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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在深夜里微笑?-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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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你只喜欢漂亮的学生MM。 ”她越来越不象话了。
“你知道就好。”我嘴里不服输。
“而且,据我观察,应该有两个吧?”她越说越离谱。
“有两个,你有什么高见?”
“不错不错,有水平,你们现在还好吧?”
“好得很,”我冷笑一声,“我还不知道和其中的谁结婚呢!”
说完,我也懒得理她,一个人先出了秦王地宫,站在门口发呆。这个胖阿翠,落井下石,有什么目的?
她追了出来:“对不起,我是开玩笑。”
“没什么,里面空气不好,我出来透口气。”我敷衍道。
“你这个人,其实,其实挺不错的。”她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
“没有哪个说我不好吧!”我也勉强幽了一默。
“你呀,只适合做情人,做老公,是不行的。”
“呵呵,你对我还很有研究哇!”
“当然,面对面坐了5 年嘛!”她得意起来。
“只是,你这个有夫之妇,对我这个劣迹斑斑的离婚男人这么感兴趣,恐怕不应该吧?”我嘲弄道。
“我对你有个屁的兴趣。我是向把你介绍给我妹妹。”
“你妹妹?”我从上向下将她打量了一番,“不会吧?”
“看什么看?”她恼怒地说,“你以为她像我这样啊?”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什么都没有说。”
“哼,你的几根花花肠子,别人不知道也罢了,我还不知道嘛!”
唉,这种人!
“我可不敢高攀。再说,我也没有无聊到去结婚啊!”
“你别臭美,我现在已经改变决定了,不把自己的妹妹往火坑里推了。”
“这也许是你作出的最正确的决定。”我讽刺道。我最讨厌这种开空支票,占空头便宜的人。
“呵呵,我说你们哪里去了?原来在这里呀!”老刘老远就打个哈哈。我和胖阿翠就停止了挖苦。
这是三狗和漂亮导游也肩并肩地说笑着出来了,后面跟着垂头丧气的瘦麻杆。
第二天上午,我们参观古城墙。
城墙上有自行车出租,很多有人租了自行车,在城墙上驰骋。胖阿翠看得很眼红。我开玩笑说:“你骑不骑?我请客。”
“好啊,不过,我像我们租一辆双人自行车。”
晕!我真想抽自己一个嘴巴。
没有办法,我只好租了一辆双人自行车,硬着头皮和胖阿翠合作。瘦麻杆的眉毛皱得像麻花。
我在前面,胖阿翠在后面。她开始扶着后排的扶手,后来竟轻轻抱着我的腰。我一战栗,轻轻拍了一下她的手。她不回去,还抱紧了一下。
“你这个良家妇女,是在干什么?”我头也不回地说。
“骑自行车呀!”她腆着脸说。
“那你干吗抱我的腰?”
“这样稳妥一些啊!”
“你踩车呀!这么沉,我一个人踩得动吗?”我换个话题,并趁机挖苦了一句。
她不答话,也努力地踩了起来。
我突然有些可怜她,因为我不幸听说了她的县长老公在××县有情况;而且,不止一个。这种情况,应该比较普遍。应该说年轻力壮的男人,长期和老婆分居,总要寻找性出路啊!但是,女人却不能和男人一样公开地寻找性出路。这就是我同情胖阿翠的原因。
骑到西门,那里正在维修城楼,墙上堆了很多建筑材料,路很窄,我只好下来了。她却赖在车上不下来。
“你推我走吧!”她可怜巴巴地说。
估计她的县长老公也没有这么浪漫,推着她走在古老的城墙上,看着墙外的护城河,以及河边的杨柳。
我只得硬着头皮吃力地推她走了一段路。她的胖脸上洋溢着真诚而快乐的微笑。唉,每个人都需要关怀呀!
再看三狗和漂亮导游,也是合骑一辆自行车,一路上欢声笑语。三狗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气,将自行车踩得飞快。导游的脚根本就没有使劲。瘦麻杆吃力地踩着自行车,远远地跟在后面,像一只哈巴狗。
第五十一节风雨华山第三天,我们坐车去华山。
从西安到华山,车程两个小时,“地陪”为了活跃气氛,就让大家唱歌。
我们就要我们的漂亮导游先唱。
“我不会唱,喉咙痛,”漂亮导游连连摆手,“昨晚着凉,感冒了。”
“不行不行,”瘦麻杆带头鼓噪,“我们还没有听过导游唱一首歌呢――你们说是不是?”
教育局的几个家伙就应和:“×导游,来一首!×导游,来一首!”
瘦麻杆就得意地说:“你看,大家都有这个要求。”
这厮因为受了漂亮导游的冷落,就故意为难她。可笑。
“这样吧,我先唱一首。”三狗自告奋勇地说。
“你?你是什么人?”瘦麻杆挖苦道。
“他是我们的客人啊!”漂亮导游帮腔道。
“难道我们就不是客人吗?”瘦麻杆酸酸地说。
“当然是――那你帮我唱啊!”漂亮导游笑着说。
“好!”瘦麻杆竟毫不推辞,清了清嗓子,道,“我就给大家唱《夫妻双双把家还》吧―――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
如果王少舫(电影《天仙配》中饰董永的GG)听了瘦麻杆的演唱,一定会怒不可遏的。就是从关中牵一头驴来吼几声,也比瘦麻杆唱得好听。
好不容易唱完了,大家勉强拍了几下巴掌。
瘦麻杆似乎受了鼓励,瞥了漂亮导游一眼,自信地说:“我再给大家唱《女驸马》怎么样?”
我们吓了一跳。
“我来唱一首吧!”三狗抢着说。
漂亮导游立即使劲地拍巴掌;我和老刘也鼓掌;大家都鼓掌。
“如果没有遇见你”三狗刚唱了一句,漂亮导游就鼓掌狂呼:“好!”
瘦麻杆朝窗外吐了一大口唾沫,接着就惊叫:“×××,下雨了!”
他的目的是搅乱三狗的演唱气氛,当然用心险恶。我们不会上他的当,但“下雨”这两个字却让车上的气氛沉闷了起来。下雨了,华山还怎么登哪?
所以,三狗唱完之后,除了我和老刘,还有漂亮导游,其他人连巴掌都懒得拍了。TMD !
到了山下,已经是大雨倾盆了,山上冲下来的洪水挤满水渠,还溅到路上。不但雨大,而且浓雾迷漫,只听见千万条瀑布在怒吼。华山几乎成了一个迷。
“你们爬不爬山?”“地陪”问道。
大家面面相觑。
“我要爬。”我说。
教育局的几个家伙都用奇怪的眼光看着我。
“是啊,好不容易来了,怎么能不爬你?”胖阿翠也帮腔。
“自愿吧,愿意爬的和我去买票;不愿爬的就在车上。3 小时后集合。”“地陪”这样说。
“真是有毛病,这么大的雨还爬什么山!”瘦麻杆叽叽咕咕的。
我装着没有听见。我不想破坏自己的心情。反正这山我一定要爬,而且我还庆幸下了这场雨,我要看自己能不能在暴雨里登上这著名的西岳。但我不希望胖阿翠和我在一起。我当然不是嫌弃她;我也没有资格嫌弃她。我只是不希望她打扰我在风雨里思念一个人――石榴青。前几天石榴青给我发了一条长长的短信,说她还没有忘记过去。但当我问她是否习惯时,她又说还好,因为××在那里,他帮她做了一切。这个××,如果不是她提起,我几乎忘记了,就是原来的那个经常找石榴青谈心的男生。这小子提前一年上了西子大学!我疑心,石榴青上西子大学,也是受了他的影响。
我这是何苦呢?难道还有必要吃一个学生的醋!所以,我很希望让万仞高山的风雨,洗刷掉我那不光彩的过去,洗心革面,重新作人。
我正是带着这种心情下车的。不过,一下车,我就觉得自己是多么的伟大―――地面上已经形成了无数条小河,汽车似乎是泊在水中的一条小船。雨借风势,砸在脸上,生疼生疼。至于旅游鞋,在接触地面的百分之一秒里,已经灌满了水。我的脚一阵冰凉。
胖胖的“地陪”踮着脚去买票,全身很快湿透了。我的她的敬业精神表示敬佩。
折腾了半天,我们总算站在上山索道站里排队了。“我们”是指我们三个和胖阿翠。三狗嘴唇冻得乌青,边跺脚边骂我,说我大脑有毛病,大雨里爬这山。老刘倒是很慈祥地笑着。
胖阿翠也冷得只哆嗦。我同情地说:“你回去吧!下这么大得雨,冻病了划不来。你们公费旅游得机会多得很,犯不着这样啊!”
“你管得太多了!”她翻了个白眼。
三狗吐了吐舌头。
“那个导游,没有来呀?”老刘装着一本正经得样子问。我们知道,他说得是年轻得漂亮导游。
“哼!”三狗气愤地说,“一点也不敬业,回去投诉她!”
“你舍得吗?”冷不防胖阿翠插了一句话。我和老刘都笑了起来。
总算坐上了缆车。
三狗像猴子一样,到处摸,到处瞅。老刘警告:“别乱动,保持平衡!”
“我知道,”三狗不满地说,“看看嘛,掉不下去的。”
我也侧过脸往下看,却什么也看不见,只见雨帘一阵接一阵地飘过来,打在玻璃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隐隐约约可以看见许多白色的飘带,那是云雾,还有瀑布。索道钢缆,就像一条黑线,从雾里伸出,又向雾里走去。再看车内,胖阿翠在发呆,可能是紧张。因为我们根本就看不见下面,下面是深不可测的山谷;如果掉下去,就真正“托体同山阿”了。
下了缆车,胖阿翠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我暗笑,不过随即又发愁―――好冷啊!虽然今天是国庆节,但索道工作人员都穿上了大衣或者羽绒服,我们只穿长袖T 恤,而且都湿透了。
我们出了索道站,又进入了风雨中。冷雨打在脸上,像钢珠一样生硬。我对老刘说:“老刘,你就别上去了。我怕你上去了,下不来。到时候我怎么向嫂子交待呀?”
三狗也说:“是呀,你就别上去了。”
老刘犹豫了一下,说:“我不放心你们哪!”
“我们会小心的,”我心里热乎乎地,说,“你上去了,我们更不放心呢!”
“那好吧,随时保持联系。”老刘总算答应了。
我们三个继续前进。
我走在前面,胖阿翠走在中间,三狗断后。
风越来越大,雨越来越急,我们就这样走在华山上。华山以险著称,而我们却丝毫也感受不到这一点。我知道我们的脚下,就是蜿蜒的渭河,就是富庶的八百里秦川,就是孕育我们几千年文明的黄色土地。但是,我们什么也没有看见,只感受到华山的风雨是那样严峻,对我们这样远道而来的客人是那样的苛刻。
当然华山也有几处让我们感受道了它的险峻,那就是我们必须恢复到人类直立行走之前的状态,四肢着地行走,或者两手攀着铁链匍匐而行。每当这个时候,我总忍不住回头看看胖阿翠,看见她那艰难而滑稽的爬山样子,我很想笑;但又笑不起来。我知道,这个表面春风得意的女人,也有自己的苦恼。她的婚姻是一个政治阴谋,那个“气球”男人并没有把自己的兴趣放在她的身上。
有很多地方,几乎是90度的垂直道路,我在前面怕,胖阿翠的脸就挨着我的鞋底。我想三狗肯定在骂娘,因为在这些地方,他必须面对胖阿翠那肥硕的臀部!
到了金锁关,胖阿翠哀求似地说:“休息一会儿吧!”
我们同意了。
关内没有别人,空荡荡的。我们坐在湿漉漉的板凳上,冷得牙齿只打架。我想起了一些老电影里的经典对白:“火,火,我们需要火!”
我看了看胖阿翠,头发零乱,满脸青紫。全身没有一平房毫米没有被打湿。那丰满的体形更夸张了。
“你下去吧!”我对她说,“你这样会出问题的。”
“我一定要到南峰去!”她倒倔犟起来。
三狗像一只受伤的狼那样长啸一声:“老――子――冷――死――了―――!”
我和胖阿翠笑了起来。
“你要下去吗?”我问。
“我不上去了。你们小心一点。”三狗打了退堂鼓。
我心里强烈鄙视他,说:“你滚吧!”
三狗抱歉地说:“我就在这里等你们。”
“要滚就滚下去,坐在这里挨冻干什么?”我没好气地说。
他摸了摸自己水淋淋的头发,绝望地说:“你就这样看不起我吗?”
“你下去啊,不然导游会被别人抢去的。”胖阿翠居然幽默起来了。
“我下去了,”三狗对胖阿翠说,“你可不要欺负元无雨!”
晕!
“哼,欺负他,你也管不了!”胖阿翠越发来了精神。
“呵呵,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走了。”三狗说完,卷起裤腿,跑了。
这个逃兵,TMD !
剩下我和胖阿翠,我们都有些尴尬。
“你还是这个牛性子。”她望着关外的雨雾,轻轻地说。
“呵呵,是吗?对了,我还欠你200 块钱呢!”我岔开了话题。
“我知道他们作弊,我只是想让大家快活一些罢了―――你的两个朋友其实很不错的。”
“我也就这两个朋友了。”
“两个也不错啊!哪像我,一个都没有。”
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但我知道,这风雨交加的华山,不是我滥情的地方,就打了个哈哈,说:“怎么会呢?你这人这么出众,朋友肯定很多啊!”
“好了,不谈这个扫兴的话题了――走吧!”
听见她的这句话,我如释重负。
雨仍然是那么强,前进仍然是那样的艰难。旅游网站上所介绍的华山美景,此时此刻都化着了风雨。华山众多的山岭、峭壁、陡谷,还有红叶、雪松、青松,都被雨幕遮盖了。我们眼前只有雨和石头,雨是我们的衣服,石头是我们唯一的路。我知道,秦皇汉武、唐宗宋祖,还有那个想再或500 年的帝王的鸾驾,曾经清脆地踏在这些石头上。但是,他们都随历史的风云烟消云散了。他们可能是在晴空万里的日子里,前呼后拥地登上这突兀的山峰的。不知道他们的内心是不是很孤独,是不是孤独得只有向山水和天地去倾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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