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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们大一 作者:木年(晋江2012-06-10完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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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凄凉，那很容易勾起我们对酒的渴望，因为那种复杂而又层次分明的滋味太像酒的味道。不知什么时候，餐厅里只剩下了我们，服务员已经在打扫啦，我发现我面前摆的酒瓶是最多的，他们说我抢了他们的酒，我没有否认，因为我不确定。我们走出餐厅的时候，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很晚啦，学校宿舍已经关门，我们回不去啦。我们很快意识到我们会露宿街头，不过我们没有惊讶，也许他们跟我一样早已知道会是这样的下场，只是我们都不愿说出来而已。我们相视一笑，毫无目的地沿原路返回，尽管我们知道我们回不去啦，但是那是我们在这座陌生的城市唯一熟悉的方向。那晚，我觉得大街上的灯光很微弱，可能是我喝多啦吧。很难想像那样一个场景，我们四个风华正茂的少年，衣着光鲜，却像一群流氓似的喝的酩酊大醉，午夜时分在寒风凛冽的大街上流浪。北京城的夜晚的确很冷，何况是在深秋，我们渐渐清醒，却也渐渐觉得冷，我希望一直醉着。LZ是我们的寝室长，他没有在网吧刷夜的经历，所以我们都没提出这个建议，理论上讲被拒绝或者被强迫的感觉都不好受，无论哪种感觉，我们做兄弟的都会感同身受。又转悠了一会儿，可能是LZ觉得我们的处境实在尴尬，他提议到学校附近的麦当劳睡一晚。我们都没有反对。尽管大街上的汽车跟行人几乎绝迹啦，麦当劳里还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显得跟外面的世界很不相称。我们推门进去，只见那里的顾客大多是花样年华的少男少女，有成双成对亲亲我我暧昧不堪的，也有像我们这样形单影只孤苦伶仃无所适从的，我们跟在LZ后面直奔二楼，我就近找了个空位便睡下啦。 那是我第一在外面睡觉，尽管我也曾在网吧或是在KTV刷夜，但我都没有这么不顾形象的趴在桌子上酣睡，可能我确实喝多啦。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LZ他们叫醒啦，隐约中听到他们说可以回去啦。我慢慢起身，机械地朝洗手间走去，额头上的头发被压得弯曲变了形，我没顾得整理，跟他们一起下了楼，艰难地穿过密密麻麻的人群，终于走出了那个深夜依旧繁华的“方盒子”。天已经蒙蒙亮，可是依旧凄冷。公路上也开始有公交出现，我们朝学校走去。我一边走，一边回忆刚才的梦，还有点温热，这让我觉得那冷还能承受。我在心里默默祈福，但愿远方的你已名花有主！我不知道千里之外的她能否收听到我无力的祝福，更何况要穿越自离别起那一百多个日日夜夜的时段。我们很快回到了学校，我看到不远处聚集着一群人，花红柳绿，很明显，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我们迂回到宿舍，上了楼，然后补睡一觉。醒来时，一切似不曾发生，他们又开始各自忙碌，开会，自习，购物，玩游戏……不亦乐乎。那夜的悲伤和快乐，像很多往事一样成为纯粹的回忆，成为刻画时间的标志，除此之外，毫无价值。而我，一觉睡到了中午，醒来时头还有点晕，我觉得可能只是因为我喝多啦。我穿衣时发现衣服上很脏，应该是不小心吐上去的，于是只好再换一件。看着那身换下来的衣服，我突然觉得它好可怜，它本来白白净净的，可以在阳光下骄傲地闪闪发光，可是被我一个不小心便惹上污垢，就算放洗衣机里万千轮回，也不会再像原来那般完好无损啦。我把它塞进了墙角，不知怎地，我竟固执地以为只有在晚上才能把它洗干净，呵呵，好奇怪的想法。我穿着那件新换的衣服，在镜子前照了一下，觉得还挺搭的，可是我以前从未这么穿过。
LZ依旧是第一个离开宿舍的人，而我永远都是最后一个。小三跟小四似乎没有常态，但多数情况下小四排第二小三排第三，因为小四满脑子都是班里的事跟社团的事，而小三关心的是社团的事跟网游的事，所以，相比之下，小四的事情比小三要繁琐。小三跟小四是我们宿舍的骄傲，他们在我们院里也算是小有名气，我们也常常对外宣称：我们宿舍有小三，我们宿舍也有小四。言外之意是，我们宿舍有品味还还不乏文艺！不过，这种暗示语硬是把小四跟小三扯到一块，我也挺伤心的，毕竟小四是我十分敬爱的一个前辈，我怎么可以对他老人家如此不敬呢，罪过啊。至于我，社团的事情很少参与，班级的事情似乎更是与我无关，而我所关心的事情连我自己都说不上来，所以，我是一个享有绝对自由的人，当然也可以认为，我是一个游手好闲的人。不管怎么说，我觉得我至少是清醒的，我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每一次心跳每一声脉搏，我的命运我还在掌舵，这对我而言已经足够。
面对电脑屏幕，我一直觉得我应该写些什么的，可是，当我进入QQ空间打开日志编辑界面的时候，却觉得刹那间与世隔绝，恩恩怨怨悲欢离合在脑海中都化成泡影，我的记忆一下子被什么给掏空。那时，我觉得我的笔锋好无力，经不起一点点内心的苦命哀求。好多回忆被潜意识抗拒，我以为我可以忘记一切重新开始，其实，我还是原来的自己。不同的是，她已经不是原来的她啦。所以，一个故事分作两支，一支后续，一支折回归零化作乌有。
怎样才可以放开，那段事实上不曾开始的桥段，我以为我虽不算聪明绝顶但至少不是一个傻瓜，我以为我可以驾驭我的人生，谁知，我亲手把自己置之死地，万劫不复！我开始认定所谓爱情就像人生，一辈子只该经历一次，因为那样的痛，我们这种死心眼儿的孩子拼死也无力承受！
小四在学校里算是小有名气，其关注度稳居我们宿舍榜首，所以他的绯闻也是最多的。尽管白天的时候我们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晚上回到宿舍我们还是会天马行空胡说八道，那时候我会觉得，男生要是八卦起来比女生还要浑蛋。那天晚上，小四照旧是最后一个回宿舍的，当时已经断电，他洗漱后，爬上床呆呆地坐着，我们立刻觉察出有什么不行的事情发生在他的身上啦，直觉告诉我，那是关于感情的纠葛。接着是好长一段时间的沉默，我也静静的上了床，不知不觉望向窗外，月光温柔似水，夜空一派祥和气象，蓦地，她干净的面庞浮现在我眼前，又一次让我猝不及防，我把目光硬扯回来，那样的美景我无福消受。LZ貌似知道事情的原委，因为昏暗中我无意间捕获到他欲言又止的神情，我想他可能跟我一样觉得没有资格去说服那个被感情伤了的倒霉孩子。小三给我们的印象用六个字便可以概括——没心没肺！他居然一语道破： “小四，你不会是被小C拒绝啦吧，怎么一副如丧考妣的囧样？”可能小四真的是被感情伤得失去了理智，直接拿枕头冲小三砸了过去。LZ见情况不妙，又一时不知所措，只好吼了句：“都睡吧！”小三这时才觉察到问题的严重性，把枕头轻轻丢给了小四，附带一句对不起。小四还是没有理会他，衣服也没脱便一头钻进了被窝。面对这种复杂场面，我只好任由他们去闹腾，毕竟面对一个已经失去理智的人再怎么天花乱坠苦口婆心也只会是对牛弹琴自娱自乐无济于事，我只好赶紧脱衣服钻进被窝，暂时与他们隔离，也借此奋力阻击回忆的袭击。那晚我睡得很香，隐隐约约记得做了一个梦，梦里的桥段堪称完美，梦里的我化身成了一个天之骄子——话说有一个叫做妖月的王城，王城的男主人是一个文采风流武功盖世的青年才俊，他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灭了邻国风雪国并以才情征服了俘虏来的风雪国公主，两人遂皆成神仙眷侣，共度余生……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枕边竟然满是口水。再看小四时，早已是人去床空，小三一如平时在那儿争分夺秒玩电脑，奇怪的是，LZ一反常态死一般地沉睡着。莫不是时间还早？我看了一眼枕旁的闹钟，已经七点半啦！条件反射似地爬到LZ床边叫他起床，他貌似没有听到，居然打起了鼾声，惊天动地，我立刻就震惊啦——在我的记忆里，LZ是一个每天早上起床很早而且晚上从不打呼噜的人，今天他怎么这么反常这时，宿舍门开啦，不用看便知道是小四——我们宿舍早上有锁门的习惯，没钥匙是进不来的。脚步很轻，人也很安静，这时，LZ起床啦，衣服也没穿好，只见他下床便走到小四身边坐下，只说了三个字：对不起。我瞬间便大致猜到了事情的原委，也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复杂性，一定是电影里常出现的倒霉桥段，真的很难相信，有时候理想与现实竟是如此靠近！我觉得这时候我应该保持高度的清醒，我应该乖乖地置身事外随他们自生自灭，尽管此时并非与我无关。小三可能真的是一个做事从来不用脑子的人，竟然天真地问什么情况。小四突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转弯，心情骤变，豪爽地对LZ说：没关系，我们永远都是好兄弟！小三依然不解，但没有再追问，继续玩他的dota。我瞟了一眼小三，突然间觉得坐在那里的仿佛是另外一个人，一个我曾感觉到他的存在但一直看不到他的肉身的人，现在他终于出现啦，可是，我却有种意想不到的失落。也许，有些秘密是不应该被猜透的，而一旦被猜透，后果可能一发不可收。LZ凝重的表情也渐渐消退啦，一副容光焕发的样子。但愿雨过后天会晴，我默默祈祷，尽管我从不相信上帝的存在。
也许，一切真的就这样结束啦，之后我没看到一点事态进化的蛛丝马迹，，LZ跟小四关系似乎更胜从前，我很庆幸江湖这么轻易就避免了一场仇杀。但愿这不是幻觉，阿门。
我们天南海北毫无预谋地在这里邂逅，我们以为这就是缘分，可这究竟是谁跟谁的缘分，而谁又做了布景陪衬？还记得那一次班级聚餐，我们都玩得很累很开心。那天傍晚，雨过天晴，空气格外清新，天边还出现了彩虹，真是天公作美啊。我们全班同学浩浩荡荡行走在车水马龙的政府大道上，三五成群，热闹不烦，直奔学校附近一家很有名的东北酒店，那场面堪称宏伟。那是一家装潢很漂亮的酒店，服务员不仅很有礼貌，而且都是年龄跟我们相仿的俊男靓女。因为之前班长已经预定了，所以我们直接被带到了一个摆好了四张餐桌的包间，餐桌上摆满了各种菜肴，不仅五花八门，而且五光十色，最显眼的是摆在中间的数不清的啤酒，整个看上去简直是一件宏伟巨制的艺术品，若是稍微有一些文艺细胞，此刻一定在幻想接下来会有什么浪漫的事情发生。有时候，我们不得不相信艺术与生活简直是孪生兄弟！开餐之前，是官方习惯性的个人自我介绍，以便大家互相认识。我心不在焉地玩着手机，聊扣扣，刷人人，东拼西凑，只希望这个环节快点结束。“大家好，我叫韩婈，我来自……”那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有种说不出的甜美，我蓦地转身，看到她就站在隔壁桌我的右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审美观吧，我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词汇形容她的模样才符合大众的眼光，我个人觉得她相貌平平，只是眼睛里流露出某种让我感动的神情，当然最吸引我的是她的嗓音，有种让我浮想联翩的魔力。那一瞬间被分割成N个小片段，N趋近于无穷大，我想起我的过去我的曾经，尽管苦涩，但是回味无穷，有种自虐的美妙快感。小时候老师就教导我们不可以以貌取人，我一直恪守着这个不成文的戒律，而且根深蒂固，因为我并不是一个英俊潇洒帅气逼人的男孩。有一天我突然发现一个惊天秘密，我喜欢一个人竟然只是因为对她的声音有特殊的感觉，我好怕那是一种病态的情感偏爱，可是事实胜于雄辩，她，她，还有她，我曾认为那段时光里举足轻重的三个角色，我们从相遇到相知主要是声波的纠葛……我感觉韩婈会是一个不错的女孩。我回过头，无意间看到身旁的LZ和小四也在以一种不同寻常的眼光盯着满脸笑容的韩婈，更确切的说是以一种顶礼膜拜的眼光仰视着她，虔诚而又猥亵，我又瞟了一眼韩婈，她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我们的异样，我冲LZ和小四诡异一笑，他们一副茫然惊恐的表情……之后很多个日子过去啦，原本以为偶然性的事件竟是老天刻意埋下的祸根，它在经历风风雨雨之后萌芽破土出苗成长茁壮，直至郁郁葱葱无法无天。
这就是很多人曾经痴迷的所谓爱情么？原来在某些压力面前它竟是如此不堪一击？尽管理智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但为了某种连我自己也说不出来的理由我还是愿意相信。我觉得自己经常会这么执着，即使知道结果，也会坚持告诉自己还有别的选择。我讨厌这样的自己，甚至可以说是憎恶，我不止一次的幻想摆脱了这个我，我的世界将会成为怎样的太平盛世！有时候会觉得，爱情也是人类文明的衍生品，在那个远古的蛮荒年代，没有谁懂得爱情，大家只是被某种本能的欲望左右，现在的我们却是怀揣着各种肮脏龌龊卑鄙下流的想法，尽管在内心深处我们还是幻想一份纯真的感情，即那种原始的本能需求。然而，斗转星移，沧海桑田，毕竟历经万世轮回，还有什么能够顽固不化！最喜欢那句古老的传言——人生若只如初见！我相信那样的世界一定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我也曾遇见韩婈。那是一幅动漫风格的画面，男主角面无表情地挥手说你好，女主角心不在焉地挥手说再见，然后擦肩而过，再然后背道而驰，渐行渐远……尽管下次再见可能会形同陌路，但至少彼此相安，大多数情况下，我是满足于这样的邂逅的。在某些极罕见及特殊的情况下，我们也会聊上几句，比如“你去上课啊”，“你去吃饭啊？”“好巧啊，在这儿遇见你。”“……”都是些无关痛痒的扯淡。印象最深的一次是我跟小四走在一起，她跟LZ走在一起，我们都去食堂，只是来自不同的方向，所以我们意外地遇上啦，是他们先看到我们的，因为LZ是我们之中视力最好的一个，而且是他先搭讪我们的，走近了些，我看到他们手挽着手，很甜蜜的样子，见小四一副为难的表情，我抢先说：“我跟小四去图书馆呢，你们干嘛呢……”话没说完，我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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