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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眉-黑豹的恋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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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敖海虹到底何时才肯嫁你呀?”
金末世每每面对朋友的这个问题,只能苦笑,他若说得出一个确切的日期,心就不会那么茫疑了。“也许当金家孙长媳的压力真的太大,我得等她调适好心情。”
他希望敖海虹在最好的状态下嫁给他,也希望嫁入金家之后,她的心情一样开朗、没有压力,所以在她做好心理准备之前,他都不会再强迫她。
“好了好了,在你美梦成真之前,让我们先哀悼一下即将为人夫为人父的黄至华先生吧!”
“末世,我就要结婚了,好歹陪我喝一杯吧?”黄至华说话了,新郎倌最大,金末世当然只能奉陪。
当他干了盛满好一会儿的那杯酒,三个男人别具深意的笑了。
金末世平日太规矩了,总是一副无可挑剔的形象,身为好友,他们敬佩他对这段恋情的持久与念旧,为了帮他继续向未来的路途努力前进打气,他们决定送他一份他想都没想过的劲爆礼物。
之后,几个男人继续笑闹,金末世和他们一起疯,只是没再喝酒,然而他的意识却逐渐恍惚起来了。
金末世一趴在沙发上不省人事,三个大男人顿时傻眼——
“倒了?”李冠希摇晃他,他却似一点感觉也没有。
“怎么不见药效发作?”张东宇才觉纳闷,金末世灌下那杯酒后,他一直偷偷观察他的反应,不但没有发热的迹象,更没有放浪的前兆。
“别说那么多了,十点多了,人就快来了,我们快将他扛至床上去吧。”喝最多的黄至华,反倒说出最清醒的话。
“对,然后我们也该走了!”
七手八脚地将人高马大的金末世送上二楼的房间,三个男人留下一室的狼藉与一个意识不清的男人离去。
趁着敖海虹不在,他们合送了他一段难得的放纵享受。
一袭咖啡色的潇洒裤装,颈上围着条毛绒绒的白色羽毛围巾,有点俏皮、又不失秀丽的敖海虹,提着简便的手提行李,回到了家中。
映入眼帘的凌乱,令她惊愕的杵在原地,脑子半晌无法思考。
这是怎么回事?
她不过出去两天,家里怎会变得那么乱?遭小偷不成?
敖海虹心知肚明这个可能性不高,这栋大楼保全周密得没话说,这种情形最有可能是金末世邀了那些狐群狗党到家里同欢。
只是也不该这样啊,以金末世的个性,应该会收拾善后才是。他整理收纳的能力向来比她还要强。
“末世……金末世!”拾级而上,敖海虹同时喊道。
如果真如她的猜测,那么他就太过分了!
在机场等不到他来接机,原本以为是他工作太累,无法那么早起……她努力搜索着理由原谅他,但他若是因为一夜狂欢而累瘫,她绝对生气到底。
此时,房间的大床上,躺着一对赤裸的男女,地毯上衣物随意扔置。
“喂,起床了,好像有人来了!”女人首先被叫喊声惊醒,摇着身旁仍在睡梦中的男人——“醒醒呀!”
爬上二楼的敖海虹,隐约之际听到了女人的声音,原先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但当声音随着她愈靠近房间而愈清晰时——她的心猛地束紧,紊乱的思绪催促她提脚奔向前。
“金末世!”眼前的场面让敖海虹放声尖叫。
她这么一叫,金末世终于昏昏沉沉的转醒,发现自己的赤裸,还有床尾怒气蒸腾的人儿,他霍地弹起。
“海虹……”金末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自己好像睡了好久。
听到身旁的声响与急促的呼吸声,他视线调了过去,整个人如遭电击。
“你背叛我。”敖海虹一口咬定他出轨的事实,亲眼目击的震撼,教她承受不了,全身频频颤抖,双腿支撑不住的发软。
眸光一转,望向一旁的女人,皮肤略微黝黑、身材削瘦,此刻正气急败坏地与衣服的钮扣奋战……
刹那间,她感觉某种凄凉罩住自己,一种不可能的冷静竟在此时进驻她的心,她立刻转身下楼。
她不要留在这个yinhui的地方,这种充斥其他女人气味的地方不属于她了,因为她不屑要!
敖海虹坐在客厅沙发等待,她看到女人匆匆忙忙提着包包走人了,那副不若方才紧张的嚣狂模样,仿佛在炫耀她的胜利。
她走后一分钟,金末世三步并作两步下了楼,怕她已私下定了他的罪。
“这……是怎么回事?”他很茫然,但因事情对他不利,心情因此烦躁抑郁。
“这句话该由我问你。”敖海虹努力保持平和的表情,压下内心狂风暴雨般的怒涛。
她是走在时代尖端的女性,无论各方面,她的心灵该是成熟得足以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状况。
男女交往总会面临许多抉择与问题,结束也是其中的一道习题,好的结果是步入礼堂,坏的结果则是分道扬镳,她很清楚也很明白,但当抉择时候来得如此仓促,她竟起了落泪的冲动。
“我不认识那个女人,更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我们房里……”现下,金末世只求她别凭表面一切判定罪名、只求她相信他的话。
该死的,那个女人究竟怎么进来的,又为什么上了他的床……他居然一点记忆也没有!
用力耙着头发,强烈的沮丧困顿他的心情。
“你连你们做过什么事情都记不得了?”真是讽刺,他忘了和那女人发生的事,不会也忘了他们之间的吧?
“海虹,你要相信我……”从小到大,他不曾害怕失去哪样东西,然而此时此刻,她那疏离淡漠的态度教他忐忑。
他敢说,商场上那个冷静稳重的金末世没怕过什么,但现在他却怕极了偏激的她会做出玉石俱焚的决定。
“酒后乱性。”睨着桌面散乱的酒瓶与玻璃杯,她心酸的断语。
金末世忙不迭澄清,“我昨晚只喝一杯,而且你该知道我们金家人的酒量。”关于这点,他记得牢牢的,她不能抹黑他。
黄至华他们起哄逼他喝了一杯酒,之后他没再饮下任何一滴含有酒精的饮料,更遑论是高酒精浓度的酒。
“我不知道,我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事实,你们死党聚会饮酒作乐我不介意,但你们不该还找女人同欢。”
“没有女人,你可以打电话向黄至华他们求证。”
她笑得凄恻,同时又要佯装坚强,“你应该清楚我的个性,我能容忍另一半rou体出轨,但前提必须在我不晓得的情况下。可你们这样赤裸裸地躺在床上等我发现是什么意思?向我炫耀吗?当你和外面的女人做过以后,你要我如何忍受你再碰我?”
“海虹,你冷静一点听我说……”
敖海虹发现自己压根冷静不了,发生这种事情,她若能冷静才是说谎骗人,“我再放纵也不会和你以外的男人上床,你知道我有洁癖,如果你的心里只有我,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近日来的种种情绪压力,于此一次爆发。
“我们分手吧!”敖海虹心碎地道出决心。
金末世倒抽了口气,没想到她会将分手的话如此轻易的吐出。“我不答应。”他不放弃这段感情。
“我们没有任何婚约约束,男未娶女未嫁,大家都是自由身,既然不合适就趁早分手,不用浪费彼此的时间。”她洒脱的笑道。
“我不认为我们不合适,你不该因为这件事就否定我们之间的一切……”
“我们之间已经被你玩完了!”他坚持不认错,让敖海虹激狂地大吼,“当你和那个女的在一起的那一刻,我们就结束了!你凭什么拥有我,你是个有出轨纪录的男人!”
他罔顾他们的约定,让她承受这样无情的伤害而不在乎。
这次的事件其实只是催化剂,近来发生的一些事,让她的心时时刻刻紧绷得几乎濒临崩溃;提心吊胆着他随时会说出分手的日子,她更是过怕了。
误会他与金雀儿的关系、嫉妒他与钟欣凌太亲密……以前的她不是那么小气,她发现连她都受不了这样猜疑的自己,与其羁绊着难受,不如分开。
然后,骄傲如她要维持最美的自尊,当个提出分手的胜利者。
她可以去寻找另一段没有束缚、可以带给她开心的新恋情……他都偷欢了,她又何须为了他拒绝其他男子的求爱?
“我不答应分手,我们彼此先冷静一段时间再说。”这是金末世能接受的说法,即便他真的做错了事,他还是要求得她的原谅,两人重新在一起。
抬眼望着他,敖海虹瞬时进入了一片波澜不兴、没有情绪的眸海。
他为什么看起来那么痛苦?难道是她误会他了吗?!是她没有给予他足够的信任?
不,行为不检的男人不值得被原谅。
“我晚上再回来收拾东西,我会搬出去住。”不给他说话的余地,她转身离开。
金末世颓然地回到房间,看到凌乱的床铺,立刻拿起话筒,打了电话至公司给他的私人秘书——
“绮月,帮我订一套新的床单,只要蚕丝材质;另外,顺便请人来将我公寓的家具全部换上一模一样的新品。”
海虹当然要生气,因为他和那个不知名的女人躺在他们的大床上,那套床单还是她最钟爱的款式……
为了证明他的心里只有她没有别人,他会将那个女人碰过的东西一律换掉,希望能藉此挽回她离去的决心。
和金末世分手后,敖海虹立刻试着与其他男人交往,只为了证明自己的心并没有被他羁绊住、证明她爱他不如自己想象的多、证明她并未输了这一场战役……可是,为什么在她眼里其他的男人都是一样差劲?
“海虹,你还喜欢这家餐厅的菜色吗?!”易士良体贴问道,笑意徐徐。
“不错。”淡扯一下嘴角,她根本提不起说话的兴致,意见少得可怜。
“等会儿你想去哪里?要不要一起去看夜景?”
敖海头摇头,“不了,明天还要上班,我得回家睡美容觉。”她技巧的拒绝了两人独处的邀约。
其实易士良是个不错的男人,家世和个性都很好,对她亦十分温柔讨好,但不知怎地,就是缺少了一份教她冲动的感觉。
一个月来,和不下十个男人约会吃饭,她总在第一天吃完饭或是第二次见面后即给予拒绝,易士良算是其中最幸运的一个,他们每天一起用晚餐,已经一星期了。
但就在今天,厌倦感到达警戒线。
“你真爱开玩笑,你长得那么漂亮,根本不需要靠睡美容觉来保养肌肤。”易士良认为她太谦虚了。
“你错了,我当然需要,否则如何维持这副模样?”她已经三十了,熬夜是美容的大敌,她得尽量避免。
话毕,两人突然陷入沉寂,仿佛再也没有话题可聊。
敖海虹讥讽的哼嘲,为什么这些外貌足以构上及格边缘的男人,个性却不及金末世的一半丰富?他们两人在一起,即便不说话都不会有尴尬的窘境。
因为彼此够熟稔?抑或是心里有着既定的默契?她没有答案。
她只觉得心灵还是空虚,这个月几乎每天有人陪伴她吃饭,但那些言不及义的说话内容不是她所要的,讨好奉承的赞美她亦不喜欢……
她突然变成一个喜欢挑剔的女人,她挑剔那些男人身上所有比不上金末世的地方,然后嫌恶地和他们说拜拜。
怎么搞的!她懊恼的自我厌恶,他都背叛她了,她何苦还对他念念不忘?她还看不清吗,他做了一件不能原谅的事!
易士良见气氛不对,匆匆清清喉咙开口:“呃……海虹,我知道有很多人在追求你,但是你不觉得只有我才是可以呵护你、与你携手共度一生的人吗?我会以所有的生命、财产来满足你的一切。”
说至感情澎湃处,他情不自禁伸手握住她的手。
“是吗?”敖海虹淡然的抽回手,就是会这样才糟糕。“要钱,我家多得是。”
用钱收买也要看对象,不是每个女人都可以趴伏在金钱底下的。
“你……”
“我们还是做朋友吧。”就这样,她又拒绝了一个男人的求爱。
她不懂这样一段近似求婚的告白,该是最能感动她现下孤寂无助的心,为什么她要拒绝?
除了积极寻找男伴,这阵子敖海虹更热衷于参加各型的宴会活动。
白天,她专注于事业,用忙碌来淡化金末世的一切;夜晚,她则以迷人的风采出席各种交际场合,将自己尽量暴露于镁光灯下。
她放任自己悠游于社交圈,以比往日更成熟、妩媚的倩影,掳获所有男士的心,她要让自己的冷艳传入金末世的耳中。
金末世听到了关于她的风光事迹,也亲眼看到了她的完美体态。
今晚的敖海虹,换上一袭淡银紫色的拽地礼服,V字型的露背设计,让她优美的背脊线条展露无遗。
自从开舞后,他便安处在宴会的一角,看着这幅颓废繁华。
他变得无法探测她的心思,不知道她为什么变成这样,像只花蝴蝶般地飞舞周旋在男人堆中。
两个多月了,他从报章杂志或是一些八卦流言,知道她飞向每个男人怀抱,唯独拒绝他的关怀、不听他的解释。
她是有心避着他的,因为她连手机号码都换了,办公室秘书更是替她将电话过滤得滴水不穿。
“听说你昨晚和海门贸易那婆娘出去吃饭了?”B男撞撞A男的肩,在金末世两步远的距离外,低声暧昧问道。
“看你一脸嫉妒的。”B男羡慕的语气教A男升起优越的骄傲。
“怎样,瞧她平时已经一副风骚样了,在床上应该更带劲吧?”
“你说呢?”眨眨眼睛,A男回答的口吻足以引人遐思。
“哎,有福同享,想办法让我也和她快活一下吧。”B男涎着脸,拜托凑合。
“她就在那边,你不会自己过去搭讪吗?”
两个男人走远了,金末世的双脚却像被钉死在地面,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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