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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有弟初长成-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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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百易膏的人来了,却不是先发放东西,而是颇为有派头的往那一坐,不用眼神示意,宫女们就知道给她端茶倒水。
如今青芽总算是明白何为最低等的宫女,那便是宫里的人全都是你主子,别管他是丫鬟还是太监,他们来,你就要笑脸相迎,他们走,你就要施礼恭送。
“哎呦,这发放东西的差事可真是累人,这腿啊,疼的都快走不动了。”那老嬷嬷伸开腿,身子软软的靠着,说话声音也是怪腔怪调。
“嬷嬷,你可真是来对了地方,我们院子里啊,就属青芽最是会捏腿了,不如,叫她给你捏捏?”这声音,是那被青芽手误溅了冰碴的宫女的。
青芽本是站在人群之后,可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给她让道,心里叹息,面上做笑,走过去蹲下,给那老嬷嬷不轻不重的揉捏着双腿。
力道刚好,老嬷嬷也是觉得舒服,就说:“没想到这干粗活的手,还能这么巧劲的捏腿,日后我若是腿再不舒服,你便过来给我捏捏吧。”
“是。”青芽低着头应声。
那宫女一听,急了,能干轻活,谁愿意每天天寒地冻的在外面凿冰扫地,忙的上前一步道:“嬷嬷,其实,我也很会捏的。”
老嬷嬷面色一冷,一脚就踹了过去,道:“拿我当枪杆子使,你胆子不小!这宫里我待了这么多年,什么事我看不明白!你这上不了台面的算计还在我面前班门弄斧,未必太嫩了!”
言毕,将几盒子百易膏往桌上一扔:“青柳,你是这院子里的头儿,东西怎么分,你该是知道的。”
青柳福了福身体:“是,奴婢知道。”
一声冷哼,老嬷嬷甩袖离开,门一关,众人都是笑开,大多都是笑那宫女不自量力,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青柳将百易膏分了分,老嬷嬷只留下五盒,可这屋子里,有八个人,怎么分都是不够的。
青芽拿着自己的那一份,犹豫了半天,还是给了那个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的女孩子,道:“我不需要这个,你用吧。”
小丫头抿着唇两眼都是泪,不断地道谢,伸着冻得红肿的手便要接过那盒子。
“唉!你既然用不了,那就给我用咯!”那宫女大抵是和青芽死磕上了,一把夺过百易膏,耀武扬威的笑。
小丫头无措的看着青芽,双手还僵在半空中,泪珠子一颗一颗的往下掉,小心翼翼道:“姐、姐姐,对不起。”
青芽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没事的,这事不怪你,是我自己没拿稳,被人抢走了。”
众位宫女越发的鄙夷那宫女了,青柳更是颦眉,把自己的百易膏往小丫头手里一塞,然后看向那宫女:“把你的百易膏给我。”
宫女手里攥得紧紧的:“不成,我的手若是冻坏了可怎么办。”
“这院子里,我是头儿,我让你给我,你便给我!”说罢,掰着那宫女的手就抢回了百易膏:“嬷嬷说的话你听不懂吗?若是想要百易膏,去和嬷嬷说,看她可愿意给你!”
闹腾了一天,也累了一天,熄了灯,大家便都早早的睡下了。
这屋子不大,却睡了八个人,每四个人睡一面,夜里,说梦话的、打呼噜的、磨牙的声音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没有抹百易膏,手上和脚上的冻疮痒的人难以入睡,翻滚了半宿,终于有了点睡意,却不知谁这般恶劣,往窗户上砸石头。
虽只是小小的一声,可足够青芽睡意全无。
没一会,又是一声响动,石头打在木窗上的声音。
青芽翻个身,将自己捂在被子里,不予理会,想着,这或许是什么暗号,让这屋里什么人出去,可能是会情郎,也可能是算计阴暗的计谋。她自然是装作不知道的好。
吱呀的一声,甚是轻微的开门声,青芽心里一紧,暗自苦笑,这宫里大胆子的人真是够多的。
“青芽。”那人不敢大声,便用气声叫着,边叫,还推了两下青芽。
青芽这才露出脑袋,屋子里黑漆漆的,她看不清这人到底是谁,只知道他是个男人。
只看了一眼,青芽继续捂住脑袋,不关她的事她不搀和,以免被人算计。
“青芽。”那人又推了她两下,使劲掀开她的背角,小声道:“咱家是高公公,七王爷派咱家来找你,快起来啊!”
青芽记得高公公,给她们分配活计的,且今个白天,还站在七王爷身边来着。
可她依旧不敢轻易举动,这宫里,每一步都要走的十分小心,不说害了自己,可无论如何,不能连带着长生也给害了。
高公公叹气,低声道:“果真还是七王爷了解你,喏,这是七王爷给你的,你快些起来,别叫他等急了才好。”
青芽摸着他递来的东西,二话不说,翻身坐起,披上衣服。
高公公虽然什么都看不见,可还是赶紧把头扭了过去,等听见下地的声音,才招了招手,一起往外走。
走着走着,高公公回了头,道:“你先等着,我回去看一眼。”说罢,又回了屋子,在桌案上的小炉子里加了点东西,才放了心。
青芽手里攥着长生给的那条紫色的发带,紧紧跟在高公公身后,另一只手中却是捏了把剪刀,若万一有丁点不对劲,那她绝不会手软。
高公公带她来的地方,竟是他的房间,推开门,便见七王爷坐在桌前,双手捂着茶杯。
青芽前脚踏进去,后脚,高公公便从外面关上了门,小声道:“奴才帮王爷守着。”
回来皇宫多久了?多久没能和长姷面对面了,此时,赫佑竟是满心的紧张,将手中的茶杯推过去,道:“热的,你喝。”
青芽抿唇,站在那不动,颦眉:“说了不要找我,我就不该给你做饭。”
“我。。。。。。”赫佑低头:“我。。。。。。”
青芽走了两步,坐在赫佑对面,将那茶杯端到自己面前,低头抿了一口:“我什么我?结巴了吗?怎么能不好好吃饭,你想把自己饿死吗?”
“他们做的难吃!”赫佑脸一偏,略带孩子气的说着。
青芽无奈,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眉头越皱越紧:“瞧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赫佑一把捉住青芽的手,脸微微的冷:“那你呢,好好的手,都冻成了这样!”
青芽张了张口,没能说出话来,想缩回手,可赫佑拽的太紧,只好道:“放手。”
赫佑固执的摇头,从身上掏出一只盒子,打开来,有清淡的药草香气,手指刮出来些,小心翼翼的往青芽红肿的手上抹,边抹边吹气,末了道:“这样便很快就会好了,我会让高公公给你安排其他活。”
青芽抽回手,盯着赫佑良久,低头把另一只递了过去:“要擦,就擦完。”
赫佑忍不住就笑了,笑出了满眼的泪花:“姐,我送你出宫吧。”
青芽摇头:“留你一人在这偌大的皇宫里扛着吗?我、我不想出宫,你也不想我走的,对不对?”
“可我更不想你出事,皇宫里那么可怕,姐你受不住的,每年皇宫都要死那么多无辜的人,老天不会眷顾谁,你若出事了,我就什么都没了。”
跳动的火光映在脸上,连泪珠都变得那么亮,好似化作了利剑插在了青芽心里,一时疼得呼吸都困难。
“我不走,长生,我不走!”青芽咬牙说着,反手握住赫佑的手:“你忘了吗?是你说的,我不能抛下你,这里可怕我知道,可越可怕,我就越要留在这,我不会让自己出事的,怎么说,我也是长生的姐姐,不会这么没用的。”
说完,青芽便拿出那根发带,笑道:“我给你梳头发吧,你瞧你,刘海都长长了这么多了,我正好还带了剪刀。”
赫佑知道,大抵无论如何,青芽都是不会走的了。拽了拽额前的发,泛着泪光道:“是啊,这么长了呢,你给我修修吧。”
青芽先是站在赫佑身后,用红肿的双手整理着他黑亮的发,看到黑发上那价值不菲的白玉扣环,愣了一下,没有迟疑的将其拿掉,一缕一缕的发理顺了后,便将发带系好,道:“没有梳子,我就用手了,梳的比不上宫里宫女的巧手,你可别嫌弃。”
“怎么可能嫌弃。”赫佑抬手摸了摸后面的发,笑:“她们弄的,我不喜欢。”
这一待,便是天快明了,门外冻僵了的高公公苦不堪言,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王爷,天快亮了。”
“本王知道。”屋里的赫佑不冷不热的回道,青芽微笑:“别难为人家了,我就先回去了。”
赫佑拉着青芽的手:“再待一会可好?”
青芽摇头:“长生,时间到了。”若再待下去,不知道会出了情况。
说罢,收回了手,往门口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嘱咐道:“外面天冷,别再坐在凉亭里了,身体重要。”
听到开门声,高公公忙不迭的收回脑袋,对着青芽尴尬的笑,青芽点头:“多谢公公传信,还劳烦公公送他回去。”
高公公立马点头,回望了眼屋里的赫佑,嘴角一抽,对着青芽道:“奴才还是先送您回去吧。”
路上,高公公几次张嘴想问点什么,可到底还是不敢问,仔细瞧着青芽的表情,含糊道:“七王爷挺重视青芽的。”
青芽不点头也不摇头:“还好吧。”
高公公眉头一紧,这人怎么比他还会打马虎眼,若是别的女子,大抵尾巴都要翘上天了,定会说“那是,我们在宫外就认识了!”
“呵呵,青芽你真会逗乐,瞧七王爷那个意思,大抵日后你的前途,不可估量啊。”
“大抵吧。”又是这模棱两可的回答,随即,青芽转头看高公公,施了个礼,笑道:“多谢高公公相送,奴婢已经到了,高公公若有什么问题,大可去问长、七王爷,奴婢只是个下人,安守本分是奴婢的职责,高公公不必对奴婢另眼相看。”
高公公见她进了屋,连连抽了自己俩嘴巴子,嘀咕道:“还不如不问呢!”3
“王爷,皇上召见。”
这是不知是第几次了,召见召见!
赫佑啪的一声将书扔到桌上,脸色冷的吓人,叫那小太监直哆嗦,颤着音道:“德容贵妃也在,王爷您看”
“母妃?”赫佑眼神一瞥,站了起来:“更衣。”
寝宫里很暗,处处都是苦涩的药味,叫人一进去,就忍不住颦了眉。
床榻上,明黄色的被子下压着一位老人,惨白的容颜,干瘦的脸庞,就连搭在被子外的手,也枯瘦的似是鸡爪。
而床边坐着位贵妇人,年龄大抵是不超过三十的,皮肤白白的,眼睛是勾人的丹凤眼,挺翘的鼻子下一张不点而红的唇,是个无妆亦能妖艳的女人。
此人,便是德容贵妃,赫佑的亲娘。
赫佑走过近,行礼:“儿臣见过父皇,母妃。”
年迈的皇帝想要起身,德容贵妃忙的按住他,微笑:“臣妾来便好。”顿了顿,瞥了眼赫佑:“起来吧。”
赫佑起身,退到一边。
“离那么远做什么?快来你父皇身前。”德容招手,精巧的眉微紧。
赫佑点头,往前走了两步,冷淡道:“不知父皇召见皇儿有何事?”
“赫佑!”德容见儿子对皇上如此,脸沉了下来:“你是皇上的儿子,皇上身体有恙,不召见,你也该来看看的,何故这么久不出来!”
赫佑抿唇,立在一旁不说话。
皇上咳嗽了几声,摆手:“他恼朕,朕都知道,朕对不起你们。”
“皇上哪有对不起我们,臣妾陪伴皇上这么多年,荣华富贵享尽一切,吃点苦,又算得了什么。”不得不说,德容这番话说得十分大义,感动的皇上老泪纵横。
赫佑却不冷不热道:“一点苦?母妃,这么多年他可曾真心对过你,曾经说得那么好,全都不算话了,怎么能算是一点苦!”
“赫佑!”德容怒声打断他的话:“他是你父皇,你怎可如此说他,皇上一生思国思社稷,如此辛劳,哪有时间顾忌儿女情长!”
赫佑冷笑:“思国思社稷?思到别人寝宫去了,思出一个只手遮天的奴才,思出扶枺斯ゴ虼笱啵 �
‘咳咳咳咳!’皇上满面通红,咳嗽声更重,德容担忧的帮他垂着胸口,末了含泪道:“赫佑你给母妃跪下!”
赫佑:“不跪!”
眼见两母子闹僵,皇上止住咳嗽才道:“都是朕的错,如今朕的时日也不多了,赫佑,朕希望你继承大统,算是弥补朕多年来愧对你们母子的错。”
赫佑一声笑,说出的话直直往他心口子上戳:“一个烂摊子丢给我?你怎么不给那些你平时宠爱的妃子们的儿子,天上掉馅饼吗?”
皇帝两眼陡然瞪起,身子一弓,一口血就吐到了德容的身上,德容霎时间花容失色,不可置信的望向赫佑:“你从前,从不会反驳母妃的,如今怎么变成这样!”
赫佑不语,转身离开,到了门口时,步子一顿,道:“传太医,父皇旧疾复发。”
小太监一听,脸色难看了许多,飞也似得跑开了。
京城下第一场雪的时候,一匹马从城外小道飞驰而来,敲开未开的城门,高扬的嗓音沿路喊道:“御风关急报——”
天上的雪像是扯碎了的棉絮,洋洋洒洒,鹅毛一般的大。
人都说润雪兆丰年,可大燕,还有明年是否都已变成了个未知数。
“姐,他要我当皇帝,替他收拾这个烂摊子。”满口的酒气,抬高的手如玩闹一般晃着酒瓶子。
紧闭的门窗挡住了外面的风雪,屋内的火盆燃着,熏得屋子暖洋洋的。
赫佑就坐在地上,一个人低声自言自语,酒撒了一地,湿了衣服,冰冰凉凉的。
“我知道。”依稀间,一人蹲在他面前,冰凉的手指拨了拨他的头发:“长生,别喝了,你忘了,我是不让你喝酒的吗?”
赫佑吐出一口酒气,昏昏沉沉的瞪着眼睛去看,想要看清楚面前的人,可怎么看,都看不清,甩了甩袖子使劲揉着眼睛:“怎么看不清!”
青芽扯着嘴角笑,扶着他起来,将他弄到床上,盖上被子,然后坐在他身边。
“你别走,知道不?”赫佑拉着她的手,斜眼看屋子:“这屋子太大,不如小屋子好,一点人气都没有,每天醒来就我一人,多可怕”
本来青芽没想着要去看赫佑的,可宫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丁点的消息就能传遍皇宫,每每听见人说七王爷又开始不吃饭了,心里就难受。
终是趁着夜黑人静,门外的看守也都睡着了,便混了进来。
直到赫佑睡着了,青芽才披上衣服,翻身从窗户处走了出去。
今个是发月钱的日子,一天心里都装着赫佑的事,忘记了自己还得藏钱。
若问为什么藏钱,自然是有理由的,宫里的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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