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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有一天,我要炸平康铎-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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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蓁宁扁扁嘴说:“我好久没回家了。”
  风泽笑着敲她脑袋:“哥不是来看你了吗。”
  两人边吃边聊,一顿饭吃到下午三点。
  蓁宁又陪他去大堂办理入住手续。
  风泽回到房间整理东西,一边笑着说:“蓁蓁,我难得来一次墨国,打算怎么招待三哥?”
  蓁宁盘着腿坐在沙发上,一边啃着苹果一边计划着:“那我们晚上去Ktizul吃饭,道地墨国菜,晚上和你去suga,那里的酒很好,你一定会喜欢的——”
  蓁宁忽然想起来,那一间她很喜欢的酒馆,杜柏钦很早就和她去过,最近一次还是不久之前,他已经不喝很多酒,但却陪蓁宁慢慢坐了许久,两个人在黑暗中相拥着跳舞,那晚还是墨国的国庆节,回去的路上,他们看了半城的烟火。
  风泽听着听着突然没了声音,从房间走出来,看到蓁宁正在出神:“宝贝儿,别发呆了,回去换衣服。”
  两人在酒店门口招出租车时,风泽警惕地看了一眼身后,蓁宁拉了拉他的手臂:“没事,走吧。”
  风泽看了她一眼,神色阴暗不明。
  蓁宁尽职尽责地陪风泽吃了大餐,两人又去酒吧,风泽见她困顿,十二点多的时候拉她走了。
  回到酒店蓁宁已经昏昏欲睡,洗了澡躺在床上,忽略了那一点点不安的情绪,蒙起被子专心睡觉。
  
  第二天风泽来她的房间。
  蓁宁正在整理散乱的衣服,风泽看了她许久,终于开口说:“蓁蓁,跟我回去吧。”
  蓁宁正仔细地将裤子摺叠成一条直线,声音波澜不惊:“三哥,你来是为了叫我回去是吗?”
  风泽声音一开始显得很平静:“你不愿意回吗?”
  蓁宁停了手上的动作,背影看起来有点僵:“让我再想一想。”
  风泽皱皱眉头,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口气并不和善:“蓁宁,你不肯回去的原因,还是因为杜柏钦?”
  蓁宁回头看他,面容有些倔强;“三哥,你别管我。”
  风泽直接说:“他不是结婚了吗?新娘不是你。”
  蓁宁面容很平静:“我知道,不用你来提醒我。”
  风泽知她的性子,越是不可逾越的事情,她越是武装自己冷漠平静,声音不禁就带了愤懑不平:“他要娶别人了,你就应该跟她断了——蓁蓁,难道你还要跟着他,卑微求全没名没分地跟着他?我们风家唯一的明珠要去做一个男人的外室?你知不知道墨国的媒体在报道什么?爸爸要是在,你说爸爸会同意吗,他若是一个可以托付的人,那他就不应该这么做!”
  蓁宁细声辩解:“他没有结婚了。”
  风泽嘲讽地说:“有区别吗?”
  蓁宁戳中伤心处,低着头没有说话。
  风泽也有些不舍,好言安慰道:“好了,别难过,你就不能先回去吗,非得在这待着?”
  蓁宁还是那句话:“让我再想一想。”
  风泽忽然说:“妈妈同意了,妈妈不反对我们交往,你跟我回去,我们在一起,我们明明可以相处得那么好。”
  蓁宁没料到他还要提及此事,不禁恼羞成怒地叫了一声:“三哥!”
  风泽很坦然:“蓁蓁,我不给你压力,我是要让你明白我的心意。”
  蓁宁吸着气叫:“我爱的不是你!”
  风泽脸上沉了沉,但仍坚持:“蓁宁,爱情有多种形式,也许你会习惯和我的方式。”
  蓁宁冷静了下来,沉下了脸,沉默地抵抗。
  风泽说:“你先和我回家,我们不说这个。”
  蓁宁答:“我现在还不能回。”
  风泽渐渐失去耐心:“到底为什么?是不是大哥不让你回?我就知道,风容那混蛋,连你都不顾了!”
  蓁宁抬头看他:“你这次来墨撒兰,是瞒着家里的?”
  风泽眼中浮出痛楚:“我们为什么要个跟杜家合作?爸爸怎么死的?难道你们全忘记了吗,妈妈也是,妈妈说不管外事,就真的一字也不出声,任由着大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们都忘记了吗?我不!我绝不会忘记!爸爸和风家的仇,我始终要报!”
  蓁宁低声喊:“三哥,你”
  风泽咬着牙道:“我绝不同意,如果风曼必需有最后一个合伙人,那也绝不会是杜家!”
  他的性格一向耿直冲动,蓁宁也担心他:“你让大哥做主好不好?”
  风泽怒气冲冲地答:“做主,杜柏钦岂是好于之人?他把风家卖了他自己都不知道!”
  蓁宁倒进脸沙发中,漫长而无果的交谈让两个人的心里都疲乏不堪。
  两个人在房间中沉默,蓁宁心里又酸又痛,她从不忤逆家人,除了杜柏钦这件事,一错再错,却从不知悔改。
  风泽轻轻叹了口气:“蓁蓁,你真的不回?”
  蓁宁流着泪没有说话。
  风泽失望无比:“哪怕你要爱,我也不能看着你这样被欺负。”
  蓁宁垂着头默默地擦眼泪。
  她本来已经打定主意要回国,却没有办法说出一个好字。
  她恨死自己的软弱无能。
  风泽声音低沉的平和:“蓁蓁,宝贝,我们回去好不好?你受的委屈还不够多吗,你摔的不够重,还不够令你清醒吗?爱情,在他那样的男人的世界,爱情占的重量又有多少?你真正了解吗?你又敢说再来一次,他难道不会再次舍弃你,成就家国天下吗?”
  “你还不够清楚明白吗?这些话不是我说的,是妈妈说的——”蓁宁听到妈妈,猛地抬头,眼底一直在发抖,风泽也失去了斗志,只无奈和心酸:“妈妈说,先回来,哪怕你是真的爱到非他不可,现在事情这样,我们也得先等等,蓁宁,妈妈什么时候真正反对和干涉过你的事情?因为爸爸的事情,她已经很久不曾关注过墨撒兰的事情,但这段时间却每天都看报道,特别是网上的新闻写成那样,她每次都找大哥谈好久。”
  蓁宁捂着脸无声地抽泣。
  风泽给她抽纸巾:“我定了今晚的机票,你跟我一道回去。”
  
  风泽走的时候,蓁宁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一路送他到酒店门口,风泽回头将她往门里推:“路上冷,不用送我。”
  蓁宁飞快地抬头看了三哥一眼,目光是害怕歉疚,没敢说话,又把头低了下去。
  在跨出酒店的一刻,风泽骤然低□,按住她的肩膀,迅速地吻住了她的双唇。
  那样火热而不容剥夺的赤|裸裸的情感。
  蓁宁一时惊慌愕然,手足无措地抵挡。
  记忆中的三哥一直待她是骄纵宠溺,至多亲亲额头,她从未有过这一深刻的感觉,她面对的,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喷薄的欲望。
  风泽神色失望而坚决,带了一丝豁出去的绝望:“蓁蓁,你始终要回来的。”
  蓁宁急得又哭了出来:“三哥,不要这样”
  风泽放开了她,伸出手抱了抱她,他的怀抱依然是温暖的:“有事随时给我电话。”
  蓁宁眼睛红肿,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失神地望着天花板。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重新又黑了,她翻了一个身,眼泪忽然又从眼角流了下来。
  两天没去医院,何美南在走廊上见到她,如同见到救星一般:“大小姐,终于来了!你再不来,杜柏钦要拆医院了。”
  蓁宁脸上没有表情,站在门口不再动。
  何美南将她往里推:“昨天不知道闹什么情绪,坚持要起来开会,结果会倒是开了,散会后人在客厅起身往回走,没走了几步就昏过去了。司三说要给你打电话,他不让,自己闹别扭。”
  
  蓁宁低着头走进病房。
  午后天气阴沉,窗帘拉紧,病房中有些昏暗,床头开了一盏小灯。
  杜柏钦半躺在床上,对着光线专心阅读公文,见到她进来,搁下了手中的文件。
  蓁宁低着头站了两秒,突然转身往回走。
  杜柏钦掀开被子要下来:“束蓁宁,你敢走。”
  蓁宁停住了脚步。
  杜柏钦低沉嗓音:“过来。”
  杜柏钦看到她红肿的眼睛,眉头皱了皱:“你三哥骂你了?”
  蓁宁摇摇头。
  杜柏钦手撑在床沿,看了她好久,低低地说:“对不起。”
  蓁宁心灰意冷地笑笑。
  杜柏钦凝视她的面容,然后伸手将她拉了过来,抱紧在怀中,轻轻地抚摸她的头发。
  蓁宁情绪不高,身体僵硬,丝毫没有柔训的姿态。
  杜柏钦这两天睡得不好,今早起来咳得厉害,此时也有点累,只好拉住她的手,躺会床上静静地阖目休息。
  蓁宁在一旁坐了一会儿,知道他没有睡着,问说:“何美南说你明天要出院?”
  杜柏钦也没睁眼,淡淡地唔了一声。
  

☆、64

  蓁宁在一旁坐了一会儿,知道他没有睡着;问说:“何美南说你明天要出院?”
  杜柏钦也没睁眼;淡淡地唔了一声。
  蓁宁口吻平淡:“以后好好照顾自己身体。”
  杜柏钦张开眼看她,眼底有捉摸不定的惊疑一闪而逝:“蓁宁?”
  蓁宁不耐烦地阻止他:“行了;你让我静一静。”
  杜柏钦不再说话;吻了吻她的脸颊,闭了眼继续躺着。
  杜柏钦是插着氧气管出院的;关于北方岛屿领土的争议问题,国防部同各党派和内阁的协商正在紧要关头,在医院处理事情毕竟不方便,况且这么多人在医院进进出出;何美南更担心他院内感染,所以干脆放他回家里继续治疗。
  杜柏钦出院前,两个人又经历了一番拉锯。
  杜柏钦温柔地问:“跟我回泛鹿好不好?”
  蓁宁无动于衷地摇头。
  杜柏钦无奈地问:“那你要我怎么办?”
  蓁宁淡淡地说:“殿下出院,我自然回国了。”
  杜柏钦打定主意不跟她置气,耐心地说:“那也好,等到手上事情处理完,我去接你回来。”
  蓁宁冷笑一声:“怕我身份败露连累你啊呀,放心,哪怕情报局把我关进监狱,我也绝对不会说我认识你。”
  杜柏钦头痛地扶额,他就是知道真相会伤害她的感情,她却不依不挠地硬要知道。
  “那好,不要回国。”他好脾气地说:“我也舍不得你回,那回泛鹿?”
  蓁宁脾气暴躁地打断他:“谁要去泛鹿,我出来的那一次,就发誓绝不回去!”
  杜柏钦脸又白了。
  蓁宁抱着头埋进沙发里。
  杜柏钦思考良久只好妥协:“伊奢送你去肯辛顿花园公寓住好不好,那里出入也方便,最重要是安全,你自己一个人住酒店,我实在不放心。”
  蓁宁忽然埋在沙发中呜咽哭泣。
  杜柏钦吓得不轻,吃力地撑起身子来过要抱她。
  杜柏钦把她拥在怀里,翻来覆去地几近词拙地哄她:“别哭,别生气,我保证只要你不想见我,我不去烦你好不好?”
  他下巴轻轻蹭她发顶的漩涡:“嘘——乖,不哭了——”
  等到蓁宁止住了泪眼从他怀中出来,看到他浅蓝色的病服的前面一大片,都被她的眼泪浸湿了。
  
  伊奢送她住进了肯辛顿花园公寓。
  蓁宁自从回到墨撒兰,来这里的次数并不多,偶尔杜柏钦在城里有事,时间若是太晚,会带她在这里住一晚。
  屋子收拾得非常整洁。
  挑高复式别墅,美轮美奂的房间,古典硬木家具,开罗金织绣台布,丝绒手绣沙发,熠熠发亮的银质烛台。
  蓁宁又看到那几幅垦素的画。
  价值连城的几幅古迹,仍然洒落而随性地挂在楼梯的走廊上。
  肯辛顿花园非常的安静。
  高级的行政官员住宅区,一幢一幢的私家别墅隔得很远,仆人不多,非常识体。
  蓁宁闲暇时候在房子里逛,所有的房间都不上锁,在杜柏钦的书房,蓁宁又看到她读书时候的照片,杜柏钦唯一仅存她以前的照片,被他翻印,扩大,挂在书桌一侧的墙壁上。
  蓁宁看着照片里的人,青涩,明亮,笑得牙齿雪白,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待到安稳下来,蓁宁下午时常在花园散步,空闲的时间若是多起来,就难免胡思乱想。
  干漾山上的案件有媒体披露只言片语,但随即马上被封杀,所以引起的注意并不大,而且此时墨国国内政|治|局势愈演愈烈,国防部在周二的例行新闻发布会中,国防部新闻发言人——那位短发优雅的女官员,态度强硬有理,措辞铿锵有力,更是直接暗示了墨国武力收复离失多年的敕雷岛屿的决心。
  汶尼国对于石油储备的预案明显准备不足,汶尼国内议论纷纷,引起了大面积的民众恐慌。
  蓁宁在去留之间迟疑不定。
  杜柏钦信守承诺,没来打扰她。
  泛鹿的佣人倒是常常过来,有时阿秀给她送几盒点心,有时是几篮新鲜水果,有一天她胃口不好,泛鹿还特地将曾大师傅送过来做她最爱吃的烧鸡松尔菌。
  那天晚餐蓁宁很给面子地吃了一大碗米饭。
  伊奢有一天来看她,递给她一个黑色的皮套。
  蓁宁打开,里面是一柄黑色的克罗格手枪。
  伊奢简单地说:“近来局势不太平,殿下交待给你的。”
  蓁宁接过,随手搁在屋檐下的藤椅上,继续往花园去散步。
  伊奢跟在她的后面。
  后院种植许多珍惜花卉,寒冬里花朵凋谢,只剩下疏落的花枝。
  蓁宁和伊奢一前一后,慢慢地在小径上走着。
  蓁宁忽然说:“你有多久没见过蓝蓝了?”
  伊奢谨慎地抬头,并没有说话。
  蓁宁神色缓和,淡淡地说:“花园里没有任何监听设备。”
  即使是屋前和屋内,蓁宁在散步时也都检查过,自她住进之后,也都是全部关闭的。
  伊奢轻声答:“一年。”
  蓁宁唇边有温暖笑意:“宝宝很可爱,我来墨国之前,见过一次,粉粉嫩嫩的。”
  伊奢听着,不禁也跟着笑了笑,思念之情溢在眼底。
  蓁宁说:“也许杜柏钦早已知晓你的身份。”
  伊奢神色也很平静,长期的卧底生涯早已训练出他深思熟虑的冷静:“他按兵不动,我没有任何退路。”
  蓁宁一边思索着一边细声说:“总会有办法的。”
  伊奢说:“不容易有机会。”
  蓁宁点点头,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是亲人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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