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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佛-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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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她不叫三丫了。
原本穷人家的孩子总是随随便便就胡乱取个名字权当代号了之,特别女儿家,许多就是大丫二丫三丫,大娘二娘三娘胡乱叫叫,嫁了人之后再在自己的原本的姓氏前面加上夫家的姓,称个什么什么氏就完了。
可是三个月前的那一天夜晚,那个几乎算是凭空冒出来的女人给她取了个名字,她说女孩子应该活得堂堂正正,怎么能够连个正经名字都没有。于是也不管自己愿意与否,给了她一个‘雅’字,于是从那一天开始,她就叫做胡雅了。
其实这也只是个极其寻常的名字,三丫,哦不,胡雅,曾经也听说过有女儿家叫这个名字的,不过她是曾经偷偷跟在原本父亲后头跟这他去到送柴的一户大户人家时听到的,他们家新出生的一位小姐,就是取名为‘雅’,取意似乎说的是优雅雅致之类的美好的话。
当时她还觉得挺美,一瞬间起了些许羡慕的情绪,不曾想有朝一日自己居然也会拥有这样漂亮的名字。
胡雅觉得很新奇。
但是最让她觉得惊讶的,是那日之后的三个月里,嚣张跋扈恶形恶状烧杀抢掠无所不为的可恶羯人,居然奇怪的一直都没有再到村子里面来。
其实这么说也不算完全对,胡雅曾经听隔壁家的小狗子说他就看到那些羯人骑着高头大马在他们村子外头转悠了好几个时辰,但是不知道什么的就是没有进来。
“白痴,想什么呢?”
身旁高瘦的刘洋在自己身上撞了撞,胡雅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窜入眼帘的便是漫天的灿烂阳光。
他们此刻身在一处空旷的平地上,师傅说这地方叫做训练场,在场子的东边有一个破破烂烂的架子,架子上有从许多人家里搜罗来的棍棒刀枪之类的上了年纪的兵器,而在这些上了年纪的兵器当中,有一排光亮崭新的长木棍显得格外的抓人眼。
胡雅知道这是一个月之前村东头那个会做木匠活的大叔特意为他们赶制出来的,也是在那一天那个木匠大叔把自己家里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学习木匠活儿的小儿子也送到了他们这里。
胡雅的视线落在整片训练场上,她看到了几乎村子里所有未成年的男孩女孩儿们,大的有十五六岁的,小的五六岁的,差不多都来了。
这可不是她第一天跟着师傅训练的时候的光景。她还清晰的记得那天自己不顾父亲的拉扯跑出自己家的时候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出来的,更记得第一天跟着师傅训练的时候只有她们两个人的训练场空旷而恐怖的模样。
可是,那个现在被自己叫做师傅的女人,寻常看起来都挺正常的,却没料到一到这训练场就变得跟恶魔一样的可怕,第一天只有自己时她的忐忑和害怕她全然不放在眼里,给自己定下的要求严苛的她几乎立时就要撒开腿跑回父亲那里。
结果,那个女人告诉她:
“来了,想走可没那么容易,达不到要求的,死也得死在这里。”
胡雅还记得那个时候她的眼睛,冰冷的感觉让她哪怕是在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会浑身发抖。
开始的一个月,整个村子里几乎就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孩子跟在师傅身边学习,当然了,还会跟在那个似乎应该是师公的像菩萨一样的男人身边学习识字什么的。
然后在第一个月村子没被羯人劫掠之后,刘洋,村子里有名的没人理,却在一天夜里偷偷趴在师傅们住的石屋外头偷偷看着他们教授自己许多东西,被师傅发现给逮了进来——当然了,刘洋的名字原本也不叫刘洋,他原本叫什么村子里没人知道,因为这村子原本就是人来人去的,没有多少人跟旁人有深入的交流,不过好笑的是,这家伙除了还记得自己姓刘之外,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叫什么。
于是才能够那一天起,跟自己一起接受可怕训练的人又多出来了一个。
当时胡雅的念头是,可怜的倒霉蛋儿又多了一个。
但是,让胡雅觉得十分难以接受的是——师傅居然对这小子十分偏护,两人的训练程度全然不在一个水平之上!他多数时间都只是跟在师公的身边学习一个奇门遁甲之类的,而自己则必须苦哈哈的跟着师傅在训练场上洒血洒泪!
这是什么天理?!!!
她几乎是愤怒的冲着师傅咆哮了!
可是得到的回答却让她差点儿瞪穿了眼珠子!
师傅,师傅,那个,那个该死的女人居然说——她居然说——
“女孩子本来就应该承受更多的东西,难道你想要变得软弱可欺,像你两个姐姐一样任由羯人摆布吗?”
于是她噎住,悻悻然,又老老实实的继续一边哭一边忍耐着的训练自己。
而另一边,村子里两个月以来都不曾被羯人劫掠的可能理由——师公的奇门遁甲之术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传了出去,于是每天都有村子里的人在石屋之前探头探脑的,似乎想要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或者,是想要知道在这里住的,到底是两个什么样的人。
更巧的是,在差不多相同的时间,自己被师傅批准的少得可怜的自由活动时间里出门去探望父亲——其实在自己跑出门的第二天父亲已经来骂过自己了,可是奈何不得自己的坚定,几乎是愤怒的冲着师傅咆哮了一番之后也还是无可奈何的把自己给留在了师傅这里。
自己去探望父亲,却在路上遇到了师傅来之前村子里总喜欢欺负自己的村南边那个铁匠家的胖小子。
与往常一样,那胖小子拦住了自己的路,在自己试图越过他往前的时候给自己下绊子,继而会引得他身旁那些狐朋狗友们哈哈大笑。
这些都是自己以往所一定会经历的。
然而,也就是在那一天,自己终于知道了师傅所强加于自己身上的那些严格要求所带来的好处。
那个胖乎乎的家伙伸出手臂和脚的一瞬间,他的速度看在自己眼里几乎就像是慢动作一样,一个刹那都被分开了进入自己的眼里,而自己,却像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变得如此轻盈。
胡雅记得自己犹若一只漂亮的燕子一般,嗖的一声便从那胖乎乎的身子旁边窜了过去,顺道还一把拽住了那个肥嘟嘟的手臂,继而,她就只听得一声沉重的‘砰’!
那几乎有两三个自己这么重的家伙就被自己单手给甩到了地上!
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她自己!
然后胡雅对上了自己父亲震惊的眼睛。
从那一天开始,父亲就再也没有说出过让自己回家的事情。也是从那一天开始,师傅家里来了越来越多的人,最后差不多整个村子里的小孩子都来了。
于是,胡雅发现了一个非常奇妙的问题:
师傅对女孩子都十分严格,就连泥瓦匠王大叔家才五岁的妞妞都被师傅十分严格的要求每天要跟在女孩子们的队伍里在训练场跑上五圈,还有一个时辰的马布练习,另外还得跟在师公身边学习奇门遁甲,根本就不去想人家小小一个娃娃,哪里承受得了!
还有一个十分奇妙的问题,就是:
师傅喜欢男孩子,特别是漂亮瘦弱的男孩子。
她注意到师傅在训练的时候一般都很少太过苛求他们,虽然计划里的目标也一定得达到,但是其余的额外的,像女孩子们必须要达到的程度就根本没有了。
而卖胭脂的张大娘家那个漂亮但是身子不太好的男孩子,师傅可是连目标达不到都可以允许的。更有甚者,后来那小子居然根本就不参加训练了,每天都只跟在师公的身边琢磨那些每次自己看到都觉得脑袋疼的东西。
不过对于这个她可没啥意见。
因为呵呵他真的很弱啊
啪!
少女脑海中浮现出少年那张孱弱却漂亮的脸,还有好几次他们四目相对时少年面孔染上红色以后让自己着迷的模样,却不料身旁一个大巴掌拍在了脑袋上!
“哎哟!姓刘的你发什么疯啊,又打我!”
少女垮了脸瞪着自己身旁的少年,她就不知道这姓刘的家伙怎么总喜欢跟自己杠上,一张冷冰冰堪比棺材的脸上那张刻薄的唇里老是吐出让人烦躁的话。
“不晓得又在发什么春,师傅就快来了,白痴!”
看吧,又是这种话!
厌烦的瞪了他一眼,不过没再说话,因为师父已经从训练场的一边走过来了,得赶紧列队,不然待会儿可有的受的。
巫瀛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手里拿了根长木头棍子。
她最近倒是真迷上当师傅这种事情了,其实一开始她也不太清楚什么该作什么不该做,只是脑海里总有些在空旷的地方一群女孩子们训练的样子,于是她也就仿照着如此这般做了。
没料到结果还不错。
她在这些孩子里还找出了几个天分挺不错的——虽然她自己都还没弄清楚自己到底算不算得上是个可靠的师傅,也不知道自己的功夫有什么样的程度。
第一个天分不错的便是哪个胡阿家的小丫头,十三四岁的年纪,但是骨骼和天赋都非常的好,可惜的是似乎不太喜欢佛缘教的东西,不过这孩子的速度很不错,不知道怎么的,巫瀛总会从这孩子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所以,其实她对这丫头可是有些特别偏爱的,当然了——她偏爱的方式就是格外的严格。
哈哈!
另外还有一个男孩子,非常聪明,可惜身子不好,不过跟在佛缘身边学学的话,怕是又是个跟他表里不一的可怕人物。
再来,便是那个只知道自己姓什么却不知道叫什么的少年了,虽然十五六岁的年纪习武可能会慢许多,但是从这孩子之前的表现来看,以前恐怕是学过武的,有些根基,教起来也就方便得多了,更奇妙的是,这孩子跟胡雅不同,对于佛缘所教的东西也充满了兴趣——这点就着实难得了。
拿着长棍的巫瀛走到训练场地上,看着列好对的少年男女们,没多说什么话,便让他们依次去取了边上架子里的新棍子,今天她打算教教他们怎么用棍——但是其实她本身是觉得别扭的,总觉得这上下一般粗细的东西捏在手上不知怎么的就是感觉不对的样子。
太轻了,太粗了,太直了,太
巫瀛脑袋里一刹那浮现出一连串的不满,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要个什么样的东西,才算得上称手?
满场的孩子们不敢出声的看着他们的师傅陷入奇怪的沉默,愣愣的望着自己手上的棍子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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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此同时,在巫瀛与佛缘蹲在一个小村子里做着救世主一般事情的时候,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在他们身后发生了什么。
几年时间,天朝与纳错之间发生的冲突接连不断,战争的烽火几乎时时刻刻都有可能被点燃。天朝的那位大将军佟长战,依旧是所向披靡,但是纳错人却借助着草原上霸主,可怕的羯人的力量,也一直不停的骚扰,佟长战一人的力量始终是有限的,这么些年下来也开始显得有些不堪重负了。
而除了这些之外,那个最不让人省心的家伙,亦在他们之后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
这段时间以来,蜀中的唐门成为了一个让人闻之丧胆的代名词,特别是,一旦有人提到七少这两个字的时候,更甚!
巫瀛并不知道,被自己遗忘了的这个人,随着时间的推移便益发的无法控制他自己的疯狂。
自从有一日襁褓中的那个婴孩儿因为烦躁而哭泣开始,每一次这个孩子的哭泣都会带来一片的血雨腥风。
小七受不了!
他受不了自己怀里孩子的任何一声啼哭。
她的每一声啼哭,都会像是一个信号一般打开他身体里所有隐忍克制的弦,让他在瞬间爆发,无法克制的生出毁掉四周所有东西的欲望。
几个月下来,即便是小小的女孩儿,身上都开始带上了一股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道。
【073】 倒霉王效(上)
午间,阳光晴好。
葫芦镇上的人们和寻常一样过活,镇子东面那家卖包子的店门口也跟寻常一样排起了长长的队伍,表示着他家生意的良好,西面王寡妇卖豆花的摊子边上那个总喜欢边吃豆花便跟王寡妇眉来眼去的胖石匠也一如往常的嬉笑怒骂,有些矮小的房屋里刚干完活的人家主妇们凑出了一桌并不如何但却热气腾腾的吃食,正期待着家里男人孩子上桌吃饭。
所有一切,都代表着宁静。
归家客栈里,店小二王效也正一如往常百无聊赖的趴在大厅里那张唯一干净的桌子上呼呼大睡,表面上前几个月的可怕经历似乎并没有对他产生任何的影响,他的人生也依旧是如此的庸庸碌碌懒懒散散。
自从上次整个客栈被毁过一次之后,客栈老板眼睛眨都没眨的下了令重修,这么一来,这原本表里不一的店子被彻底变成了葫芦镇上最豪华的一家,有内至外。
而客栈里的住客们也几乎没人再提及前几个月的事儿,只除了那一男一女走后约莫一个月的时间之后,客栈里那个半仙终于回来,发现自己的成品居然被人不费吹灰之力就给利用的彻彻底底着实恼怒了一把。
但是,王效怀疑那家伙的恼怒当中可能还有些害怕——那白胡子老道听到这事儿的时候,一双三角眼上下不停的抖——他就不信这真是气的。
不过,那老头子回来后又预备把客栈整整的时候,老板终于发了话,不让他再瞎搞。
所以此刻,王效趴在桌上很清楚,他这趴的是个正常地方,不会忽然之间变成会杀人的恐怖屋子。
他趴得心安理得,浑身放松,看似几个月前的事情根本就如同春梦一把无痕。
然而,事实上几个月之前发生的事情对他的影响,或者说是打击有多大,熟悉他的人全晓得——王效这该死的采花贼,居然改了自个儿好色的名号,连着几个月来跟个和尚似的,清心寡欲了起来。
这事儿可是近些时客栈里那些无恶不作的家伙们有事儿没事儿就聊起来的话题,他已经被嘲笑了太多次,多了再有人说起时,他连恼怒的情绪都没了,麻木了。
王效趴在桌上,脑袋里浮想着自个儿这几个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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