只人参我可不能让。

     顺着指尖,一袭青衣,逆着明媚的阳光,蹙眉看着我,我一下子愣住,怎么是他?

     怎么是他?

     那个我无论,午夜梦回,还是梦醒时分,都缠绕着我的影子。

     我一直再躲,一直躲,我告诉自己,我和他之间,没有爱情,他已经有了心爱的女子,不能凭着他救过我,不能拿着意外得来着的孩子,来给他牵绊。

     我们,都是自由的。

     我有我的选择,也不能干扰他的选择。

     这些想法一个个窜过我的脑海,我就当做没看见,人参给你了,你只是过来才人参的,不是吗?

     我平静转身。很平静,本就不是自己的。

     可是,平静的我,为何会有泪珠落下

     “眸雨。”他急急喊道,拽住了我的臂膀,认真道:“我们开始吧!”

     我回过身,看着他依旧蹙着的眉眼,刚想开口,就听到怀里的暖容喊了模糊喊了声:“父亲。”

     暖容弯起月牙儿似的眼睛,模模糊糊咕哝了一声:“父亲。”

    她最先喊得不是母亲,而是父亲,难道这就是天意?
69。…第五十三章 补天
    第五十三章补天

     伽羽见我们玩得如此开心,便许我经常出来散心,偶尔也会亲自腾空陪我们。

     只是有些奇怪,他总是习惯摸两下我的脸,前几日,我以为我的脸上有什么脏东西,所以由着他去了。

     可是,今日我却发现并不是这样的。

     人间,我倒混的有些熟了,只管往人群里钻,定是有稀奇东西的。

     这日月华初上,人界有个很热闹的盛会,听着好像叫什么跳月节。

     一群人,一群人扎堆,我随便凑了过去,是个讲故事的小姑娘。

     小姑娘清丽秀气,嘴巴乖巧伶俐,把故事讲得活灵活现,我看着她,好像跟记忆里的某个人影重合了,心里感觉亲切,便停下来听道:

    “传说,古时候天破了,天池里的水和天庭里的火降落到了人间,化为了洪荒和火灾,淹没了大地,烧毁了房屋。

    一天天,一年年,被天今夜七夕,本是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日子,正是因为银河的阻挡而使得他们一年灾吞噬了家园的人们在苦痛中挣扎,他们向上苍祈祷,他们向上帝哀恳,祈愿上天还给他们和平与宁静。就在这个时候,一条天上的神龙知道了这件事,它怜悯世人的多苦,就想把天补好,让世界重归到安静祥和中去。可是它没有可以缝补天的针和线,它就想用自己的身体去堵住裂缝,可灾难却绕过它的身体继续扑向大地;它想用自己的肚腹容纳所有的苦难,可天火却滑过它的身体去燃烧人间;天龙想尽了各种办法,可是都不能阻止天灾的降临。

    可是天龙没有气馁,仍然在一心的想着为受苦受难的人民补好那块破碎了的天空。天龙想呀,想呀,终于有一天,它想出了一个好办法。那就是用它坚硬的鳞片做补天的布,用它珍贵的龙牙做补天的钉。它知道,如果没有了鳞片它就不能飞翔在天空,没有了珍贵的牙齿它就不能再以龙的身份而居留在天庭中。天龙没有犹豫,为了地上的爱和幸福,它忍着痛楚把自己的鳞片一叶叶的揭下来,流着鲜血把银灰色的龙牙一颗颗掰下来。它很痛,甚至泪水已经盈满了心怀,可是它不肯哭出来,怕地上的人难过,不要它补天了;它只是想着一切为了地上的人,一切为了爱和正义。

    一叶叶,一颗颗,天龙在用自己的生命和荣誉维护着地上的安宁和天上的尊严。

    天龙噙着自己的泪水,用最后的力量飞翔在天空里,细致地用龙鳞一点一点贴补好裂缝,再把那龙牙一颗颗钉在龙鳞上。随着裂缝逐渐缩小,洪水和火灾也渐渐的在人间消失无踪;当天龙把最后一颗龙牙钉好的时候,它也耗尽了全部的气力,从天空里重重地跌落在大地上,化为了数不尽的山川和丘陵。后来,每当入夜的时候,深深的天幕上就会有星光闪烁不停,那是因为一颗颗的龙牙钉满了天空,在那条裂缝贴补后化做的银河里,永恒着璀璨向地上的人们诉说一个补天的传说”

     我听得入迷,真有这么舍身取义的神仙吗?

     这个“龙”我怎么也感到了一种亲切之感呢?

     好像我某年某月,也曾这样给谁讲过“龙”的故事。

     “哗啦啦”一阵掌声将我惊醒,我回神,人群之中,闪过一抹熟悉的身影。

     我心里涌起追过去的强烈愿望,不假思索便跟了过去。

     那男子步履踉跄,时而抬眼看着天上的明月,时而看着脚下的身影,说不出的落寞孤独。

     我的心忽然疼痛开来;一时不能承受,便蹲下来俯身喘了口气,眼睛却不敢离开那抹身影,不巧,一声锣鼓想起,一群戴着面具的青年男女涌了过来,我的视线被挡住了。

     我顾不得心口的绞痛,拨开人群寻找。月光下戏耍跳舞的,都是些带面具的青年男女,男子吹笙女子摇铃铛,前后相随互传情,不时还有人离开到远处桑林。

     人声攒动,我穿过一对对男女,到了人群尽头的小河边儿,看着月亮光洒在水面儿上,忽然觉得很累,活了这么七万年,我却不知道我是谁,我却没了丁点儿记忆,倒还不如清澈跟晴韵。

     刚刚稍稍来临的强烈感觉忽然就消失殆尽了,我弯下腰,看着湖面,想到,即使痛着,也好过没什么感觉。

     我低头看着碧光鳞鳞的水面儿,却瞧见了个陌生的女子,完全不是我,脑子忽然想起,出门前,伽羽在我脸上轻轻的一碰,他改变我的样貌,究竟要掩饰些什么呢?

     他怕谁认出我来吗?

    为什么我看到那个男子的身影,会生出那样心痛的感觉?
70。…番外 南诗
    番外南诗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时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清。纳兰容若

     “一百下,一百零一下,零二下,零三下”我一下下数着,屁股,背上,腿背,鞭子一下下无情抽着。

     而无情的某谁,正是我的父亲,南极浮越将军,他身高八尺,吹胡子瞪眼睛,站在我右后方,手拿十丈金鞭,好像打得不是自己的女儿,而是一颗树。

     “是一百零二,一百零三”他把“一百”两个字咬重重复道,我翻白眼,他又吹毛求疵起来,今日就因为我粗心漏记了一句口诀,就得挨五百下鞭抽之刑。

     “一百零二,一百零三”不用他讲,老规矩,方才只要没喊“一百”的,都不作数。

     “总是粗心大意,不知道你是随了谁?”他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口气。

     我知道他又怀疑,我不是他的孩子了,可是我的眉眼,我的脾气,我的血液,可都跟父亲您相似的太多了,想否认都不成。

     我的皮越发厚了,这两百下还没疼痛的感觉,不过后背的衣服肯定都破了,反正,我不喜欢这男子的装束。

     父亲一直遗憾我不是个男子,无奈母亲乃是凡人,生下我之后,身子就虚的不能再行生育,父亲不肯另娶,如此,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把我当男子来养。

     我就是南诗,一直神经大条,自诩半个潇洒风流的男子。

     就在我挨到二百五十下的时候,忽听父亲的手下来报:“一个自称天涯的少年求见!”

     父亲听言,也没注意到恰恰抽到二百五这个傻数,当下扔了鞭子,转身大步随着侍从出了门。

     我很好奇,到底是谁来了?竟让父亲这个远古战神亲自迎接?

     客人来了,我瞅瞅我的褴褛衣衫,考虑着要不要回去换一套好点儿的,可是,这二百五十下,会不会真的不算数了?

     还是不要了,我安静站在那里等着

     不一会儿,父亲领来了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

     “将军,在距山顶二百五十又一丈零五尺的一处山洞里,有个小女孩儿,劳烦将军派人将他送回天宫!她是涯儿的救命恩人。”他忽然低头拜跪行了大礼。

     父亲惊慌退后两步,然后又觉不妥,赶忙上前跨两步,蹲下来搀起少年道:“既然是殿下的救命恩人,本将军理应亲自送回去。”然后转身对我说:";南诗,这是你师弟天涯,好好招待他,我出去办点儿事儿。";

     “知道了。”我心里欢喜,看来剩下的二百五十下不必挨了。

     父亲走后,我上下左右看了一通,我这个新来的小师弟。

     虽然,他月白锦衫破的不堪入目,但从脱落的碎片上看,此少年还是个有来头的,至少家里不会很穷。他的眼睛很大,倒像破开皮儿的荔枝。

     咦?嘴角还有血丝儿,呀!受伤了!

     我看看我的破烂衣服,再看看他的。

     忽然心生感慨道,走到他的面前,啪啪拍了几下他的肩,宽慰道:“小兄弟,同时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啊!”

     我这一拍不打紧,那少年没来及回答,便呼啦一声,软绵绵倒了下去。

     (二)

     难为我能一直不知羞的,自诩半个风流潇洒的男子一枚。

     看到楚涯,我才知道,我是多么的当之有愧!

     他的举手投足,他的轻蹙眉,他的浅浅笑,都有种白云清散飘逸的感觉。

     看着他,我觉得我压根儿就不是做男子的料儿,难怪父亲一直培养不成功。

     自从他来了,父亲倒是对我和蔼不少,把主要精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这下换做我怀疑,到底,我和楚涯,哪个才是他的亲生骨肉?

     父亲忽然要求我穿起女装,不知道打得什么鬼主意,他一直是想起一出是一出,还得我全力配合演出。

     就像一千年前,父亲忽然想起让我扮男装,修行术法一样,我做了近千年的男子,转而换红妆,倒有点儿男不男女不女的感觉。

     “师弟是觉得我穿这件红色的好,还是这件绿色的好?”我见天涯从房前翩然而过,喊他过来拿主意。

     他浅浅一笑,步履潇洒的踱进来,荔枝眼细细对比了一番,目光停留在红色衣裙上数秒,清澈道:“师姐就穿这件红的吧!我觉得这件好些。”

     说完,他低下眸子叹了口气,转身自顾走了。

     他除了长挂脸上的浅笑,很少有别的情绪,比如悲伤,比如方才的叹气。

     我虽奇怪,可是并不多想,正常的神仙都是会有那么几件烦心事儿的。

     就像现在,本来说好和楚涯一起去凡间玩耍的,父亲非得说山顶的冰心花儿快要开了,怕温度不够低,让用冰天雪地的法术再降降温。

     “师姐收拾好了没有?可以出发了吗?”天涯进来问我。

     “方才父亲传音给我,要我们去漫冰山顶给冰心花儿降温!”我不高兴道,把父亲的“我”改成了“我们”,一个人去多无聊。

     “无所谓。”他轻轻一笑,说不出的绝代潇洒。

     我一时走了神儿,仿佛看到一朵儿白云的自由,他的话,好像是,没关系,我是云朵儿,飘到哪里,都无所谓啦!

     “不知道在漫冰山的最顶端,白云朵儿会不会结冰?”我轻轻自言自语。

     “师姐说的什么?”天涯推搡了我一下,出了门。

     越往山顶走,越是寒冷,天上雪花儿不断,走着走着,雪花儿不飘了,全部成了冷喳喳的冰块儿,往下掉,天涯轻巧给我俩设了保护障。

    了不得,不仅可以阻挡冰块儿,还有保暖的功效呢?

    “师弟将父亲的本领可都学了去,这保暖之术,在这样高的地方施展,可是不容易。”

    “是么?”他轻轻一笑,再没下文。

    “对呀!我跟父亲学了很久都没学会,不知道你是怎么掌握的,好生奇怪,难道有什么窍门?”我问了一大串儿,只听他道:“师姐若是认真点儿,只怕早就学会了。”

    听到他这样讲,我像是一条蛇,一下被踩中了七寸,哑口无言。

    山顶上,一朵儿朵儿冰心花,含苞待放,水晶骨朵儿在冬日的日光下,懒洋洋得发亮。

    “师姐,我们开始施法吧?!”天涯腾空而起,张开双臂摆好架势。

     “稍等片刻!”我大喊:“我去找圣姑把上空的结界开了。”

     我找了一圈儿,圣姑不在,忽然想到,父亲这几日去了西界参加什么参禅大会,难道,圣姑也去了?

     白来了?

     不是,我回去时,见一条发亮的红丝线自天涯的左掌纹路蜿蜒而出,几圈盘旋而下,缠绕住了无形的结界,他闭目念咒,片刻便将解开了。

     “师弟,你太棒了!完全就是父亲的接班弟子嘛!”怪不得父亲不培养我了呢?

     “师姐说什么呢?还不快念冰天雪地的口诀!”他边笑边催促。

     我点头,捧起一朵儿花骨朵儿,轻轻吹送冷气。

     天涯,看了片刻,然后照我的做法,依样画葫芦,可是他的葫芦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雪花儿飘飞的漫冰山顶,我俩各自捧着冰心花骨朵儿吹起,一向感觉迟钝的我此刻心里也生出了一种奇妙的感觉。

     我放慢了吹气的速度,真希望和他永远这样下去。

     (三)

     怎么可能永远下去?

     怎么可能永恒?

     多年以后,有个溪月的女子跟我说,期待什么永恒,就连永恒都不能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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