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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步天下(五周年修订版)-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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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浜笱杆籴绕稹
  当初提议在宽甸等六堡修筑防线的亦是李成梁,因为这道防线,建州在大明眼皮底下疯狂崛起而不被对方重视,而在努尔哈赤积累到足够的实力时,李成梁居然会配合默契的将宽甸等六堡的防线尽数拆除。当时有百姓不愿弃家迁徙,被李成梁尽数杀死,这事在辽东闹得动静太大,李成梁向朝廷邀功的同时,明朝万历帝委任熊廷弼为正七品巡按辽东御史。
  熊廷弼一到辽东,便禁绝了对建州女真的马市贸易,这一下,别的特产还暂且好说,只是人参实在没法储存,即使努尔哈赤想出了煮参晒干的法子,也没法阻挡住大批人参腐烂的结果。
  也正是在明国和建州关系尴尬的时刻,这一年十二月,舒尔哈齐率众一百四十人,私自入京向明国朝贡。归后即逢新年,年后未几,两兄弟竟而闹翻,舒尔哈齐率部离开赫图阿拉,移居浑河上游的黑扯木,公开与其兄努尔哈赤决裂,拥兵自立。
  努尔哈赤勃然动怒,当即下令抄没舒尔哈齐所有家产,杀死了舒尔哈齐的两个儿子阿尔通阿和扎萨克图,又将参与帮助舒尔哈齐叛离的部将武尔坤吊在树上,处以火焚之刑。舒尔哈齐的次子阿敏原本亦要被杀,幸而因代善、皇太极等诸位阿哥极力谏止,才使阿敏免遭一死,但却受到被剥夺所属人口一半的惩戒。
  舒尔哈齐逃至黑扯木后,原指望能得到明朝辽东官吏支持,却不料明朝有意坐山观虎,对建州内乱竟是置若罔闻。
  己酉年二月,舒尔哈齐孤立无援,只得返回赫图阿拉请求兄长宽恕谅解。努尔哈赤并没有杀了这个昔日帮他打下江山的兄弟,但也没有轻饶于他。舒尔哈齐归城第二日,便被关入暗无天日的牢房受到幽禁。
  皇太极的洞察力果然非同一般,年前那句轻淡的所谓“变端”果然将赫图阿拉搅得个天翻地覆,好容易待到正蓝旗整顿完毕,该杀的杀了,该拘的拘了,看似一切都恢复风平浪静时,已是春末夏初。
  随着淡淡的干燥的热风吹入深宫内苑,内城终于回归平静,然而我却隐隐感觉这一切似乎并未结束,反而只是一个开端
  “格格,茶。”音吉雅随手将茶盏替了给我,等我接过,尚未置可否她便已转过头去,津津有味的伸着脖子看向台架子。
  这个丫头有点没心没肺,粗枝大叶。
  我蹙眉摇头,说实在的,这样的小丫头实在不适宜跟在我身边,像她这样的,没准哪天被人咔嚓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正琢磨着一屋子的小丫头里面有哪些是机灵而又可靠值得扶植的,忽然对面起了骚动,没等我回神,便听一个凄厉的声音怒叱道:“为什么不让我过去——我要找阿牟其'1'!阿牟其——阿牟其——”
  我才觉着这声音耳熟,忽然拥挤的人群一分,一道秋香色的纤细身影直冲而入。那头看歌舞的爷们正好奇的扭过头来,努尔哈赤已然站起,虽然隔得远了,不是很清楚他此刻的表情,但是看那架势,被人莫名其妙的搅了雅兴,必然不会高兴到哪去。
  “阿牟其!”那道秋香色的影儿转眼到得他跟前,激动的叫道,“为什么?为什么要瞒着我,阿玛出了那么大的事,为什么你要瞒着我?”
  “谁告诉你了?”努尔哈赤极为不耐。
  我偏着脑袋凝目细瞧,不禁“咦”了声,这个身穿秋香色春衫的女子身量侧影都极为眼熟,可我偏记不起哪里见过。
  “阿牟其!为什么将阿玛关起来,我、我刚才去见过他了,他被关在一间逼仄无光的小牢房里,只铁门上留了两个小孔进出饮食便溺,你你为何如此狠心待他?他好歹是你兄弟,替你出生入死”
  “你放肆!”努尔哈赤暴怒,扬起手。
  那女子却浑然不惧,竟然高傲的扬起头来,与他直颜而视:“你除了会施暴还会怎样?要打便打!哥哥们已经被你杀了,我是舒尔哈齐的女儿,有本事的便将我也杀了吧!”
  努尔哈赤气得浑身发抖,可他高举的手最后没有落到那女子的身上,一旋身,只听“哗啦”一阵响,竟是狂怒之下将边上的桌子给掀了,桌上的茶色果盘险些砸到一旁的大福晋阿巴亥。
  阿巴亥在丫头们的搀扶下连连后退,花容失色,却不敢吱声。
  “孙带!你莫要仗着我对你的宠爱便猖狂得没了礼数!我看你还是好好想想清楚,如今你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到底是拜谁恩赐!”
  “我不稀罕!我不稀罕!”她大叫,“你把我关在那屋子里,整天让那些丫头嬷嬷看着我,不准我踏出屋门半步,这比杀了我还残忍!”
  我心里突地一跳,蓦地想起她是谁来。
  孙带——那个住在孟古姐姐旧宅中的神秘女子。没想到她竟然是舒尔哈齐的女儿。
  “来人!拖她下去!把跟她的丫头奴才统统鞭笞二十,以后没有我允许,哪个敢再放她出房门半步的,剥皮拆骨!”努尔哈赤恶狠狠的瞪她,“既然你一心想做你阿玛的孝顺女儿,我便成全你,让你尝尝真正禁足的滋味。”
  听到这句话,我莫名的感到心里一寒,果不其然,努尔哈赤的目光有意无意的往我这边瞟了一眼。
  孙带愤怒的尖叫着被侍卫强行拖下,阿巴亥随即打发奴才收拾残局,然而努尔哈赤难得的好兴致早已一去不返,最后冷哼一声,竟是拂袖而去。
  一家之主走后,陪侍的阿哥们也随即寻隙一个个离开,剩下一大群福晋女眷凑在一块,说着家长里短,颇为无趣。
  我正也打算要走,忽然阿巴亥带着丫头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我只能欠身打招呼:“大福晋。”
  阿巴亥忽尔笑起,脸色变得太快,让我有种傻眼的恍惚:“这些年,东哥格格真是一点未见老,反而是我,每每试镜,总觉得年华流逝,红颜易老”
  “怎么会呢,大福晋天生丽质”她一个十九岁的妙龄女郎在我面前说老,这不是成心刺激我?我没多少心情在这里跟她打哈哈磨叽时间,其实阿巴亥心里亦是清楚我的立场。她故意过来找我说话,自然不会单单只为了说上两句话来挖苦我。
  于是两人并肩而走,不着痕迹的与身后的丫头们拉开一段距离。
  “格格过完年很少出栅子呢。”
  我微微动容,只是揣摩不透她话里的深意,只得淡然笑说:“天冷,我不愿走动,还是屋里暖和。”
  “是么?”她似笑非笑,脸上的表情怪怪的,过了许久,她忽然冷哼一声,停下脚步,仰天叹道,“我真不知爷是如何想的,竟会容忍你做出如此出格之事,宁可迁怒他人,却不对你发作,或许他倒是宁可自己是个睁眼瞎,什么都不知道。”
  四周围的声音忽然沉寂下来,只有阿巴亥不冷不热的话在我脑海里不断的盘旋,我背脊发冷,感觉有股森冷的寒气从脚底升起,一直冲到头顶。
  “东哥,你到底使了什么手段,居然能将这么多男人的心收得服服帖帖,我以前真是小觑了你,原以为你随着姿色淡去,终将恩宠不再,可没曾想你埋在他们心里的蛊竟会有如此之深。不过”她嘴角凝着冷冽的笑意,眼眸如冰,“说起来我还真该谢你,是你让我有了今时今日但是,还有一些人恐怕未必会如此想了,她们应该恨透了你,正因为有你,她们才会落得如此凄惨。”
  我口干舌燥,虽然一时无法明白阿巴亥话里的意思,但是她眼中强烈的恨意却让人不寒而慄。
  她沉下脸:“听不懂么?何必装糊涂?年前可是你在二阿哥面前挑拨,你妹妹本得专宠,这些年连续生了三个儿子,没想到你只一句话便将她打入万劫不复。你姑姑因为你,在家没少受气,熬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怀上一胎。眼瞅着过几月便要临盆了,你勾搭八阿哥做下这等没脸没皮的下作事,事一揭出来,可知她这几日在家又多受了多少罪?还有刚才的”
  “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昂着头,表情冷冷的,“如果每个人都要把不顺心不如意的委屈都算在我头上,那我的委屈又该找谁算去?”
  “你你这女人不单自私,简直是冷血!”
  我不理她,径自掉头走开。
  但她的声音依旧不依不饶的叫了出来:“你将自己的丫头给八阿哥时,可曾想过有天算计过多,最终却是给他人做了嫁衣裳?如今葛戴当家做了主母不说,马上还要替八阿哥诞下嫡长子,哈哈,我替葛戴谢谢你了,她得了体面,如今谁还敢提她是你的丫头?她是八阿哥大福晋,是我乌拉那拉的格格,是我阿巴亥的姑姑”
  一步三踉,我低头看着自己脚下,心里悲凉莫名。
  好容易耳边终于消失了阿巴亥如魔般的声音,这时小丫头音吉雅和塞岳正嘟嘟囔囔的走了过来,两个人不停的争辩,见我迎面过来,忙一溜小跑。
  “格格!”音吉雅叫道,“塞岳瞎诌呢,她偏说那个孙带格格长得像格格您!这怎么可能啊,那个孙带格格样貌是不丑,可是如何跟格格您比”
  “奴才才不是说孙带格格和格格长得像!奴才只是说,孙带格格背影身材乍一看和格格您颇为神似罢了!若单论长相,满城除了大福晋,恐怕还真就找不出能及得上格格三分姿色的女子来呢。”
  我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心慌意乱,叱道:“行了!唧唧歪歪的嚼什么舌根,在背后议论主子是非,你们难道当真不懂一点规矩了么?回去叫管事嬷嬷好好收拾你们。”
  两小丫头平时在我跟前没上没下惯了,这时突然见我动怒,都吓傻了眼。
  我心情烦闷,也懒得再管她们,转身急急忙忙走了。回去的路上,只觉得气悒难解,脚步越走越快,到最后我撒腿疯跑起来,顾不得理会旁人诧异的目光。

  '1'阿牟其:满语发音amji,伯父的意思。





  第58章 满月
  己酉,明万历三十七年。
  冬十月,努尔哈赤命扈尔汉征渥集呼野路,尽取之。
  葛戴一朝分娩,替皇太极生下长子,取名豪格。满月那日,宴请亲友,在子孙绳上系上小弓小箭挂在屋前柳梢枝头。
  前厅宾客满堂,喜气洋洋,葛戴房内亦是如此。小阿哥被奶娘抱在怀里,粉嘟嘟的噘着小嘴,我将长命锁挂在他脖子上时,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仿佛回到若干年前,我也曾如此这般看着襁褓中的皇太极
  老嬷嬷将两只馒头合在一起,凑到葛戴嘴边,让她咬了一口,这在满族风俗里谓之“满口”,意思是打从这一天起,产妇将可不必再有禁忌。
  我见她们那边全挤在一块忙着侍弄葛戴,一时兴起,便从奶娘手里抱过婴儿,托在臂弯里轻轻摇着。
  豪格醒了过来,眼睛拉开一条缝,小嘴一瘪,慢慢向两边拉开。我怕他哭,大急,忙拍着他的背,随口乱唱:
  “悠悠扎,悠悠扎,小阿哥,睡觉吧。
  悠悠扎,悠悠扎,小阿哥,睡觉吧。
  白桦树皮啊,做摇篮,巴布扎。
  狼来了,虎来了,马虎子来了都不怕。
  白山上生啊,黑水里长,巴布扎。
  长大了要学那,巴图鲁阿玛,巴布扎。
  悠悠扎,悠悠扎,小阿哥,睡觉吧。
  悠悠扎,悠悠扎,小阿哥,睡觉吧。
  白山上生啊,黑水里长,巴布扎。
  长大了要学那,巴图鲁阿玛,巴布扎。
  悠悠扎,悠悠扎,小阿哥,睡觉吧”
  小豪格果然没再哭,只是也没再闭眼睡,反而眼睛睁得溜圆,我发现他有一双和皇太极同样乌黑的眼眸,不由看痴了。
  忽听边上乳娘噗嗤笑道:“格格虽没当过额涅,这哄孩子倒是比奴才还要强个百倍。”
  我心里被什么东西深深的扎了一下,然而面上却只淡淡一笑,将小阿哥重新交还到她手里:“哪呀,我乱哼的。”
  边上另有一老嬷嬷笑说:“奴才听格格那悠悠调倒是唱的极好”
  我余光有些眷恋的瞥了眼怀里的豪格,正痴痴的出神,忽听边上的下人嬷嬷全都高声喊道:“给八爷请安!”我扭过头,看见门口站了皇太极,小丫头正替他解下落满雪花的斗篷,他略略瞥了满屋子的人后,便大步朝我走来。
  才要到我跟前,我身后闪出两个上了年纪的老嬷嬷,皇太极停住脚步,隔着老远,无言的望着我。
  娥尔赫在床边抓着葛戴的胳膊,尖酸的发话:“爷整日歇在家里忙活,大福晋怀胎十月,给您生了嫡长子也没见您有空暇踏进这间屋子,今儿倒是吹了什么风了”
  皇太极冷冰冰地睨视过去,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他没动怒,也没开口,但这一眼却硬生生的令娥尔赫情不自禁的住了嘴,紧挨着葛戴打了个寒噤。
  葛戴慢慢将她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掰开,淡淡的说:“娥尔赫姐姐,多谢你来看我,但我身子虚,受不得吵,大家要热闹还是去姐姐屋里好了。”
  葛戴这话一出,屋里的人立即识趣的鱼贯而出。我身前的两位老嬷嬷客客气气的给皇太极行了礼,然后重新分站到我身后。
  皇太极站在原地没动,远远的望着我,好半天才终于艰涩的说:“怎么来了也不知会一声?”
  “嗯。我给小阿哥送长命锁来,恭喜你。”我低头嗫嚅。
  皇太极身体微微晃了晃,想抬步最终还是没动。
  气氛陷入尴尬。
  我深吸口气,叹道:“我回去了,改日改日”侧身欲将豪格递给奶娘,没想到换手时,豪格哇的哭了起来,哭声嘹亮,彻底打破了屋内的沉闷。
  “格格。”葛戴坐在床上喊我,“格格请再留一会儿吧。小阿哥喜欢格格,求格格抱着哄一会儿。”一面哀求,一面双目扫视我身后的两位嬷嬷。
  我将哭闹不止的孩子交到奶娘怀里,狠心摇了摇头:“你们两夫妻以后为人父为人母,望互相扶携皇太极,只当给孩子积福,以后需心怀仁慈,勿再枉造杀孽。”
  大半年前,怀着身子的葛戴在掌权后做的第一件雷霆之事,便是将家中奴才尽数清洗,家中原有的奴才全部逐到外头庄子上,屋里的丫头年纪大的拉出去配了人,年纪小的或卖或送人,一个不留,而钮祜禄娥尔赫屋里的丫头更是尽数被活活打死。
  以葛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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