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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色交易背后的腐败:玩火者 作者:胡宁-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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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是祝贺你呢,”东林笑,“你的如意郎君可是哥给你套来的。”
“臭美吧,你,”她说,“你那美丽情人还要我套呢。”
“是,好妹妹。”东林解释,“是案子有了新进展,我找马大哥呢。”
“可,这瓜,”她不情愿,“马大哥还……没吃着呢。”
马克扬不失时机地:“想我吃?”
“哎呀,我的老妹呀,”东林道,“破案子要紧呢,一会儿,我把他完好无损地送回来……你不是还要给我约许鸢罄吗?待会儿,我和马大哥一块儿吃瓜,这不是很好吗?”
“臭美吧,你!”
马克扬接过电话:“东林啦,什么事这么急?你妹妹给我的瓜我还没吃呢,你不是专程来救她的吧?”
“说什么呢?马大哥,”东林说,“我妹的心思,我还不知道?确实是案子有了进展,我们找到了王桂碧的家。”
“他家里还有谁?”
“一个暴烟子老头儿。”
“暴烟子老头儿?”
“是,”东林说,“你快下来,我在你楼下等你。”
偷鸡不成(1)
这是楠东少有的几个还未改造的片区之一,低矮的平房在高楼林立的大厦之间,愈发显得矮小与破旧。王桂碧的家就在一个大杂院里,那是两间厢房,她的丈夫——一位含着旱烟袋、弓腰驼背的小老头儿,他正坐在厢房的门边,耷拉着脑袋,一边吸着旱烟一边回着向东林的问话。他叫曾元庆,大约五十岁,原是某国有企业职工,因企业效益不好,几年前便病退回家,靠摆烟摊过活。布满褶皱的脸,露出惊恐与无奈。老婆的死,与其说他很悲痛,倒不如说恐惧更为贴切。
他对东林说:“我早知道这个钱不好拿,没想到这么快报应就上身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她会拿这个钱?”东林问。
“大前天夜里吧,”他指着马克扬,“我老婆说,只要将他去旅社的时间向公安说早一小时,就可以拿两万块钱,说几句话就是两万块呀!而且人家已经给了一万,这样的好事哪儿去找?我当时就觉得有问题,想要她退掉,可是我小女儿刚考上大学,正愁钱呢……”
马克扬插话:“这不是害人吗?”
“哎呀,我说大兄弟,”暴烟老头儿振振有辞,他竟然理直气壮,“这年头害个把人算啥?你看我们厂,当官的有车有房,连别墅都住上了。再看看我们这帮老兄弟,为企业献青春献身体,大半生都献进去了,到头来,连这两间破厢房还要倒不倒,厂里还有众多职工,辛辛苦苦干一月,连工资都拿不上,这才害一个人?几千职工啊,上有老下有小……”
“扯远了,”东林打断他,“你就说这钱,是谁给她的?”
“是她社里的王经理。”老头吸吧着旱烟,“那晚,我俩合计了一晚,这钱要不要拿,不拿,她多半又要失去工作,现在的经理辞退个人不比打发个要饭的还简单?可我们的生活咋办?不为自己着想还不为女儿着想?我们可不愿她再像我们……”
马克扬:“于是你们就害人?”
“我们害得了你吗?”老头眯缝着一双老眼,上上下下地打量他,“你不是好好地站在我的面前吗?”
马克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不仅是砸脚,”东林道,“这根本就是拿自个儿的生命开玩笑,不把法律当回事。”
“什么法律?法律是什么东西?我可不知道。”老头将烟杆在地上磕,磕出烟灰。“我就知道,我们要生活,要吃饭,要供孩子上大学……”
为了防止对方再度杀人灭口,东林布置刑警对曾元庆实行监视和保护。然后就与马克扬回了分局。走的时候,他们听到这暴烟子老头还在自言自语地嘟囔:“我们害一个人,这么快就得到了报应,可人家害了成千上万的人,为什么就可以逍遥自在呢?”
在分局的案情分析室,东林听取了各路刑侦人员的报告。
首先是小陈和小张的报告。小陈说:“从昨晚到今天,我和小张对红豆旅社进行了全面的调查。我们从工商局了解到,红豆旅社原是街办企业,法定代表人是街道办事处办公室副主任小胡,我们去了街道办事处,找到了这个小胡,他告诉我们,因豆腐胡同在拆迁计划之中,街道办想利用这段时间将红豆旅社承包出去,尽快地回收一点现金,一个月前,经分局的周刚介绍,承包给了王友贵。经介绍,这个王友贵三十多岁,边西市边西人,从他的谈吐和外表看,确实给人以精明强干的感觉,人也很爽快,他当时就一次性交完了一年的承包费用。
“我们又回到红豆旅社,了解到,老板确实叫王友贵,但案发后,此人已神秘失踪,再未露面。还有,在该社打工的多半都是边西人,住店的也多半是边西人,我找了几个住店的边西人了解情况,他们告诉我,来之前或在火车上就听朋友介绍,在这里住店便宜,而且上上下下都是边西人,亲切,方便,特别是打工仔,还相互介绍工作。我查了住宿登记,该旅社对边西人六折优惠。所以,不难想象,为什么罗惠娟一到楠东就住进红豆旅社。
偷鸡不成(2)
“另外,我们还从在该社打工的服务员口中知道,有一男子陪同罗惠娟住店,但至奸杀案发生后,此男子也已神秘蒸发,不知去向。我们不知道此人姓甚名谁,从住宿登记簿上查到,住宿者二人,但只有罗惠娟的名字和她的身份证号。不过,我们从登记的服务员及三楼的其他服务员口中知道,此人也是边西人,尽管他一口南腔北调的普通话,但也能听得出来是边西口音,根据该社服务员的描述,我们描出了他的画像……”
事实证明,前天晚上确有一位男子与罗惠娟同床共枕。
马克扬接过画像,这是一个俊美的男孩,大约二十多岁,披肩的长发染成金黄色,而且微微卷曲,一字眉,双眼皮,不大的眼睛黑又亮,机灵而俏皮,宽阔的嘴唇约微上翘,阳光而性感。难怪罗惠娟要被他迷惑,他见过罗惠娟,与画上的男子比,确实是灰姑娘见着了白马王子。他唯一的缺点,是鼻梁稍许有点儿塌,鼻头也稍许有点儿大。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男子?他将画像递给东林。
“我记得,”东林接过画像,看了看,问候队长:“案发后你们查过该社的住宿登记簿,没有该男子的报告。”
“是的,”侯队长答,“这个我承认,是我的疏忽。当初,我们受到来自两个方面的迷惑,一个是来自当时的目击证人王桂碧、武国伟的指控,他们将矛头直指马记者,转移了我们警方的视线,另一个来自我们警局内部的周刚,当时由他负责调查该社的住宿登记,他根本就隐瞒了这一男子与罗惠娟同时住店的事实。”
小张接着补充:“到目前为止,我们没有该男子的任何资料,他与罗惠娟是什么关系?他们怎样认识?又怎样走到一起?我们都一无所知,我们只好将现有的资料传给边西公安局,希望对方给予帮助……”
“有回复吗?”
“还没有,”小张说,“对方还在调查之中……”
东林:“也请他们查查那个王友贵,搞清楚这个人的来龙去脉。”
小张:“已经将王友贵的画像及相关资料传与边西公安局,正等回复。”
这是条重要的线索,但暂时没有答案。东林看看表说:“其他的调查情况?”
侯队长道:“从昨晚到现在,我们对武国伟、薪虞铃进行了全面的调查。我们拿着他们两人的画像,对所有的长途汽车站、火车站及机场进行了排查。从机场方面了解到,昨天下午三点,这两人已同机飞往边西,他们俩人肯定是一伙的。于是,我们立即请边西警方给予协助,经过排查,边西市有三百三十四个武国伟,有二百四十九个薪虞铃,幸好我们有机场方面的资料,很快找到了我们要找的武国伟、薪虞铃。大概他们以为已大功告成,所以乘坐飞机,这是他们的疏忽,也减少了我们的麻烦,不然,就是排查这几百个武国伟、薪虞铃,也不知要花多少时间。
“刚才,我们收到边西警方传来的E…mail,武国伟,26岁,未婚,边西市太仓县瓦窑镇农井村人,三年前进城打工,在其堂哥武国雄开的边西建筑集团公司任保安,一个月前来楠东,据该公司员工讲,他是去楠东出差。薪虞铃,24岁,边西财校毕业,原在国有边西冶金五分厂任会计,后进入民营边西建筑集团有限公司任财务总监,据该公司员工介绍,此人与该公司董事长武国雄关系暧昧,还有人公开说她就是武国雄的情妇;她在边西冶金五分厂任会计时与该厂员工蒋来明结婚,有一女儿,今年三岁;但是,当边西警局人员去冶金五分厂了解情况时,蒋来明已带着女儿离开,据说,是回乡下的老家了,现边西公安局已派人去其老家了解情况。薪虞铃也是一个月前到的楠东,据其同办公室的人说,她也是去楠东出差。
“可是,从红豆旅社和海洋公园的了解,这两个人都是来楠东打工的,这肯定不是偶然的巧合,现在看来,这一事件的焦点指向边西建筑集团有限公司及其董事长武国雄。但是,当边西公安局针对这两人的调查,询问武国雄时,他的解释及其显示的资料是,这两人在一月前已被公司解职,至于这两人到什么地方发展和干什么事已与该公司无关。”
偷鸡不成(3)
“立即通知边西公安局,”东林道,“请他们协助调查武国雄及边西建筑集团有限公司,要全面。”
“咳咳……”钟副局长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我们在警局内部对周刚也进行了全面的调查。他今年26岁,未婚,是五年前从警校毕业分到我们局的,这几年来,他的工作没什么漏子,应该说,他的工作还是不错的,从我们对他的了解,他除了性子急外,没什么大的不是。我们不知道他是怎样与王友贵、薪虞铃搅在一起的。他们只有一个共同点,他也是边西人。从边西公安局传来的信息,在边西,还有他的父母及众多亲戚,大都是普通市民,他们与王友贵、薪虞铃没有瓜葛,甚至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这两个人的名字。只是,他有一个堂姐,叫周晶桦,开着一家很大的商贸公司,叫边西国际商贸集团有限公司,该公司与武国雄的建筑集团公司有业务往来,周晶桦与薪虞铃应该认识,但是,也没有线索证明,她们有什么瓜葛。”
“这两家公司有业务往来,”东林皱着眉,“频繁吗?查查这两家公司,说不定有什么线索?”
小张汇报边西公安局传来的回复:“根据贵局发来的画像,我们找到了王友贵,此人原名段达明,33岁,原是边西市边防武警战士,有武功,十年前曾获边西市武术大赛散打项目第三名,八年前因受金三角毒品走私牵连离开部队,不久成为边西市牛山豹特大毒品走私集团的高级护院及打手,五年前牛山豹集团被我边防武警部队摧毁,但此人漏网,后来他化名王友贵,成为职业杀手,在边西市,他至少有五条命案及几十条严重伤害他人的重罪,是边西市通缉的头号杀人嫌疑犯,目前,该嫌疑犯下落不明。另外,我局没有贵局发来的不明男子画像记录及相关资料。”
东林说:“请边西公安局再协助查查王友贵……段达明与武国雄的边西建筑集团有什么关系?”
“向组长,”小陈兴奋地叫,“边西公安局找到了武国伟!”
“是吗?”这可是振奋人心的消息,所有的人都转过头来看着他,目光中流露出明显的兴奋与期待。
小陈自己倒有些吞吞吐吐,结结巴巴:“不过……不过,是他的尸体。”
“他死了?!”东林吃惊地站起来,走向电脑。边走边问,“有薪虞铃的消息吗?”
“没有。”
牡丹花下(1)
武国伟是在薪虞铃的舔弄下醒来的。
他光着身子张开四肢平躺在竹床上,几乎占据了大半个竹床。他尽可能地放松自己,任由她的舔弄。他知道,她对他没有危害,而且也无法对他实施危害,她的双手被他反剪着捆得结结实实,连双脚也被结实地捆着,就算她要小便,也只好一蹦一跳地去到门边小解。昨儿晚上,她一次又一次地引诱他对她实施奸淫与蹂躏,使他在奸淫中舒坦,在蹂躏中满意,满足他的兽欲和狂乱。
这一夜,她被他折腾得筋疲力尽。
回到小院后,他要她打水将他和自己的身体洗干净,睡觉的时候,他并未忘记,把她的手脚紧紧捆住,将她扔进竹床的里边,并命令她,明天一醒来必须立即为他服务。她眨巴着眼睛欢快地答应着,因为她知道,这至少又可以多活一天。多活一天就多了一天的机会。
然后,他仰躺在她的身边,搂着她光滑柔顺的肉体,心满意足地呼呼大睡。
不一会儿,武国伟便鼾声如雷,她卷曲着身体侧卧在他的身边,将脸埋在他的腋下,眼泪一串串无声地流出,打湿了她身下的竹床。她怎就落得如此下场?为了有钱,她放弃了做人的尊严,为了活命,她不得不放弃人格,现在,她是什么?她什么都不是,她仅仅是一条狗,一条供人发泄兽欲的母狗。
她怎么就走到了如此地步?
“嗯——哼。”他翻身,将腿搭在她身上,摩擦着因皮带抽打的印痕,钻心地疼痛,她不敢动,更不敢叫,怕弄醒他,一不留神便翻脸无情。她听他渐渐粗重的鼻息,松了口气,恍恍惚惚中进入梦乡。
阳光是什么时候射进了屋里,她并不知道,她醒来的时候,阳光就在屋里了。昨晚,他们从芭蕉林中回来,武国伟只关了院门,而房门却大开着,阳光是从大开着的房门射进来的,斜斜地射在他们躺着的竹床对面墙上,由土石灰抹就的土墙因时间的久远,已呈块状的黄斑图案,在阳光的照耀下清晰可见。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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