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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们大一 作者:木年(晋江2012-06-10完结)-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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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你是不是梦到谁了?”LZ一脸坏笑地看着我。
“嗯?”我感到异常奇怪,“我不会讲梦话了吧?”
他贴近我,说:“潇是谁啊?”
我淡淡地说:“她‘只’是我中学的一个同学?”
“‘只是’?你为什么刻意重读这两个字?”他笑得更邪恶了。
我没再理他。不过,就算我不说,他也都知道了。
小三跟小四还在稳稳地睡着,小三的被子有一半快掉下来了,他只穿了一条花色的内裤,他是土生土长的南方人,脸蛋虽然跟一般的北方人没多大差别,身体肤色还是很有南方风味的,LZ也在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像是在打什么鬼主意。这时候,小四醒了,看到我们俩猥琐的样子,赶忙拿衣服遮了身子,我们俩相视一笑,从背后掏出手机,一阵狂拍,吓得他瑟瑟发抖,直呼救命。小三也被惊醒了,当他看清出状况后,像只乌龟似的,又把头缩了回去。我们俩一边拍,一边扬言,要把这些照片放网上去,小四实在忍不住了,一溜烟从床上趴下来,夺过我们的手机,他这才发现,我们刚刚只是在吓唬他呢,事实上我们根本没开锁。不过,这时候他已经把自己搞得满头大汗了。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小三也从被窝里爬了出来,煽动小四,对我们实施复仇行动,不过,我们两个阵营势均力敌,这要是真闹起来一定是场持久战,还挺有看头的。
这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我们到卫生间随意洗漱了一番,换了身洗过的衣服,正要下楼吃饭,小三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就走出去了,然后说他有事先走一步,我们点点头,他便走了。我们三个锁了门,一块儿下楼,走到门口时,LZ说他想去超市买瓶饮料,这意味着我们必须绕很远的道才能到食堂,小四说这个可以吃过饭回来再买的,可LZ坚持先去超市再去食堂,小四也不知道哪根筋折了,也不肯妥协,他跟小三平时可是对LZ唯命是从的啊,温顺得就像他的影子,这次……我尴尬地站在中间,不知道该偏向哪边。最后,LZ屈服了。可是,我们没走几步,他又像没事找事似的,说忘带饭卡了,要回去取。我不由得心想,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飞机,刚刚他路过宿舍门口时,验卡机根本就没响!不过,小四怎么也没留意到这一点呢,居然信了他!然而,绕过拐角时,我才明白了LZ的一片苦心,我真后悔没陪他一起上去“取卡”。迎面而来的是小三跟兰心抱在一起亲热的画面,这种画面虽说在校园里遇见是家常便饭,可是若男女主角换成了自己的兄弟朋友,那可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了,最惨的是小四吧,不过,这能怪谁呢,是他自己偏要往枪口上撞的。但是,话说回来,这干我毛事啊,为嘛老天要把我丢在这儿,欣赏这扯淡的一幕啊!我真想编个傻叉的借口,就像LZ那样,不动声色地溜走,可是,当我看到小四脸上逞强的欢笑时,我咬紧牙关下定决心留下来,陪他一起走过这道坎儿。他们太用心了,根本没意识到我们正在路过。我拍拍小四的肩膀,他的肩膀很厚实,给人一种强烈的安全感。他看看我,微微一笑,可我知道,他的心一定在痛哭。走过那段路只用了几分钟,然而,对我们来说,比一辈子还长。
有人说,我不知道自己真否真的爱过,因为我没有看到爱的结果,可是,当我看到你跟他抱在一起的时候,我确实心如刀割。
☆、爱过之后云淡风轻
当我们走到食堂门口的时候,LZ已经在那里了,他满头大汗的,像是一路狂奔来的,他手里拿着一瓶绿茶,他向来养生,除了偶尔喝酒,类似吸烟泡网吧这种有害身心的事儿他从来不做,而且每天早上都会起得很早去晨练……我在想,他可能真的只是想去超市买瓶饮料。看到我们,他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还殷勤地为我们开门。我们找好位子后,便各自去打饭了,那天人还真多,各个窗口都排了很长的队,我扫视了一番,找了一条最短的对伍,站在后边,站在我前面的是一个身材很好的,她穿了一身粉色的连衣裙,一双白色的拖鞋,头发散乱,手里面拎着一个蓝色的塑料筐,里面放着浴巾洗发露之类的东西,很显然,她这是刚洗过澡。她浑身散发着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充满魅惑,像是潇曾跟我描述过的樱花的味道。我觉得她的背影很是眼熟,便仔细打量了一番,从上到下,所能看到的各个角度,而且努力在脑海中回忆我在这儿所结识的女孩,最终,我锁定了她——潘辰!莫大的罪恶感涌上心头,我居然意淫了自己兄弟的女人!我正要偷偷溜走,却被她转身时的一个回眸逮到了,她双目锃亮,神采飞扬,像是在以女人的高傲对我耀武扬威,我挺直身子,直视她,回击她的挑衅。她好像看懂了我的心思,目光渐渐柔和了,微微笑,说:“好巧啊,在这儿遇见你。”
我淡淡地回她:“是啊,好巧啊。”
她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冷淡,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起来。
我正要走,她却贴近我说:“铭,你这是在生我的气么?”
我一下子怔住了:“哪有啊?老实说,我根本就没想过这个问题!”
“铭,你知道么,你最让人无法忍受的就是你的冷漠,它比匕首把人伤得还要深!你看起来好像对什么都毫不在意,但我始终相信,你的心还是能感受得到痛苦的,可是,无数次的考验证明,你真的是铁石心肠!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宁愿一个人咽下所有的苦水,也不愿敞开心扉?你是在装酷么,若是,我坦白告诉你,你已经够酷了,你没必要再这么作践自己!”
“考验?什么考验?你把话讲清楚!”我觉得自己像是在质问她。
“这个已经不重要了,你已经给了我结果!”
“好吧。没事的话,我先走了,LZ跟小四还在那边等着呢。”
没等她开口,我就起步要走,我刚转过身,竟发现LZ就站在我的身后,他目光直直的,看着潘辰,难怪我刚刚会觉得潘辰的眼神怪怪的,我问他:“你都听到了?”
他沉默着点点头。
我又回头看看潘辰,她转身就跑,背后拖着“哒哒哒”的脚步声,一头长发飞舞着,看起来美极了,她的裙摆也随风荡着,像一片飘荡的樱花,空气里残留着沁人心脾的芳香,我轻轻用手将它驱散,我怕嗅多了会过敏。
这时候,打饭的人渐渐散去了,很多窗口都空无一人,我不禁笑笑自言自语道:“这样多好呢,不用在人群里挤来挤去。”
于是,我迈着轻盈的步子,踏着自谱的节拍,得意洋洋地走到了最远的一个窗口打了一份米饭,然后又折回到原处打了一份菜,虽然奔波得累了些,但那种自得感是无与伦比的。不幸的是,当我打完饭,找到LZ跟小四的时候,他们已经的碗已经空空如也了。我说:“你们先走吧,看着你们在这儿等,我会很有压力的。”
他们先是客气了一番,然后在我的极力劝阻下先走了。见他们走远了,我才低下头,认真地品尝我的饭菜。我这个人虽然平日里无所事事的,但是一旦做起某件事,就一定抱着百分百的虔诚,哪怕是吃喝拉撒这样的日常琐事。吃完饭,回宿舍的路上,又遇上了小三和兰心,他们正坐在一起荡秋千呢,很甜蜜的样子,我只能祈祷小四他们走了另一条路。我远远地望着那个秋千,那可是我们几个人曾经梦寐以求的东西啊,我们经常在夕阳西下的时候站在窗台向下眺望,有时还用望远镜呢,每次都会看到一对情侣在那儿玩闹,真是羡慕嫉妒恨呐,小三跟小四常常口水直下三千尺,有一次,刚好一傻大个儿从下面经过,还以为突然下雨呢,大吼一声“妈呀,这是要下雨了!”,然后一溜烟不见了,我们几个在上面乐得忘乎所以!可是后来,某一天,我们又朝那儿眺望时,却发现那儿一个人影都没有,而且之后也再没见过他们出现在那里,我们都很怀念那段偷窥的日子,不知不觉,他们似乎已成了我们记忆里念念不忘的一道风景,我们一直盼望着它的重现。没想到的是,类似的画面重现之时,我竟没有勇气看下去,因为,男主角竟是我们其中一人,这样的桥段来得太意外,我措手不及。我冲他们打招呼,本想一笑而过,可他们非要可以挽留我,小三还挥舞着手中的一包果脯,说:“铭,请你吃,这个是北京的特产,很好吃的,我俩都特爱吃。”
我笑笑说:“你们慢慢享受吧,我有点事得快走。”
兰心夺过他手中的果脯,起身迎了过来,说:“这个真的很好吃耶,你还是尝尝吧。”
见此情景,为了尽快脱身,我只好敷衍一下,随手捏了两片,放在嘴里,边嚼边说:“嗯,味道还真不错……”
没想到,兰心突然又捏起一片塞进我嘴里,糟糕的事,由于我向来对外界敏感所以反应剧烈,竟不小心咬到了她的手指,我感觉到有一滴热乎乎的咸咸的液体在我舌尖蔓延,她“哇”的一声惨叫,赶忙抽出手指,小三跃身而起跳了过来,手忙脚乱地拿出纸巾包住她的伤口,我本想把那些血吐掉的,可看了一下附近居然没一只垃圾桶,由于一时走不开,只好咬咬牙伴着唾沫使劲咽进肚里,那味道还不错,像是某种秘制饮料,我舔了舔嘴唇,又伴着唾沫咽进肚里,我想我以后一定会对这种味道朝思暮想的,这可怎么办啊?
“铭,你这是要干嘛啊?”小三看起来真的很是心疼,他好像在压制着怒火。
“你干嘛怪铭啊?铭又不是故意的?”
小三无言以对。
我这才回过神来,也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有多么邪恶,很认真地对他们说:“对不起,我刚刚不是故意的。”
小三依旧沉默。
兰心从包包里取出一片纸巾,踮起脚尖,轻轻帮我擦嘴唇上的血渍,还让我张开嘴,把嘴里的血也吐到纸巾上,我不好意思地说:“我刚刚把血咽下去了……”
她睁大眼睛,惊讶地看着我,我以为她会说我变态呢,没想到,她脸上突然绽开了樱花般的笑容,无比灿烂,好像一下子跌进了美丽的幻境。我跟小三都吃惊地看着她,觉得她可能突然间疯了。
见她没什么大碍,我说:“没事的话,我先走开了,下午要上体育课呢,我现在得回去休整一番。”
他们也没再留我,我便走了。
我回到宿舍时,以为他们俩都午休了呢,所以推门的动作特小心翼翼,几乎没有一点声响,果然,LZ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呢,这家伙平时不怎么贪睡,但是只要前一晚出去刷夜,次日他必定要睡得昏天黑地雷打不动,不过,小四没睡,他平时可是除小三之外最嗜睡的啊,他在搞什么飞机啊?我蹑手蹑脚走过去,朝他视线望去,目光刚好定格在小三跟兰心身上,见他似乎没有发现我,我便又蹑手蹑脚地退出了宿舍,轻轻地关了门,又使足力气推开,还刻意搞出很大的声响,把熟睡的LZ都惊醒了,他立马起身,大呼“地震啦!地震啦!”,小四却不动声色转过身来,不屑地说:“什么地震啊,刚刚都是铭乱搞的!铭,你还真以为我刚刚没发现你站在我身后啊,我是故意装给你看的,呵呵,你上当了吧,以前总是上你的当,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报仇雪恨的感觉真爽啊!”
我走过去略踮脚尖,轻轻拍拍他的头说:“你这家伙什么时候也学得跟小三一样调皮啦……”
我突然间意识到这时候不该在他面前提起小三的,便立马捂住了嘴。
“谢谢你,铭。”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腔调特煽情,我腿都软了,LZ也被他吓得一阵哆嗦。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就陪他笑笑。
“呵呵,一切都过去了,我们是永远的兄弟,什么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听小四这么一说,LZ也激动得从床上爬了下来,天呐,拿起桌子上的一大瓶雪碧给我们俩一人倒上满满的一大杯,又给自己倒上满满一杯,说:“好兄弟,干了!”
我们三个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哈哈……呵呵……”
我跟小四忍不住一阵狂笑,LZ这才意识到自己连内裤都没穿,□裸地站在我们面前呢!他脸“刷”得一下子变得惨白,手忙脚乱,七嘴八舌,边往床上爬边解释,说:“刚刚我正在换内裤呢,被小四的一番话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一时冲动竟忘了自己在干嘛……”
我们哪有兴趣听他解释啊,当前的首要任务是用相机把这个惊艳的瞬间保存下来,我们便拿出手机一阵狂拍,他一边大叫“色狼”一边哀求,软硬兼施,无论他怎么努力,我们俩都无动于衷,还扯着他的被子,这时候,小三回来了,整个房间一下子静了下来,像是时光突然停滞,接着,又是一阵哗然,他也加入了我们的战斗,跟我们俩并肩作战,这下子,LZ的叫声更凄惨了,直到我们一个个喉咙嘶哑,这场战争才收场。而此时,闹钟也想了,我们该去上课了。上午已经翘了两大节课了,下午可不能再放肆了。当然,这个只是借口,真正吸引我们的是——下午有我们最爱的B老师的课,她不过大我们几岁而已,年轻貌美,性情开朗,颇有亲和力……
☆、遇见她
我闹钟响的时候,他们还睡得很香呢,我便拎着书包独自去上课了。
夏日的午后,阳光格外灿烂,也格外毒辣。早就听某老师说夏天对于男生来说是个观光的好季节,我当时不解其中真意,看着那些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男同学和那些羞红了脸蛋儿的女同学,觉得他们真是莫名其妙。直到这一刻,看到那些穿着mini…skirt和吊带装昂首挺胸招摇过市的美眉时,我才恍然大悟,不由得默叹道:老师果然没骗人,夏天还真是观光的好季节啊!我顿时感到凉风习习挟着芳香扑面而来,只觉得心旷神怡。
“铭。”
我回过头,见兰心屁颠屁颠地朝我跑过来,她穿了一身紫色连衣裙,一双黄色帆布鞋,很可爱的样子。我停下来,等她。
“铭,我们一块儿去上课吧。”
我点点头。
一路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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