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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拿穿越不当工作-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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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也会把一切和某一个成败挂钩。所以他坚决不做那种糊涂家长。
  但是,仍旧会有人说我是个“笨孩子”,说我白长得那么漂亮,“脑瓜不灵”,甚至还有同学的家长,不许他们的孩子和我一块儿玩,说慕容瑄太笨了,成绩不好,光知道玩,和她在一起会被带坏的。
  这些我从未告诉过爸爸妈妈。并不是害怕他们听了难过,而是我自己没把这些放在心上。
  自小,我就觉得自己和别人是隔开的,我进不去他们那里,他们也进不来我这里。就算平日里欢笑打闹,也仍然有一层淡淡的膜,隔开着彼此。
  那种膜,和姑父的又不太相同,姑父的保护膜是他自创的,是他慢慢用办法“生长”出来的,而我这种,好像是天生就有的,它一直就在那儿,和我的生命在一处,我无法不察觉到。
  如果说弟弟晓墨的脾气是他的重瞳造成的,那么我这种与人群的生疏隔膜,恐怕得在我的姓氏上找一找原因。
  慕容。
  除了武侠小说,我还从来没有在现实生活中,遇到过一个同姓的人。我也曾经无数次追问父母,到底为什么不许我姓“方”而非要姓慕容。
  他们的回答并不统一,简直是一次一个样,有时候说是从武侠小说里取的,有时候又说这个姓氏比划最多、看着很有气势,可这算什么理由!笔画这么多的姓氏,对刚学写字的小孩子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大灾难,还有次他们竟然说漂亮女孩就的有个漂亮的姓氏,所以用了这个姓氏——我可没感觉哪个姓氏和漂亮有关系。
  大了一点之后,我已经感觉出父母有隐瞒我的事情,不过既然他们不想告诉我,我也不想继续追问了。他们不肯告诉我,那里面一定有他们自己的原因。
  人不能逼着别人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
  但是说来奇怪得很,我早期的记忆好像和大人们说的不太一致,按照爸妈的说法,我生下来就在这座城市里,三岁之前因为爸爸很忙,一直就和妈妈两个人在一起。
  可是我觉得并不是这样。
  我觉得我曾经呆在一大片绿色里面,那是漫天漫地的绿,还有夜半醒来凄婉的月光,只有一扇窗的窝棚,简陋得空荡荡的墙壁,白日里。湛蓝得宝石一样的天空,初夏要被蒸熟的青草味,放肆的浓浓土腥扑鼻,狂暴的寒风和太阳,树叶发出哗哗声响的白杨,猴子在树丛中跳窜。它们的鸣声尖锐凄厉,抬头看天,只能看到树叶缝隙透过的阳光,仲夏季没完没了的雨水,清澈见底的湍急河流,贝壳,萤火虫,蝉鸣我甚至还记得,妈妈在哭。
  奇怪,这些根本就不是城市生活的痕迹,如果说我一生下来就呆在高楼里,那么上述这些印象到底是哪里来的?
  没人能够解答我的疑惑。除了自己去寻找,我没有别的办法。初中开始,我迷上了背包旅游,某些周末我会收拾些简单的行囊,选择一个就近的郊野出去独自过夜,如果是寒暑假,我会走得更远,十天半月不回家也是常有的事儿。
  我想找到儿时的记忆,尽管所有人都和我说它不存在。
  我觉得我此生都要被这样一个动词给概括了:找。
  关于我的独自出行,父母并未多说什么,他们一向尊重我的意志,我也一度以为父母是极放心的。
  直到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每次我独自出行,爸爸都会连续好几个夜晚睡不着,非得等到我来了电话,他才能踏实。
  “那干吗还肯放我出去?”我太奇怪了,“我可不知道爸爸会这么担心,他要是说一声,我就不去了呗。”
  “他不肯说。”妈妈摇头道,“如果他说了,你肯定就不出去了。你爸爸不喜欢你为了他放弃自己的事儿。”
  我们家,谁也不会为谁而放弃自己的意愿,这已经是三个人多年达成的共识了,就像我和妈妈再怎么嘲笑爸爸“爱漂亮”,他也根本不会为我们俩而改掉他“爱漂亮”的毛病。
  我们说他爱漂亮是有理由的,从小到大,我从来没见过爸爸邋里邋遢的样子,他永远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衣领袖口没有一点污渍,流了汗蹭了土什么的,他决不忍着。有条件的话一定立即换洗停当。他甚至在家都要衣冠楚楚,不肯随意。有些夏天,气候太炎热,我在家会穿得挺随便,小背心啦小裤衩啦。可我从没见过我爸赤裸上身。温度再高。他也是长裤衬衣,顶多把衬衣袖子卷到肘部。领口开一颗纽扣,哪怕衬衣全都汗湿透,也不肯只穿背心。
  每次这种时候,我妈都会啧啧,说我爹爱漂亮,就好像有个镜头时时刻刻对着他,他一定要把自己弄得可以上镜头。
  “你原来可不这样的。”妈妈说。“结婚前还偶尔邋遢,怎么一结婚突然就标准提高了?”
  对这个问题,我爸的回答是结婚前他没心思收拾自己。
  “人的邋遢显示内心,懂么?”他哼了一声,“只有内心乱七八糟,外表才会跟着乱七八糟。”
  所以我妈爱开玩笑叫他“倾城倾国的美人”,比如“美人,帮我把衣服收进来”,又或者“美人,趁着还没倾城倾国,快去打瓶醋来”。那时候我还年幼,就跟着妈妈乱叫——
  “美人!快把电视机打开!我要看大风车!”
  “美人!我要吃雪糕!快给我拿一根!对了对了我还要吃果冻!”
  换作别人,那恐怕得说“哪有这么和自己父亲说话的?”但是我爸可从来不生气,他会屁颠屁颠地跑去给我拿零食,然后笑嘻嘻送到我面前来,再要求赏赐。
  作为奖励,我会在他脸上“啵”一下,这是我们喜欢玩的游戏。
  人家说,好看的人会让别人紧张。我爸从来不会让人紧张,他给人的感觉是百无禁忌的,他的坦然甚至超过一般的人,并不会因为你无意间冒犯了他而不悦。和他在一起是非常愉快轻松的。
  但是爸爸告诉我,在家,和我妈一块儿开玩笑那没问题,但是别在小姑姑面前这么喊他,因为,“小姑姑听了要生气”。
  “为什么要生气?”我问。
  “你猜。”爸爸很神秘地说。
  我想了想,说:“因为小姑姑觉得,她比你还美么?”
  然后我爸就拧了一下我的脸说我真聪明,他说小姑姑对这事儿很上心的,她不高兴爸爸比她好看。
  唔
  解决办法也不是没有,我暗想。既然姑姑会不高兴,那就都喊美人好了,而且姑姑既然要求比爸爸好看。那她就是“大美人”,爸爸是“小美人”。这就好像我们班有两个张莉,然后班主任就按照生日大小,区分她们俩。
  万幸,我没有把这荒谬的想法付诸实施。
  时间久了,我爸“爱漂亮”的毛病,甚至连我的朋友都看出来了。
  霍姗有一次和我说,她认识我这么多年,来我们家没有一千次也有八百次了,竟然从来没见过我爸的短打扮。
  “我爸不喜欢短打扮那是因为他身上有烧伤。”她说,“背上腿上好些疤,露出来会把人吓着——你爹身上也没伤疤,他那么小心干吗?”
  她的问题我也答不上来,后来我开玩笑说我爹时刻准备着选美大赛呢。
  反正,不是人人都夸他帅么?
  姗姗被我这话给逗乐了,她说:“瑄瑄,你姓慕容,你爹搞不好和十六国的那个美男家族有点什么联系。”
  所以说,玩笑是不能随便开的,有时候真理,恰恰就藏在玩笑里面。
  当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姗姗的这句话立时冲进了我的脑海。
  我是在高二那年得知真相的。
  生日过后的一个礼拜,爸爸说要告知我一些事情,虽然猜到了是关于我们这个家庭的,但我真没想到。他向我揭示的竟然是这么大的秘密。
  整个过程好像做梦,尤其是,爸爸向我出示的那张照片。
  “这是你?!”
  爸爸点点头:“刚刚过来的时候拍的,喏,头发都还没剪掉。”
  我盯着那照片看了几秒,又抬头看爸爸。
  “完全不像呀”我困惑极了,“脸都改变了。”
  爸爸说:“因为人整个都变了嘛,长相也会跟着变。哪怕使用的语言改变,神情也会改变。”
  我费劲地盯着那张照片,想在上面找到一些爸爸的痕迹,但只有非常细微的地方,隐约提醒着我:这是同一个人。
  我真不喜欢那张照片,五官的阴柔让我觉得无比诡异,它传达出的恶毒气息也让我恐惧。
  “爸,你那时候可真瘦,形销骨立。”我说。
  “状况不好,几乎不怎么吃东西。”他说,“光靠输液。”
  我沉默地对着那张照片,半晌。才说:“那时候不好看,一点都不美。还是现在这样子好看。”
  他笑起来却没做声,那天从档案室里出来,我问他:“关于过去,有什么可以总结的?”
  他在沉默良久之后,回答我说:“当你向深渊望得太久时,深渊也会回望向你。”
  这是尼采的话。
  我不知道他们的内心,究竟是如何看待如今这一切的,我是说,这群古人。
  有一段时间我曾经一个个去问他们,虽然明知这不礼貌——辛蓦然那小子就不会这么做,所以你看,我是坏孩子,他就是好孩子。
  有的人回答得相当简单,他们认为古今的差别只在“安静”和“吵闹”上,不仅是人变得话多饶舌,还加上机器不断电的辅助。“我们那时候,没这么吵,人也没这么多话要说。”
  我不太懂。
  卫叔叔看看我,又解释道:“与人交流,不如与神交流有用。懂了么?”
  “那么,您是有神论者?”我盯着他问。
  他点了点头说,他从不讳言这一点。
  我不知道,是伟大的科学家最终都会走上有神论、神秘主义、不可知论这之类的道路,还是因为这个人本身就有这样的特质,只是从事了研究物理这项职业。
  只是那天的谈话最终还是不可避免地走向了物理学:“如果没有强作用力,原子核内带正电的质子间的排斥力,能够让宇宙间任何原子分裂,只有氢气的原子例外——瑄瑄你知道这是为什么?”
  我当然知道,那是因为它们的原子核只有一个质子。
  每次与卫叔叔的交谈都会让我神志恍惚好几日,因为他塞进我脑子里的东西太多太深太难,但是我又非常喜欢听他说这些,就好像明知道糖果对胃口不宜,但仍然一个劲儿往嘴里填塞的小孩子。
  而和他意见相仿的是小姑姑,她也觉得吵,并且对现代人放弃与神交流,只肯与同类blabla的习惯不敢芶同。
  我妈说现代社会对美放弃了很多,美,成了无用的浪费,大家都不肯在这上面费心思了。
  “首先,放弃了宁静,然后。就放弃了美,接下来是放弃感受”
  也许。
  但是我爸却不认为我这样一一打听,能够打听出实质的区别来。
  “我们来自不同的朝代,瑄瑄,至少在我看来,清朝就是个奇怪的宇宙。”他说,“你觉得十六国离奇,我觉得明清更加离奇,我像外国传教士一样,惊讶于清朝末年这片土地上同类的生活。”
  但是现在,他们都接受了相同的生活,无论过去有怎样独特的人生。在这个量产的时代,他们再也无法“独特”了:无论你是大将军、皇帝、还是举世瞩目的英雄,最终你会发现,连你头发的味道,闻起来都和别人一模一样了。
  因为你们使用同一品牌的洗发水。
  “这是另一种自由,在统一伪装之下的思维自由。当然前提是,你必须有独立的头脑。”我爸说。“不过一旦适应,你就会觉得很好。从而再也不想把它丢弃了。”
  番外之慕容瑄 第七章
  其实四岁的时候,我就只经觉察到了这家庭的秘密。
  那年,我出过一次很严重的问题。
  问题的起因竟然是因为上幼儿园。
  当时按照我爸的说法是,之前因为爸妈宝贝我,一直没把我交给外人看护,也没有请过保姆,经常就是请姑姑帮忙,但是就这么一直养到三岁,总觉得不行,况且姑姑也在上大学,不能给我当全职保姆,所以爸妈决定,还是把我送去幼儿园。
  送幼儿园的第一天,是我们全家的劫难,那时候晓墨还未出生,所以这个,“全家”也包括刚结婚的姑姑和姑父。
  虽然只是个孩子去上幼儿园。但对现代家庭而言也是件了不起的大事儿,首先爸妈得挑选一家合适的幼儿园:要质量好口碑好,又要离家近。然后得带着户口本去报名,这个那个做好一切准备,因为这是要送一个幼儿离家——虽然当天就可以回来。
  第一天,鸡飞狗跳。
  姑姑目睹了全过程,她做的描述如下:“所有的孩子,全都在哭。还有的就在地上打滚,蹭的一身泥一身土,鼻涕抹了满脸。二十几个孩子,声音真能把房顶给掀翻了。但是这里面没有你的声音。”
  我诧异道:“怎么?我没哭?”
  “哭,也照样哭,可是你哭都哭得和人家不一样?”姑姑叹了口气。“我还记得那天你穿一件红色的小褂,老老实实坐在那儿,握着小拳头,吧嗒吧嗒掉眼泪。别的孩子都是干嚎,就你,一点儿声没有,光掉泪珠子,就差手里举个牌儿。上书‘爸爸救我’几个大字,可把你爸爸给心疼死了。”圆读最新罩节,请到w毗z盯加吼c酬
  这我倒是知道,爸爸曾经形容那声面活像屠宰场,大人们站在外面。眼睁睁看着自个儿孩子嚎啕,却不能进去帮忙
  “哼,看他那样子,简直像生离死别呢!”姑姑很不以为然地说,“所以我就数落你爸爸:哦,就你闺女第一天上幼儿园很惨,人家都不是亲生的?谁知他说他才不管那些,他就不能眼看着自己闰女哭却不去管。”
  我妈在旁边悻悻说:“所以呗,就抱回来了呗!”
  “抱回来了?”我更惊讶,“不去上幼儿园了?”
  “你爸说看你那样儿太可怜了。他受不了,他说哪怕请人在家里看着呢,反正他就要把你抱回来。”
  但是在妈妈和姑姑的劝说下,爸爸第二天还是把我送去了幼儿园,然而惨剧再次上演,我一到幼儿园门口就哭,哭成个小泪人,于是,他就又把我给抱回来了。
  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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