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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有一天,我要炸平康铎-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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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奢说:“不容易有机会。”
  蓁宁点点头,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是亲人之间的温暖:“我来想想办法。”
  
  这日中午,蓁宁在书房小憩,女仆在外报告说有人来访。
  侍卫能放进来的访客,自然不是寻常人,蓁宁出去,大厅门前立着一个人,衣饰楚楚,面色含笑,正是风流倜傥的香二公子。
  蓁宁与他一向是酒肉朋友,香嘉上依旧香车华服,接她出去晚餐。
  城中的高层餐厅,俯瞰康铎的绝美夜景,香嘉上妙语连珠,只谈风月趣事,气氛好是好,食物也好。
  只是蓁宁吃到一半,起身上洗手间。
  扑在镜子前呕吐。
  可惜了刚刚吃下去的美味可口的酥皮小龙虾。
  蓁宁待到恶心反胃的感觉终于渐渐褪去,这才掬了把水洗干净脸,转身从包中掏纸巾。
  这一回头差点没吓得跳了起来,香嘉上正站在她身后。
  蓁宁看了看四周,再不见一个女客,这人脸皮也厚到不行了:“你怎么进来的?”
  香嘉上幽幽看着她,眼神有些莫测高深:“你不会是怀孕了吧。”
  蓁宁掩饰不及那一刻的眼光。
  香嘉上情场老手,只消看了一眼便知道自己猜中了,这一点蓁宁不及他。
  香嘉上问:“杜柏钦知道吗?”
  蓁宁冷冷地威胁:“你要是再多嘴跟他说我的事,我们就绝交。”
  香嘉上耸耸肩:“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办?”
  蓁宁迟疑了一下说:“我还没想好。”
  她住酒店的那段时间,一开始察觉身体有异常,起初以为是精神心里压力太大而导致推迟,后来慢慢一想,才发觉很有可能是怀孕,她当即去了药店,结果证明是真的。
  这样糟糕混乱的局面,这个突如其来的小生命。
  蓁宁坐在酒店的浴室里马桶上,对着试纸上的那两条线,心慌意乱手足发凉,一点主意也没有,害怕得蒙着毛巾嚎啕大哭。
  她时时刻刻忐忑不安,脾气变得暴躁易怒,可是有时静下心来,摸摸自己平滑的肚皮,想到里面竟然孕育着一个胚胎,心底忽然有一股隐约流动的奇妙喜悦。
  尤其是她跟杜柏钦雪地惊魂一夜回来,从医院回来发现自己流出些许粉红色液体,她吓得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当时想着要是真的失去了,她也是会非常非常的难过,那一刻的感觉竟然是铺天盖地的恐惧。
  她被自己反复无常的情绪折磨得几乎崩溃了。
  却没有任何人可以说。
  杜柏钦当时忙着筹备婚礼,蓁宁唯一的念头,就是放弃它,没想到拖了几周之后,却变成了如今这个迟疑不决的局面。
  香嘉上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杜柏钦一路昏招迭出,看得我乐得不行,没想到在最后一步竟然如此高明。”
  蓁宁脸上并无喜色,推了推香嘉上:“走吧。”
  香嘉上重新替她点了餐,味道清淡,营养丰富。
  蓁宁说出来了反而轻松了许多,两个人继续谈天说笑,夜晚很快过去。
  回去的时候,香嘉上格外小心,蓁宁下楼梯都扶着。
  蓁宁无奈地道:“你别把我当成伤残人士好不好?”
  香嘉上油腔滑调地答:“哎哟,您如今金贵了。”
  蓁宁一脚踹他。
  香嘉上大叫:“胎教,胎教。”
  周围有客人侧目而视。
  蓁宁恶狠狠警告一眼,示意他闭嘴。
  香嘉上送她回去,等到她走到别墅门口,他做进车里招手说话,音量可不小:“我做干爹好不好?”
  蓁宁怒目圆睁:“别到处嚷嚷!”
  香嘉上笑嘻嘻地开车走了。
  蓁宁隔了一天又再见他。
  这一次香嘉上神色颇为匆忙,也不见了平日的嬉笑怒骂,车子停在庭院前,他下车直接将一个大包递给她。
  蓁宁客气邀请:“进来喝杯茶?”
  香嘉上摇摇头:“我得走了,下次见面可能久一点了。”
  蓁宁惊讶:“你要去哪里?”
  香嘉上说:“你们山上的那个案子,情报局调查出了幕后指使者,现在家里闹得不行,可能要出事。”
  蓁宁看着他难得认真的神色:“不关你的事吧。”
  香嘉上苦笑了一下:“我也姓香。”
  毕竟是立场对立的两家,蓁宁一时无话。
  香嘉上适时转移了话题:“你看看东西合用吗,有需要再给我电话。”
  蓁宁翻开袋子,看到好几本花花绿绿的书,几张音乐CD,几瓶素净纯天然成分保养品,一张母婴俱乐部的高级护肤套卡,她乐了:“你哪儿弄那么多东西?”
  香嘉上忙不迭地邀功:“我初恋女友给了我一张单子,她去年结婚生了大小子。”
  蓁宁声音是诚心的:“谢了。”
  香嘉上又递给了她一张便笺,上有一个名字和电话号码:“我一个有朋友,在做产科医生,专门为王室和名流服务,有最安全的保密制度。”
  蓁宁看了一眼名片:“elain chan,你又一个初恋女友吧。”
  香嘉上心照不宣地笑,潇洒挥了挥手,跑车呼啸着开走了。
  
  

☆、65

  二月底的最后一天。
  干漾山的枪击案件开庭审理。
  蓁宁一身黑色套裙,低调坐在角落。
  由于国防大臣遭袭是国家绝密机密;因此案件的审理也恪守严格的保密制度;蓁宁在一个小时之前抵达了国家最高法院审理,由杜家的保镖陪同着;经历了重重的安全检查和身份验证;才进入了这个审判庭。
  这幢四层高灰色塔楼,前身是皇家法院和塞克思四季裁判署。
  黑色庄重的审判庭;除了法官和律师,旁听者只有寥寥几个,蓁宁看了一眼,前席一位穿铁灰西装的先生;年过半百,头发斑白,神色严肃,那是香家老爷子,香氏现任的控股董事长,香学普爵爷,他身边坐着一位打扮富贵的夫人,面有忧色,不时看着对面的被告席。
  坐在蓁宁这一排的,还有一位穿着军装的女士,手上提着一个名牌的橙色公文包,那是杜柏钦办公厅的首席秘书长。
  法官很快宣布开庭。
  诉讼人没有出席,一切事宜都交由专业律师团代为处理,对面的被告席上,三位律师沉着地翻着诉讼材料,一名穿黑色西装的男青年,面无表情直视前方,竟是香嘉上。
  法庭调查听证和辩论的漫长过程,香嘉上始终一言不发。
  香氏作案动机,证据确凿无疑,人证物证清楚。
  香家为了阻止的国家的石油出口议案,派出截击柏钦杜沃尔殿下的车辆,负此事全责的是香氏二公子。
  那美艳夫人惊叫一声,随即被香老先生制止,她低着头用手绢默默地掩擦拭眼泪。
  蓁宁自从走进这里看到香嘉上,心里早已有了最坏的准备。
  她抬头看了香嘉上一眼,他的目光也恰好投射到她的角落,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他的神色很平静,甚至有一丝丝的暖意。
  法官一敲法锤,宣布合议庭退庭评议,庭审结束。
  书记官走下来,律师忙着签署文件,庭内有些短暂的交谈。
  蓁宁悄悄起身,走了出去。
  候在门外的保镖迎上前来,护送着她往外走。
  蓁宁坐入汽车中,前排的司机问:“束小姐,去哪儿?”
  蓁宁想了想,迟疑了几秒,还是淡淡地说:“泛鹿庄园。”
  
  车子经过白帆绿水的透蓝湖泊,碧波倒映山林,沿路花木枝修剪得精心别致。
  映入眼前的又是熟悉的美景。
  蓁宁面无表情地看着车窗外,这一刻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感情,再无一丝雀跃念想,只觉得心底已经枯竭,再无任何多余情绪。
  车辆驶进庭院前的走廊,女佣已经守在大厅前,为首的第一位年纪略长,面上有笑语气喜悦:“束小姐,你回来了。”
  蓁宁浅浅地笑了一下:“彩姐。”
  佣人彩姐上前替她换下外套,一边说:“司先生已经知道束小姐回来了,他现在在殿下跟前,特地让我们先出来伺候束小姐。”
  将她的大衣交给一旁站着的女仆挂好:“束小姐,晚餐要什么菜式?”
  蓁宁客气地答:“不用忙,我一下就走。”
  彩姐忙说:“束小姐,先进屋里坐。”
  蓁宁在大厅的沙发中坐下来,泛鹿上下待她依旧熟稔热忱,仿佛她不过是出门喝了个下午茶回来,反倒令她全身不自在。
  女佣躬身上来斟茶,蓁宁客气道谢,并拢了腿坐得笔直。
  司三很快匆忙而来,见到她躬身而道:“蓁宁小姐。”
  蓁宁站起来,直接说:“司先生,我想见见他。”
  司三忙请她坐,然后抱歉地说:“殿下在休息。”
  蓁宁抬腕看看表,现在是下午四点多。
  杜柏钦以前从不会在这个时间休息。
  她无奈地答:“那我等等。”
  司三自然而然地说:“蓁宁小姐可要上楼坐坐?您的房间一直收拾着。”
  蓁宁急忙摇头。
  司三客气寒暄几句,又招呼佣人着好好伺候,告辞转身出去了。
  蓁宁在大厅等了半个钟头,也不好意思作何消遣,只好干坐着,等到几乎耗尽耐心。
  司三再次走了进来:“殿下刚醒了,已经知道蓁宁小姐来了。”
  蓁宁最近心浮气躁的,忍不住追问:“他在哪儿?”
  司三迟疑了一下:“您还要稍等一会,殿下请束小姐去餐厅吃点东西。”
  蓁宁再也不耐烦,直接站起来往里边走去:“他在哪里?”
  司三也没有阻拦,只温和地低声禀报:“一楼书房的休息室。”
  蓁宁穿过大厅,熟悉地左转,看到一楼书房外的偏厅,随扈警卫照旧戒备森严。
  伊奢见她进来,挥了挥手示意放行。
  蓁宁兀自推门进去。
  踏进书房的一刹那,蓁宁也不禁放缓了脚步——只觉满心的燥热都化成了幽凉。
  杜柏钦使用了近十年的一间书房——泛鹿庄园的心脏、墨国国防第二机密要地、防长私人办公厅——无论哪种头衔,这间书房拥有着神秘而充满历史的沉重感扑面而来,一整排及墙上的深棕色书架,幽暗空旷圆桌会议厅,灯光熄灭,空无一人,显得异常的冷寂。
  书房深处的休息室门半开着,透出晕黄的灯光,有低低闷哑的咳嗽声传出。
  蓁宁心紧了紧,脚步不自觉地变轻,她深深吸了口气,才慢慢地走了进去。
  杜柏钦刚刚起来,穿了一件黑色衣服坐在沙发上,纯棉的衬衣领子都睡得塌塌起皱了,他的人神色也是有些疲疲塌塌的,身前站着两个泛鹿的家臣,躬身在他跟前端水,他接过水杯吞下药片,将白色的量杯递给一旁的人,才抬眼望了她一眼。
  只是这一记眼光,深潭一般的眼眸,冰冷的光芒依旧,在接触到她目光的刹那,才泛起了些许暖意。
  蓁宁站在门口:“我有事同你说。”
  她眼光看向他身前伺候着的几个人。
  蓁宁原本以为不过是泛鹿的普通佣人,这时又看了一眼,才发现那两人气度不俗,对待杜柏钦的神色极为恭敬,看起来是他的贴身侍卫,脸孔有点生。
  那两位侍从眼光看看她,又看看杜柏钦,似有犹豫,并没有马上走。
  杜柏钦挥挥手,屋内的人才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蓁宁仍站在门口。
  杜柏钦低声咳嗽,声音还带着刚醒来沙哑:“站那么远?”
  蓁宁走进来,站在他的前面:“为什么是他?
  杜柏钦抬头看了她一眼:“坐下来,我仰着头难受。”
  蓁宁坐进他对面的沙发,执拗地望着他的脸。
  杜柏钦看了她好一会儿,不得不回答:“他也姓香,没有分别。”
  蓁宁忿忿地答:“当然有分别,又不是他做的!”
  杜柏钦咳嗽着说:“法庭已经有了结果。”
  蓁宁嘲讽地道:“这就是你们墨撒兰的法律?”
  杜柏钦脸色幽白,声音比平时更低微:“蓁宁,你特地来泛鹿,就是为了指责我?”
  蓁宁不满地说:“山上遇袭是不假,但你也不能栽赃好人!”
  杜柏钦也动了气:“蓁宁,够了,香嘉上要替他顶罪,这也是香家商议的结果——你以为他自己不知道吗——”
  他声音戛然而止,手在沙发上扶手上握紧,低着头咳出一阵凌乱气息,喘息着一时说不出话。
  随从并没有走远,见状立刻走上来,将立在一旁的氧气机推过来,接上氧气面罩,半跪在地上低声道:“殿下”
  杜柏钦点点头,侍从将面罩覆盖在他脸上,他皱着眉头吸了几口。
  蓁宁怔怔地看着眼前,那位穿白衣褐绿长裤的侍从跪在他跟前一动不动,低垂着头专心致志地捧着输氧导管,仿佛房中的一切都不存在。
  杜柏钦一直艰难喘咳着的呼吸慢慢好转了一点。
  杜柏钦动了动,侍从摘下了氧气面罩,他这才说话,声音染了几分倦意:“蓁宁,你一定要为了别人才肯来见我?”
  蓁宁小心翼翼地呼吸,使自己心里的疼痛不那么明显:“你每天都得这样吸氧?”
  杜柏钦若无其事地带过:“我刚醒来,呼吸不好,说正事。”
  蓁宁迟疑了一下问:“他真的要坐牢?”
  杜柏钦说:“也未必。”
  他又开始白着脸咳嗽,示意身前的人给他吸氧。
  实在看不下去他这幅模样,蓁宁欲结束谈话:“你不能直接起诉真凶吗?”
  杜柏钦吸了一口氧气,低低地说:“蓁宁,我也是已经被逼到没有退路了。”
  他坚持了许久,一直坐得挺直的身体也开始渐渐失去力气,不得不倚在了沙发上。
  蓁宁站起来说:“你如果可以处理,他就不用坐十年牢吧,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她直接往门外走去。
  杜柏钦手撑住沙发,声音掩盖在氧气面罩后,有些模糊不清:“蓁宁——”
  蓁宁置若罔闻,脚步并不停。
  杜柏钦推开了氧气面罩站起来,仓促地走了几步,在门口拉住了她的手。
  蓁宁感觉到身后的人沉沉的重量压在自己的身上,手指更是没有什么温度。
  蓁宁僵硬地背对着他站着。
  杜柏钦勉强地站着,客气地说:“既然来了,吃饭再走吧。”
  蓁宁冷淡地答:“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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