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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香惜玉录-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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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公子微微一皱眉,接过那张纸,上下看了一遍,忽然笑了起来。他弹了弹纸,回头对习玉说道:“不错啊,看来泉豪杰已经有行动了。我在西镜插了那么多赌坊酒家,都被人一夜之间砸了。你高兴吧?你的公公马上要来救你们了。”   
习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鹤公子大笑着站了起来,将那张纸一揉,登时搓碎了丢去地上。   
“寻秀,替我打开通道,我再去西镜一趟!行泽,你把玉带押下去,饿三天再放出来。我三日内必回,倘若过了这个期限,立即通知所有的部下,把泉家给我掀了!除了周炼红,所有人格杀勿论!”   
他说完,忽然回头对习玉冷冷一笑,“你先不要得意太早,不要忘了,你身上还有我的蛊虫呢。就是你逃去天涯海角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习玉脸色依然不变,静静看着鹤公子走了出去。她听见了,打开通道四个字,也就是说,朝鹤宫里面必然是有捷径通向外面的。三天,她一定要找到这个通道,准备好后路,然后,亲手报这个仇。   
鹤公子当日就离开了朝鹤宫,习玉一个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样也睡不着。鹤公子的房间有一种阴森的气息,令她毛骨悚然。想到前面柜子里那具小小的婴儿尸体,习玉忽然打了个寒颤,急忙从床上坐起来。   
找通道的事情,她只怕不能自己去做,朝鹤宫戒备那样森严,只怕她还没下楼就被朱颜抓住了,何况朱颜对鹤公子有一种近乎狂热的景仰,绝对无法说服她的。   
习玉点了蜡烛,裹着被子在床上冥思苦想,忽然,她发觉窗外似乎有个人影在晃动,好像因为突然的光亮,所以探头往屋子里看了一下。那人是个男子,宽肩,长发,观其身影十分熟悉。习玉急忙跳下床,走去窗边,低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还想趁你主子不在的时候,来对付我么?”   
窗外那人沉默了一会,低声道:“奉公子之命,三日内我都要看守在门前,不许司马姑娘出门一步。”   
司马姑娘?习玉笑了起来,刻意狂妄地说道:“苏寻秀,你也有对我恭恭敬敬的一天!怎么,瞎眼的仇不敢再报了么?”   
苏寻秀果然大怒,咬牙切齿地嘀咕了一句什么,习玉隔着窗户,发觉他的拳头在胸前捏紧了,似乎在强行压抑怒气。半晌,他才冷道:“如今司马姑娘是公子的妾室,属下怎敢觊觎。夜深了,姑娘早点休息吧!”   
习玉笑了笑,“我偏不休息,我偏要和你说话。主子的命令,你敢不听?小心我弄瞎你另一只眼睛哦!”   
话还没说完,窗户忽然被他用力砸开,习玉只觉领口一紧,竟然被他硬生生提了起来。苏寻秀暴怒狰狞的脸凑得极近,近到他脸上那些伤疤让习玉看得清清楚楚。习玉心中一惊,不知他要怎么对付自己。   
苏寻秀瞪了她半日,终于沉声道:“司马习玉,你不要太嚣张!等公子把泉豪杰杀了,你也会跟着陪葬!你就不过得意这两天而已!”   
“哦,得意两天也没关系,至少我还得意过,还可以随意差遣你。你敢不听我的话?”习玉慢悠悠地说着。苏寻秀扬起手就要扇下来,她刻意贴上去,笑道:“你当真要打?你敢打?”   
苏寻秀只觉她肌肤如雪,笑颜可爱,他心里毕竟对她的感情是不一样的,从调戏到动真,从动真到极度仇恨,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占据他这样多的时间去在意。那一巴掌,他怎样也打不下去,最后只有愤愤地把拳头砸上墙,一把将她推开,厉声道:“给我进去!我不想看到你!”   
习玉忽然抓住他的手,柔声道:“其实你人是不坏的,对我也不错。你这样的人,为什么要帮着鹤公子做事呢?你完全可以自己潇洒地闯荡江湖,不受任何人指示。”   
苏寻秀怔了一下,眼神忽然暗了下来,他低声道:“你什么也不懂的。”   
习玉把手腕举到他面前,轻道:“是因为这个?”   
她手腕上有一块鲜红如血的痕迹,映着雪白的肌肤,分外显眼。苏寻秀浑身都震了一下,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急道:“连你也!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习玉定定地看着他,说道:“这种心蛊,是怎么做的?怎么控制人?你先告诉我。”   
苏寻秀摩挲着她手腕上那一块痕迹,半晌,才道:“那是用心口的血喂养蛊虫百日,等虫长大之后再放去鼎里面炼,待蛊虫产下后代的时候就可以使用。这种心蛊平时没有任何感觉,可是一旦忤逆他,就会全身爆裂,死状奇惨。所以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忤逆公子。”   
他说的和师父说的一样,看起来他似乎不打算欺骗她。   
习玉顿了顿,忽然轻声说道:“苏寻秀,你想逃么?”   
苏寻秀骇然瞪着她,似乎不能明白她说了什么。习玉继续说道:“我想逃,不想和一个变态待在一起。我一定要逃出去。”   
他忽然笑了,如果不是现在的他满脸伤疤,那个笑容应该是和以前一样轻佻俏皮的,可是此刻,看起来却只让人觉得恐怖。苏寻秀慢条斯理地摸着她柔软的手,一寸一寸往上攀,然后伸去她宽大的袖子里。   
习玉也不动,只是定定看着她。苏寻秀忽然捏住她的胳膊,低声道:“你大概是疯了,我大概也疯了,居然和你说那么多废话。知道我们逃出去之后会怎么样么?我想大概还没到第二层,我们的身体已经四分五裂了。当然,和你死在一起也不错,不如死之前,让我们快活一下?”   
他话里那种心不在焉和不正经,让习玉有些恼怒,她抓住他那只不规矩的手,冷道:“我是认真的!我总是要离开这里!你不与我走也没关系,我们可以做个交易。”   
“哦,什么交易?”他还是漫不经心。   
“你告诉我那个出朝鹤宫的通道在哪里,我就告诉你心蛊怎么解。”   
苏寻秀忽然僵住,他抬头,眼睛里有一种算计精明的光芒,似乎在估量她话语的真实性。习玉知道这个时候如果不让他相信自己,就没机会了。她低声道:“你知道方神医吧,我是他的弟子。他告诉过我心蛊解开的方法,愿不愿意相信我,你自己选择。”   
她说谎了,可是这个谎必须要说的无比真实,甚至不能露出一丝破绽。习玉的心在狂跳,她竭力抑制着面上的表情,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没有一点动摇,甚至自信地盯着他的眼睛。   
苏寻秀看了半天,忽然道:“你是他的弟子,空口无凭,让我怎么相信?”   
习玉立即开始背诵自己看过的医书,每一种草药长什么样,有什么特性,可以治什么病,她在那两个多月里已经背得滚瓜烂熟。苏寻秀的脸色渐渐变了,眼睛里散发出一种极明亮的光辉,仿佛是跌入深渊的人终于看到一丝光线一样。   
“就算我现在告诉你通道在什么地方,你也出不去。”苏寻秀忽然打断了她的背诵,他抹了抹脸,看上去有些疲惫,“中了心蛊的人,每次出去公子都会下一个新蛊,这样才没有任何危险,否则这样贸然出去,不到二楼,心蛊就要发作。除非你现在就解开心蛊,我立即可以带你离开。”   
习玉有些哑然,原来这个心蛊如此麻烦!她转了转眼珠,喃喃道:“我不相信你,解开了心蛊,只怕你根本不会带我走。我没那么傻。”   
苏寻秀摊开手,“那还怎么交易,我的姑娘?你不信我,我也不信你。我们是在说废话么?”   
习玉咬住唇,那种为难的神情让他心中有些荡然,他忍不住伸手去摸她滑腻的下巴。习玉猛然一惊,她急道:“可是现在鹤公子已经走了,要解开心蛊,需要他身上一件东西。现在我怎么解?”   
苏寻秀摇了摇头,“公子如果在朝鹤宫,你就是插了翅膀也别想出去了。还是安分一点吧,公子给你下了心蛊,就是不想杀死你,只要你听话,他不会折磨你的。”   
习玉忽然流下泪来,哽咽道:“可是我真的好怕他,我不想和他在一起他他根本是个”话说到后面已经细不可闻,她的脸也红了。   
苏寻秀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心下不由微微一动,习玉又抓住他的手,哀求道:“他他那样,你让我怎么办?我才十六岁”她忽然又推开他,用力抹着眼泪,喃喃道:“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我都忘了你根本是恨我把你眼睛弄瞎的”   
她转身要走,袖子却被他一把抓住,习玉心头狂跳,勉强抿起嘴角压下笑意,她用力转身,一拳砸上他胸口,急道:“你拉我做什么?!你是要报复我吗?反正我们都中了心蛊,反正我也差不多等于死了!反正”   
苏寻秀按住她的嘴,隔着窗台将她上半身紧紧抱去怀里,贴着她的耳朵低声道:“总会有办法的。只要只要你瞎一只眼睛又算什么”   
习玉本是想套他话的,谁知他竟然吐露心声,真挚无比,无论她之前如何讨厌这个人,此刻却再也无法继续讨厌下去了。苏寻秀是个标准的小人,做任何事情都是以自己的利益为第一,虽然一直到现在他也不肯说通道在什么地方,可是至少他此刻的感情不是假的。   
她握住他的手,喃喃道:“我只求求你,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不要为难我就好”   
想趁这三天逃出去,看起来是没希望了。她紧紧抱住苏寻秀,不得不开始另想办法。   
26.那一剑   
今夜是满月,月光十分明亮,映着地上的白雪,四下里的景物分外清晰。街道两旁的店面的大门全部紧闭了起来,长长的一条街,没有半点灯光,甚至地面积雪上连一个脚印都没有,平整洁白。也没有一点声音,连偶尔的犬吠也没有,整座青州府看上去仿佛是一座空城。   
月光安静地流淌去紧闭的黑色大门上,顺着大门向上看,可以见到一块朱红的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四个金色大字:【金龙赌坊】。再往上看,如果仔细一些,会发现二楼的那些雕花窗户有好几个是残破的,月光透过那些破洞,隐约可见里面半个人也没有。   
没过一会,忽然从东边传来一阵轻微的踏雪之声,好像有人走了过来,然后脚步声停了下来,有一个人低声说道:“公子,这里情况古怪,小心为上。”   
良久,才有一个低柔的声音说道:“不碍事,去赌坊那里看看。”   
话音一落,就见五六个黑衣人从拐角处疾步而来,其中四人肩上还架着一个漆黑的轿子,他们踏在雪上,行动依然如飞,甚至轿帘都没有过大的起伏。众人停在金龙赌坊门口,护在轿旁的一个黑衣人又道:“公子,这里黑灯瞎火的,只怕有诈,还是不要进去了吧!”   
轿中人不等他说完,一把揭开了轿帘,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鹤公子已经站定在赌坊门口。他仰头看了看赌坊,忽然冷笑一声,淡然道:“过于明显的拙劣,反倒教我发笑!故弄玄虚,想让我打退堂鼓?我倒要进去瞧瞧!”   
他一脚踹开赌坊的大门,那门竟然向后倒了下去,发出巨大的声响,原来大门早就被人卸了,不过是暂时靠在那里而已。那些黑衣人都吓了一跳,鹤公子面不改色,冷道:“雕虫小技!”他踏上门板,快步向屋内走去。   
由于月色十分明亮,所以大厅里面即使没有灯火,却也看得清清楚楚,只见桌椅全部被堆去角落,柜台早已被砸得破破烂烂,甚至大厅上面的匾额也被人拽下来砍成了两半,整个赌坊看起来简直被掀了个底朝天。   
纵使鹤公子早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乍一见这情景,还是忍不住心头火起,扬手就朝柜台上拍下,“空”地一下巨响,红木的柜台竟然被他生生拍碎!众黑衣人纷纷噤声,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说话,谁知柜台下面忽然传来一阵微弱的呻吟!   
鹤公子一惊,说道:“点火把!”   
众人急忙点燃随身携带的火把,鹤公子一把接过,往下面一照,却见一个浑身血污的人躺在桌椅的碎片下面,那人先是捂着脸,转头往这里看了一下,一见鹤公子,他立即抖着身体要坐起来,一面用微弱的声音哽咽道:“主主子!小人不中用”   
鹤公子一脚踢去他身上那些碎片,将他扶了起来,这人身上满是血,一只眼睛肿了老高,面上血和眼泪混在一起,分外可怖。鹤公子皱眉看了他一会,终于说道:“你是稷山?赌坊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   
后面的黑衣人早已递上巾子和水壶,龙稷山一气喝了半壶水,才喃喃道:“主子小人没用,挡不住泉豪杰的人赌坊被他们砸了,人全被他们抓走,只留我一个人”   
鹤公子不等他说完,就急道:“来的人是谁?说了什么?”   
龙稷山忽然剧烈地抖了起来,嘴唇蠕动着,用一种细不可闻的声音说道:“主子小人对不起你来的人有许多,都是江湖上与泉豪杰交好的人,还有泉家的手下打头的是个蒙着脸的青年人,我看不清他的脸,可是听他的声音好像是泉豪杰的儿子他他将小人的手腕和脚踝打断说说如果主子你来了之后,告诉你有种就去临泉泉家小人对不起你主子”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只是赔罪,鹤公子皱眉用巾子擦去他面上的血,一面道:“不干你的事”   
谁知话还没说完,却听身后的手下惊呼了起来,鹤公子心中一惊,忽觉头顶似乎有什么东西罩了下来,他心下登时大悟,将龙稷山用力提起来向上抛去,他发出令人牙酸的痛呼声,鹤公子飞快从腰间抽出剑,向上一绞,将罩下来的网绞断,然后整个人纵身跳起,竟然一下子跳上了二楼回廊!   
那一霎那间,却见赌坊里灯火大亮,二楼厢房一个接一个亮了起来,然后所有的门飞快被人踹开,人潮从里面汹涌而出,粗粗一瞥,都是与泉豪杰交好的那些派别弟子。鹤公子动作如飞,轻巧地闪过那些挥舞的刀剑,身体又是一纵,竟然攀去了屋梁上!   
看起来泉豪杰这次是动真了,鹤公子看了一眼楼下那些被网罩住的手下,干脆纵声大笑起来,厉声道:“泉豪杰!你还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罢!你这般激我,当真以为我不敢去泉家么?!”   
话音刚落,就听下面一阵躁动,原来早有人架起大弓对准了他。泉豪杰算准了他仗着自己轻功了得,必然逞能跃去高处,所以早已准备好两百斤的大弓。须知鹤公子这个名号的得来,也是因为他轻功绝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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