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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流光-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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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缄默不响。
“成亲之前,他是他,我是我,我们都不是彼此心中的那个人,可是。。。我怀孕了。我既然已成了他的人,又怀了他的孩子,我就只能认命。为了我自己和秋家的声名,为了我腹中的骨肉,我只能与他成亲。”
秋子言一边笑,一边娓娓道来,她的声音仍一如既往地娇俏:
“我当了他的妻子,收敛了大小姐的脾气,迎合他,讨好他,做他喜欢吃的菜,说他喜欢听的话。。。他却还是沉默寡言,一副冷冰冰地样子,看我的眼神,好像我只是一个陌生人。”
我还是沉默,我能说什么?我有资格说什么?
我现在说什么,都是错。
秋子言神色温柔地抚着小腹,笑意越来越深:
“新婚那天,相爷赠了我许多家传珠宝。我拿给他看,他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就把自己关进书房一整夜,怎么叫他都不出来。可是。。。可是,一听说你失了踪,他便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秋子言笑地眼泪都流出来:“十天,你走了十天,他找了十天,家也不回,当你终于平安归来,他才回了家,将自己关在书房里。我进去探他,你猜,他对我说什么?”
我想捂住耳朵,秋子言的声音已飘了过来:
“他坦白告诉我,他忘不掉你,他说她这一辈子,都不能忘掉你,不管,你以后与谁在一起。。。他说,他可以做一个好丈夫好父亲,他只娶我一个正室,他不会三妻四妾,但是,他不爱我,他说,他不会爱我。”秋子言满面泪痕,却还在笑,凄艳的笑储在眼中,逐渐变成一道道利刃,向我射来:
“我不懂,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什么?我倒底哪里,比不上你?”她一挥手,茶盏落地而碎:
“我可以为他忘掉容大公子,我可以说服自己去爱他,为什么,他就不可以忘掉你,他就不可以试着来爱我?!”
我面无表情地听着,心头的酸楚,已不能形容。
司马烈,如果你是要我一辈子对你亏欠,对你内疚,那么,你做到了。
“这个孩子,本是我的希望。”秋子言缓缓站起,走到我面前:“可现在,他却是我痛苦的根源。”
我一惊,眼明手快抓住她大力拍向小腹的手,喝道:
“你做什么?!”
“做什么?”秋子言好笑出声:“我不要他了,你不懂么?”
“你疯了!”我脸色铁青,厉声道:“静娴夫人,我念你身怀六甲,情绪不稳,刚才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你请回吧。”
秋子言狠命甩我的手,她扭动地太厉害,我怕纠缠间伤到她胎气,只好松开她。
秋子言退到墙根,倚墙而立:“你可是觉得很得意?不错,你确实该得意的。”
我蹙眉:“静娴夫人,你累了,需要休息,我找人送你回去。”
“你有了容大公子,还不够么?”秋子言的身子顺着墙壁滑坐到地上,吃吃地笑:“容大公子。。。你可知,当我还只是一个小女孩的时候,我就喜欢他了。我认识他比你久!十年!整整十年。。。我生平最大的心愿,就是有朝一日,能做他的妻子。可笑的是,到头来,我成了他的弟妹。。。”
她的视线缓缓移到我的脸上,咬牙道:
“我究竟哪里对不住你沈儇,要一辈子,都败给你?”
我终于沉下脸:
“静娴夫人,你今天闹够了,可以走了!”
秋子言忽然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她握紧左手的拳,缓缓贴近自己的脸,蓦地一道银光闪过,光芒尽头,现出一柄精巧的银匕首。
我悚然一惊:“放下!”
秋子言讥诮道:“怕了?”
“我又没怀孕,伤地也不是我的孩子,我有什么好怕?”我冷冷道:“只是就算有人喜欢自残,好歹也别挑在我沈园。”
“我就偏偏要死在沈园”,秋子言尖笑,俏丽面容刹那扭曲狰狞:“我要让全天下人都知道,静娴夫人是被谁害地一尸两命,我要让司马烈知道,他的妻子他的孩子,是如何死在他最心爱的女人面前。我要让你永远记住,你手上沾满鲜血,我们母子的鲜血,我要让你这一生,都背负这样的噩梦!”
“我以性命担保,这一刀刺下去,只会成就你一个人的噩梦。”一声冷笑传来,尹君睿出现在门边,嘴角微微抿起,森冷的目光直刺秋子言:
“错了,不光是你一个人的噩梦,是你秋家满门的噩梦。”
秋子言乍一见到尹君睿,便哆嗦起来,惊疑不定地望着他。
“你要还惦记着娘家,就别再来沈园”,尹君睿跨进门,声音寒气逼人:“秋家已兴盛了太久,所谓树大招风,物极必反。。。静娴夫人若是聪明人,便该懂得分寸。”
秋子言呆呆地看着尹君睿,早已忘了如何反应,尹君睿瞥她一眼,扬袖拍掉她手中的匕首,她这才醒过神,掩面痛哭失声。
我唤来小兰照顾秋子言,同时遣人去传罗太医。
尹君睿在一旁冷哼:
“能哭能闹能发疯,这么有力气,依我看往后都用不着太医了。”
“你找我何事?”送走秋子言,我看向尹君睿:“别跟我说你是来找我喝茶的。”
“哦,我就不能找你喝茶么?”尹君睿挑眉,似笑非笑:“还是,有了西陵清郡王撑腰,我就变得入不了眼了?”
我不理他,只道:“方才亏你及时解围,谢了。”
“你谢我的地方可多着呢。”尹君睿斜睨我一眼:“西陵送来的一纸婚书,父皇本是准了的,若非我坦言陈情,你此刻,怕已在和亲的路上了。”
我一怔:“陈情?陈什么情?”
尹君睿淡淡一笑:
“我已向父皇母后叩首请旨,册封你为太子妃。。。你高兴么?”
59、拍岸
“你开玩笑。”
“你看我的样子,像开玩笑么?”
尹君睿一手托起我的下巴,唇角悬起一抹浅笑:
“你该早知有这么一天。”
我拂开他的手:
“你会后悔。”
“后悔?”他望着我,慢慢地道:“你怎知我会后悔?你是不是不信我真能册立你为太子妃?”
我静静地看着他,他也静静地看着我。
“你果然不信。”他淡笑,笑意忽然变得些许讽刺:“原来,你也是谁也不信的。”
我沉默一会儿,淡然道:“我为何要信你,又为何要对你感激涕零,太子妃这个位子,我本无兴趣。”
“哦?”他的笑沉了沉,漆黑如墨的眼眸微微闪烁:“众人争先恐后的太子妃之位你都没兴趣,莫非,你想当皇后不成?”
我一惊,他的眼底似有利刃的光芒在不断穿梭:
“如果我说,我也能让你当皇后呢?”
“这话说地过分了,除非你想让我死。”我倒退一步,他擒住我的胳膊欺过身来,淡淡笑道:
“我却是说真的。”
“我不想听。”我捂起耳朵。
“你曾几何时肯乖乖听我把话说完。”他静静地看住我,黑眸深邃地望不见底:“你甚至没有发觉,我只在你面前,不自称‘本宫’。”
我怔一怔。
他拉我坐下,端起早已冷却的茶盅,缓缓喝了一口。
“我想你一辈子都只为我一个人斟茶。”
我别过头去不说话。
他也不再开口,低垂着眼,将茶盖转来转去。
屋子里一时寂静无声。
窗外,天色渐暗,沉落的夕阳最终转化为一道灰紫色的烟霞,接着,消失不见。
日落息升,黑暮降临,又是一个无月之夜。
他沉默许久,如墨双眸深过了夜色,依旧一言不发。
我起身点灯,黑暗中被他从后面环住:
“为什么一定是他?为什么就不能是我?你从来,都没有试过。”
我尝试摆脱他,却被他缚住了双手,火热的唇贴在我的耳际,缓缓道:
“你不是不爱我,而是不敢爱我。你怕我,就是怕自己会爱上我,我说得对不对?”
我挣扎,他如铁人般巍立不动,我发狠劲一口咬向他的手臂。
他一颤,转手将我按倒在贵妃塌上,以口对口,覆下了我的惊呼。
他的霸气,是不容抗拒的,是完完全全地主宰,任凭我咬他,踢他,捶他,他都不为所动,只是一味执意地、坚决地霸占我的领地,甚至我的意识,直至我几乎窒息方才罢休。
“为什么不肯爱我?”他的眸子,在黑夜里褶褶生光:“你看我的眼神,仿佛我是毒蛇猛兽。”
我喘息不停,用力推开他,冷冷道:“很晚了,你可以走了。”
“是真的。”他一把握住我的手,缓缓道:“我要立你做太子妃,是真的。”
我抬头,一字一顿地道:“我不想做你的妃子,也是真的。”
“你不想做我的妃子”,他望住我:“难不成,你想做他的妃子?”
我一颤,他握着我的手更紧了些:“和他在一起,只有死路一条。”
“死?”我一瞬不瞬地盯住他的脸:“凭什么?”
他笑了,嘴角翘起,很讥讽:“喜欢谋反生事的人,自然只有死路一条。”
我咬牙:“你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你又何尝不知道。”他的讥讽更深了:“他想要什么,你同我一般明白,不是么?”
“明白,明白什么?”我挑眉冷笑:“难道你还没有玩够,又要故技重施,给人乱扣罪名了么?”
“你就这么护着他。”他望着我,颜色渐渐下沉:“知不知道,你们越是护着他,我就越是恨他,尤其是你。”他忽然一手捏住我的下巴:“每一次,看见你对他笑,对他温柔,我就想将他挫骨扬灰。”
他捏得我很疼,我忍不住喝道:“放手!”
“为什么?我就不可以?你就不能那样看我?。。。我不懂,我究竟有哪一点,比不上他?”
“放手。。。”我的怒火因他眼中真真切切的一抹痛而停滞了燃烧,呆呆地看着他。是我恍惚?黑暗中他的笑,那惯常讥讽的、冷漠的笑,竟然酸楚万分。
“我不会让你陪他一起死。”
只是一瞬间,他的脸上再看不到任何脆弱的情绪,又回复到斩钉截铁的决绝:
“你要和我在一起。”
“我从未说过,要选择任何一边。”我看着他,平静地道:“我没有跟他走,自然也不会跟你走。”
“错了,我并没有让你选择。”他淡淡一笑:“我说的是,你要和我在一起,你也只能和我在一起,只因只有我,才能保护你。”
“我不需要你保护,更不需要你来替我作选择。”
“我知道你一定会这么说。”他凝视我:“可惜,在我的人生里,没有‘不’。”
我奋力抽出被他紧握的手,冷冷道:“你可以走了,我对你们之间的战争,没有兴趣。”
他一怔,笑了:
“傻丫头,你以为,你还能逃地掉么?”他洁白的牙齿在黑夜中闪着点点晶光,手指轻触我的唇:“你们的命,都是我的。”
我忍不住浑身颤抖:“你杀不了他。”
“哦?”他慢慢地道:“你怎知我杀不了他?”
一种莫名的恐惧从心底冉冉升起,令我一时心乱如麻,说不出话来。
他的笑意有些冷却:“你只关心他死不死,那我呢?你就不理我死活了么?”
我怔怔地望着他,半响道:“我从不曾希望你死。”
“你不希望我死,但我若真死了,你会怎的?”他看着我:“你可会,为我流泪?”
我一呆。
他自嘲:“看来,这世上也没什么会为我流泪的人了。”
我顿了顿,道:“你忘了皇上和娘娘。”
他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故事,摇头直笑:
“难道你没听过,自古皇家无真情?何况一个不得宠的皇子。”
“你始终是太子。”
“太子又如何?太子每个人都可以做。”他的口气很淡:“我能做,不过因为我母后乃六宫之首,祖父又是三朝元臣,而其余宫中的皇子年纪都太小。”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我垂下眼睑:“你不该跟我说这些。”
他一怔,缓缓道:“除了清远,我从不跟人说这些。”他的手握紧了我的,两条臂膀似铜墙铁壁一般环住我的身子。
“记得么?我说过的。”
他望着我,缓缓道:
“我这个人,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强求也好。”
我生气:“放手!”
“你跟着他,只有吃苦。”
“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以为他为何迟迟不娶华晴?华晴在西陵备受老臣排挤,还不及同宗族的赫连华楼威望高。他若与她联盟,实难说得益多少,这一笔账换了谁都会算,你莫天真地以为他康婚只是为了你。”
“你说地够多了!”
“他若真将你看地万分重要,何不放下一切带你远走高飞?”
他冷笑:
“他毕竟还是舍不得,自己精心布下的这一局棋盘。”
“他舍不得,你又何尝舍得?”我直盯他的眼:“他放不下的,你又何尝能放下?”
他看住我,淡笑:“所以,你要小心,别选错了。”
“在这个世上,我和他,只能留一个,”他凑近我的耳垂,轻轻道:“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次日清早,我还没起,梁姑姑已侯在了门外,朗声道:
“德郡主,老奴奉皇后娘娘之命,接郡主入宫小住。”
我翻身下床,小兰已端来脸盆,服侍我穿衣梳洗。小琴卷起帘子,笑道:“梁姑姑早安,我家郡主尚在束妆,还请姑姑里面做。”
梁姑姑笑道:“琴姑娘客气,老奴就在这廊下侯着便是。”说着便与小琴寒暄了起来。透过镜子,我瞧见那梁姑姑一身清减,衣服的款式花样皆是最普通的藏青雨纹,宫里稍年长的宫女都能穿这个,她身为皇后身边的贴身姑姑,竟也一般朴素,叫我忍不住朝她多看了两眼。她很敏锐,立马察觉到我的目光,眼角轻抬往里屋飘来,在撞见她余光的那一刹那,我不由愣了一愣。
“劳烦梁姑姑久等了”,我梳理完毕迈出门去,客气笑道:“皇后娘娘一番盛情,实叫儇儿受宠若惊。”
梁姑姑半欠了个身,笑道:“皇后娘娘常说,郡主贵人贵相,将来必定贵不可言。”
我心中微微牵动,只笑而不答。
小兰欲陪我同去,我则示意她留下:“园里事多,小琴一个人忙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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