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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是今非[1]-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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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昭昭您眼皮底下的罪恶,为如期到来的报应冲洗干净。请您……
“这是基督教堂,要先祈祷,再在胸前划十字,完了,还要说声‘阿门’。这样,愿望才能传到耶稣主那里去。”身后一番话骇断了她今日如旧的“进门仪式”,转身,付青云静静伫立,一双眼睛高深莫辨地看着她。
他似乎,永远都读得出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思想。“付二爷!”金凤弓身一礼,没接他的话。
“来找大哥?”他也未继续那处话题,先身步上那几道台阶,为她拉开大门。
不知这个时候,他是把她当作苏雨晴来体贴,还是,当作他大哥的女人来尊重。还未等金凤自怔神中恢复,身后又传来一个粗犷的男声:“哟,付老板,这么漂亮的小妞也给咱家引见引见呗?”
一股烟雾侧面喷来,金凤被呛得连声咳嗽。她听见冯文辉叱道:“大胆!”
“廖老板!”付青云厉声止住喷烟人,又掉头佯声喝斥:“阿辉,放肆,还不快给廖老板道歉。”说着,他将金凤揽上台阶,隔在她后方说:“廖老板,这是我家大嫂金凤。”
“凌大当家的女人?”
金凤厌恶的望向那声音,对上的是一张四十来岁、充淫着色欲的干瘦脸庞,他的唇上果然挂着两道八字胡,此刻,正瞪大了一双惊讶而又惋惜的眼睛啧啧打量着她。
“你们先进去。”付青云低声对金凤说。
金凤抬脚进楼。廖大胡子,令玉红楼的姑娘们闻名发颤的廖大胡子?沙槟最大的锡加工场场主、与飞龙帮的原产锡密不可分的合作伙伴廖大胡子?她听凌森提过,他送来的锡制品也曾让自己啧啧称奇,没想到如此一个残虐心性之人也铸得出精致如斯的锡工艺品。现在,人就在面前,那股粗鲁与好色笼罩在她看不见的凶悍外,不用付青云提醒,她也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应该退避三舍。
“瞧这娇俏俏的模样,啧啧,果然是个灵秀角儿。姑娘叫金什么来着?”廖大胡子捋着他的八字胡迈上台阶,跟着走近她身边。
金凤没有说话,冷冷地瞅着付青云。
“廖老板,我大哥在里面等着在,咱别误了正事。”付青云有些着急。廖大胡子是什么样人他可是比谁都清楚。
“不要紧不打紧,反正收货单已经签给你了,凌老板邀我来也只一块去喝酒取乐。取乐?嘿嘿,金姑娘……”廖大胡子涎着笑腆脸过来。
金凤这才注意到付青云手中的公文包,里面有他们交货的签收单?
“廖老板,玉红楼多的是姑娘任你挑选,这是我们飞龙帮当家大嫂。”付青云重重地强调“当家大嫂”四字。他拉着金凤退后几步,皱眉示意阿宝和冯文辉将她带进屋去。
金凤在阿宝的推搡中离开了那两人,远远地,还隐约听见廖大胡子在语:“凌大当家……喜新厌旧的习性,不亚于咱家,……定要用……讨换了来。”
不来飞龙帮,是不是就可以躲避开这些个粗鄙男人的垂涎;廖大胡子那是噩梦,自己现如今的处境,又是美梦吗?凌府的三侍妾;玉红楼的老鸨相;白日里衣裳齐整,入夜却裸尽肌肤由着男人摆布。沙槟之大,飞龙帮之强,统统固不住她一颗凄凄惶惶、无地依傍的心。
想念间,已走到凌森的办公室前,他喜欢敞开门做事,此际,见他正在转椅上翘着腿打电话,嘴里叼着支雪茄,黑色马甲褂闪亮着江湖帮会老大的派头。而自己,世代书香门第、幼承经德庭训的知性女子,是他的一个侍妾,而且,排行末位。天理,有没有?滑不滑稽?金凤想笑,却又笑不出来。他身后窗户上贴着的彩纸神主像扬手垂眸,凝望的角度恰好落在她身上,那般哀伤而又慈悲的眼神望来,化尽她的心事为水,却是,涌不出一颗泪。
“来啦?”凌森看见她,起身迎上前。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时日她突如其来地喜欢上了来帮里接自己回家。踩着点到,坐了一旁安安静静看报纸,等他忙完了便一起离开,若他说有事或应酬什么的,也不会埋怨白跑了一趟,自行又和阿宝她们回去便是。凌森不愿干涉她,也渐渐地有些不想令她失望,倒也开始推了应酬来将就她的喜好。
“晚上有个饭局得去,我打电话回家时说你已经出来了。”凌森自己都不知道自什么时候始,习惯了解释。见她唇色灰白,有些奇怪地问:“你怎么了?”
金凤本来想把遇到廖大胡子的事告诉他,求他保证不会拿自己去交换利益或美女。话在嘴边打个旋,又咽了回去。身如浮萍随水流,他若真有此心,又岂一个诺言可以保证。倘若,倘若躲不开此劫,只有求避仇敬丹了,那个男人,最起码,闻弦辨音,会风雅吟颂“凤求凰”,也会很绅士地为她拉椅让座。她暗自定了主意,摇摇头:“没事。那您忙着吧,我先回去了。”
“等等。”她恍惚的模样令得凌森有些担心,想到廖大胡子也称得上是老朋友了,偶然失次约也不甚打紧,便唤住她:“也罢,这几日喝酒喝得舌头都大了,我跟你回去吃点粥。”
正说着,付青云带了廖大胡子进屋。见着金凤,廖大胡子又是眼睛一亮。
“你们谈事,我去外屋等。”金凤强笑着对凌森说,不待他答话,兀自低头出房。她的眼角余光瞟向付青云的手,没有公文包,也就是说,他已经放在自己办公室了?
出门即招来冯文辉:“我要去付青云房里找件东西,你帮我盯着外面。”
“让我去。”冯文辉毫不迟疑地说。
金凤摆摆手,正待往付青云房间走,冯文辉一把拉住了她:“来时,爷交待过,既然是凤姑娘的侍卫,无论哪种情况下,当以您的安危为首要责任。再说,这些事,我比凤姑娘有经验。说吧,什么样的东西?”他的语气里有不容置疑的坚定。
仇敬丹说无论哪种情况下,她的安危是最重要的!金凤鼻子一酸,有多久没有这般的感动了?她吸吸气,想到冯文辉说得也没错,他的身手与经验,与自己完全是两重天。环顾四周,阿宝在楼外与阿威闲聊,二楼付青云与凌森的办公室过道上无人,楼下大厅里的三两人应该看不到楼上的情形。
“他回来时手里拿着的公文包,里面应该有份收货的签字单,你帮我取了来。”她附到冯文辉耳畔压低了嗓门道。
话音刚落,冯文辉便敏捷地闪身到付青云的办公室,轻轻一试,门没上锁,他悄无声息地进入。金凤手抚胸前,压下似已要狂跳出来的心脏,颤巍巍地挪到门口。还未等她进入掩护者的角色,冯文辉已出得房来,差点与她撞个正着,又吓了她一大跳。
“拿到了?”她的声音在发颤。
冯文辉没有回答,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结果。他用身体推着金凤往前行,然后,恭敬地低下头:“森爷!”
“啊!”金凤失声惊叫,这才发现凌森站在走廊上。他是什么时候出来的?有没有看见?她的脸刷地一下白得碜人。
凌森刚刚迈出房门,其实什么都没留意到,他见金凤脸色惨白,以为是因着廖大胡子一事,笑起来,握了她的手:“瞧这小手凉得,怕什么?有我在,我答应过你的。”
惊吓之余,金凤没会过意来,无措地被他拥入怀。“我说过,你是我凌森的女人,一辈子都是,我绝不会抛弃你。”
17
凌森没有和金凤回家喝粥,他带了她去海边渔村坊。渔船老大为他们摆放好烤鱼虾、炒两小菜、温一壶酒,又在炉子上将艇仔粥煲上后,悄然退下。飘飘摇摇的小渔船上,只剩下他俩。
气温还是不低,可空气中,已然带上了冬季的萧索,风从船蓬隙中灌进来,隐隐有些凉气。金凤没有多少食欲,她抱了来时带着的那本《基督山伯爵》,想收货单、想廖大胡子、想付青云,心情恍惚。
廖大胡子肯定向凌森提到了她,可是,凌森却不言及。他把玩着小酒杯,浅饮低酌,显得颇为高兴。金凤有些忐忑:不会是,拿她换了什么心头好吧?念及此,瑟瑟轻颤一下,仿似要搂住依靠般将怀里的书紧了紧。
“你怎么随处都带本书呀?”那番动静落入了凌森眼里,他问。
“看不太懂英文,说拿来向您请教的。”她答得斯斯艾艾。
凌森失笑:“你可真是看得起我,中文字儿我都认不太全,何况是英文字。”
“可是,您说英文很流利呀!”金凤不太相信,她听过凌森说英语。
“会说不会写,这地方的人,大都如此。老二的中文和英文厉害,帮里无论什么文的合同,都是他在做,你可以找他教你。对了,你天天看这书,到底写的是啥玩艺啊?”
金凤看了看书皮,低声答:“一个复仇者的故事。”
这种普通得甚至有些褛褴的渔船,是凌森打小就熟悉的环境,呆在这,他很习惯、很放松,没怎么去关心她的伤感。独自一人拨拉下几乎所有的菜食后,这才发觉金凤只啜了小半碗粥。
“不喜欢?那我带你去吃西餐。”他知道她有些小小的喜欢那即使燃着蜡烛、依旧黑不隆冬的地方。
金凤强打起笑脸:“不用了,您如果吃好了咱们就回吧,天也不早啦。”
凌森气笑,霓虹灯初上,正是一天好时光,偏偏这小古怪从不沾此风情,恨不能天一黑便洗漱上床的。当真这“恶习”就改不过来了吗!他磨牙。却在她倦淡着面容,不强求,只是用一双闪熠着询问的目光投来时,短了气:“那就回罢。”
回吧!汽车的轰鸣声响至凌府,雪亮的大灯照射下,付青云在院里倚柱抽烟,身边地上,已是满地烟头。
见他们,他灭了烟,打声招呼:“大哥,回来了?”
自打金凤来后,付青云甚少向以前那样来府邸过夜,兄弟间除了公事以外的交流越发稀少,见到他,凌森格外高兴:“哟,来了!吃过饭了吗?”
“不饿。”付青云淡然应道,“先去洗个澡吧,大哥,回头我找你有点事。”
越夜越精神的凌森想到哄着金凤睡后有付青云陪自己聊天,来了劲:“好,你先坐着,我去洗澡。”
随后的金凤想跟着上楼,付青云似是无心地挡在了她面前,说:“阿宝,去帮我把睡房收拾好,热碗粥,二爷我还没吃饭。”
门洞口就只剩了他和金凤、冯文辉。付青云看着她,低着嗓声冷然说:“把收货单交出来!”
金凤如遭雷击,感觉就是一个初次行窃便被逮个现行的小偷。不用摸,她已经感觉到了尤如火炙般的脸烫,呐呐不成句地说:“你……你凭什么说,说在我这。”
你全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在告诉说:就在我这!
付青云埋下头,不让她看见自己已快强忍不住的笑,等了一晚上的恼怒就在她的这份稚嫩中渐渐散去。他伸出手,故意粗了声音说:“别犯傻了,交出来,这次我不告诉森哥,再有下次,哼!”
“我……我没拿!”金凤涨红了脸。冯文辉站在后面,也是不敢越俎代言。
时间不多,一会凌森就会出来了,何况,凌府人多眼杂,任谁知道此事都不妙。付青云开始不耐,手伸到她面前:“我的耐心不多的。晚上你和大哥呆一起,东西应该没送走,快说,在你身上还是冯文辉身上。”
他连阿辉的底也知道了!金凤目瞪口呆。冯文辉全身都进入了戒备状态。
“很奇怪吧?不奇怪,因为我查不到他的底。能够让飞龙帮查不到底子的人,来头,可是不会太简单。更何况,他自称所在的那支队伍的确已全军覆没,根本就找不到证据戳穿他,安排精密,哪是普通人可以做到?”付青云似看得穿她的心事般,面噙讥笑地说,接着,又蒙上了戾气:“交出来!否则,你的死活大哥发落,至于他?信不信就算我现在一枪崩了他,也不需和任何人交待?”说着,他比划着做了个枪击的动作。
冯文辉屹然未动。金凤惊恸:“不!”
“那就拿出来!”付青云视若不见她的楚楚,再次将手伸到她眼前。金凤有些承受不住地晃了晃。
“给他!”金凤咬牙挤出一句。付青云说得出就做得到的,手段之决绝她已不需要再验证第二次了。
冯文辉缓缓自内衣袋里掏出一张单子,递给了付青云。付青云瞟眼看去,果然是那张收货单,暗松口气,往自身衣袋里一放。正待转身而去,不巧,凌森冲了澡出来,见三人异样站立,吃惊地问:“你们……?”
“森哥,付二当家的说我现在住的那间房原是他的,要我还与他去。”金凤冲口而出,通红的一张脸配上这话中的意思,倒也有些似模似样。
付青云惊得嘴张来都可以塞得下一整个鸭蛋了。他万万没料到金凤会说出这种使性子的气话。
凌森大愕:老二?怎么可能?
“我去把衣被抱出来。”金凤决意将适才所吃的瘪自冲动的缺口处放开。
付青云气苦:这女子,怎么就没个成熟的时候?
“凤!”凌森皱眉,老二怎么会去计较一套房间谁是谁住,他想先将两人分开再问清楚缘由。“你先回房去,我和青云还有正事要谈。”
“我去把衣被抱出来。”她的话语里竟带上了坚持。
“胡闹!”凌森带笑轻斥一句,“青云怎么会与你争房间,你先回屋休息,我晚点过来。”
你不信我?你口口声声说但凡我想要的、都可以给着我,可是,在我与你的兄弟之间,你问都不问就选了信任他们。金凤定定的目光投向凌森,隐忍了有近半年的委屈、酸楚,在这一刻化作了执拗:“我去把衣被抱出来。”
屋子里的空气僵冻住了。一时之间,付青云也不知说什么是好。
“好!你抱,你抱出来之后就去院里跪着。”凌森变了脸,咬牙切齿地说。本来后面还有一句“没我同意不准起来”的,被他卷着舌头吞了回去。
付青云的头嗡嗡作响。
金凤的心里,尤如有个小锯子慢慢地、来回磨锯,一丝一丝的钝痛随着血脉流向全身。原来,他的宠爱,是必须用柔顺换来的,象只小哈巴狗般地依着他,无反抗、无违逆。否则,尊严、乃至性命,都不过是他随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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