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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是今非[1]-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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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森气恨至牙痒。
“我再喝。”凌森的脸色由红变白,由白转青,苏雨晴很自觉地指指茶杯,再次抿含一口。
看到女孩鼓着腮邦,胸口一起一伏地匍匐着爬上床,凌森觉得体内的那股灼热已快燃裂成火了,他张开嘴,等待着与她一起含暖那口冰凉的茶水。
……
“你把茶水喂进我鼻子里了。”凌森冷声对贴在面前的那人说道。
苏雨晴惊骇睁开眼,乍见睫毛前的脸,吓得“扑哧”一声将口中的茶水尽数喷了上去。
凌森呻吟,唯觉二十九年之最失败便是今日。若是面前有一把枪,他只怕忍不住会杀了她以保全自己的“名誉”。
女孩蹦跳着扯过枕巾擦拭他脸上的茶水,胡乱擦了两把,一看不对,放下又准备另外去拿手巾。
“够了!”凌森咬牙切齿说道,一把抓住她。掌中她的手腕冰凉且发着抖,令到他有些怔然。
“森爷,”苏雨晴静下来,跪在床上,垂着头,“我……终归是第一次,您多包涵,别见气,也别不要我,往后,往后我多跟姐姐们学就是。”
她的声音里带着些鼻音,低婉哀怜,凌森不说话,她也就跪在那动也不动。寂静中,凌森看见什么都没有动,却很奇怪地听见了水花绽落的轻响。他拿起那条枕巾擦干脸上的茶水,一把拉熄床边的灯绳,环手将她扑倒入床。
“你总是……得给着我的。”他趴在她身上,附到耳侧,半是解释半是告之般。边说着,边脱下衣服将□贴在她冰冷僵硬的小腹间摩挲,还未等苏雨晴反应过来,他一个挺身,忘乎所有地进入了她的体内。
苏雨晴之前所有的犹豫、痛苦,包括幻想,就这样猝然地统统埋葬在了那片撕裂中,她一声尖叫,手指用力地抓紧了被子。清冷的白月光自窗外投进来,将凌森的影子层层压入她眼眸。这就是苏雨晴的第一次!刚刚还苦恼要怎样去迎合、怎样令到他满意,这一下,都不需要了。
这是他的王国,打从苏雨晴站在他面前伊始,便意味着她承认了他的统治,所以,痛不痛,直不直接,都没意义;他喜欢,才最重要。
……
天色亮白,凌森醒来,慵懒地打个呵欠,坐起身,忽见窗边有人影,猛地一惊,再细看,原来是苏雨晴已经洗漱完毕,正定定地倚那。
“早!”她素面朝天,欠欠腰,斯斯文文地向他致了个礼。
小酸丁!凌森是江湖人,见她这般周全,反倒浑身都不自在。他暗笑一句,正准备下床,却见零乱的枕被上,星星点点布着些暗红,不多,远远低于他以往带上床的清倌儿的出血量。
因为她根本就没有挣扎、反抗。
她自第一次始,就把对自己的伤害降到了最低。
“要吃点什么?”她走过来,脚步还是有些艰涩,一抹勉强的笑容摇摇欲坠地挂在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上。
凌森摇摇头,一边套上衣服一边说:“我得回帮里去了,等十一妹起床你自己去找她用点药……”
“你……你不带我走吗?”苏雨晴惊惧地抓住他的手臂,紧张得连指甲掐进了他的肌肉里都不知道。牺牲了那么多,还是逃不掉卖笑的结局吗?
“不了。”凌森复摇摇头。这丫头虽有些稚笨,可颜丽质清,有十一妹悉心调教,过些时日,必是玉红楼的头块红牌,偶尔来玩玩便也是了,没必要挖自己帮中姊妹的墙角。话音刚落,只觉手臂吃痛,他颇有些恼怒地盯向她,正待喝骂两句,甩手而去,却在她凄楚的面容前嘎然止住。
“求求你,带我走好不好?我什么肯做,求你,带我走,我会一辈子都忠诚于你,求求你啦……”
苏雨晴只觉绝望的浪潮已经快将自己整个人都吞没了,她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用,只好一遍又一遍语无伦次地哀求他。
这女子可以帮玉红楼赚钱,玉红楼赚钱,就等于飞龙帮赚钱,飞龙帮赚钱,就等于自己赚钱,没理由真带她回去,不仅赚不到钱,还要供她吃穿,怎么算都是笔赔钱买卖。再说了,家里那个阿冉虽是侍妾,仗着是总督府史密斯先生所送,吃起醋来连十一妹都得让她三分,这要连鸟带笼拎回去,只怕玉红楼又有些个日子不得安宁了。左思右想,凌森摇摇头:“不……”
苏雨晴无声无息地跪了下来,抱住他两条腿,哽了声音,却清清楚楚地说“森爷,您今日带了金凤走,金凤这条命也便就是您的了。打从今儿起,金凤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永不背叛森爷。若违此誓,甘愿受人辱鬼欺,世世为娼,永无超生之日。”
闷湿的亚热带空气在阳光的烘烤下自窗外流入,凌森原本还觉得热来有些透不过气。听了苏雨晴的誓言,没由来地,他打个寒噤,已滚到舌尖的话似被冻住了般再也说不出来。
“求你,求求你!”苏雨晴仰起小脸看着他。
凌森在这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想不通是什么样的信念,撑着一个女子可以发下如此毒绝的誓言。单单只是不想呆在青楼吗?
无论如何,他换了话:“自己把东西收拾好,我去给十一妹吱一声……”
苏雨晴颓然瘫倒,涔涔汗水大颗大颗地自脸上滴落。谢谢,谢谢!她在心里一遍遍地默念,能出去就好!逃开这个淫窝,才意味着有希望。
05
“你要带走金凤?”
燕十一娘有些不敢相信地重复了一遍凌森的来意。别人不了解这个飞龙帮的龙头老大、她的结拜大哥,她还不了解吗?他打小醉心权势霸业,十四岁时就领着街头一帮甚至有比他还大的泼皮四处争抢地盘,多年来与帮中弟兄从帮派势力过渡到产业经营,各种黑白生意同举且越做越大,他最喜欢的就是斗战江湖,斗战难以拉拢的军阀、难以吞并的帮派。至于女人,不过是他解决生理需要的工具罢了,何曾在心中留有半分地位。大侍妾徐阿冉是总督府洋人送的,他不要也得供着;二侍妾玲珑心计是有,偷偷地怀了他的骨肉上位,奈何造化弄人,孩子终归流成了一摊血,自己好算不算地做了侍妾。
对凌森而言,没一个女人是他放在眼里的,或许可以这样说,他压根就没想过要去拥有一个女人。所以,他这次开口,显得格外突兀。
“大哥喜欢这丫头?”她试探着问。
的确也还只是个丫头。想到她那傻傻笨笨的样子,凌森笑了起来。对着十一娘,却摇摇头:“谈不上喜欢,她求了我半天,嫌麻烦,只好答应她。”
你若不愿,哪个女子能求上你半天?你若真觉得麻烦,只怕她此刻已经在柴房里被鞭子抽得死去活来了。金凤,苏雨晴?燕十一娘的脑子里浮现出那个在船上抱着付青云哭喊着说爱他的女子,一时之间,说不上为什么,却是有些犹豫。
“十一妹,我知道随随便便开这个口太亏着你了,这样好不好,我照规矩赎……”
这话都说了,还能不放吗?燕十一娘叹口气,打断他说:“森哥,我是那号人吗?人,你想带走就带走吧,只不过,”她有些想把苏雨晴的底细告诉凌森。话在唇边打个旋,终还是决定先问过付青云再说,“也罢,先就这么着吧,哪天她若是冲撞了森哥,还请你打发回来我替你教训。”
言下之意,你要是玩腻了,就让她回玉红楼吧。
当晚入夜,十一娘打了盆热水,一边给付青云洗脚一边絮絮地将凌森要人之事告诉了他。付青云大半年没在沙槟,一回来凌森就把锡矿厂给他负责,这两天正忙得焦头烂额,哪还有闲工夫听十一娘碎牙。他不耐地挥挥手:“苏雨晴,苏雨晴,打从把人交给你,就没让我省过心,昨天是你让她见大哥的,今天也是你把她送给大哥的,还能说什么?一雏儿而已,哪来那么多故事!”
“那样,需不需要告诉大哥人是你带回来的?”十一娘出了名的泼烈,也只在对着付青云时,才如此柔顺。
他冷眼睨来:“你还嫌着故事不多咋的?”
“还有,”付青云又补上一句,“她不喜欢叫金凤吗?再以后,苏雨晴这名,也都别再提了。她现如今是大哥的人,能忘的,都忘了吧。”
能忘的,都忘了吧!
只是,不知道以前的苏雨晴,现今的金凤,能不能忘。
凌森将她带回府邸后,也只是叫来徐阿冉、玲珑,简单地作了个介绍,交待几句。之后,跳上车自忙自事去了。
面对突然之间多出来的“三妹”,玲珑倒还比较沉得住气,一直好脾气地笑着。徐阿冉却是气结得跳脚:“又是燕十一那娘们做的好事!平时拉着森哥喝喝花酒、遛遛雀儿,我也就算了,这好,连鸟带笼送上门来。瞧着我徐阿冉好欺负是不是?珠儿,走,去找那小娼妇算帐去!”
边上一个丫环听唤上前两步。
玲珑一看她要来真的了,赶紧拉扯住:“大姐,别!知道的说你脾气急,不知道的,还说我家大姐姐凶悍成性。再说了,十一娘是谁?自小陪着森哥打刀尖上滚过来的,会由着你们两个妇道人家占便宜?算了算了,这人都来了,还能退回去吗?早些安排了省得森哥回来责怪的。”
金凤瞧着那两人年龄似差不多,左右都二十来岁,显然性情却是大不同。特别是徐阿冉,气咻咻站那,一双异于常人的蓝色眼睛似要喷出火般,她的头发如旧式妇人那般梳成髻,留海却跟着潮流裹成卷,整个人给金凤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觉。幸好那位玲珑看上去似乎温厚得多,否则,真不知自己会不会才出狼窝,又入虎穴。
玲珑这番话提醒了徐阿冉,她横眼扫过金凤,见她一副怯生生的模样,拎着个小皮箱打进门就不敢多说话、多挪动,心里的恼怒倒让轻视替代了几分。这样的丫头,想来,若不是燕十一娘撺掇,哪有本事让凌森带进家?她轻哼一声,说道:“珠儿,给她腾间房出来,把府里规矩告诉她,别以为森哥没妻室这家里就可以妄为的。”
说完,她一甩衣袖,进了屋去。
玲珑笑着走上前拉住了金凤的手:“金凤是吧?今年多大了?”
“十九。”金凤低低回答。经过了燕十一娘那场自己自以为是的“友谊”,无论对方有多和蔼,她都油然而生一种警惕。
“十九?小我两岁,那正该姐妹相称。阿冉的父亲是英国人,她性子里自带几分洋人的直爽,在家里也是有名的刀子嘴豆腐心,你千万别被她外表吓着,我就更是好打发,所以呀,没什么担心的。森哥常年不着家,平时这府里就我和大姐,还有几个佣人,说句真心话,你来了还更热闹些。珠儿,交待下去以后都称金凤妹妹三小姐。把二楼向阳那间客房整理出来给着三小姐用,再找个伶俐点的丫环来伺候。对了,三妹,十一娘向来精打细算,这次肯将你这么一个大美人割爱给森哥,对你来说,总是做了桩善事,需要设个家宴请她来表表谢意吗?”
原来,徐阿冉是混血儿,难怪见着她的眼睛是蓝色的,头发还打着卷。金凤这才明白过来。玲珑一番话娓娓道来,她本是听得心里热乎乎的,却在最后一句上收回了神。
“等森哥回来听听他的意见吧。”她谨慎地说。自己能进凌府,天知地知是怎么回事,阿冉与玲珑误会是燕十一娘捣的鬼,解不解释,她一时还未有主意。
“也好。”玲珑依旧盈盈笑着,“那你先跟珠儿去安顿吧,吃饭时我着人叫你。”
珠儿是阿冉的贴身丫头。许是凌森侍妾少的缘故,佣人们没什么大户人家的势利,她为金凤收拾好房间之后,又交待了些情况。两楼一顶的独幢洋房,带个小花园,常住着的:凌森,贴身保镖阿威、小武;徐阿冉,侍婢珠儿;玲珑,侍婢小娟;管家陈嫂……凌森好在家议事,所以,经常有帮中弟兄或生意伙伴过来小住。金凤边听她说边默记着府里的人头,悠悠的,耳边飘过一句:“这间房是客房中光线最好的,付二爷每次来都喜欢住这儿,森爷一般都不让安排其他人住。”
付二爷,付青云?金凤愣住,怎么到哪里这人都跟阴魂不散似的?他住过的房?她抬眼望着屋里的檀木家具,想象他在这里穿西服、打领带,对镜演练冷岸的表情、斜飞眼神……瞬间,脸色苍白。
“你不舒服吗?”见着她的表情,珠儿有些担心。
“珠儿,能不能帮我换……”她急切地一把抓住珠儿,刚想问能不能换间住房,蓦然,生生在唇边咬住。初来乍到就如此挑剔,别房没换得了,反惹得大家嫌弃,再说了,他住过又怎么样?这一生,还能抹掉他的烙印吗?不,不逃避,相反,要用这些无处不在的“提醒”,强迫自己永不忘记。
终有一天,你加诸给我的耻辱,我要你百倍、千倍偿还!
“三小姐,换什么?”
听了珠儿的问话,金凤勉强笑笑:“没什么,你帮我把窗帘换了吧。天气太热,换成蓝色的清爽一些。”
三小姐?珠儿离开房后,想着这个称谓,金凤对着镜子冷笑开来,无名无份,难怪会用“小姐”概称。镜子面前,另一个淡淡倦倦、已经有些陌生的自己悄然出现,这几天几夜的折磨令得她面色灰黯,曾经的青春与明媚也如昨日花黄,悄悄败在了沙槟这个以前连做梦都没梦见过的地方。
付青云!她再次咬牙切齿地念叨了一遍名字。
晚膳只有玲珑与她两人吃。两人都是斯文人,边吃边聊,金凤这才知道,凌森是很少很少回府吃饭的。南洋夜生活丰富,习惯晚睡晚起,通常情况下,下夜两、三点钟才回,对他来说是司空见惯的事,有时甚至还不回。
“那他去哪里睡?”话一问出口,金凤就后悔了。
果然,玲珑捂嘴轻笑:“三妹到底是年轻,远的不说,这玉红楼呀,专门就给森哥设着有正房、厢房,那地与这里唯一的区别就是没有大姐。”
大姐?提起阿冉,金凤这才想起:“对了,大姐呢,她也不出来吃饭?”
玲珑摇摇头:“不在家。”
吃过晚饭,金凤正在房里看一本自家里带出来的书,珠儿敲门进来,她的身后,很怪异地站着玉红楼的阿宝。
“这往后阿宝姑娘就派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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