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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难为-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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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绮年听见松烟两个字,想起来笑道:“你这爱墨,倒跟我二表哥一样。他身边的小厮一个叫松烟一个叫项烟,都是墨的名字呢。可巧你这丫鬟也叫丹墨,可见是不约而同的。”
  许茂云听了也欢喜起来:“可见我跟姐姐有缘。”
  两人嬉笑了半日,绮年眼看时辰不早,只得起身告辞。许茂云恋恋不舍的,叮嘱下次再来玩耍。绮年先去了正房向许夫人行礼告辞,许茂云又送她出来。刚走到园子门口,有个小厮气喘吁吁跑来,跟丹墨说了几句话。丹墨便又捧了一盒东西过来:“表少爷说,今日冲撞了姑娘。听说吴府的姑娘们都好写字,这一盒西域墨送给周姑娘算是赔礼。”
  这下倒搞得绮年为难了:“表少爷实在太客气,只是这东西我却不能收。”这是不折不扣的外男了,哪里有随便收东西的呢?
  许茂云倒不觉得有什么:“西域墨虽不产自中原,倒不见得就如何好了。姐姐不能收我表哥的东西也是礼之当然,不如这样,这盒墨给我,我将那盒上党松烟转赠姐姐,只算是我送的,叫表哥日后再寻好的给我。”说罢就叫丹墨回去换。
  绮年拦不住,只好由着她:“那等好墨给我用,实在浪费了。”
  许茂云不依:“姐姐拿回去送人也行,只不许不收。”又道,“不是我表哥孟浪,他是我姑姑家的哥哥,打小没了父亲,从前都是我爹爹教他读书,所以住在我家里的。只这些年父亲得了官,我家才迁进京来,他也时常来。横竖只在京城近郊,离得不远。这些日子他为备秋闱来京城的书院读书,都是住在书馆里的。我家窄小,平常也不请人来玩耍,所以他再想不到今日姐姐在的。”
  绮年笑道:“知道了,我绝无嗔怪表少爷的意思,可要我发誓么?”
  许茂云红了脸:“哪里要姐姐发誓,我只怕表哥冲撞了姐姐。”
  绮年无所谓道:“偶然而已,又非有意,算不得冲撞。”
  许茂云欢喜道:“姐姐果然爽朗,不像那些小肚鸡肠的,一见了人倒像见了恶狗一般,恨不得地上有洞藏进去,还要抛几滴眼泪以示委屈。守礼自然是要紧的,但拘泥至此,未免就有些作态了。”
  绮年笑弯了腰:“你难道将你表哥比作——”
  “哎呀!”许茂云猛醒过来自己是将表哥比作了恶狗,“姐姐真坏!”眼珠一转,搂着绮年的肩膀道,“可惜我弟弟年纪还小——不然,姐姐就做了我表嫂可好?”
  “你这丫头!”绮年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再胡说我可就不来了。”
  许茂云嘻嘻笑着不说话了。片刻后丹墨捧着那盒上党松烟过来,二人在门前分手。


☆、41 两兄弟秋闱同中

  皇子选妃之事在圣旨下达各家后仍旧沸沸扬扬了十数日。谁也没想到皇上会把显国公家的金国秀指给皇长子做正妃。一时间谈论什么的都有;有说皇上准备让皇长子做个闲散王爷;所以才给他指了个人丁不蕃的国公府女儿;有的却说显国公之贵仅次于郡王,金国秀又是京城有名的才女,且抚育幼弟素有贤能之名;皇上这是爱重皇长子呢。
  二皇子的正妃却是丁尚书的侄女丁意如,这也是惹人议论的一项。二皇子出身低微;母亲到现在都未封高品,丁尚书却是两朝老臣了;朝中门生不少;算得上盘根错节地位稳固。然而丁意如却是父亲早亡的;除了亲戚之外自家并没有父兄得官;唯一的弟弟年纪还小,正考着秀才呢。皇上挑了这么个正妃;对二皇子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又没人看得明白。
  三皇子年纪才十五岁,其实这皇子妃可选可不选。果然皇上没给他指正妃,他却自己要了个侧妃去。这侧妃出身英国公府,偏偏又只是个记名嫡女。有人说这是三皇子不懂事,只管顺着自己的心意挑人,倘挑中的是英国公府真正的嫡女,大约就是正妃了。可立刻有人又说三皇子再不懂事,难道郑贵妃也不懂事吗?岂能让儿子胡乱去要人呢?这其中必有深意。
  如此众说纷纭,街头巷尾已足足流行了十七八种版本不同的说法,直到一件更大的事传来才算把选妃的余波压了下去――广东总兵要献俘的那批海盗,在途中被劫了,多亏得押送的人十分勇猛,最后劫是没劫成,只那些海盗却都被杀了。辕门献俘的大事只得半途而废,这颇打皇家的脸,加上其中的内幕不能不令人深思,皇帝震怒,勒令当地官府赶紧查明此事,又说要好好嘉奖押送人员。
  自然,这些事绮年不是特别关心。虽说押送的人员里有吴若蓉的丈夫,但她连这位二姨母的面都没见过,二姨父自然就离得更远了。
  天气已然到了最热的时候,这年头没电风扇也没空调,只有冰。吴家自己有个小冰窖,虽然不能随心所欲地用,但每天早晚也是各有一块冰的。蜀素阁屋子不大但前后通风,放上冰倒也不难过。
  太阳炽烈,绮年也就不出门踢毽子了,每天得了空就是写字和绣花。又从吴家书房里弄来些游记野史之类,读一读解闷儿。到了夏末,天气渐凉,小杨那边的生意已经渐渐做起来,他进了一种连钱纹的半锦,绮年取名叫做“连中三元”,因为有这个好彩头,果然有考秋闱的人家就有买的。
  “姑娘不用算盘也能算出这许多账来?”如鹂看着绮年在纸上写了些自己看不懂的小虫子一样的数字,就将小杨送来的账结了,不由得惊讶。她早在成都就知道绮年不用算盘可以算一些小账,但小杨这账本很是繁琐,三尺一丈的小进项甚多,不用算盘竟然也可以全部对出来么?
  “嗯,没有算盘到底还是麻烦一点。”绮年不想被人听见自己在房里噼哩啪啦地算账,所以只好用阿拉伯数字来加了。
  “姑娘,生意怎样?”如鹂很是担心绮年的本钱赔掉,提心吊胆两个月了。
  “还不错。”绮年合起账本,“如今已经在赚钱了。”照这个势头下去,家家户户做冬衣的时候生意应该还会更好一些。毕竟穿新衣过新年,稍微殷实点的人家都会挑好的比较贵重的料子做,图个出门拜年面上也有光彩。小杨人踏实,并不只想着赚高门大户的钱,更多地把眼光放在中等人家身上,成交量倒更可靠些。
  如鹂松口气,拍拍心口:“可担心死我了。”
  如燕在旁边听了,便打她一下:“什么死啊活的,嘴上没个遮拦。”
  “是得注意点。”绮年也斜了如鹂一眼,“祸从口出,你总是这么没个成算,将来是要吃亏的。去,把那绒布拿过来。以后不管想说什么,先停一停,在心里转一转再开口。”
  如鹂低了头去拿过两块厚绒布,见绮年抖开来看了又揉,有些讪讪地道:“姑娘要拿这个做什么呢?”
  “给两位表哥做两副护膝。考场那房子可没火炕,虽然也有炭盆,一年烧那么几天,地下都是凉的。护膝做厚些,也挡一挡地上的寒气。”古代这考试太蛋疼了,连考三天还不许回家,比高考更熬人。
  如鹂见绮年接了她的话,就高兴起来:“我前儿去乔表姑娘那儿,看见表姑娘在给霄少爷做书袋,上头绣了文昌星君,可精致呢。姑娘这个护膝也该绣点花儿才是。听说有什么蟾宫折桂图,姑娘绣上,也讨个好口彩。”
  绮年失笑:“护膝只为实用,绣什么花呢。快来帮我揉绒布是正理。”
  两房的少爷都要去考秋闱,妹妹们少不得都得送些东西。到了下考场前头几日,吴知雯送了两套玉管笔;知霏送了两块绣得有点歪歪扭扭的帕子;知雪做了些点心好带进考场充饥。加上长辈的东西,琳琳琅琅摆了一桌子。
  李氏从小杨那里拿了两块淡青色三元及第花纹的半锦,给兄弟两个各做了一件厚袍子,颜氏看了那花纹也欢喜:“这口彩好,兄弟两个若能双双及第,也给你们老子争气。”
  乔连波低头捧出两只笔袋,皆是墨绿色底子,上绣金黄色的文昌星君图,栩栩如生,旁边还绣了蟾宫折桂四个字。颜氏拿在手里看了,叹道:“我说你这孩子这些日子也不见出门,敢情是赶着绣这个呢。这星君绣得这般精致,可见心诚。”
  这话说出来,吴知雯和吴知雪不约而同露出点不屑的神色。李氏忙道:“都是心意,也不分什么高低。”
  郑氏笑了一声:“可是呢。这袋子绣得实在精致,只是听说那考场里凡是带字儿的东西都不许入场的,怕被当作夹带呢。只怕这袋子是用不上了。”
  乔连波顿时白了脸:“我,我不知道,我这便拆了它。”
  颜氏面色难看,但郑氏说的却是事实,蟾宫折桂固然是好彩头,但到时候确实不能带进考场的。只是别人虽然知道却不肯当面说出来,只有郑氏半点不留情面。
  乔连波已经要哭出来,拿着袋子回自己房中去拆绣上的字。李氏看看众人面色,暗暗叹了口气,托辞要给吴知霄再收拾一遍东西,便叫众人散了。
  绮年的护膝连出来亮相的机会都没有,只好私下里交给了李氏,让李氏转给两位表兄也就罢了。
  到了下场那日,吴家女眷们在二门送了两个考生走,吴知和乔连章亲自带了小厮将人直送到考院才回来。
  考试连考三场,每场三天,每场都是先一日入场,后一日出场,从八月初一开始,整整的折腾了将近十天。李氏每日在佛前一炷香,念几遍**,说话都忌讳起来,绝不说“落”字。连几个姑娘都紧张起来,话都少了。
  最后一场考完,马车将知霄知霆二人接了回来,都熬得眼睛四面发青,一头扎进自己房里大睡起来。
  李氏心里七上八下的,忍不住跟丈夫说话:“也不知这文章做得如何”
  吴若钊自己是考过的,闻言笑道:“这三场累得很,让他好好睡了,再把文章默出来我看。想来若不失常,一个举人还是有的。”
  李氏哪里放得下心,一时去儿子房外听听动静,一时又叫厨下忙着熬补汤预备给儿子和侄子醒了喝,忙了个不可开交。好容易知霄知霆都醒了,一人喝了一大碗汤,这才有了些精神,将各人的文章都默写出来。吴若钊都看过了,又递给吴若铮看,笑道:“看这样子,倒还不错。”
  吴若铮仔细看了,道:“到底是霄儿通透些。”
  吴若钊不以为然道:“伯仲之间而已,还要看考官是何口味。不过中了大约也不难。”
  吴若钊虽这么说了,李氏和郑氏仍是悬着心。到了八月十四发榜那日,小厮一早上就跑去了贡院等着,连颜氏都在房里转着念珠念佛。直到中午时分,那小厮忙忙的跑回来,一进门就大喊:“中了,中了!两位少爷都中了!霄少爷五十六名,霆少爷五十八名!”
  一众女眷们登时松一口气,颜氏转着手中佛珠道:“很该去庙里给菩萨上香。”李氏忙应道:“过了十五就去。”便与郑氏商量起上香的事。
  吴若钊兄弟对这些女人们十分无奈,顾自问那小厮:“头名解元是谁?”
  小厮忙道:“听说是永安侯府的少爷。名讳是烨的。”
  吴若钊讶然道:“竟然是孟烨么?我记得他今年也还不到十八岁,果然少年有为!怕是明年春闱也是个人物。”扫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和侄子,向吴若铮道,“二弟,我正有事想与你相商,明年春闱,我想他们兄弟且缓一缓。”
  李氏一怔,郑氏已忍不住道:“大伯这是为何?”
  吴若铮皱眉道:“大哥可是觉得他们火候不到?”
  “正是。”吴若钊点头道,“若不中倒也无妨,只怕中了三甲反为不美。”三甲称为同进士,比起前二甲的进士名声有些不好听。有道是:同进士,如夫人,将同进士与妾相比,可见士林之中的轻视。
  吴若铮沉吟道:“大哥言之有理。若当真不中倒可下场试试手,这在中与不中之间倒烦难了。也罢,横竖他们兄弟年轻,十六七岁得中举人已不多见,便再延三年得中也是少年进士了。”
  吴知霄兄弟两个听了这话,不免有几分失落,但毕竟少年举人也是喜事,于是不久便又喜笑颜开。吴若钊虽觉一个进士不必张扬,但子侄同中也是佳话,传令阖府上下仆役均打赏一个月的月例,恰好第二日便是中秋,于是又多一重欢喜。
  中秋团圆节,吴府在康园松鹤堂摆开宴席,男一席女一席,因是中秋合家团聚,颜氏也没让中间再立屏风:“都是一家人,难得团圆,一年不过一个中秋,那么生分做什么。”
  郑氏爱热闹,颜氏既发了话,她自然欢喜。吴府双喜临门,倒是难得地过了一个极和睦的节日。
  中秋过后,新举人们自然要来往走动。此次举人榜上合共取一百二十人,吴氏兄弟本是出自官宦之家,考取名次又在中等以上,自然有同科前来交往,少不得出去应酬。李氏因挂念着吴知雯的亲事,并不阻拦,且时常待兄弟两个回来之后,还要问一问交往之人的情况。
  这一阵兴奋劲儿在京城足足拖了半月有余,最主要的是,人人都在谈论本科解元孟烨。
  “孟解元今年还不满十八呢,是永安侯的嫡次子。”湘云掰着手指头如数家珍,“永安侯府是开国功臣封侯,世袭罔替的。永安侯的长子是御史,今年三十了,当初是二十五岁的时候中了探花,皇上亲口指婚的公主,是出名的铁面驸马。”
  乔连波正绣着花,闻言好奇:“铁面驸马何意?”
  湘云掩着嘴笑:“御史是专门监督大臣的,孟驸马铁面无私,所以得了这个绰号。”
  绮年也听得有趣:“上次去东阳侯府,倒是见了两位孟姑娘,一位叫孟涓,一位叫孟湘的,都是永安侯府的姑娘吧?”
  湘云想了想,点点头:“没错。那孟涓姑娘就是永安侯的庶女。永安侯跟夫人夫妻恩爱,是京中典范。便是纳了个妾,也是夫人身边的陪嫁丫鬟,乃是夫人怀第三胎时亲自为侯爷纳的,除此之外,侯府大房里连个通房丫头也没有呢。这个妾姓杜,也是很守本分的人,生了一双龙凤胎,今年好像才十一岁。永安侯夫人极喜欢的,视如亲生呢。”
  乔连波听得一脸羡慕,绮年却只觉得怪可悲的。夫人有孕,就得亲自为丈夫纳妾,然后这样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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