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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佛-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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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身体已经好多了,她便也不像之前几天那样总是窝在床上,小七也没有限制她的自由,到院子里四处转转也是有的,可惜的是她日前出了院子才发现,这是一个她根本没有去过的地方——这根本不是唐宅!
烦躁的在房间里四下磨蹭着地面,心头想着还不如不平静的好,不平静,她就不会多想那么多,就只会陷入那种疲惫里,颓丧罢了。
在鞋子与地面摩擦过不知道多少次之后巫瀛的视线落到了屋子里面一柄显然是装饰用的长剑,心底也没有想法,身体便猛然之间一下窜了过去一把抽出了它!
那长剑虽只是装饰,却也光彩无限。或者说,正是因为它是装饰物,便更是光彩夺目的很。
巫瀛心中烦躁,从前时候总细化挥舞她的饮马,可此刻,在那一战当中丢失了的饮马显然是不在手中的,她值得滥竽充数的将这长剑权作了自己那宝贝长刀,在屋子里舞得是虎虎生风。
虽无多少内息,但她绝世高手的风采却倒真不是盖的。
也不知道舞了多久,巫瀛已经渐渐平静了下来,正欲最后再做一组开山劈石便收手,那扇几乎是专门只为一个人所设的大门竟然在这个时候被人从外头打开了!
巫瀛一个不查,手底的长剑因为并非饮马而没有太多的熟练此刻又无内力,竟只能就着那样开山劈石的姿势一下劈了过去,收不得手来!
小七每日并非这个时间会过来,所以她也不以为会有人来,可此刻,那已经出手的长剑犹若一柄砍出去的刀,一下便朝着门的方向劈了过去,而门外,一道窈窕的影子却也已经走了进来——显然不是小七,显然不会武功!
最终的最终,巫瀛为难的一扭身形,硬是将那已经劈出去的长剑生生偏出了半寸。
推门而入的半月只觉一道劲风从自己右侧划过,一瞬手脚冰凉,吓得半死。
“啊,对,对不起!”
好容易没有砍到人,巫瀛一收剑便立时道上歉来。
半月被吓得够呛,张嘴也欲骂人却及时想到这位姑娘可是她家那恶劣的主子留下的人物,哪里能随便得罪的,便也就:
“没,没事儿,”
半月的声音显然还有些颤抖,巫瀛便益发的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对不起啊,饮马不在手,我内力现在也不够,吓到你了。”
半月当然知道饮马是什么,而这一会儿也看到了巫瀛手中拿着的当然不是饮马,便说:
“没有,不是姑娘的错,是这长剑不合姑娘的手。”
显然的,半月不仅是很识相,嘴巴,也是极会说的。
但是这回却有些马屁拍在了马腿上,巫瀛对自己那柄长刀的喜爱自然是不假,可是现在的状况她也还不至于因为自己的身手问题去苛责一柄显然就不是良兵利器的装饰剑。
一句话便冲口而出:
“不关这剑的事,是我不好,兵器都只是兵器,所作的事情只能怪它的操纵——”者。
巫瀛的话在自己冲口而出的最后一刻猛然停住。
她既然,连一柄兵器都不愿意去责怪,为什么,要去责怪一个只有小孩?
巫马族的事情是十年前,十年前的佛缘才多大?不过十来岁吧,与自己一样。
如果问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情?倒不如,直接问是谁让他做的那样的事情——而这样一来,其实也问也无需问,巫马族当时的势力,显然是过于强大了,对于朝廷来说,必然是一则隐患,如果当皇帝的那个家伙问一声,或者只是随便说一声,像佛缘那样根本什么都不觉得有什么的人,手中的势力被拿去随便用用——或者便是他聪颖非常,真的设计了,又真能说是他的错?!
怕不是,旁人来问,他便说,旁人来借,他便给了——就像自己的饮马,无论斩杀过多少生灵,但真正杀人的是她而非它,它不过是兵器而已,为什么要怪它?
那时的佛缘,也不过是个孩子,罢了!
或许心底,对于这事情还是有些无法逾越的鸿沟,但是,巫瀛想到,这几日小七必然会让他吃了不少苦头,自己的原谅与否根本不急在一时半会儿,但若是再待下去
巫瀛心惊!
小七的手段糟糕了!
她竟然因为自己的混乱,忘记了小七是何等恶劣的性子,佛缘此刻——
容不得再多想,巫瀛已经打定了主意。距离小七过来还有约莫两个时辰
巫瀛一抬手,手中入鞘了的长剑便陡然一下挥出,半月还来不及就巫瀛方才的话发表任何意见便双眼一抹黑的晕倒在了地上。
后随便用屋子里的一些布条将人捆好,又拿了布料堵住了她的嘴,她这才终于又拿起那柄装饰用的长剑,下一瞬,便只见得屋子里一道快速的影子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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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对于这里的环境一丁点儿也不熟悉,巫瀛在寻找可能囚禁了佛缘的地方时花去了一个多时辰,最后好容易跟着一个像是要送饭的侍女一道穿进了一个假山的后面,又看这侍女不知道是在假山上摸索了什么,竟然在山上露出了一座空门!
巫瀛跟着那侍女一路进到了空门里面,直到她拿出钥匙对着一道铁质的门时,她才猛然之间窜了出来,又是像给半月的那一剑一般将人打晕了丢到一旁。
一面捡起掉落的钥匙,一面心底估算着小七大约会发现这一切的时间,巫瀛手底下忽然便有些慌张了起来——除了十年前的那一次,她从来都不会慌张的!
因为自己绝对的能力她从来都不会慌张的,可是这一刻,她显然是没有什么能力的,于是她便也慌张了起来。
但是到底心里素质还是十分了得的,巫瀛在看到自己拿着钥匙的手略有颤抖之时便停了一瞬,努力的平息自己这一刻的慌张,过了约莫只是刹那的时光,那颤抖的手指便恢复了平静。
她以极快的速度开了铁门,立刻便窜了进去。
然而这一进,却让巫瀛霎时悔得几乎想要呕出血来!
阴冷潮湿的空气里四散着血液干涸后的味道,忽明忽暗的灯火犹若鬼火一样,地面上破碎的衣裳散得到处都是,上面带着的,已经是干涸了的血渍看得人触目惊心——只一眼,只是看了这环境一眼,巫瀛便生出一种极可怕的恐惧!
她陡然之间害怕起来,害怕自己即将看到的那个人,会是什么样的模样!
她感觉自己的颤抖,抖得她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一样!
可是她不能不抬起头,不能不去看那个人可能会在的位置。
巫瀛颤抖的抬起头。
她看到了自己想要找的那个人,但是在那一瞬间,她却迟疑了——她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时不时她要找的那个人,或者说,她不知道她此刻看到的这个人是应当说比自己想象里好一些还是差一些。
他被吊在墙壁上,额心的位置原本的那个殷红变成了一个疤,刺目的疤。但这却不算是那张脸上最可怕的部分,最可怕的——是那右边的脸上,一道越过了鼻梁平直延伸到右边耳际的伤痕!
这是让她惊讶与愤怒的事情!
她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其实她当时就在场!
但所幸的是她看到了满地散落的衣裳时所想到的可能发生的恶劣的事情,却因为面前这人身上完整的衣衫而放松了下来。
然而,在她走进来的一瞬间便抬了头看到了她的佛缘,却在她面孔上露出那一霎那的迟疑时,缓缓闭上了眼睛——他记得,那日开始的时候她说了‘当初我所喜欢上的便是他那副容貌,若真让你剜了他那额心一角,我怕是要伤心了’——她喜欢的不过是这张脸,但此刻,这张脸已经是残破的了,不是吗?
心底浮起嘲笑的念头,佛缘闭上了眼睛。
他这一闭眼是取的眼不见为净的念头,本也自然,可看在巫瀛眼睛里,却犹若一阵响雷,让她霎时紧张起来。
“怎么了?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慌乱的声音,甚至可以说是惊慌失措的调子,还有跟着这声音一道窜到自己身旁来,胡乱的在自己身上摸索的手让佛缘猛然之间愣了一下,再张开的眼睛竟然恍惚得有些茫然。
即便是不在乎他已经残破的容貌了,她是不是也该记得自己——是她的仇人的吧?为什么——
“有没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可这惊慌失措,忧心忡忡的声音,还有乱七八糟的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的手,却是这样的真实,佛缘忽然之间笑了起来。
“呵呵呵呵呵呵你真是,真是,我见过的,最大的傻瓜!”
阴暗潮湿的房间里,一道这样愉悦的笑声,还有说话的调子,让囚室外间急匆匆赶过来的人猛然之间停住了脚步,一顿,下一瞬却更快的一下窜了进来!
【047】 双双被囚
巫瀛在听到佛缘笑声的时候面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但佛缘却还是笑,笑得她有些莫名其妙。
可下一瞬他却再笑不出来的看到一抹影子从门的方向一下窜了进来,来人脸色阴沉,沉得那张艳色的脸孔都像是结了一层霜似的,自然是小七。
同一时刻,巫瀛也心中一沉。
算了算时间,她的确是在寻找牢房的时候花去了太多。但原本她是不愿与他对上的,没得内力的她,即便是招式都在,也绝对打不过小七这家伙。
寒冰一般的面孔上一双黑如墨的眼底燃着熊熊火焰,
“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说的话,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话。
巫瀛没答,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答,因为无论怎么回答眼前这人也不可能有什么好脸色态度。
于是便干脆沉默。
沉默不说,更是手中剑一挑,长剑自然出鞘,那光彩夺目的剑身边跃然于二人眼前——显然是摆出了一副对战的样子!
她心底其实十分没得谱,可是再如何也得试试,否则视线落到那还挂在墙上的人脸上那张脸上的残痕,已经让她觉得无法忍受了,更何况再继续下去的话天知道小七这变态到底会做上些什么!
而见状,那燃着火焰眼睛霎时轰的一声像被浇上了烈酒的火,熊熊的燃烧了起来:
“你要护他?”
与以往不同,小七的声音竟然是极致的冷,与他眼底那燃烧的火焰截然不同,但却更让巫瀛生出了心惊肉跳的感觉。
以往的小七,多半是喜怒形于色的,怒了便直接爆发出来,哪里还会与你多做纠结?
可事已至此,多说也没有意思,巫瀛轻应了一声,便干脆道:
“出手吧!”
说完,也不再等的长剑往前一推,一剑笔直的刺的动作以一种极快的速度窜了出去,连同巫瀛的人也一起,她这一人一剑在这一刻便像是利刃一般杀了出去!
小七没有料到她竟然说开打就这样快的出手,更没有料到——她竟然真的会向自己出手,脑袋里一怔,脚底到底是慢了一步的往后跃出一大步!
但这虽然慢,却竟然奇怪的躲过了巫瀛那一剑,可这会儿,小七脸上那沉沉的寒霜也终于破了,满面的怒容显然是已经形于色的表现了出来,他启唇便想要吼出声来!
可入目所及之处,眼睛里盯着的那个女人竟奇怪的对他露出一抹笑,那笑里带着一些好笑和得意,小七一怔,猛然之间看到自己面前的铁门轰的一声被人从里间合了起来,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那一退,竟然已经推出了囚室!
中计!
她只不过是虚张声势了一招,她根本不会傻得以现在的状况与他对攻。
心头闪过这样的念头,小七脸上的怒色却逐渐的熄了下来。
虽然自己被推了出来,但到底这二人也出不来——不过一想到他们会是两人的单独相处,不知道怎么的,他便觉得自己心底像是有什么东西抓着一般,难受!
而铁门里,巫瀛的笑意持续不过数秒,便消失,她收起长剑,沉默的转过身走到佛缘跟前。
铁门后的门闩被她死死的闩上,一时半会儿的小七进不来,可是实际上她这做法也只是拖得了多一些的时间,因为他们也根本出不去。
还是个笨办法。
立在佛缘身前,巫瀛的视线落在他脸上,心头涩涩的,表情有些纠结。
佛缘也看着她,于是便很清楚的从她脸上读出来救人与接受那样一段相对立的过去,对于她来说是两个各不相干的事情。
心底,那前一刻的近乎喜悦一样的感情便也淡去了许多。
更何况——
眼睛徐徐的垂下,不再看她。
巫瀛站了一会儿,继而像是忽然醒悟了一般似的拿起自己手中的长剑对着佛缘手中的铁链便砍了下去!
可惜的是,这长剑根本不是什么神兵利器,反倒是那铁链可能还是什么寒铁之类的东西所制,两相接触后,发出叮的一声,她那几乎是拿来吓唬人的长剑一瞬便断成了两截!
叮一声断掉的长剑掉落到地面上,发出一前一后两道清脆的声响,而听得这声响的两个人则在同一时间把目光落到了地面上——两截的长剑叠落,落在两人之间。
这落下的距离,其实算起来不过寸许,但巫瀛却觉得要跨过去可能得越过天涯的距离,于是她站定了不动的看着地面的断剑。
一时间,陷入沉默。
不过片刻,那定立的女子却自然的顺了动作抬起头来,对上一双眼睛,一双,不同于自己,也不同于小七,甚至——连原本的这个人自己,都不一样的眼睛!
佛缘看着自己面前的女子,看得比自己从出生起都要认真。
但是他不知道,他只是忽然之间觉得自己什么也没多想,只是单单的想看着这个人,这个,奇怪的,能带给自己许多种不同的情绪的,女人。
巫瀛看着这样一双眼睛,薄的唇瓣缓缓勾起——她以前在族内偷偷听到过几个略长了自己一些的哥姐们讨论薄唇的人是否会薄情的问题,而那个说不一定的人所举证出来的例子,竟然是她。
巫瀛笑了出来,笑得挺自然,她说:
“我会尽力带你离开,”
佛缘面色不变,依旧还是那样望着她,因为知道这句话不可能是结尾。
“离开后我会送你回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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