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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芦花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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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北清,水根和胡烟也附和着,胡烟道:“既然蛇在睡觉,那我们就等大人上来吧。”

    芦米眯着眼,再看了眼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蛇,伸出一只手,对严喻培说道:“喻培哥,你要相信我,我拉着你跑,这蛇肯定追不上你。”

    严喻培看看其他三人,再看看芦米,紧握的双手松了又紧。

    芦米急道:“别犹豫了成吗?那蛇离得远,咱们快点跑,追不上的。”

    严喻培盯着她苍白的脸,再瞧瞧她伸出的手,道:“我不要你拉,你先跑吧,我自己冲过去!”

    “行。”既然严喻培都这么说了,芦米就往回退,跟着其他三人先跑远了一段路。

    四人停下回头看严喻培的情况,芦米什么都还没看清,就被人抓住手往前跑。

    “跑啊,还看啥啊?”严喻培也不知道自己为啥拉上芦米,他就是想,要是蛇追上来了说不定就逮着停下来的人咬。

    几人一路狂奔,跑到一半就碰见了村里上来的大人。

    严氏冲上去搂住严喻培,“喻培啊,你吓死我了,没事吧?没被咬吧?”看着几人大汗淋漓,严氏看着胡北清不满道:“夏天蛇多,怎么还上山玩啊?还有,你们怎么就跑下来了?万一被蛇追上咬着了可怎么办啊?”

    严喻培看了眼芦米,见她低着头站在旁边不出声,心想,她提议跑下山的事不能让大人知道,不然她肯定要挨骂的。

    “娘,我害怕,我就自己死命地往山下跑。”

    严氏搂着他往山下走,“下次可不能上山了,那可是毒蛇,咬一口都会没命的。”

    众人下山后,胡北清被他爹拖回来暴打了一顿,理由是没有哥哥的样子,带弟妹去危险地带玩耍。水根算是从犯,只是回家被胖骂了一顿。

    胡烟和芦米是姑娘,大人骂她们胆大的同时又会说她们够意思,没有丢下严喻培逃跑了。

    当天晚上,芦米不争气的病倒了。长时间睡眠不足,过度惊吓,激烈奔跑,让她在晚饭后就发起了高烧。

    她这一病,胡北清无疑又是被暴打一顿,被打之后还要跟着爹娘过来看望。

    芦米的体质其实还算不错的,年年夏天睡眠不足也没让她病倒过,平时有个伤风感冒的,过几天自己就能好。

    这样的人好的时候好,病起来就如山倒。

    芦米一整晚都在做噩梦,梦里黑白相间的杜节蛇一直追着她,每次回头都是那个椭圆的黑白花条纹的蛇脑袋。

    胡木生也没敢丢下一家子去镇上上工了,刘氏要照顾胡图和昏迷的芦米,家里做饭的事就落在胡木生的身上了。

    好在芦米第二天下午就清醒了过来,一睁眼就是刘氏红肿的双眼。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芦花,你可醒了。看你还会不会跟着那些男孩子到处野,下次再完疯了病倒了,我就把你丢塘里淹死算了。”刘氏是爱恨交织啊。

    芦米精神疲惫,鼻头一酸嘴一扁就哭了起来,“娘,我做噩梦了,吓死我了,到处都是蛇,我跑都跑不掉。”

    刘氏搂着她,拍着她的背,“谁让你上山去的,我听北清说本来你没看见蛇,你说你干嘛还凑上去看啊?你有病啊?”说着说着刘氏心中不忍,改口安慰道:“行了,娘在这,你别哭了。这几天我都累死了,你赶紧好,听到了没有?”

    芦米是心有余悸,她感觉自己一闭上眼就是黑白条纹,她紧紧地抱着刘氏,就像是一个十岁孩子一样赖着娘,感觉一个人独处就会有蛇冒出来一样。

    “凤翎来了,哦,喻培也来了。”刘氏看见有人来了,拍拍芦米,“芦花,快别哭了,你看喻培都来看你来了。”

    芦米抬眼看了一下门口,真是严氏带着严喻培过来了。

    严氏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床边上,走近摸着芦米的脑袋,“可怜的孩子,芦花啊,别怕了,没事了。”

    刘氏给芦米擦着眼泪,道:“女孩子就是比不上男孩子,你家喻培离蛇最近都没像她一样。芦花,你瞧瞧人家喻培。”

    严喻培自进门就沉默地看着芦米,他这是第一次看见芦米哭,心里觉得很内疚。想着芦米要不是为了帮他看看情况,就不会看见蛇了,要是没看见就不会病倒

    严氏跟刘氏寒暄了几句,就要回去,刘氏起身送她出门,严喻培跟在后面,走了几步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芦米无力地靠在床边,毫无精神可言。

    严喻培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从脖子上取下自小带着的玉跑上前带在芦米的脖子上,“这个我娘给高僧开过光的,就当是我谢谢你。”说完就跑出门去。

    芦米拿起脖子上的玉,玉上一面写着喻培,一面写着长命百岁,她也没精神追出去,想着等病好了再去还吧。本来想拿下来,想着玉似乎对身体有益处,加上严喻培也说了,这是开过光的,那就带几天吧,等病好了再取下来还给他。

    芦米的病来得快去得也快,第三天她精神就恢复的差不多了,第四天就活蹦乱跳了。她的病一好,忍耐多时的胡小福就冲到她家。

    “芦花,你的病好了?”

    芦米正打算放小鸡出去遛弯,胡小福一冲过来,一阵鸡飞

    “你动静就不能小点啊?我好了,你想干嘛?”

    胡小福舔舔嘴,不好意思道:“严喻培那天画的样式你没忘记吧?”

    “就知道你是来说这事的,放心!我记得,我下午就开始给你绣!”

    一场病耽误了三四天,估计胡烟都绣完了一幅帕子,开始第二幅了。芦米也要想赶紧帮胡小福绣完,这样她也可以早点开工绣自己的赠礼。

    胡小福松了一口气,“你记得样式就好,呵呵,我就怕你忘了呢。”

    芦米瞥了她一眼,“忘记了就去找严喻培呗,让他再画一次不就行了。”反正她也是要去找他的,玉佩还没还呢。

    “你不知道啊?”胡小福看着她,突然想起这人才病好,补充道:“哦,你病了这么久,也难怪你不知道。”

 14日子快

    正如芦米二姑胡慧英说的那般,严家并没有在湖塘口住多久。原本就有搬家之意,这又碰上严喻培遇蛇事件,严氏哪里还肯多住。和丈夫严州正商量了一下,第二天就举家搬迁了。严家搬走的速度比来时更快更利索,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他们家就走干净了。

    芦米描着图样,默默地听胡小福说完,心里惦记着,脖子上的玉佩啥时候才能还给他呢?

    接下来的日子,芦米每日都有大量的绣活要做。

    胡小福的四幅吉祥图的绣帕,她自己要送给堂姐当嫁妆的六个荷包,还有当初开工却一直没完成的富贵满堂。她还想着赶在年前,把富贵满堂完工,到时候让刘氏拿到镇上去卖个好价钱,这样也能让年夜饭多一点好的菜色。

    胡图和胡胜两位小朋友负责茁壮成长,十月份的时候刘氏给胡图断奶了,小家伙五个月了,长的还不错,结实白嫩,配得上白胖小子的称号。

    在胡图断奶后不久,还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插曲。

    胜哥儿以前是家里最小的孩子,每个人都不知道自己婴幼儿时期是怎么长大的,胜哥儿也不例外。虽然见过别人家的弟弟妹妹,可是从来没有如此长时间近距离的接触过。这就导致了胜哥儿对越来越大,越来越可爱的胡图特别感兴趣。

    胜哥儿从小就被爹娘姐姐们疼着,即便是离家出走性情冷淡的杏花都挺宠他,他也知道大家为什么宠他,因为他是弟弟,他最小。

    现在家里有了一个更小的弟弟,他变成了哥哥,瞬间他认为自己长大了,有义务像姐姐们疼爱他一样,疼爱弟弟了。

    这天中午,胜哥儿从外面一路小跑回家,双手捂着胸前,里面有刚才水根哥给的糕点。

    刘氏和芦米在厨房里忙乎,胜哥儿斜了一眼就跑进大屋里了。胡图躺在包被里,一脸傻笑地盯着床杆上那根刘氏绑上去的红线头。

    胜哥儿凑上去亲了一口,得意洋洋道:“弟弟,看哥哥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里面是一块桂花糕。

    胜哥儿拿着桂花糕在胡图的嘴巴噌了噌,他看见胡图表现出的极大的兴趣,胜哥儿乐了,“好吃吧?水根哥给我吃的,我留给你吃哦。”

    小心翼翼地掰了一小块塞进胡图的嘴里,看见手指上粘了些碎末,胜哥儿便舔了舔手指头。

    “弟弟,好吃吗?这叫桂花糕,知道不?”胜哥儿又掰了一小块,正迫切的等待胡图吃完嘴里的。

    胜哥儿回头看看外面,娘和姐姐都还在厨房,想起平时娘都不让他喂东西给弟弟吃,他有些着急,“弟弟,你快点吃啊,要是娘看到了我就不能喂给你吃了。”

    胡图终于咽下了口里的糕点,胜哥儿迫不及待的将手里掰下的小块糕点塞进去,这时,刘氏在外面喊道:“胜哥儿,胜哥儿,出来吃饭了。”

    胜哥儿一愣,瞧瞧手里的糕点,再看看吃得挺享受的弟弟,他决定将剩下的糕点全部塞进弟弟口里,舔干净手里的渣渣,胜哥儿心满意足地出门吃饭去了,走前还对脸色有点异常的胡图说道:“弟弟,你快点吃,我去吃饭了,你要是没吃完被娘看见了就惨了。”他看见胡图手脚乱晃乱蹬,还以为是弟弟开心的表现

    待刘氏进屋的时候给胡图喂米糊的时候,被胡图口吐白沫,脸潮红翻白眼的模样吓得差点晕过去。

    “芦花啊!!芦花,不得了了,你快去叫大夫啊!图哥儿不行了!”

    芦米吓得碗筷都掉桌上了,她跑进屋急问道:“怎么了?图哥儿这是怎么了啊?”

    刘氏拎起尾随芦米进来的胜哥儿,“胡胜,你是不是喂了什么东西给弟弟吃啊?”

    胜哥儿已经吓得腿脚发软,芦米看着胡图吐出来的白沫,问道:“胜哥儿,这是桂花糕?”

    看见弟弟这个样子,胜哥儿只知道点头了。

    芦米连忙伸手去扣,一边帮胡图把口里的残渣扣掉,一边对准备去叫大夫的刘氏说道:“娘,你先端一碗水来再去叫大夫。”

    刘氏手脚发抖的倒好水,把碗往床边一放就冲去屋外找村里的大夫去了。

    芦米看着扣得差不多,就给胡图喂了一点水,再提着胡图的两条腿给他倒了倒

    做完一些,胡图并没有多少好转,芦米这才想起来,她的方式适合被硬物卡着的。像胡图这样被粉末糕点呛着的,只怕粉末进了气管,那就

    刘氏很快带着大夫赶到了,经过大夫专业的治疗,胡图有惊无险。

    看着焉了吧唧的胡图,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孩子没问题了,刘氏就想起了胜哥儿这个“罪魁祸首”。芦米被赶出了大屋,刘氏是锁起门来打孩子,最后还是芦米跑去喊了胡大娘过来,刘氏才把门打开。

    胡大娘抱着胜哥儿一把鼻涕一把泪,指着刘氏的手都在发抖,“你是不是疯了?你这么打孩子?他才多大?他现在还有这份顾着弟弟的心,你好好教他他才知道啊,本来孩子就吓得半死,你还打他,你想干嘛?”

    刘氏站着抹眼泪,谁家父母打孩子都是打在儿身痛在娘心的,“娘,我是气昏头了,你不知道图哥儿当时的模样,当时大夫都说了,要是再晚一点发现就完了,孩子就救不会来了。”

    “那你就往死里打胜哥儿啊?你这么打你也心痛,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你有什么不能跟孩子好好说啊?”

    刘氏连连点头,“娘,我知道错了,我也是一时气昏头了。也怪我,本来芦花做饭做的好好的,我要去充大蒜,把图哥儿丢在屋里。”

    胡大娘给胜哥儿的小脸擦干净,“瞧你娘都哭了,下次可不能乱喂东西给图哥儿吃,他还小,等他长大一点你再给好吃的给他,知道么?”

    胜哥儿还一抖一抖的,胡大娘接着道:“去你娘那里,下次要听你娘的话,不然我可不救你,让你娘打,关起门来打,知道么?”

    胜哥儿挪到刘氏面前,软糯糯地喊了句娘。

    胡大娘道床边抱起胡图,“我的小孙孙,你哥哥把糕点留给你吃还差点留出祸事来了,你可要快快长大哦,这样就能跟着你哥哥出去玩哦!”

    这个插曲就被胡大娘这样给摆平了,芦米对胡大娘的崇拜又上升了一个等级。

    秋季来了,冬天还会远吗?

    十一月,天气渐冷的时候,芦米的二叔胡木森的脸上却是喜气洋洋。

    二十六号,黄道吉日,宜嫁娶。

    十六岁的胡云在这一天出嫁,她的夫家是邻村的,家里还不错,有六七亩田地,房子也是婚期翻新的,屋前还有一大块院子。她的丈夫李正高,也只是十七岁,平时在家里跟着爹娘下地,体型倒是壮实。

    奶奶和二伯母看着就欢喜,就说这样的男人好,能扛得起稻谷,翻得了田。

    胡云的嫁妆里带了几件家什去,都是芦米她爹打的。胡云的夫家人品质都很淳朴,当初知道胡云能带这些嫁妆时,聘礼也下的不轻。

    芦米跟着大部队一路从湖塘口村送到邻村,晚上也跟着大伙闹了一番洞房。

    桃花也跟着丈夫来了,说过晚饭胡洪广就喊桃花回家,原因是他还要温书。

    晚上芦米一家回家的路上,刘氏不免嘘吁,悲叹桃花的苦命。

    趁着高兴,芦米小心翼翼道:“娘,要是大姐过不下去,就让她和离吧?”

    可能是气氛太轻松,也可能是胡木生和刘氏都喝了点小酒,他们并没有把芦米的话当真,只是开玩笑地说:“要是能和离就好了。”

    银咕噜树,银咕噜丫,银咕噜树上开白花,白花结乌籽,乌籽落人家。

    十二月,天气越来越冷了,二季稻都已经全部成熟被收割了,地里现在种上了荞麦,这个不影响明年根种,收了之后能磨成荞麦粉。

    此时正是正当的农闲期,家家户户开始为过年准备着。孩子们依旧是山上地里瞎蹿,一些野果子都被扫荡了。

    芦米家今年过年本该好好热闹一番的,刘氏的生育任务已经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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