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谍色生香-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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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陆由涛的嫌疑一下子变成了最大的。他大声地辩驳:“不是我,我为什么要那么做?”
断了一只手臂的秘书陈旭突然开口说:“我们每个人的枪都是上膛了的,照理说如果没有开枪的话,7发弹匣供弹,一发都不会少。让我们看看你的枪里有几颗子弹不就知道了。”
最后查出来,陆由涛的手枪里少了一颗子弹。而其他人的手枪都是七发。所以巡捕房和伪政府那边都认定了陆由涛是凶手,人证物证俱在,事实就像是钉在砧板上一样,不容怀疑。
☆、27。三头六臂
傅世钦对这件事情非常关心,连夜让李君则到家里细谈。
“我实在没有想到凶手竟然会是陆由涛。你说他会不会是我们军统的同志,一直秘密地潜伏在警察署里,连我都不知道身份,等待机会对徐明阳下手。”
李君则皱眉:“不可能,他一定不是凶手。他没有杀人。”
“怎么可能呢,你们不是已经确定了吗?”
“在他一开始被人怀疑的时候,眉毛下压,眉头皱起,这是典型的愤怒表现。同时上眼睑提升,下眼睑紧绷,眼睛一下子睁大了不少。再后来看到自己的手枪了少了一发子弹的时候,他的眉毛一下子提升了上去,嘴巴微微张开,呼吸都紊乱了。看出来这是他意想不到的结果。再后来当所有人都确定了他就是凶手的时候,他的嘴巴紧闭,嘴角紧绷,整个人的身体甚至在微微发抖。我摸了一下他的手心,全部都是冷汗。”
李君则摇摇头:“试想一个敢于刺杀汉奸的英雄,怎么会有这样的反应?一般不都更偏向于完成任务的释然和欣慰吗,生死反而能够置身事外的吗?”
傅世钦把手里的笔放下来,神情变得更加严肃了:“你一定要把真正开枪的人给找出来。我需要确认他的身份,因为很有可能,他是我们自己人。”
李君则在客厅里来回地踱着步子:“当时在场有五个人,死了一个徐明阳,抓起来一个陆由涛,剩下的三个人当真,有一个人的表现我始终觉得不太对劲。”
“怎么说?”
“那个人叫陈旭,左臂骨折打了石膏。案发的时候,他就站在陆由涛的身侧。当我们巡捕房的人赶到了案发现场的时候,其他两个人的神情非常惶恐不安,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署长在非常短暂地时间里身亡了,还不知道开枪的是谁,作为在场的人肯定会害怕的。可是那个陈旭比他们都冷静很多,丝毫不见畏惧,甚至在我开看来他的表情是轻松的。”
傅世钦和何杏在他身边插不上话,几乎就是李君则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我看了他很久,当提到徐明阳的死的时候,他都会不自觉地有些嘴角上扬,虽然幅度很小,但是没有逃过我的眼睛,毕竟我那么英明神武,绝对不会看错的。而且他左右两边嘴角变化的幅度还不一样,左边总是比右边高那么一点点这分明就是讥笑和不屑的样子嘛。”
李君则猛地一转身:“对,越想这个人越有问题。当时大家都没有想到查看枪膛里的子弹,只有他突然提出来了,然后就发现陆由涛少了一颗。莫非他才是开枪的那个人,设法嫁祸给陆由涛的?”
何杏实在忍不住了:“可是你刚才说他手臂打了石膏啊,怎么可能会开枪?李君则,会不会是你判断错了,说实话,我总觉得凭借一个人的表情下结论不靠谱。”
李君则往她身边跨了一大步,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何杏:“这位小姐,你敢不敢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我不靠谱?嗯?那么请问你,迄今为止我的判断有没有出过错?”
何杏见他炸毛了,立马想起来自己还有把柄在这人手里,连忙安抚他:“对不起对不起,二少爷你接着说,小的这就闭嘴。”
“这还差不多。”他跟她较劲完了却又自己陷入了苦恼:“他到底是怎么做到开枪的呢?明明左手被固定在石膏里面了,右手还拿着包,枪又在包里,难道是哪吒吗?有三头六臂?”
☆、28。恍然大悟
何杏觉得有些好笑,就无意识地接住他的话说了一句:“也许就是三头六臂啊。就像神话人物有三只眼睛一样,他有三只手也说不定啊。”
这话当然只是在开玩笑,不过李君则却忍不住重复了好几遍:“三只手,三只的话,第三只手”
他把自己想象成了陈旭,左臂是被石膏吊着这样横着悬在胸口,右手拿着公文包,因为一直在往前走,不可能是把包放下来拿枪,开了枪之后再回头提起包的,那样太明显了。
那么左臂的话李君则努力地回想自己见到陈旭的样子,他今天还穿了一件宽敞的黑色大衣,因为手臂的原因,大衣是敞开的。也就是说,如果偷偷地在衣服的遮挡下用左手开枪的话,身边的陆由涛是看不到的。
现在的问题就是,他的左手可以开枪吗?
骨折了的话当然是不行的,那如果其实手臂断了只是一个借口,实际上根本就没有骨折的话,就完全可以活动自如了。
这种时候吊着的石膏反而起到了掩饰自己的作用,趁着夜色黑暗,没有人注意的时候,从假的石膏里偷偷地把自己的左手给拿出来,然后用准备好的另一只枪开枪杀了徐明阳,再用最快速度把枪放到左边的风衣内侧的口袋里,把左手放回到石膏里面,做出一副自己是骨折没法自由活动的假象。
还可以一石二鸟地把这种罪名嫁祸给身边的陆由涛。至于陆由涛的手枪,应该是在他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已经提前被陈旭给做过手脚了,拿掉了其中的一个子弹再放回去,所以他才会那么惊讶自己竟然会少了一颗子弹。
而陈旭因为有两把枪,被他放在公文包里的拿一把手枪始终没有动过,更是可以让所有人都认为他没有开枪了。
等整理好所有的思路,李君则恍然大悟:“哇塞,这个陈旭不简单啊,这种智力简直都快有我一半那么高了。说不定连徐明阳最近喜欢上的那个在巷子里开饭馆的女人都是他提前安排好的。利用美人计,把徐明阳引到这个窄巷子里,让车没法开进来,想要进入饭馆只能够下车步行。而之前突然响起的那几声枪响,也是他提前准备好的,目的就在于分散身边人的注意力,趁着大家都很慌张的时候,他开枪就没有人发现了,更何况还有大衣和石膏的掩护。”
他们听了这番推测都很惊讶,傅世钦沉吟了一小会儿:“我们得立即找到陈旭,确认他的身份。他的心思这么缜密,如果是我们的同志那就太好了,日后一定能够在很多地方都帮上忙的。”
李君则这个时候却突然看了一眼何杏,她本来没有在意,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倏地一下睁大了一些。
趁着傅世钦出了书房的空子,她连忙走过去问:“你怀疑陈旭他”
“他应该不是军统的人,不然为什么连傅世钦都不知道。能调动多余人手,还有训练有素能够一枪让人毙命的话何杏,你可能要找到组织了。”
李君则看了看时间:“好了,我要回家了,你先不要想太多,明天再去找人也不迟。”
他正准备走出去,何杏一伸手却忽然拉住了他:“如果陈旭真的是*的人,你会告诉傅世钦吗?”
“现在还不确定不是吗?万一不是呢?”他退一步反问,但并没有给一个明确的答复。
“两党合作,本来应该众志成城,团结一致,可惜内部矛盾始终是大问题。而且傅先生这个人是最讨厌欺骗的,一旦我的身份暴露了,我和我父亲在他的心里就会成为决不能原谅的存在。他是个好人,我不希望我们的关系会恶化到那个地步。”
☆、29。亦真亦假看不清
他缓缓地笑了起来:“那么你想让我怎么帮你?今天出来一个陈旭,明天可能就是张旭、王旭,你是希望我变成一个聋子和哑巴,把你们所有人的秘密都死守着不告诉我哥吗?何杏,做人不能太贪心的。”
“我早该想到的,你是傅世钦的弟弟,傅南山的儿子,怎么可能会帮一个外人。是我太天真了。”她说到这里,却还是忍不住牙齿咬着下嘴唇,想要拼命地忍住眼泪,不想还是有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李君则看到她这个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我刚才是逗你玩的。我不会说的,你别哭了。”
何杏诧异地抬起头:“真的吗?可你为什么愿意这样帮我?”
他挑眉:“你想知道我这么帮你真正的原因是什么吗?”
“当然想。”
他凑近她,靠在她的耳边说话,呼吸几乎就吹在她的耳垂上:“没看出来吗?因为我喜欢你。我怎么舍得让你哭?”
何杏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怎么都无法开口。
李君则看到她这样子哈哈大笑:“骗你的,你这样都信?我是该说你傻呢,还是说你傻呢。”
“你这个人怎么总是这样啊,能不能说话靠谱点,不要吓唬人。”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来擦擦眼泪。”他掏出手帕递给她:“我真的不会告诉我哥的,我们既然是朋友,那我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咯。反正你们也不是坏人,大家一同对付日本人,合作做事其实更有效率。”
何杏一个劲地点头:“恩恩,谢谢你。”
“我还以为你是一个女侠呢,却原来是个爱哭鬼。好吧,我真的要走了,你也早点睡吧,不要担心这件事情了,我会替你解决好的。”
傅世钦在客厅里抽烟,见他从书房里出来了,把烟摁灭了起身:“这是要回去?”
“时间不早了,我明天还要去巡捕房的。”
“听何杏说你前几天发烧了,最近我听你说话的时候声音还一直有点沙沙哑哑的,恐怕还没有康复好。白天我让管家出去开了点药,你带回去吃。”
李君则接过来:“对我这么好?谢啦。”
“天黑了,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我又不是小孩子。”他无所谓地摆摆手:“回见。”
从傅家出来,在这条路的尽头有一个放垃圾大铁桶,李君则看了看手里傅世钦给自己准备的药。
他就站在这里,看了好一会儿,到最后扯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然后一用力,把手里的药全部都扔进了身边的垃圾桶里。
他乘坐出租汽车回去,路过一家棺材店的时候,却让司机停了下来。
里面老板正在准备打烊,看到有客人来热情地问:“先生,您有什么需要?”
“今天是我母亲的忌日,我想买点纸钱烧给她。请再给我一盒火柴。”
等到了家门口,他蹲在门边划了一根火柴开始烧纸钱。
李君则抬起头,看了看天色的月亮:“您在那个世界过得还好吗?今天是您的忌日,月色真美,如果您还活着,一定很爱这样的夜色。”
“只可惜除了儿子,恐怕再没有别人会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了不过您放心,那些害死您的人,都会有报应的。我是绝对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30。投怀送抱
已经入了夏,天亮的早,何杏一清早翻了个身就看到了窗子外面的天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她很快从床上爬了起来,急着想去找李君则,然后跟他一起去弄清楚陈旭的身份。
本来她想借着出去锻炼身体的理由出门,没想到傅世钦也醒得早,她一走到院子里,就发现他正在亲自浇花。
“这么早要出门去?”他看着她一副外出的打扮很奇怪。
“是啊,想出去跑跑步,活动一下筋骨。”
“别去了,今天这天气不好,都起雾了,湿漉漉的呼吸不舒服。”
她只好瞎诌了一个借口:“其实我是去找二公子的,他他昨天让我今天早上过去帮他买刚出炉的王记的包子,因为生意太好了恐怕去晚了就没有了,所以我得赶紧出门了。”
傅世钦皱起了眉头:“你是我秘书,住在我这里也算是我的客人,他反倒好了,把你当成佣人使唤了。”
“没事的。”何杏连忙摆手。
他叹了一口气:“你就是脾气太好了,我这个弟弟有些随性了,难为你了。以后不要再做这些跑腿的事情了,我不希望你这样辛苦。”
傅世钦这番话说得何杏脸都要红了,本来就是她欺瞒在先,没想到他会这么体贴和关心自己,反而弄得她很内疚,所以她没敢再多留,又打了个招呼就出门了。
而到了李君则家门前,他正准备出去吃点豆浆油条,就迎面看到了何杏火急火燎地往自己的方向小跑着过来,碰巧地上有个小石子,她没在意被绊了一下,差点摔了一跤,被李君则上前扶住了。
“哇,你这是干嘛的?一大清早地就过来投怀送抱,我是个男人都觉得好羞涩。”
何杏被他说的尴尬地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谁投怀送抱了?你不要瞎说。”
“那你脸红干嘛?分明就是被我说中了心事所以不好意思了。”何杏一脸无辜地看着他,李君则也不再逗她了,她陪着他吃完早餐,两人一起坐车去了陈旭住的地方。
幸好陈旭地位不高,只是警察署的一个秘书员,住宅周围没有设立保卫。他们直接敲门,陈旭是一个人住,还没开门先问了一句:“是谁?”
“法租界巡捕房的人,有些事情不明白,想再请教一下陈先生。”
里头陈旭听了这话心里一惊,却还是故作镇定地给他们开门,板着一张脸说:“干什么的?这里可不是你们管辖范围,法租界的人到日占区来做什么?”
“方便进去说话吗?”李君则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毕竟有些话,我相信你也不希望更多人听到。”
陈旭犹豫了一会儿,侧身让他们进屋子。李君则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先替何杏拉开椅子让她坐下,自己也随即坐了下来。
“我认得你,你是唐探长身边的那个探员,叫什么君则的。”
“李君则。陈先生记性真不错。”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找我又做什么?”
“巡捕房的调查笔录上有记载。我们今天来,是想确认一件事,徐明阳是你杀的吧?”
李君则突然这么说,让陈旭吓了一大跳,但是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我不懂你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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