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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佛-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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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大娘一愣,没太明白。
巫瀛却倒是在心底有了果然如此的一股念头升起——她所以为的大家公子与粗使丫头的身份想法便在佛缘这一闪一躲之间被她自己给落实了——她只想到,那些大家公子们多是锦衣玉食专人照料,尊卑规矩极多,哪容得人这样放肆动手动脚?
虽然这样的念头与自己的全无记忆有些相悖,毕竟失去记忆的话,不是应该什么都不记得了么?怎的她却有这样许多直觉之类?
不过话虽如此,她却已经在自己心底给二人的身份地位定了个性,只是奇怪的是巫瀛根本没想到若按照她这理论,她应当是这位公子大人家中仆役,又岂会有如此脾性以及并未如何将这应该是个大人物的人看在眼中的这种胆量?
同一时间,方大娘一探失手,视线又落在这躺在床上看来便是身娇肉贵的公子哥儿身上,继而又转落到巫瀛身上——第一次对于这二人之间关系产生了疑惑。
就算是山野村妇吧,一辈子的见识都在自己那小小一隅之中,可怎么着也还是察觉得出这两人之间的差异。
于是方大娘心头有点儿发懵了,自己莫不是遇到了什么大人物?
一开始是因为见着巫瀛,这姑娘虽然身上也有股他们这山野之地姑娘们所没有的气质,但显然不是什么大家的小姐,又加上那提水干活的力气,她自然不会以为这两人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可这位公子一张眼她虽然一开始也因为惯性的想着既然这姑娘不是什么大人物,她的丈夫自然也不会是个什么人物的而大咧咧举止,可此刻——身居高位的人所具有的气质和他们这些人之间的区别却也明显的表现了出来。
于是那伸出去的手便有些下意识的缩了回来,忐忑不安的念头便取代了那些大咧咧的想法,一双不大的眼睛开始有些不自在的私下晃着,眼角那些经年累月的皱纹则跟随着她眼睛的转动皱成了一团。
正是在这个时候,那个自醒来起便一言不发的人却忽然开了口:
“大娘可否容我二人一语?”
几乎从未与这等人打过交道的佛缘,喉管里挣扎了片刻方才选定了该出口的句子,言辞并无激烈或者严肃,只是清清淡淡,却让方大娘心底益发的多了忐忑。
未及佛缘再多说,忙不迭的点头跑了出去,根本不记得这里是她的家。
略有惊讶的看着那妇人夺门而出,佛缘还来不及收回自己的惊讶表情,耳朵里便传来了‘啧啧’的声音以及和那声音一道传来的不以为意的话:
“真了不起,只是一句话居然能吓得人落荒而逃。”
这话虽然是就事论事吧,可调子里带的嘲讽却让佛缘坐起来的身体僵硬了一把。
他实在是没办法理解为什么明明是同一个人,更甚者,是遇到了同样一件事情——失忆。却偏偏有了两种截然相反的变化!
自己眼前这个人,还是当初的那个女子吗?
巫瀛看到自己面前这人的样子,也么露出啥表情,并没所谓,倒是继续说了下去,不过这次的语调变回了正常:
“现在你身体应该好多了,我呢,虽然没什么记得的,就记得把你弄出来。这种好事儿不做我反正也做了,下一步也就好事做到底,告诉我该把你送到哪里吧!”
佛缘蓦然抬首,眼睛里带着一股巫瀛看不懂的情绪望她,看得她心底居然隐隐一哆嗦。
“喂,你不至于连这都不愿说吧?”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不愿意说出自己和他的关系,或者说是什么人让自己来救他,自己又是谁,但巫瀛想他至少应该会想要回家吧?如此一来自己也好少个累赘,慢慢去弄清楚自己或者干脆独自一人逍遥自在,也未尝不可。
可这人表情,却像是极不愿说的样子,该不会是打定了注意赖在自己身上吧?!
她并不知道,佛缘在她这话出口的刹那就失语了,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此刻到底想要做什么——他这一辈子,也就只是在两年前有过一次目标,余下的时刻总是对一切漠不关心的——可此刻,他要回宫去吗?
佛缘有些愣的望着自己面前的人,脑海里浮现的是自己被她推下树洞的时候所想的事情自己当时所想是,无论是什么样的人,至少,不再是旁人的妻子
为什么自己会如此想?
还在念念不忘?
佛缘沉默了,他觉得自己不应该还拥有这种念头,无论是从身体或者心理,都不应该有——他应当是继续一味波澜不惊的,可偏偏事实却总是在反驳着这样的念头。
该回去吗?
回去做自己的王爷,过自己的日子?
自从在囚室里再一次的遇到她,自己的思绪便几乎没有理清过,佛缘想着,继而想到,其实或许自己从遇到这个人的时候开始,思绪便从未被理清过吧
最开始的无所谓,其后的好玩儿,再来的在乎,以及后来的最在乎,到又一次的回归平静似乎从来不是理智的选择。
佛缘的沉默让此刻只想要拜托累赘的女人显然很不满,而这种不满也非常明显的留在了她的脸上。
巫瀛黑着一张脸推出了房里,临走的时候把门给关得‘砰’的一响。
数日后,巫瀛决定离开这里。并且非常不情愿的带上了佛缘这样一个累赘。
毕竟她总不可能把人给留在方大娘的家中吧!
人毕竟是她带出来的,而此刻两人一定会被追的事实也不容她忘记,虽然对于这一切她全不明白,但是事情还是她干的,就算是要把人给在后头弄死了,也得走远一些再说!
这几日停留在这个小村子,只是因为这人需要养病,养好了之后才好继续跑路。而且这村子也实在是隐秘,如果不是误打误撞,他们也不肯能找到这里,所以巫瀛一直很放心。
不过再放心也不能一直呆在这里。
在想方大娘打听到了怎么走出这片林子的路之后,又给这位后来变得战战兢兢的大娘家中挑满水,巫瀛拿着一点儿干粮带着佛缘便又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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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数日内也没有追兵追到,所以两人这次上路也没有像之前那样狂奔个不停,只是像正常人一般的赶着路。
这个时候的两人都不知道接下来等着他们的会是什么样的将来,也不知道离开了这片林子之后自己会与对方怎么样,只是一路沉默的思考着,除了夜里就是不停歇的走。
佛缘没再叫苦,他本就不是吃不得苦的人,若然,当初在那间囚室里他早该死去了。
巫瀛却有些不知道该把这人如何是好?若是走出了这片林子他真要跟着自己,那怎么办?
她一个连自己是谁的人都不知道的人,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儿怎么办?
如果是个漂亮姑娘,倒是能给丢到妓院去,不过谁又说男人不行?
一个奇异的念头自她脑海里浮现——巫瀛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脑袋里会产生这么一个念头,但是却似乎觉得这个念头应该是有过一个什么好笑的故事——仿佛曾有过这样一幕的样子——此刻的巫瀛不知道,这样的一幕的的确确出现过。
可这一好笑的念头也这让她保持了片刻的好心情,下一瞬便奇怪的感觉到一股十分沉闷的感觉充斥在了自己的心底,似乎有些十分不让人愉快的东西被她遗忘了却还是能对她的情绪产生影响。
此间已是如落西山,只余着最后一丝橙红色的光辉在远远的地平线的位置散发着余热,林子里也逐渐的落下寒意,虽不算是太过寒冷,却一比不得日间的温暖。
林间树木的影子都被拉得老长,在他们走过的每一个地方都能看到它们的影子,就像是在那里停伫了百年的模样;而夜幕的逐渐降临,则让那些白日里安静的林间野兽们慢慢变得暴躁不安起来,两人在走动间时常会听得此起彼伏的动物嚎叫声,把这逐渐变得漆黑的森林添上了益发多的恐怖。
巫瀛走在这里,奇怪的并没有觉得多么害怕,于是她又肯定了自己必然穷苦的出身——一般人家的姑娘,哪里有得这种心态?
至于佛缘,也并不是胆小的人。
虽然自幼时尊贵非常,被保护的十分之好。但也是因为如此,见过的市面自然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拟的。他与巫瀛不一样,必然不是因为经历过如此的境地而不觉得可怕,现在这种夜里走在树林里的状况他自然也不曾遇见过,但对于一个闲得无聊只得以书籍和棋来打发时间的人来说,他自然读到过许多的有关动物的东西,而又因为身份的尊贵,他更是曾经无聊的让人把他感兴趣的不少野兽给带到面前来过——于是此刻,他甚至能听得出那些叫声里,哪一个是什么动物的叫声。
当然这也不是他不害怕的理由,他最大的底气其实来源于这个女人。他自然知道巫瀛的武功有多高。
不过,当日后他忽然发现此时此刻被自己寄予厚望的这个女人失个忆,居然连自己的武功大部分都给失掉了的时候,无语良久。
言归正传,正当二人在这样环境下一路走过的时候,巫瀛的那一声噗笑,倒是真把佛缘给吓了一跳。
而之后她忽然又沉闷下去,更是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正在这个时候,他又听得:
“找个地方过夜吧!”
那个陡然发笑又陡然沉默的女子面上神色不够分明,而已经沉下的夜幕也让他并不能看清楚她的脸,但是奇怪的是,佛缘忽然感觉到这个人此刻,似乎是在难过难过?
一个失去了记忆却并不会因此难过的人,会为了什么而感到难过?
他有些不能理解。
但是却感觉的非常正确!
巫瀛此刻的的确确是在难过,虽然她并不明白自己难过的理由。
她并不是容易流泪的女子,在童年的那场惊变之后她便几乎不曾如何哭过,可是这一刻,却明明什么也不知道,不清楚,那双一直坚定的眼睛却逐渐逐渐晕染上了深深的红色而那里面,甚至有在蓄积的水,等待着缓缓落下。
佛缘被惊呆了!
他望着自己面前看不清面孔却在眼睛的位置呈现出水样光泽的人陡然之间呆愣起来!
她在哭?
她会哭?!
无论是从前那个总是在笑的女子,亦或是后来成为了旁□子的她,哪怕是现在有些恶劣的人佛缘从未曾想过她会流泪,就像他从不以为自己会流泪一样。
但是继而,佛缘想到其实自己是流过泪的,而那个时候的心底,苦闷的感觉将心比心的想着,他亦回忆起了那个时候的难过。
沉默的向前走了一步,在他自己都没有意料到的那一瞬,他已经选择了跨过两人之间这些日子以来的那道门栏。
佛缘的跨向前一步并不是终止,而仅仅只是一个开头。
他走过那一步,便自然的抬起了自己的右手,轻轻的抹去了那将将坠落的水渍,在这个对于自己的眼泪觉得莫名其妙而惊吓了的女人的视线里缓缓抱住了她!
被抱住的人猛然僵硬起身体,就像个木头一般定定的任由人抱住。
巫瀛想不通自己到底为什么会有水自眼中滑落,更是不知道这个一直以来都是一脸被迫样的人为什么会主动抱自己——她只是,僵硬了僵硬,却在僵硬之后猛然的使力将这个主动拥抱着自己的身躯抱得紧紧的,闷声在这个单薄的肩头埋上了自己的脑袋
于是佛缘感觉到了自己肩头逐渐变得濡湿的衣裳,而至于巫瀛——则茫然的放肆了一把,哭得挺爽。
虽然不知道理由!
【056】 奇怪的店
那是一个比较奇怪的夜幕。
对于巫瀛来说,自己奇怪的情绪起伏就像是一个未知的在平坦道路上的坑洞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一不小心的掉进去,继而陷入未知的境地。
这是因为失去记忆随之而来的代价,然而这等的代价却似乎不足以形容她对于自己忘记了一切之后的那股不以为然。
或许是自己的记忆并不是十分愉快的吧,她想!
继而便又将这样的念头抛诸于脑后。一切一如既往。
当然,也并非是完全的一如既往。至少在那一个夜幕之后,有一个人暂时放弃了找个地方把某个累赘给丢掉的打算,而另一个人则有了自己并不大想离开的觉悟。
对于那日两人后来分开时的某些小小尴尬,则在之后两天不得不挤在一块儿坚持过夜里的深寒时消无殆尽。
终于,在一连走了三日之,两人都几乎筋疲力尽之时,自那条狭小的小路尽头处望见景象让巫瀛松了一口气。
她从方大娘家中带出来的干粮已经在昨天晚上吃完了,他们两人到这个时候为止已经是什么都没吃过,再见不到出路,估计要不了多久两人就得饿死。
“终于出来了!”
解脱似的声音自自己身旁的人嘴里发出,欢快得紧,而发出了这声音的人则在这声音出口的当口一把拽住了自己的手腕,扯了就跑。
佛缘先是一愣,身体却已经不由自主的跟着跑了起来。
前路并不远,那小径的尽头小小的城门却像是闪着金光熠熠一样,拽着自己奔跑的人的长发因为主人的并不在意而有些四散着,被身旁的风吹起佛缘平静的心底生出了些许暖意。
一如许久,许久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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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惶逃跑的人身上必然没得跑路必备之物——银子。
所以在巫瀛兴奋得一路跑到那个城门之内的时候,她陡然停住了脚步,一个转身转过头来,猛然问到:
“你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没?!”
佛缘被问得怔住,他一个王爷,走到哪里都有人付款,什么时候自己身上带过钱?!就算是囚犯时代,那也是有人给送餐的。是以巫瀛这话让他完全不知道如何回答。
见状,巫瀛也知道自己白问了,陡然又生出干脆把这人给卖掉换俩钱的念头,一点用都没有的家伙!
不知道如果佛缘知道了她此刻的念头,脑袋里会不会对自己前一刻所产生的那种暖意觉得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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