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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殇万里by雪沙华(穿越,女王受)-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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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你不是迦煌家的血脉传人,我肩膀上的‘红月’图腾,是与生惧来。”
听安晟说着,我的后背竟又开始隐痛起来,全身开始冒出冷汗,我抱紧他,咬住唇,忍耐着痛楚来袭。
“子溅‘‘‘又开始痛了?”他按上我的背,我的衣服都已被汗水湿透。
他拥紧我,安抚着我急剧绷紧的神经,“不说了,以后再慢慢告诉你,我抱你回房休息吧。”
我使劲摇头,伏在他肩膀上:“我要知道。”
“‘‘‘好吧,如果痛得忍不住,就咬我肩膀。”安晟叹了口气,继续说:“‘‘‘因为姐姐的死,这三年来我一直在恨你,与你渐渐疏远。世人只知道‘青魅’有守护的力量,会急速愈合伤口,保护主人,却不知‘青魅’最强大的,是拥有复生的力量,这个秘密只有迦煌家的人才知道。”
复生!青魅居然有如此惊人的力量安晟难道是想?
“‘‘‘‘我将姐姐的身体偷偷藏在西方千脉雪山的玉寒宫,一直等机会拿回青魅,没想到你竟偷出‘青魅’实体,逃出宫去。宫主命我捉你回来,我假装答应,其实本是想带你回去,夺走‘青魅’,然后杀了东方落华再去把姐姐复活,使家族得以传承下去。可是没想到”安晟没有说下去。
我轻轻吻了吻他的唇,含着泪替他说了下去:“没想到你爱上我。”
“恩”
我再次拥紧他,努力地不让他再颤抖:“我可以跟你回去,可是我不知道‘青魅’的实体在哪里,我不知道怎样才能救你姐姐”
安晟仰天长叹,“这些只有东方落华才知道,我那时年纪尚小,知道的也只有这些了,我会逼他说出方法我与他一场恶战,再所难免!”
我认真地看着安晟,坚定地握住他的手说:“我会和你一起战斗,报仇之后,我便把‘青魅’还给你姐姐,救活她我们就走的远远的,像从前许诺过的那样去隐居,好么?”
安晟眼神有些扑朔:“子溅,你还记得在绥州别院,你要求和好时我对你说过什么?”
我想了会说:“你问我,如果有天,我会恨你,我会不会还要决定与你和好。”
安晟点点头:“那么你现在的答案是”
我微笑地说:“我不恨你,青魅本来就不是我的,物归原主,况且事关你们迦煌家的血脉。我不会后悔!”
安晟沉默不语,良久,用几乎要将我勒得窒息的巨大力量紧紧拥住我,颤抖地说:“‘‘‘子溅,不管未来怎么样,我都要与你生死与共,永不离弃!”
我第一次看到这样失态的他,一个将所有敞开在我面前的他,我看到他的脆弱与痛苦,看到他的伤痕与悲哀,看到他冷漠背后的孤独。
多少次望着你宽阔的肩膀,以为那里必定是坚强,多少次靠着你坚实的胸膛,以为那里必定是安稳,多少次躺在你温暖的臂弯,以为那个手臂可以支撑起天地,破了风雨;可是我从来都不知道这无数个痛苦深入骨髓的夜,你怎样辗转难眠,而那么多被天下人指责唾骂的背后,你怎样将寂寞熬成一觥苦酒独自斟酌。
那些沉重的过往,安晟,我再也不要让你一个人背负!
你的恨便是我的恨,你的爱便是我的爱,愿倾我所有来爱你,抚平你眉间深缩的结,
这一生一世,誓要长伴君侧;这样地相拥着,直到天荒地老!
不知过了多久,记忆的潮水终于退去,他牵了我送我回去。
我们彼此静默着,却已胜过此刻的千言万语。
拐角处的屋檐飞下一人,黑发束起,眉目青涩含蓄,是方溟。
安晟问道:“何事深夜匆匆赶来?”
方溟垂下头,眼角瞟过蝎儿的房间,一丝慌乱代替了平日的严肃自律。
我会心一笑,“方溟,可是为了蝎儿?”
方溟抿了嘴,单膝跪地:“恳请二宫主让我留在身边待命”
我挠了挠安晟手心,轻轻一笑。
安晟眉眼柔和:“本宫允了,明日起你便留在我身边,外出事物自行安排人手,如有差池绝不轻饶!”
方溟面露喜色:“谢二宫主!”
“恩,去吧。”
我和安晟相顾一笑,爱上一个人时的眼神,原来都是这般相似。
第三十九章。疑云
蝎儿身体的恢复速度快得不像人类,明明浑身的伤口,却丝毫不觉得痛似的照样每天张牙舞爪。
眼见没几日工夫,已经可以下地活动,错!不是下地活动,她那叫下地运动!
一大早路过蝎儿的房间,见她房门大开,床上已没了她的人影。只听圆形石拱门那边的大院中不时传来习武的吆喝声,偏了头望过去,只见一抹杏黄身影忽地蹿上半空,是蝎儿!不知哪里找来的一把比她人还高的点钢枪,正在院里舞得落落生风,满院落叶枯草龙卷风般翻涌。
见了这阵势我不由地打了个激灵‘‘‘‘此乃是非之地,我还是速速离开的好!万一被这彪悍属下误伤我领导的面子往哪放?哼哼哼我拔腿就跑,直往厨房跑去。
此时蝎儿正一个鹞子翻身,落在院子墙头上,握了长枪倒刺入墙头的瓦缝中呼呲呼呲地喘气,远见我贴着墙根低头快步走着,嘴一咧,大声喊道:“小溅!小溅!早啊!”
我汗了一下,皮笑肉不笑地挥挥手:“早啊蝎儿!”说完立刻继续低头快步走着。
“别走那么快啊!等等‘‘‘‘”
听她这么一说,果然是有所企图,我埋头加快了脚力,已经穿过刚才的长廊。只到听不见半点声音我才停下来,回过头,还好还好,没有追过来。
我甩甩头,终于开始理解为什么男人最怕如母大虫一样的妻子!没想完,对面墙头站了一人,两米多长的店钢枪直指我吼道:“呔!你跑什么!”
我差点摔倒在地,扶了墙讪讪地笑:“还有什么事吗蝎儿?”
“没事啊!找你练武啊!”
我‘‘‘‘‘‘‘‘“不‘‘‘不用吧!蝎儿你已经很强了”
蝎儿竟是一愣,淡淡地说:“小溅你从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我抓抓头,当然不一样… …!他是他、我是我。
“你以前只会这个样子‘‘‘然后极鄙视地看着我说‘太弱了!’。”说完拿手吊着眼角,下巴朝天,挺了胸高傲地不看人。
原来介子溅是这样对待属下的呵呵!
“哎!我真是跟你一样傻了!跟你说这么多干吗?快来!动手吧”一柄长枪自天上直刺而下。
“喂‘‘‘‘你‘‘!!”我已来不及抗议,连退几步,撞到墙上已然没了退路。仰头望去,蝎儿的大眼睛闪烁着快意的光芒,极为享受地笑着,斜扎的长长马尾英气地被飞吹起。
我皱了眉,向一边侧身让过,只手握住枪头,往刺来的方向猛地推去。应着惯性蝎儿脸色微变,想缩手站稳已经来不及,肩膀撞上了墙。
我一惊,连忙扶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伤了没有?”
“‘‘‘好!不要管我~继续!”一转头,满脸竟是喜出望外的神情。
“蝎儿你不痛么?”我一面躲闪着攻势,一面疑惑地问。
“一点都不痛!少废话~看枪!‘‘‘‘‘”
“啊啊啊‘‘‘‘‘”
不远处安晟眯了眼看着这一切,见着某人被一脱线彪悍女追得鸡飞狗跳,微笑了勾了勾手指。
身后一名少年恭敬地低头上前听命。
“方溟,去替子溅应付蝎儿。”
少年遵命,脸却不由地红了,他知道主人是在成全自己。
握了剑,飞进纠缠的二人之中
早餐过后,回到刚才的院落,发现方溟蝎儿仍在屋顶上缠斗比划。我暗念,方溟, 辛苦了运了力气飞上屋顶道:“蝎儿,停手吧!别玩了!”
蝎儿极兴奋地挥手道:“别吵!我和小乞丐玩得正开心呢!”
方溟满脸通红地接下她一枪:“蝎‘‘‘蝎儿姐姐‘‘‘‘”
我见方溟已经气喘吁吁,沉了脸道:“好了,点到而止,都停手!”
蝎儿翻了我一眼,长枪转了个圈插进瓦缝,一屁股坐到屋头上晒太阳去了。
我无奈地看向方溟:“还好吧?”
方溟收剑的手有些颤抖,对了几次才将剑收了回去,刚要拱手给我行礼,我笑着免了。
“属下无恙。”话里除了喘气,还有更多的是兴奋的味道。
我心中有数,点点头:“那一起来休息。”
说着坐到蝎儿身边,蝎儿托了下巴看看我,又有些关切地看看方溟,她竟然也会露出关切的神情呵,方溟,你有希望了。方溟不好意思地坐到我身边。
我拢了手问蝎儿:“身体刚好,怎么不多休息就急着习武呢?”
蝎儿支着下巴望着远方,长发轻轻飘着,背影竟有些落寞。
半晌才懒懒地念道:“一直躺着身体会发霉,武功会忘光的。”
我轻笑着,心想果真是个雷厉风行的女子,只听她叹息着说了一句:“再说,我的身体也没有痛觉。”
我十分诧异,探过头问道:“怎么没有痛觉??”
蝎儿甩甩手,靠着飞翘的屋檐躺了下来:“你不是看到了么,不仅没痛觉,还一直是十五岁的样子不会再长大‘‘‘‘”
说完翻过身去,闭上眼睛,不再理会。
我目瞪口呆地听她说着,觉得简直难以置信,转向方溟,方溟目光一直在蝎儿身上流连,却又十分含蓄。
过了会儿,我轻声问方溟:“蝎儿怎么了?”
方溟摇摇头,小声说:“青云圣王,蝎儿姐姐是您多年前救回宫的。”
我拍拍方溟的肩膀:“喂,别这么恭敬地叫我,我不是安晟,你叫我子溅就行了。”
方溟大惊:“那怎么行‘‘‘圣王与二宫主地位重要,属下不敢逾越!”
我咽咽口水,望了望蝎儿的背影:“这不就是个例子?那些不重要,告诉我蝎儿的事吧。”
方溟垂了头:“那‘‘‘青云先生可好?属下‘‘‘‘我便把知道的告诉青云先生。”
“蝎儿姐姐是六年前被先生您救回宫的,那年我13岁,跟随二宫主没有多久。蝎儿姐姐来的时候一身伤口,全身像死人一样灰白,眼神也如僵尸般不会活动。是先生妙手回春,用灵药奇方救好蝎儿姐姐,从此她如常人一样恢复正常,但是自那开始就失去痛觉,也不会长大”
“喂!小乞丐!你话太多了,吵到姐姐我睡觉‘‘‘‘”不等我反映过来,蝎儿翻身坐了起来,挖挖耳朵,瞪了方溟一眼,又继续拿手臂当枕头躺了下来。
我只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恐怕各中原因也只有蝎儿自己清楚,搓着手,几次想问蝎儿,又觉得有些冒昧。最后回头问方溟:“为何她叫你‘小乞丐’?”
方溟低下了头,握了握拳:“我自小就没有爹娘,没有名字,确实是个小乞丐,十一岁时是二宫主把我从那些乞丐拳脚下救起我,我才有了名字,有了主人。”
这才明白,原来方溟对安晟的忠心和面对自己喜欢的蝎儿时的自卑原因。
我对他笑了笑,“方溟,你要相信自己,安晟没有看错人,你很优秀。”
方溟眼里闪过一丝光彩,默默地点点头。
蝎儿轻轻发出一声咂嘴声:“小乞丐整天心里就只有他的二宫主红月大人,别听他磨叽!”
方溟急了,脸又开始涨红:“我‘‘‘我没有!我心里、有人!”
我凑到他耳边窃笑:“我知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嘛!”
方溟脸红得像个番薯,我哈哈笑着也背着手躺了下来。
蝎儿背着身子,小声地念着,像在自言自语:“六年前,东方老妖下毒害死我全家”
我无奈地望着天上飘来飘去的云朵,天高云淡。为什么这些人总爱随意掌控人的生死,肆意种下仇恨,不怕天谴,不怕报应么。那霜华宫的宫主,一生想必也是造孽无数,光是仇恨就能让他死个千百次了吧。
我轻轻唤了声:“蝎儿”
蝎儿没有理我,只继续说:“那时,我十五岁的年纪。毒已攻心,吊住最后一口气不肯扔了武器,想扑过去与你同归于尽。”
“我?”我脑子轰地响了一声。
“恩。东方老妖的毒,都出自你手,除了你,也无人可解。那日虽是他下手,你却是罪魁祸首。”蝎儿说得那么平静,平静到像是一颗心早已死去,“‘‘‘‘我握了剑,扑到你身后,却被你转身一脚踢飞武器‘‘‘‘‘”
我翻过身,背对着她,心潮起伏:“这么说,我是你的仇人。”
蝎儿没有回答我,叹了口气继续道:“我至今还记得你那日的模样,背着手,一身白衣,不沾世俗喧嚣,一双眼睛有着不符合年纪的冷漠,嚣张,却让我无力反击。我至今依然恨透了你的冷傲‘‘‘‘却又爱极。”
“蝎儿‘‘‘‘?”
“你不用武器,只冷眼俯视着我,说‘因为你的胆量,我给你选择生死的机会。你想活下去,就跟我走,否则马上就毒发身亡。’,我挣扎着爬起来,你冷笑,点头扔给我一颗解药,但是身体已经坏死。从此我空有一个早已死去了的少女躯壳,不老去,也不再有痛觉。”
我闭上眼,脑海浮现出曾经梦中,介子溅那双淡然清冷的眼。
这世上,最难看穿的就是人心。一念之间可以凭空生出很多感情,甚至仇恨,也可以被征服。
“现在你失忆啦~告诉你这些是想告诉你,还是如从前那样,我不会向你屈服的!我从前不畏惧你,现在也别想我像小乞丐对红月那样对你唯命是从!哼哼‘‘‘我服从你只是因为你比我强,能让我接近东方老妖,让我有机会复仇。”
我往后扔了块碎瓦片:“知道啦!蝎儿女侠!”
蝎儿一声惨叫,骂声又起,我捂嘴笑着,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方溟望着蝎儿,不自觉地笑着,又低了头去。向我拱手,示意自己要回安晟身边待命,我点点头,看他离去。
蝎儿再次躺着,安静下来的时候,突然又说了一句:
“小溅,东方云在你逃出宫后也消失了,你要小心他。”
我愣了愣:“东方云是谁?”
蝎儿唧咕唧咕了几句,最后翻了翻白眼:“你傻了,姐姐我不想跟你说话了,累了,睡觉!”
我爬了起来,蹲到她旁边:“喂!告诉我啊!姓东方的究竟有几个啊?那个云又是谁啊?”
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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