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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步天下(五周年修订版)-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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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喊的时候使力太过,竟迸裂了伤口,医官吓得捂住流血不止的伤处,连连低呼:“爷稍安”
于是代善淡然吩咐:“你先出去吧。”
那女子低低的嗯了声,闷闷的说:“那那我走了,你你别再骂人了,小心伤口”
褚英厌烦的扭过头。
那女子的身影终于慢慢从人群里走了出来,我惊愕的瞪大了眼:“阿丹珠?!”
“步姐姐!”满脸憔悴的阿丹珠一见我面,飞身扑进我怀里,委屈的放声大哭。我连忙搂住她随口说些安抚的话语,可是脑子里却浑浑噩噩的,目光触及褚英火辣辣的眼神,心里一紧,顿时恍然。
“这位是瓦尔喀策穆特赫贝勒家的小格格吧?”舒尔哈齐沉沉的开口,老成锐利的眸光从我脸上慢慢滑过,“若是大阿哥当真喜欢,便由我来保个媒,想来策穆特赫不至于不给我这份面子”
阿丹珠停止了哭泣,一张梨花带雨般纯美的小脸上羞得通红,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传递出难掩的喜悦。
“我不要!”褚英断然拒绝,一点也不卖额其克的面子,“哪个说我要她了?”
他的目光仍是死死的盯在我的身上,我心里一寒,打了个颤,忙说:“阿丹珠,我们回去吧。”边说边伸手去牵她的小手。
谁知阿丹珠听了褚英的话后,咬着下唇,气得娇躯直颤。但随即,她高高的昂起头:“我就要嫁你!你若是不喜欢我,为何又要冒死赶来救我?总之,无论你现在说什么我都不会放在心上,这辈子除了你,我阿丹珠谁都不嫁!”
全场呆若木鸡,好半天扈尔汉咂吧着嘴说:“这小姑娘够爽快,倒有些蒙古妞儿的味道。”
“得,这下子回赫图阿拉可有得热闹了。”费英东呵呵一笑,伸手搭在杨古利肩上。
“是啊,回城办场喜事,顺带喝庆功酒”
扈尔汉一听酒便来了劲:“哎,哎要说庆功酒啊”
“那个胡达利真孬,他老子倒还算是条汉子,可惜不及二阿哥”
“胡达利死得太便宜了,费英东,你那一刀未免太便宜了这小子”
“我说那个常柱和胡里布倒是把好手,只可惜跟错了主子,这回活捉了他俩,不知”
七嘴八舌的嘈闹成一团,我早已无心理会,一心只是拖着满脸通红的阿丹珠往外走。
“步姐姐他是喜欢我的吧?”出了门口,阿丹珠紧张的问我。
望着她那双充满热情和期待的眼眸,我顿时茫然无语。
【扎鲁特博尔济吉特】第一章
第51章 归来
车队辗转抵达赫图阿拉城时,外城居民举道欢迎。
乌碣岩一战,以少胜多,溃败乌拉一万大军,致使乌拉军力大大削弱,当真可谓意义重大。
“格格格格”车辇缓缓经过外城街道时,我隐隐听到一缕熟悉的呼声,原还以为自己幻听,可是转眼间车窗外传来侍卫的喝斥声,以及女子伤心的哭声。
我撩起窗帘,只是略略一瞥,忽然有个绯色的人影扑了上来,纤长的手指攀住了窗沿:“格格——”我吃了一惊,手不觉一缩,帘子垂下。
“格格格格您看看奴才格格”车外的呼喊声更加凄厉,侍卫们显然已由动口喝斥改为动手施暴。
我一个激灵,猛然醒悟过来,穿帘而出:“停车!”
驾车的车夫赶忙勒住马,因为今儿个入城,是以早起特意盛装打扮,脚下竟是穿了双高跟木底鞋子。我摇摇晃晃的踩上车架子,犹豫片刻,咬咬牙纵身跳下。
“噢”落地时左脚脚踝上一阵钻心的疼,我估摸着是崴到了,然而心里挂念着刚才那个声音,顾不得多想,只是硬撑着往车后走。
街上满是围观的百姓,见我下车,不禁发出一片噫呼之声,窃窃私语不断响起。
“啊第一美女”
“原来她就是那个有名的叶赫老女”
我只当未曾听闻,没走几步,便听身后马蹄阵阵,围观的人群如潮水般涌动,我略一扭头,只见一匹乌黑发亮的高头骏马鼻子里哧哧的喷着热气,挺拔的立定在我身后。
马鞍上的锦衣少年,俊美的脸上挂着冰冷漠然的神情,眼眸居高临下的傲然睥睨,浑身散发出一股令人不敢逼视的高贵气质。
我微微愣了下,方才涌起的喜悦和激动被他那如薄冰般冷冽的目光打得粉碎,我只能抬头僵硬的仰望着他。
“怎么回事?”皇太极静静的坐在马上,淡泊的语气一如他此刻的表情。
“那个”他这是什么表情?什么态度?难道见到我回来,他一点都不高兴么?我不禁有些失落,“我好像听到了葛戴的声音”
“所以就随随便便的跳下车了?你以为这是在什么地方?”他目光冷冷一掠,驾车的车夫和随行的奴才刹那间跪了一地,神情惊慌不已。
他们这一跪,边上围观的百姓顿时吓退两丈,空出老大一块地来。
我茫然的望着他。
这个少年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皇太极吗?
“上来。”他弯腰伸手给我,我的视线从他脸上缓缓移到他的右手,然后又回到他的脸上。
慢慢的将手递了出去,他一把抓住,稍一用力,另一手在我腰背上一托一抬,我便腾空侧坐到了他的身前。
才坐稳,忽然腰身被他揽臂重重一勒,左侧肩膀猛地撞进他的胸膛,他用力深吸口气,呼出的鼻息热辣辣的钻入我的衣领:“你以后再敢”勉强吐出这五个字,便匿声无语。他光滑的下颌紧贴住我的颈侧,肌肤相触的那一刻,我微微一颤,忍不住扭身抱住了他。
“对不起!对不起我回来了!皇太极我回来了。”
他更加用力的搂紧我,手劲大得几乎要将我的腰肢勒断,我忍住痛没吱声,放任他发泄情绪。
“要一直陪着我”他的声音放柔了,在我耳边呢喃,“你答应过我的。”
我点头:“是,不会再有下次了,我保证。”我仰头冲他微微一笑,他一手搂紧我,一手握住马缰,慢悠悠的驾马调头。
“等等!”恍然想起下车的目的,我急忙拍他的手,“葛戴”
“那小丫头的事,不是什么大事,以后再说方才你贸然跳下车,可知会造成多大的骚乱?现在,你先顾好你自己吧。”他的语气淡然中透着一份犀利,我忍不住又抬头瞄了他一眼。
有什么不同吗?为什么我总觉得他有点不一样了呢?
虽然看上去样貌一点都没有改变,可是为什么他和我之间,像是多出了一层凛然不可玩笑的隔膜,他距离我虽不远,可是却显得那般高高在上。
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一直低头看顾的孩子,如今居然需要仰望于他了?
“东哥”
“嗯?”
“你准备好了么?”
“什么?”我狐疑的眨眼。
皇太极目光平视,不动声色的缓缓开口:“他来了”
一阵砸响在青石板上的马蹄踏踏声,渐渐由远及近,在纷扰的人声鼎沸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每一声都是砸在了我的心里——耀眼夺目的逆光处,努尔哈赤纵马英姿飒爽的冲了过来。
那马疾速逼近,终于到得身侧,两马相对交错而过之时,努尔哈赤突然放声大笑,倾斜上身,揽臂一探,将我瞬间拖了过去。
我惊呼一声,眼睁睁的看着天地倒转,下一刻已稳稳的落在努尔哈赤身前。我的一颗心扑嗵扑嗵跳得飞快,双手微微发颤的抓着他的胳膊。
“东哥!东哥”他张狂的大笑,马蹄踏处,周围的百姓纷纷闪避。
我耳边充斥着倒灌的呼呼风声,皇太极孤傲挺拔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没来由的心里一痛,忍不住大叫道:“玩够了没有?放我下来!我不是你的猎物,可以任由你抢来抛去的!”
马儿咴嘶一声,硬生生的原地勒停脚步。
努尔哈赤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半天,皱眉:“不过出去了两月,不止心野了,连胆子居然也练大发了。嗯?”
我毫不避视他的目光,冷笑:“爷真是说笑了,东哥出去转了这一趟,不正好称了爷您的心意么?”
他脸上怒意乍现,一把卡住我的脖子,我的头被迫仰高,他手劲只是略略一紧,倏尔松开。
“为什么总要挑衅我的耐性?你是想考证我对你的底线?为什么你就不能像阿巴亥那样,乖乖的待在我身边?”
“因为我就是我!我不是阿巴亥,也永远做不了阿巴亥。”我喘了口气,颈上的疼痛真实的存在,我果然已经撩拨出了他的怒气,可是,有些事情还是必须清楚明白的说出来,“爷,这是约定——你我的约定。我没忘,爷可曾忘了?”
他猛地一颤,面色微变。
“不管我当日有否从拜音达礼手中逃脱出来,他掳劫你的未婚妻子已成事实,你大可”一句话未说完,他突然勃然大怒,一把将我从马背上掀了下去。
我痛呼一声,跌坐在坚硬的地上,左脚一阵剧痛,之前崴到的脚踝被全身重量压了下,疼得我额头冷汗直冒。
“你”他脸上有怒有痛,有爱有恨种种复杂的眼神在他眼底交汇,“我今日算是彻底明白了,你的那颗心原是铁石做的好!好!很好!”他唇角抽动,颤颤的冷笑,忽然一夹马肚,嗬地声驾马扬尘而去。
望着他决然含愤远去的背影,不知为何,我心里反而松了口气,只是左脚疼得实在厉害,稍稍一动,便痛彻骨髓。
这时城外也有三三两两的行人路过,只是方才的情形太过惊骇,每个人都目睹他们英明神武的淑勒贝勒将我这个女人抛弃至此,这些平头百姓自然不敢多事过来理会我一声。
我不禁苦笑,难道说要在这里坐到天黑不成?
得得得马蹄清脆的停在了我身前!
难道是努尔哈赤又回过来了?我愕然抬起头来,却看到一匹通体黑亮的乌骓。
“上来吧。”声音冷冷的,然而皇太极的眼中却已有暖意,“笨女人。”
我咧了咧嘴,嘀咕:“我哪里笨了?”身子稍稍一动,咝地吸了口气。
“怎么了?”他这才注意到我的不对劲,随即腾身跃下马来。
“可能崴到脚了。”
他蹲下身子,食指和大拇指在我左脚踝轻轻一捏,我疼得左脚一抽,他“嗯”了声:“未曾伤及骨头,不妨事。”
我恼怒的将脚上的鞋子脱下,扔出老远:“这东西真是害人非浅。”
“是你自己不好,却拿鞋子撒气。啧你还真是孩子气。”
我气结。他以为他多大个人啊?居然说我孩子气?我气呼呼的正要抢白他一顿,忽然身子悬空,竟被他拦腰抱了起来。
这这种感觉超级怪异!长久以来在我的印象中,只有我经常抱他哄他,可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反过来被他抱。
“抓紧了,摔下去我可不管!”他将我放上马背,把缰绳塞到我手里,然后翻身坐到我身后。
两人共乘一骑,缓缓向赫图阿拉城踱去:“东哥,你还真是个会不断惹出麻烦的笨女人。”
第52章 暗涛
丁未,明万历三十五年春,因乌碣岩立下赫赫战功,舒尔哈齐被赐封号为达尔汉巴图鲁,长子褚英,奋勇作战,赐称号为阿尔哈图土门,次子代善与其兄并力杀敌,擒斩乌拉主将博克多有功,赐称号为古英巴图鲁。
据说当日政殿之上论功行赏,众将对舒尔哈齐得赐达尔汉巴图鲁颇有微词,褚英甚至当面指责舒尔哈齐的正蓝旗在乌碣岩大战中故意延缓支援,不配合攻击。
褚英的指责极具杀伤力——舒尔哈齐在建州的势力和威望仅次于努尔哈赤,而且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显露出想与努尔哈赤平分建州之心。作为努尔哈赤的长子和次子,随着褚英和代善的年长,他二人的军功越来越多,如今建州分了四旗,努尔哈赤与两个儿子却占了四分之三的牛录。舒尔哈齐若有二心,首先对付的自然就是褚英和代善这两块绊脚石。
当日局面闹得相当僵硬,我虽未曾亲见,但是事后整个内城都渲染得沸沸扬扬。
努尔哈赤未曾责难于舒尔哈齐,而是将过错全部转嫁到了常书、纳各部二人身上,这手杀招虽未伤及舒尔哈齐,却也等于着着实实的扇了舒尔哈齐一个耳光。
于是,任凭舒尔哈齐再老成有城府,也不免情绪激动起来,竟当场扬言:“若要杀了他二人,不如先杀了我。”最后常书和纳各部因为他的这句话没有被斩杀,却被判罚白银百两,没收全部所管的牛录,这无异是变相的削夺了舒尔哈齐的兵权。
当我听着这些蜚言蜚语,经由一个守门奴才口中传述而出时,不禁惋叹。此时的赫图阿拉城分明已是暗涛汹涌,巨浪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打来。
回城后,我仍回原先的屋子去住,只是房里换了丫头伺候,不曾见到葛戴。我追问皇太极原由,他却讳莫如深,逼得急了,他索性卷了铺盖跑东暖阁去睡,留我一个人待在西屋抓狂。
这样约莫过了七八天,葛戴才终于回来,进屋后挨着西屋门框,怯怯的似笑非笑的瞅着我。我喜出望外的扑过去抱住她,她却像是受到百般惊吓似的弹跳起来。我这才发觉原来在她厚厚的棉衣之下,掩盖的竟是累累伤痕。
“谁打的?”我飞快捋高她的袖子。
“不疼。”她轻笑着说,眼里渐渐落下泪来,“能再见着格格,奴才死都甘心。”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急急忙忙的吩咐小丫头拿药酒,又强逼着葛戴解了衣衫。她身上淤痕实在吓人,竟似是新伤盖住了旧痕,体表虚肿,淤血深入内,而浮出肌肤之上的竟还有无数密密麻麻的细小针孔。
“这是什么?”我到底忍不住惊叫了。这丫头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下手之人怎的如此狠毒?“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板下脸,“你给我一五一十,老老实实的讲个清楚,不许瞒我。”
“格格是奴才的错。”她在唇上咬出了牙印,惨白的脸上却挂着虚弱的微笑,“格格不必担心”说完这句,竟是身子一跄,倒头栽进我怀里。
葛戴这一病足足躺了大半个月,大夫说她外伤倒还是其次,体弱虚寒才是病因。一时写了药方,内调理外敷药,养了三四天,她神智稍稍清醒便挣扎着想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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