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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皇三嫁-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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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无苍攻下瓦越的一月之后,才来到地牢之中去看已然关押多日的瓦越国君。
瓦越国君看到是安然无恙的他,纵使被关了一个月浑身戾气仍未煞去,怒然厉声道:“烈无苍!你明明昏迷半摊!中了孤皇族秘传毒药,现在该是个死人,怎么可能现在还活着!”
烈无苍神色微笑,淡淡道:“是毒药自然有解法!”
“不可能!孤从未将解药泄露出去过!”
烈无苍轻笑一声:“我还得感谢你之先皇,赠了我师傅一颗解药!”
瓦越国君闻言一怔,这才想起确实有此事,神色骤然青黄交接,又怒又恨。
“你今日到这儿来有何目的!要杀就杀,妄想从我口中得知任何东西!”
烈无苍眸色倏然一冷:“你以为自己还有交易的资格!本王本已有意不杀你之后宫以及子女,却未料到你竟先亲自将她们斩杀殆尽!”
瓦越国君冷笑一声:“孤的后宫子女,孤活不了,她们也要随孤陪葬!”
烈无苍不再愿多言,回眸示意贴身侍卫。
侍卫将毒酒端至四肢被制的瓦越国君身前,冷眸相视。
瓦越国君凝视着酒杯轻蔑一笑,垂头便去咬酒杯。
死有何惧!
烈无苍淡淡看着,瓦越国君却突然又放开了酒杯,利眸看向烈无苍:“孤可以告诉你一处瓦越宝藏所藏之处,但是要你替孤去取一幅画!孤死之后,将画像随我而葬!”
烈无苍眸光闪一顿,不容反驳道:“全部宝藏,或是取消你之提议!”
瓦越国君神色突然一恼,冷冷盯着烈无苍良久,倏然闭眼,咬牙切齿道:“好!先把画像替孤拿来,孤验证之后再告诉你宝藏所在地!”
“画像在何处?”
“孤遗落在非花宫!”
烈无苍扫过身后侍卫,侍卫应命离开。
地牢之中倏然陷入死寂,半晌后,瓦越国君抬眸盯着烈无苍,眸光一闪,倏然出声问道:“烈无苍,你当真喜欢月奴?”
烈无苍利眸睁开,还未说话,去寻画的侍卫飞奔而回,俯身道:“王爷!画像找到!”
瓦越国君双眸突然泛亮,眸色充血贪婪,紧抿双唇,视线紧锁在精心卷起的画像之上,若不是因为斩杀男宠羽非花,此画像亦不会掉落。
烈无苍将他突然变化的神色,心底顿起疑惑,这画像之上是什么?但却更知此画像对他之重要性。
拿过画像,烈无苍胎膜看着瓦越国君道:“说出藏宝地址!若有一丝假,你该明白本王会有何种手段!”
瓦越国君盯着画像的双眸闪过一阵欲望得不到满足的戾气,“藏宝图在孤皇座之下的中央暗格中,快些把画像给孤!”
贴身侍卫登时飞身去取。
烈无苍见他如此,心底疑惑更甚,却未显露出来,别有用意道:“不必着急,见到藏宝图本王自会兑现承诺!”
侍卫这一去便是稍半个时辰。
烈无苍耐心在地牢中等着,瓦越国君神色却越来越狰狞。
“王爷!”
静谧的地牢中,总算响起了令二人皆欣喜的嗓音。
烈无苍从侍卫手中接过藏宝图,展开一看,据自己所了解的内容拧眉细看,倒不是假。随即贴身放进衣物中。
瓦越国君咬牙道:“现在可以把画像给孤了!”
烈无苍眸光一闪,倏然想起方才他刻意相问月奴之事,自己当初利用冰玉煌确实便有蒙蔽瓦越国君之意。
心头似有所感,烈无苍若有所思的扫了瓦越国君一眼,倏然垂眸一手抓着卷轴的一端,另一手缓缓展开了手中画像。
瓦越国君见他如此,猛得激愤愤怒,作势要扑击烈无苍,只闻铿然金石撞击之声,紧缩的铁链发出刺啦刺啦的刺耳声,身子却是没有移动半分;登时怒吼道:“烈无苍!把画像给孤!你没资格看孤的画像!”
烈无苍对他的愤怒置之不理,渐渐展开画像,一双着绸布青履的男子双足倏然映入眼帘,眸色微顿,似有一丝熟悉闪过,却是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
继续滚动着手中卷轴,一袭湖水色的男子云纹锦衣衣摆进入眼中,腰间系着的玉佩,烈无苍心头突然一震,这身衣服!这不是那日!抓着画卷的手指顿紧,眉心渐渐蹙到一起。
烈无苍心头一凛,“哗”的一声,将画像全部展开,深铭在心的温润面容顷刻间映入眼中。
神色骤变,眸光一冷,烈无苍厉色扫过瓦越国君,登时一卷画像紧捏手心,掌风带力劲挥向瓦越国君,怒容离开。
“把毒酒给他灌进去!”
玉煌的画像!瓦越国君,你痴心妄想!
☆、何处是归
“师弟!你怎会来此?”烈无苍从地牢回到暂在瓦越皇宫的住所时,募然见是叶依擎站在房中,诧异问道。
叶依擎回身,见到烈无苍安然无恙,记挂的心倏然一松,“师兄,成将军收到你的捷报后,怕你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便派人将我护送到此!”
烈无苍抬步走近他身边,募然笑笑:“我无事!只是恐怕你只能是徒在路途耽搁,我后日便班师回朝!”
叶依擎眉心诧异得直跳:“这么快?”
烈无苍道:“瓦越诸事已经办妥,后日圣上派到瓦越安排诸事之人便可到达!还是你不想回去?”
叶依擎闻言神色一急,不由提高了嗓音:“怎会!”
这都多长时日未见着碧艳了!
烈无苍眸中闪过淡笑:“罢了,我去派人给你安排住处,好好休息一日,后日以后又要在车马之中度过!”
不说还好,一说,叶依擎当真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烈无苍唤人带着叶依擎去休息。
夜深之后,皓月当空,瓦越皇宫静寂无声,除了曜日占领军队分批巡逻的脚步声不时响起。
漆黑的房间中,一阵身子翻转窸窣之声。
烈无苍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倏然睁开了深邃的双眸,轻叹一声,披衣坐起,燃起了床边宫灯,倚靠在床边,定定望着床头锦帘。
良久后,垂眸拿起枕旁的画卷,缓缓展开。
温润傲然的面容,烈无苍眸光复杂中掩着眷念,抬手轻轻的摩挲着冰玉煌男装的画像,心思翻涌难宁。
再有一月便可回到曜日,玉煌,四个月了,我日日期望能早些见到你,以及孩子,我只愿你能留下他,他虽是我的孩子,但亦是你的,你恨我,但万不要将这恨绵延至你我的孩子身上,怒也好,恨也罢,我愿承担这一切自己造成的后果,只盼你能放过自己和孩子,对自己好些,你们母子能平安无事,以后,无论是何种情形,都还有很长时间。
翌日,曜日皇城烈王府中,冰玉煌尚还在午睡之中,突然一阵“哐当”震响,骇然惊醒了熟睡的她。
冰玉煌一惊之后倏然睁眸,身子还未坐起,便被旋风而入的荣王按在了床边。
神色焦急压着声音低声道:“冰玉煌,你听我说!”
冰玉煌身子半起半倚,全靠腹上力道支撑身子,分外难受,不觉出声打断了他的话,“等等!你先放手,让我坐起再谈!”
、
荣王压了压狂跳的心,微微松了手,急不可耐地看着冰玉煌
坐好,眉心紧紧皱着低声急促道:“你不要问为什么,赶紧收拾东西!不对,东西也不用收拾了,我府中什么都有,赶紧随我到荣王府!我们后日便大婚。”
冰玉煌神色骤变,知他亦不是如此莽撞之人,眉心微拧,出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为何要去荣王府,还要与你大婚?”
荣王见她不知因果誓不妥协的模样,擦了擦头上急出的热汗,沉沉一吐腹中浊气,严肃道:“当今圣上要取你性命,我可以救你,而且我必须要救你,我不能让你死,父皇曾给我留下了丹书铁劵,能救至亲家眷,因此此法只要你嫁给我便能使用,当今圣上亦不得违背先皇之命!”
冰玉煌闻言一怔,半晌后,一声沉沉的淡笑却募然从喉间轻轻溢出,放在身侧的手不觉覆在了腹上,自己本就命不久矣。
“荣王,你可知,我已经有了烈无苍的孩子。”冰玉煌抬眸,神色复杂,定定地望进荣王担忧挂心的双眸。
荣王心口一窒,眸色骤变,难以置信地看着面色平静的冰玉煌冷静地对自己吐出一直隐藏的秘密。
嘴唇张了张,却是说不出一句话。
死寂蔓延在二人之间。
半晌后,荣王才调整了心绪,静静凝视着她,艰难开口道:“你究竟是恨他?还是”
冰玉煌想都未想,直觉便道:“恨!”
荣王闻言,看着冰玉煌眸底仿如一潭死水般无波无澜,却偏偏能感受得到她心底纠结难解的真实心绪。
眸光一定,不容反驳开口道:“冰玉煌,不管你是何想法,总之你不能死!”
冰玉煌抬眸:“嫁给你?”
荣王眸光泛出一丝潜藏在心底的情思:“我的心意,在几个月前就已经对你说过!不过你断然拒绝,我至今仍不死心,若非这些时日你一直忙于计划之事,我不愿你再因我多添烦扰,便一直未到府中。本想等事情告一段落,却没想到今早我竟得到了这般消息。”
冰玉煌闻言倏然轻轻笑了笑:“听你这般为我这个灵月敌国之君考虑,我真要怀疑你到底是曜日之人还是灵月之人。”
荣王神色突然一恼:“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冰玉煌垂眸,缓缓问道:“后日大婚,你都准备妥当了?”
荣王闻言,眸中突然现出一丝喜色,急忙点头:“我已经让管家去安排了,虽简陋些,但明日便能安排妥当,你现在随我去荣王府,没有人能够阻拦!至于你腹中的孩子,更不是问题,若你愿意,我会将
他当做自己的孩子。”
说到这儿,见冰玉煌眉心微蹙,心下一动,颇不情愿道:“你若不愿,等王叔一个月后回来,我再向王叔解释。现在先争得生机。我实在不解你已然对曜日没有任何威胁,他为何还是要赶尽杀绝。”
冰玉煌闻言眸光闪过一丝淡淡的轻笑,这笑声听在荣王耳中只觉一股深深的哀恸,荣王张嘴欲言,冰玉煌却是已经抬眸先他一步低沉轻问:“他们何时动手?”
荣王神色忧惧,皱了皱眉,伸出五只手指。
“五日之后!”
冰玉煌眸光一闪,却没有再继续这个问题,转而看着荣王意有所指道:“你可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有心人的监视之下?”
荣王嘴角露出一丝苦笑,看向冰玉煌,指了指自己一身衣物:“梁王被正法以后,我才发觉了府中潜伏之人,正因为如此,我又恢复了这身女子装扮!回复往日惊世骇俗地女子模样。”
冰玉煌看着他这身二人初见之时的装扮,绛紫色衣物,牡丹绢花,斜插金色步摇,倏然轻叹一声:“当初你确实将我吓了一跳,但是对付你这样的人,我唯有冷静自若,你调戏我,我必要将你调戏回去,才能脱得当时困境。”
荣王亦是想起了那时二人初见,面上飞快掠过一丝尴尬,出声道:“你放心,我现在知道自己到底喜欢的是男子还是女子!”
冰玉煌根本不是担忧此事,见他如此认真,笑了笑:“喜欢什么都无所谓,我亦不是可男可女!那时你虽扮女子,但仍是没有看出我是女子!
荣王闻言抬眸看向依旧男子装束的冰玉煌,赞叹一声:“雌雄莫辩!”
冰玉煌倏然收起了闲话之态,心中已有决议,迎上荣王敛着欲要得到答案的神色道:“容我考虑一日,明日给你答复!”
荣王怔了怔,心头隐忧难断,但看冰玉煌神色,叹息一声,郑重道:“好!明日相同时刻,我会来邀月楼!”
明日亦不晚!
冰玉煌定定望着荣王离去的背影,眸光倏然升起一抹浓浓的感念和复杂挣扎。
荣王,你终究还是不谙帝王心思,五日之后!你以为真的是五日之后吗?
幸得你有你父皇庇佑,在这个风起云涌,险象环生的皇族之中,才能安然无忧度过此生!
张碧艳按照往常时辰,回到邀月楼来叫醒午睡的冰玉煌,却在入屋之后,只看到了床榻之上空无一人,薄被被叠的整整齐齐,床正中央放着一份信。
碧艳亲启。
张
碧艳眸光一怔,急忙走过去拆开了信。
碧艳如晤:
我有事待办,需离开几个时辰,晚膳不必准备,晚上定会归来。
勿挂!
冰玉煌书
冰玉煌半个时辰前留好信,便起身离开了房间,去找寻危百尺。
危百尺正在房内处理府中事务,打开门,募然惊见冰玉煌来找他,讶异一闪而过后,眉心倏然蹙在了一起:“是你!”
冰玉煌站在门外,未有丝毫要进房内的意思,看着他并不友善的眸光,肯定道:“危百尺,烈王府中有我灵月的云殊花。”
危百尺眉心蹙了蹙,确实是烈无苍从灵月带回的云殊花,只是他怎会知道?
“你的意思?”
冰玉煌眸光之中透着一丝回忆的眷念和深藏在心的莫名情绪,“自从灵月国灭,我到曜日后,已有许久未曾见,想要看看,一解思乡之意。”
危百尺募然沉默,沉吟半晌后,才抬眸看向他:“这是烈王交代我看护之物,出不得一丝差错。”
冰玉煌见他言语之中的摇摆未定,突然从袖中拿出了叶依擎交给她的调动暗卫令牌,不假思索道:“危百尺,我今日将此交给你,只换一睹云殊花的机会!”
危百尺见到令牌神色骤然惊变,心底一丝狠戾闪过。
烈无苍,我竟不知你将半数暗卫给了他!你忘了他是敌国之君!你果然!无妨,那时你既然给了我处置他的权利,我绝对不会让他有一丝对你和对曜日不利的机会。暗卫令牌换取这一切,我没有任何犹豫。此时正好,没有了暗卫保护,我才可以真正动手。
“你不知道它的重要?”危百尺别有用意试探道。
冰玉煌淡淡轻笑:“非我所欲,无足轻重。”
危百尺似在犹豫,片刻后才伸手接过令牌,迎上他等待的眸光道:“你要什么时候看?”
冰玉煌眸光一定:“现在!”
危百尺不知何事让他如此急切,眸光闪了闪,便应了下来:“随我来!”
步行良久后,危百尺带着冰玉煌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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