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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皇三嫁-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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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玉煌猛然被偷袭,心头一阵恼意,微微挣开了他的手,挤出了一丝笑意“相公,难得出来,你还是快快享受吧,我虽好,可有时也得换换口味,小心一种东西吃多了腻味。”
  屋中的四人听烈无苍一番言语,眸光不禁飘向冰玉煌,难道真如他所说的那么好吗?不知这面具之下是怎样的容颜。
  冰玉煌刚刚目视羽非花一举一动,已经掌握了他媚功的八九分,今日的目的也打成了一半,还有一半,想到此,对着烈无苍道:“让他们继续吧!”
  “慢着!”烈无苍见几人已经起身,突然出声,“我们换种方式。”
  冰玉煌眸光陡然看向他,意欲何为。
  “羽非花、冀如云你们二人把朝赤雪当做客人,在他身上演示,”烈无苍微微一笑,搂过冰玉煌,“你们好好演示,就让我的月奴仔细观赏,现学现用,我迫不及待想让他伺候了。”
  三人不约而同看向冰玉煌,可冰玉煌此时双唇紧闭,不知是何心思。
  “怎么,你们不愿意?”烈无苍见几人不动作,笑意消散,沉下了声音。
  冰玉煌看了烈无苍一眼,未作反驳,伺候就伺候吧,她今夜的目的本就是学这些人如何伺候男人,免得到时露出什么破绽。
  只是他还是对刚才烈无苍的反应好奇,既然他不说,冰玉煌盯着起身的三人,对朝赤雪出声:“朝赤雪,把你刚刚在相公身上所做的演示给我看。”
  朝赤雪做惯了此事,不觉有何不妥,令下之后,即转向冀如云,两人视线交织,默契十足,冀如云双手解开腰间衣带,仅着在身上的白衣飘然滑落,露出一身光泽匀称的肌肤。朝赤雪随即俯身,纤纤素手覆在冀如云□出来的□。
  冰玉煌只当是何,不料如此,冀如云身子□在外之时,第一次看到男子身体,口中不由暗抽口凉气,心头一震,猛得调转身子,嗓门不由拔高:“ 不必继续下去了!我知道了,把衣服穿上!”
  随着冰玉煌出声,烈无苍心中那股别扭猛得又起,为了克制这股未明的感觉,他才咬牙暗忍,克制了将要出口的阻止。却不料冰玉煌这种反应,登时诧异,眸光微扫,嗤笑出声:“怎么,你与他们没有一丝差别,况且学艺,越真越好,何故如此做法?”
  冰玉煌这才想起自己反应不该如此,随即回身,视线偏开不去看那三人,戚戚然道:“我之心意,眼中所见只愿是相公,虽然并无肌肤相触,我们也一般男儿身,可我不愿看到除了相公之外的任何人。如此,相公还要笑我吗?”
  烈无苍闻声,细细审视冰玉煌,这样子如泣如诉,当真我见犹怜,笑意不禁倾泻而出,揽住他宽慰道:“好,我怎么舍得笑你,既然不想看,就别学此技了,我以后也用不着。”
  冰玉煌知他话中语义所指,心中暗哂。随后将今夜所学个个在烈无苍身上施用,同样的技法,在冰玉煌用来,竟让烈无苍偶有失神。
  两个时辰后,琳琅苑外,月已当中,弯弯如钩。
  冰玉煌今夜目的已然达到,对烈无苍笑道:“时辰差不多了,我们回府吧!”
  烈无苍轻笑起身:“心愿已了?”
  “已了,刚才相公不是已经亲身体会过?”冰玉煌眉毛一扬,双唇轻启。
  羽非花,冀如云,朝赤雪、夜归乡顿时停下各自动作,讶异出声:“两位公子不在此过夜吗?”
  冰玉煌暗想他们怕是当心那个林牡丹责怪,随即出声:“不了,林牡丹那儿你们无需挂心,她不会责怪你们的。”
  烈无苍暗瞥俯身的夜归乡一眼,暗做计较。
  羽非花早在烈无苍赞美冰玉煌时,就存了比较之心,天下难道还有比他更漂亮的男子,心中念头几转,壮起胆子,看向冰玉煌,出声道:“这位公子,小人有一请求,不知公子在离去前可否应允?“
  “哦”,冰玉煌轻吐诧异,眉峰一扬,道:“先说出你的请求,我再决定是否答应。”
  “不知小人是否有幸能一见公子真容?”羽非花眸光轻闪,视线胶着在冰玉煌戴着面具的脸上。
  烈无苍闻言,眸中怒火突起,沉声道:“你胆子倒不小,我的人岂是你想看就能看的?”
  话音落后,拉起冰玉煌走出阁楼,几名近卫随后护卫。
  林牡丹乍见几人出来,轻抚峨眉,笑着迎面说道:“几位怎么这么快就要离去?难道是那几人服侍不周?”语中虽说责备,语气却全然没有此意,隐隐含着对自己琳琅苑中那几个公子的自信。
  冰玉煌挣开烈无苍牵制的手力,双唇微勾,笑语:“牡丹姑娘何必自谦,琳琅苑的几人确实不凡,我非常满意,只不过良辰苦短,我们还有他事,不便久留,改日再来造访。”
  言罢,林牡丹一番笑意恭送,送走了二人。
  各自回到屋内的四人,行径大不相同。夜归乡躺在床上心思翻涌,回想刚刚见到的烈王,怒焰止不住升腾。谁又能想到他温文尔雅的外表下,竟藏着刻骨铭心的恨意。
  羽非花一回到房间,立马点起火烛,奋笔疾书,拿着卷好的纸条,走近“咕咕”声响的鸽子笼旁,伸手抓出一只,将纸条塞进鸽子腿中的暗盒之中,扫视屋外,一片寂静,双手将鸽子一放,得到自由的鸽子,扑腾几下翅膀,向着皇城天际飞去。
  冰玉煌与烈无苍共坐一轿,旁人以为是烈王宠幸男宠,亲密非常,实则却是囚奴,哪儿有自由可言。
  轿子八个壮汉共抬,平稳的走在回柴府的路上,夜色笼罩下的赫城,添了丝白日未有的神秘与暗昧。轿子外的暗卫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警觉四周,不敢松懈。
  冰玉煌闭眸听着轿子微微晃动的声响,静静出声:“烈王,事成之后,请你放了张碧艳,让她回到连城与其父亲团聚。”
  暗黑的轿子中,烈无苍眸未睁,声音放佛从胸腔
  中发出,沉稳有力:“你这是再求我吗?”
  “烈王以为呢?”冰玉煌淡淡道。
  “本王揣测不出你是何态度,你若亲口说是你在求本王,本王看在你为本王效力的份上上勉强答应你的请求。”烈王哂然出声。
  冰玉煌幽幽声起:“我定然助你成事。求你在曜日期间保张碧艳人身安危,事成之后,让她回归故土。”
  烈王双眸倏然睁开,明亮异常,准确的捏住了冰玉煌的下巴,道:“你就这么有自信,事情定会成功?”
  冰玉煌抬手错开他的手道:“我对自己有信心,对烈王更有信心。”
  “哈、哈、哈、哈”烈无苍闻声猛得狂笑出声,气势尽现,狂威霸气随着笑声飘向千里之外。


☆、玉人河畔

  接下来几日,赫城街头巷尾皆能看到烈无苍与冰玉煌形影不离的身影。
  在赫城的最后一日,烈无苍与冰玉煌两人步行至玉人河畔,身后还是那日的几名近卫,只是多了意想不到的另外二人夜归乡、路光阴。
  已入盛夏的赫城并不觉燥热,反倒是每日温度适中,不冷不热,早晚温差变化极小,微风习习,太阳欢乐的洒下寸寸光辉,明媚的照在湖水上,湖旁碧树成荫,翠柳摇曳,宛若舞动的仙子,轻灵动人,旖旎的风景,悦人的景致,万里碧蓝的晴空,悠闲的浮云,时不时传来游人的欢声笑语,这一切都让人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说也诧异,路光阴这位新封的德王,并未同烈王他们一同住进柴府,只是随军与颇得烈无苍信任的手下大将夏孤城一处。
  今日冰玉煌与烈无苍出府时,三人已然在府门外守候。
  路光阴伫立在柴府外面碎石铺就的地面上,微微有些怔愣地看向二人。
  只见冰玉煌一身湖水色的锦衣在身,面具遮住了不知喜怒的大半面容,极为亲昵的半倚着烈无苍,烈无苍一手搂着他的腰身,眸光蕴威,嘴角微勾,似笑非笑,只在听冰玉煌轻语时,才露出欣喜的笑容,热烈而又诚挚,任谁都看得出烈无苍对冰玉煌的喜爱。
  冰玉煌未料到再次见到路光阴是这种情形之下,迈出的步子不由一顿,面具下的眼眸一愣,诧异忽闪而过。故人相见,冰玉煌只觉恍然若梦,物是人非。心中平静无波,无恨无怨。
  烈无苍看他失神,眸中不悦一闪而逝,同时一手将冰玉煌肩揽向自己,垂首靠近,嘴唇似触未触,低声提醒:“别忘了你的承诺!”
  冰玉煌恍惚然看着烈无苍,听到声音这才收拾突然涌出的心绪,勉强勾了勾嘴角:“不敢忘。”顺势双唇轻触烈无苍面容,暗忖看来这计划只自己与烈王本人知道,连他的心腹夏孤城和师弟叶依擎都不知,更遑论其他人 ,随后暗逼自己脸颊和耳根升起红晕。这就要谢那日羽非花的演示,冰玉煌聪慧异常,一学即应用自如。
  夏孤城按照烈王指令,从琳琅苑给夜归乡赎身,今日与路光阴按照约定时辰到了柴府外,他看到烈王情形,讶异一闪而过,未做任何猜想,轻易就接受了。他向来唯烈王马首是瞻,烈王既然这么做,定有这么做的理由,他信服烈王,这不是盲目追随,而是十多年战场的映证,他要做的就是无条件服从。
  冰玉煌与烈无苍走近三人,路光阴敛起心中震颤,出乎他意料,冰玉煌竟然尽弃前仇,语出轻然:“德王,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路光阴诧异,暗
  自思忖,怕烈无苍看出自己异样,轻扫一眼后道:“别来无恙!”
  几人缓步轻行,全部家常衣裳,到了玉人河边畔。
  静静立在河边,冰玉煌望着眼前景致,不觉有些恍惚,同样的日光,同样的湖光,同样的碧树。
  路光阴立在近旁的一棵柳树旁,视线却是时不时的看向冰玉煌,此时他沉静如无声无息的木雕,光华洒在身上,那样子竟与那日在罍月塔时的身影重合。
  眼前所见相似的风景,勾起了冰玉煌的故国情怀,一时陷入,难以自拔,仿佛忘记了身处曜日,忘记了身边所站的烈无苍,像在灵月游赏风光时,他下意识唤了声:“光阴!你看!”
  路光阴凝神于冰玉煌,这熟悉的声音响起,竟也不自觉回道:“我在!”语罢,才发现不妥,瞥了眼烈无苍的神色。
  烈无苍卓立其身旁,听到这声音,面容虽未变,心中却暗拧,打消了前日间心中突起的犹豫,冰玉煌还是不能留。
  冰玉煌声落,猛然惊醒,光阴已非昨日之光阴,景也非灵月之景,以往的一切已成梦境。
  烈无苍抬手捻起冰玉煌身上的落叶,笑声中带着关心,问道:“是不是想起故了?”
  冰玉煌不做回答,烈无苍径自接下去,“我曾来过此地,听闻玉人河风光与灵月似有相似之处,想你离开灵月已有近月,定会思念家乡,所以今日特意邀了德王,让你一尽乡愁。等我们回到皇城,可就见不到这种风景了。”
  冰玉煌眸中泛出微波,审视烈无苍眸中深意,却也未作分辨,动情道:“谢谢你,我心满意足,以后我会死心塌地留在曜日,留在你身边,忘却灵月。赫城今日的风光,我此生都不会忘记。”
  烈无苍一番话中真情还是假意,与她没有任何意义,即使他有任何其他目的,她要做的只是配合他演着动情地男宠即好。
  夜归乡联系前些日子听到的情况,再加上今日所见,望了眼路光阴,大约已经猜出了冰玉煌的身份,原来他就是那位德王的皇兄。
  半晌后,冰玉煌才想起,看着夜归乡询问:“他怎么会在这里?”
  烈无苍敛起微笑,淡淡道:“他是去年被处斩的曜日大臣夜之衡之子,夜之衡通敌卖国,被人发现,证据确凿,我为主审,判他午门斩首,夜氏这一脉其余男子女子发配边关。夜归乡是他最小的儿子。”
  冰玉煌心中诧异,这通敌卖国之罪向来严惩,动辄诛灭九族,他却只杀主谋,亲属虽受牵连,可能保得性命亦算是轻判了。
  话音刚落,夜归乡心想身份既然已经被拆穿,他也没有演戏的必要,猛然走到烈无苍面
  前,眼中的恨意丝毫不加掩饰,愤怒出声:“我爹爹从未做过什么通敌卖国之事,不许你污蔑他,枉你还是曜日战神,摄政王,却不分好坏,不辨忠奸”
  夏孤城身形一动,押住夜归乡,腿在他膝盖处一踢,强迫他跪在了烈无苍面前,斥道:“目无王法,王爷面前,岂容你放肆!”
  烈无苍挥手示意,让夏孤城放手,并未因他侮辱的话发怒,只是迎上夜归乡怒火恣意的双眼,轻笑一声道:“本王将你放在身边,你若有本事,尽可为你父亲报仇。”
  夏孤城闻声眉宇一皱:“王爷,不可!”
  “无妨!”烈无苍神色淡然,丝毫不惧。
  盛怒的夜归乡被烈无苍这种轻蔑的态度一激,怒过更盛,那张温文尔雅的面孔已经全然扭曲。
  不料此时冰玉煌却突然轻笑出声,看着烈无苍道:“我今日才知,你有将仇敌放在身边的癖好,不知你是爱惜自己的性命呢?还是将生死置之度外?”
  片刻后,夜归乡神色恢复平静,乍然听到冰玉煌声音,眸光瞪向他。
  烈无苍众目睽睽之下搂过冰玉煌的身子,睥睨一笑道:“你这个最大的仇敌我都不惧,其他人又岂能入我耳目。”
  冰玉煌闻声幽幽叹了口气,无奈中透出淡笑道:“是啊,我这个最大的仇敌都会因恨生爱,喜欢上自己的仇人。”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眉毛一挑,状似要挣脱烈无苍:“怎么,难道王爷打算故技重施,尽显魅力,再将你的仇人变成爱人吗?”
  口气在众人听来酸溜溜的,在烈无苍怀中挣扎的动作更加有力地表达这个意思。
  夜归乡闻言,压下的怒意夹杂恶心同时涌起,脸上对冰玉煌的厌恶,丝毫不加掩饰,浓浓的不屑夹杂着恶心道:“少将我与你相提并论,有仇不报,你爹娘真是白生了你,还居然恬不知耻,委身于男人。”
  话音落后,冰玉煌笑声顿时脆生生的响起,笑得身子微颤,一时岔了气,竟咳了起来,半晌才停下笑声,眸光清幽,望向夜归乡,语重心长说道:“仇恨,只会让人痛苦,远不如爱让人来得舒服。我这个人只想舒服,更何况是烈王如此雄才大略,我虽为男子,也不禁爱上了他,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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