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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知,那不是我的温柔-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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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将手机关机谁也不想见,天天陪着许宁宁逛街买宝宝衣服,这是她怀孕以来每天乐此不疲的活动,我猜想秦老大究竟给她购置了多少个进口衣橱,却也没有阻止她。或许心里有事的时候倒愿意看着别人的疯狂和忙碌,就在边上看,偶尔跟着疯,企图能换来一丝欢快。只是这样状似躲避的行为并没有让我理出个所以然。

    经过那家婚纱店的时候,许宁宁生了兴趣,我的心一紧,摇摇头道:“换别家吧。”

    许宁宁看得出现在的阿欢心情并不平静,心中觉得有异,或许是默契,倒也一句不问,只点头道:“好。”接下来却是心不在焉的神情,一声不吭的沉着脸似有满腹心事,与其说是逛街,不如是说是灵魂出窍的镀步。许宁宁暗暗叹一口气,正想开口,我忽而停住脚步,顿了几秒,拉着她转身就走。

    许宁宁顺着目光看过去,看到了两张熟面孔,两人亲密挽手边走边交谈好不亲热。

 无事献殷勤'VIP'

    酒吧里音乐震耳欲聋,依旧是红男绿女的狂欢,金色马甲的俊俏服务生笑容礼貌服务周到,名贵的酒没有不好喝的道理;禁酒已久的我对此却毫无兴趣,盯着浮光掠影的玻璃杯,眉头郁结着一言不发。许宁宁怀孕更是不能喝酒,陪着我干坐着,连有难同当借酒消愁的理由都没有。

    经过的服务生偶尔投来好奇的目光,大抵是在想,两个年轻的妙龄女子,衣着气质一看就知道家境不凡,点的酒也是最贵的,两人却是光看不喝,生生浪费了这样热闹激情的夜晚。

    许宁宁说:“阿欢是在想他吗?”

    又是这一句!我烦躁地摇摇头,终于光顾了那杯酒,昂起头一口喝光,沉声道:“没有!”

    “没有才怪!只是以你的性格应该上前羞辱一番而不是转身逃避才对。”她微微笑了,说得异常肯定“阿欢,你爱上虞仲之了吧。廓”

    “我说了没有!”

    “安宸歌怀抱别拥你都能在同一屋檐下安生多年,人家虞少跟别的女人只是牵个小手你就反应激烈成这样!阿欢,你还不承认?!”

    我目光呆滞地盯着空荡荡的玻璃杯,脑中瞬间空白,从来不知道大喇喇的许宁宁口才有这么好,言辞犀利得我无从反驳,心从未有过的凌乱杰。

    那宸歌呢?我一直坚持的又成了什么?

    我连倒了三杯,辛辣的液体从喉咙直灌到胃部,五脏六腑开始烧起来,脸很发烫,心口渐渐裂了条缝,我抬起头茫茫然看着她,看着许宁宁涂得红艳艳的嘴唇缓缓吐出:“阿欢,你该知道,有些人固然是爱过的,可若少了非要在一起的执着,那就是过去式了,或许从你冠上虞太太的名号时,他安宸歌就是过去式了。”

    

    打开家门不意外见到虞仲之黑着一张脸等在沙发上,目光犀利地将我从头打量到脚,客厅的日光灯没开,墙上的花式壁灯发出昏黄的光现,映在在他高挺的鼻梁,眼眶下一片阴影。我边走边踢掉高跟鞋,无视他直直往浴室走。

    虞仲之微微皱起眉头,身形微动,偌大的屋子立即灯火通明,三两步跨到我面前拦截住,目光直直盯着,脸色不好地说:“你又喝酒了?几天不回家的人就是为了泡酒吧吗?!”

    他的声音近在耳旁,震得本就头晕的我疼痛欲裂,语气更是让我莫名的心烦意乱,胸口有股躁动在发作,我咬牙用力推开他的手臂,冲进浴室狠狠摔上门,打开水龙头把酡红的脸埋进冰冷的水里,有种想把自己憋死的冲动,却还是听到门外他暗含愠怒的话:“给你十分钟洗干净出来交代清楚!”

    凭什么!他虞仲之凭什么老管东管西的!凭什么要对他交代!我咬着唇抬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凌乱,倔强却也迷茫的眼神。我像发了狠般用力搓着身体,倒了一缸的香精油硬是磨蹭了一个多小时。出来看到踢飞的高跟鞋被摆回原位,外套和包包叠放整齐在一边,等待的人已然脸色铁青。

    我的手腕一疼,冷峻的脸庞近在咫尺,他的声音透着浓浓的失望和冷意:“我说过不准你再喝酒。”

    “不要你管!”

    “我不管谁管?!”

    “你爱管管顾晓静去!保管她百依百顺服服帖帖!”

    “关她什么事?!”

    “我都看到了!”

    。

    他忽而顿住不说话,脸色有些古怪,墨黑的眸子微微眯起往我身上扫个遍,松开我天外来一笔道:“要给你煮些粥吗?”我愣了一下,不明所以地瞪着他,下一秒便见到他往自己卧室走去,脸上一副高深莫测,状似思考。

    第二天美亚董事长办公室里,秘书长和助理打起十二分精神留意着办公桌后脸色变幻无常的boss,,偶尔交换一两个眼神作无声交流,有眼睛的都看得出boss很忙,忙着变脸。只是叠得三尺高的文件大半天过去了还没有动过一丝一毫,李曜开始有些不淡定了,还没组织好语言就听到低沉的声音发问:

    “李秘书,有个问题考考你。”

    “是。”

    “比如说你的同居女朋友。咳。就是单纯住一起的那种,喝得醉醺醺,脾气暴躁,说看到你和别的异性了,这代表什么?”

    “吃醋。”李曜想也没想就说。

    他的手一顿,指间的金笔滑落发出轻微‘啪’的一声,墨黑的眸子闪过一丝异常的光:“你确定?不是发酒疯?”

    难得董事长态度这般坚决,还怀疑向来百分百信任的他,李曜慎重地考虑两秒,点头道:“是的,我确定。”才说完李曜便强烈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浅浅的笑容虽然一闪而逝,冷硬无情的线条却柔和了许多,整个人漾起几分温暖的感觉,优雅出色的脸庞,在那一瞬间帅得让人屏息。

    李秘书长面无表情地走出去合上门才松下来深深吸一口气,什么‘同居女朋友’,还是‘单纯住一起的那种’,此地无银的憋得他胃都犯疼了,所幸上天眷顾,董事长的春天开花了!

    那天后我便没再去医院,每每拿起电话却又迟疑地不知从何说起,几次后便作罢,我想自己是还没找到足够说服力的理由来解说那天为什么逃掉。因为心虚,所以拖延。

    倒是虞仲之像忽然变了个人似的,大白天忽然跑回家问要不要送我去买菜,热血得像乐于助于的小青年。具体表现在陪去超市买菜,躬身屈膝挑菜,还体贴的护着过马路,往常冷冰冰的的面瘫偶尔会不经意地莞尔一笑。经过一家宠物店的时候,他问:“要不要养只猫?”

    “为什么?”

    “你们女人不都爱猫猫狗狗的吗?”他挑挑眉头理所当然地说。虞一一就是最好的例子,只要不听话就说把她的奥特曼丢出窗去就立马乖乖听话,这让他曾一度觉得很不可思议。其实他刚刚脑海中闪过的真实想法是,像虞一一那样,听话于他也不错。

    无事献殷勤!我怀疑地上下打量他,虽没发现有嫌疑的痕迹,还是摇头拒绝:“我不喜欢它。”

    他修长的大手抚了几下纯白色的小猫儿,它乖乖眯眼享受的模样取悦了他,两根手指不算怜惜地吊起它拿到眼前近距离地研究,小东西也咕噜转着湿漉漉的大眼睛无辜地看着他,一人一猫儿互看了几秒,他蓦地将它抛过来,我吓得赶紧伸手接住好生护在怀里,抬头气愤地瞪着他。

    虞仲之得逞得笑了笑,自动自发提起三大袋购物袋,我抱着小东西说悄悄话时不时瞪一眼走在前面的背影,远远看着,倒有点像一家三口的感觉。

    小猫儿来得太突然,仓促间买了猫粮猫砂一些必备品,然后清洗,在客厅给它布置了个窝。虞仲之似乎心情很好,连书房都不进了,就在客厅看电视、逗猫。他的身材高大,此刻穿着轻松的家居服,少了往常迫人的气势,可那么一丁点的小东西掌握在他的手中,我还是忍不住时不时看他一下,生怕他的大手一个不小心就把它给掐死了。

    “你会养宠物吗?”他忽然来一句。

    “没经验。”

    “那你可得小心别把它给养死了。”

    “什么意思?”我觉得他话中有话。

    “意思是,你要记得三餐喂它,因为我是不会管它死活的。”

    “明明是你硬要买的!”我瞪大眼睛,不敢置信他居然说出这样没爱心的话。

    他点点,一脸赞同:“没错,我都救它出苦海了,难不成还要我当老妈子贴身供养?”

    好吧,我说不过他。但如果这样,我岂不是得时刻记挂着它天天回家报告?哪天想出趟远门都不行?他干嘛多事给我找来一拖油瓶,还是舍不得骂舍不得丢的那种。

    “虞仲之,我能把它送人么?”

    “有见过妈妈把孩子送人的吗?”他像鬼上身一样笑得春暖花开,手上动作却一点也不人道,暗暗掐了一下小东西的小爪子,发出凄惨的一声‘喵。’。

    “看,它都抗议了。”

    “。”

 我不会离开你

    后来我在电话里跟许宁宁说起这事,原意只想吊起她的胃口顺便将小东西推销出去,那丫头却笑了半天,神经兮兮来一句:“阿欢,你怎么一点也不解风情呢。”。

    “这跟风情有什么关系?”

    “意思就是人家都跟你说妈妈、孩子什么的了,你怎么像根木头似的没反应呢?!”

    “许小宁!不要以为人人都跟你家秦老大一样热衷生孩子!”我在电话一头瞪起了斗鸡眼,“再说了,虞仲之可不是那种人。”

    “男人还分哪种?有本事你告诉我你俩清清白白,你还是黄花大闺女?”许宁宁笑得不怀好意。大抵踏进欧巴桑行列的女人尺度什么的也跟着广了廓。

    “我们是单纯的室友!”

    “少来!等你什么时候解他的风情,就知道他解不解你衣扣了!”

    “许小宁你是那啥啥不满是不是,张口闭口都是儿童不宜!请注意胎教!杰”

    “好,我不闹了,只是。”她忽然正经起来,语气格外的诚挚“只是,我希望你幸福,过去的那些不要耿耿于怀了。你该了解,虞仲之那样骄傲的男人,哪是会任人践踏的?我不想你有一天会后悔。”

    心蓦地一颤,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我咬了咬唇,久久说不出话来。

    要是真能轻易忘记就好了,有些事,有些人固然不复从前,可记忆是根深蒂固的;那个温柔了我整个青春岁月的人已深深刻入骨血,后来便成了伤口,金色的明亮的伤口。我不相信还能有那么深刻的另一个,只因爱是太过疼痛的东西,我爱怕了。怕了。

    宸歌约我在北大见面,正是迎春花开得最好的时候。

    我笑着说:“你还欠我几顿火锅呢。”从那次北京的第一场雪后,就再也没机会来吃了,现在倒忽然记起这个来。

    他顿了一下,微微笑道:“可我想逛逛母校。”

    偌大的校园时隔几年,眼到之处每一个角落依旧感到亲切,昔日的青春岁月仿若还在,那些嬉笑怒骂的场景仿若只是昨日之事;我和他还有小瓷,三人从小到大都读一样的学校,每个记忆里的场景都少不了其他两人的参与,如今想来,那才是最好的年华。不像现在,一个天人永隔,一对劳燕分飞。

    宸歌走了几步便坐在柔软的草地,大抵是觉得走得再远也看不到吧。向来不善谈的他聊起很多以前的事情,开心的,难过的,都有三人出现的那些,眉眼带着轻轻的愁绪,用怀念眷恋的语气。我忽然觉得今天的他有异,心渐渐下沉,局促不安地听他说着。

    “阿欢,我决定出国了。”终于,他说出了这句。

    我的心一紧,有些反应不过来:“为什么这么突然?”

    “现在刚刚好,阿欢不是一直劝我安心接受治疗吗,我想现在是我可以安心的离开的时候了。”

    我咬唇不语,听得出他早就暗暗计划好了,可为什么他能这么平静淡然?他答应我不再骗我,不再一声不吭消失,所以才提前告知吗?可我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一定要出国吗?”

    “嗯,父亲已经联系好那边的专家,你知道的,国内的医疗技术毕竟不是十分的有把握。”

    “好,我陪你,什么时候的飞机?”

    他没说话,看了我许久,最后轻轻摇头:“阿欢留下等我就好。”

    

    “你根本没把我算在计划内,对不对?”我后知后觉地才察觉面前这个人是要离我而去,用他一贯隐晦迂回的方法将我推开。

    “是,我不打算要你掺和进来,你好好过日子。”

    “什么意思?你没打算回来?”他的话像生离死别的交代,我忽然觉得他决绝得像另一个人,他的生活不再容许我的插足。

    “说什么傻话呢,我好了就回来看你。”他轻轻摸索着,抚摸我的发丝,专属他的气息让我稍稍安了心。

    “哪个国家?”

    他的手顿在我肩上,嘴角微微笑着,温润的眼底闪过雾气,温软的声调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舍:“维也纳。这辈子只会跟阿欢一起去的维也纳。”

    

    这是我和他的第二次约定,在机场。

    四月的最后一天,他10点的飞机,我赶到机场却得知他早已飞走。飞维也纳唯一一架9点的飞机。他再次骗了我,连一句再见的话都不跟我讲。

    我看着春天大放晴的天空,有温暖的阳光洒在在眼睛,热热的,酸酸的;蓝色的天空,洁白的云,干净得像那个此时飞在云际的男子,夏天很快就来了吧。他什么会回来呢?我还是哭了,说不上难过还是为他高兴,只觉心头开始缓慢的疼起来。

    我何其了解他,温柔又决绝,那句‘我好了就回来看你’是那么的不具说服力。如果没好呢?是否一辈子也不会回来?是的,他做得出来,即便有心去找他也不会让你找到。而且我知道,他定是不会去维也纳;哪里都好,总之不会是维也纳。

    我的安哥哥,是下定决心要离开我了。

    我手里还抓着匆匆带上的护照,傻傻地站在停机坪那,像那次他负约一样,呆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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