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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个个好过分-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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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森一愣,她要给自己去请大夫?还要去买菜?在经过自己一番毫不吝情的打击之后,不是应该夺门而去吗?
  “问你话呢!”这人傻了?可怜我白花花的银子,又要流水的飘走了。
  帝森回过神,“哦,不必了。我自己的病自己治。”这些个庸医懂什么,“你按照我的方子抓几副药回来就行。”
  是哦,我都忘了他通医术的,也好,省去了请大夫的钱。没有纸,也没有笔,我死记硬背了好几遍,才把他的药方背下来,一路上嘀嘀咕咕,就怕忘了哪一种,到时候吃出命来。
  帝森终于写了一口气,这女人是年纪大了吗,几个草药的名字也反反复复背了这么多遍,他耳提面命地重复,口水都说干了。要是她再记不住,他失了耐心,真想一巴掌拍死她。
  “先吃饭吧。我去给你看看药好了没。”
  帝森坐在饭桌前,盯着那一碗鸡汤和几碟蔬菜,有几分恍惚。自嘲的笑笑,不客气的吃起来,并且像故意似的,全部吃完,一点都不给林汐荷剩下。
  我从厨房出来就惊呆了,这个人是饿死了投胎的吗?
  “不好意思哦,”帝森捂嘴偷笑,“你不会没有吃的了吧?”
  当然没有了,废话!
  不过他昏迷了这么久,多吃点也无可厚非。好吧,原谅你,“没关系了,明天多买点菜。”话说完肚子就“咕咕”响,“呃我去煮点粥喝,你还要吗?”
  帝森上下将我打量了一番,眼神很奇怪,然后邪魅的一勾唇说道:“要啊,当然要。”
  果然啊,这男人还真没吃饱。
  用剩下的鸡肉煮了鸡粥,满满一大锅,我们两人慢悠悠地喝,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多半都是我在问话。
  屋外阴雨绵绵,下了好几天了。我的腿疾越发严重,疼得钻心,少点热水泡泡脚要好一些。
  “你的腿疾怎么变得这么严重?”帝森喝着药漫不经心地问我,话一出口,帝森心里一惊,这种话他是怎么说出来的?
  “可能是坠崖之后又补了一下,反正是医不好了。”诶,他知道我患有腿疾?
  “你”
  “你”
  两人几乎同时张嘴。
  “你先说。”那男人难得谦让。
  “我们应该只是见过两次面吧,我患有腿疾的事情,你如何清楚的?我甚至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可是这个男人,他表现出来的,绝非是只是我萍水相逢。
  “林汐荷,我是帝森。你记住了。”
  帝森?这名字好熟,就是想不起来。
  “想起什么了?”
  “完全没有,”我摇摇头,“你这名字太普遍了吧,不然我也不会觉得熟悉。”
  帝森没有答话,只是问道:“你坠崖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林汐荷离开魅离之后,他也跟踪过她一段时间,她身边的男人个个不简单,难道没有保护好她?帝森懊恼,怎么会,又在想这些和自己无关的事了。
  我的事情,啧啧,还是少拿出去宣传的好。我轻松地耸耸肩道:“就是不小心跌下来而已。和你还真是有缘。”
  不小心跌下?帝森冷笑:“莫非你脸上的划痕也是跌下来弄到的?”那明明就是被利刃划出来的,帝森隐隐愠怒,他平生最厌恶的,就是别人骗他。
  “对啊对啊,就是这样的。”还没想到要怎么解释这道伤痕,他这么一说,就顺着他的话解释好了。可是看他的表情,一点都不相信我说的。
  “帝森,你就别问了,事情很复杂。不过好在已经过去,我不想再去想了。”
  帝森被林汐荷不自觉露出的哀伤,原本平静的心竟起了点点波澜,有些动容,不再多问。
  “又是这些!”帝森望着桌上的菜叹气,一连几天是雨天,没去买菜就不怪她,可是也不至于顿顿都吃一样的啊,白菜除了炒,还可以煮汤嘛,豆腐除了煮汤,还可以煎嘛,还有林子里蘑菇这么多,去采回来随便弄个汤什么的,也好啊。
  “不好吃吗?”我觉得挺好的啊,“我本来也想去采采蘑菇的,可是不认识,万一有毒,你岂不是怨我害了你?”想想都可怕。
  “好,很好。”好得他都快要吃人了!帝森再一次叹气,“我估计明天不就下雨了,我和你一起去镇上。”
  “你伤好了?”来来回回得两个小时呢,我可不想背你回来。
  帝森看穿林汐荷的心思,哀怨怎么遇上这么个人,还是解释道:“我明天想出去走走,顺便和你去买菜。”天知道,他已经腻了,顿顿豆腐白菜!
  “好啊,明天给你买好吃的。”
  帝森听了我的话竟然笑了,是像一个普通人一样的那种笑,没有丝毫邪气的算计的笑,小时候得到大人买礼物的应允时,孩子般的满足的笑。
  我的片刻失神,让帝森不自然的沉了沉脸。
  越来越不对劲了呢。帝森冷哼一声,都是因为受了伤才会变得行为古怪,绝对不是因为别的什么。
  
                  153什么东西黏糊糊
  天气果真如帝森所说,下过雨的天空空气好了太多,山林中混着土木的清新,让人心情大好。
  “东郭先生和狼是什么?”好心情的帝森突然问起来。一路上他左顾右盼,不知道在找什么。
  “啊,这个啊,你没听过?”这家伙,是没有童年吗?
  帝森被我脸上的偷笑刺激到,脾气上来就干脆扭过头不问了,真小气!“好啦,这是我们家乡的故事,你没听过很正常。说的是故事说,有一位书生东郭先生赶着一头毛驴,背着一口袋书,到一个地方去谋求官职。突然,一只带伤的狼窜到他的面前,哀求说:“先生,我现在正被一位猎人追赶,猎人用箭射中了我,差点要了我的命。求求您把我藏在您的口袋里,将来我会好好报答您的。”东郭先生当然知道狼是害人的,但他看到这只受伤的狼很可怜,考虑了一下说:“我这样做会得罪猎人的。不过,既然你求我,我就一定想办法救你。”说着,东郭先生让狼蜷曲了四肢,然后用绳子把狼捆住,尽可能让它的身体变得小些,以便装进放书的口袋中去。不一会儿,猎人追了上来,发现狼不见了,就问东郭先生:“你看见一只狼没有?它往哪里跑了?”东郭先生说:“我没有看见狼,这里岔路多,狼也许从别的路上逃走了。”猎人相信了东郭先生的话,朝别的方向追去了。狼在书袋里听得猎人的骑马声远去之后,就央求东郭先生说:“求求先生,把我放出去,让我逃生吧。”仁慈的东郭先生,经不起狼的花言巧语,把狼放了出来。不料,狼却嗥叫着对东郭先生说:“先生既然做好事救了我的命,现在我饿极了,你就再做一次好事,让我吃掉你吧。”说着,狼就张牙舞爪地扑向东郭先生。东郭先生徒手同狼博斗,嘴里不断对狼喊着“忘恩负义”。正在这时,有一位农民扛着锄头路过,东郭先生急忙拉住他,向他讲述自己如何救了狼,狼忘恩负义要伤害自己的事,请农民评理。可是狼却一口否定东郭先生救过它的命。老农想了想说:“你们的话,我都不相信,这只口袋这么小,怎么可能装下一只大狼呢。请再装一下,让我亲眼看一看。”狼同意了,它又躺在地上,蜷作一团,让东郭先生重新用绳子捆起来,装进了口袋里。老农立即把口袋扎紧,对东郭先生说:“这种伤害人的野兽是不会改变本性的,你对狼讲仁慈,简直太糊涂了。”说罢,抡起锄头,把狼打死了。东郭先生恍然大悟,非常感谢农民及时救了他的命。”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是故事里的东郭先生,我是那匹狼?”帝森眯眼,敢说他忘恩负义,这女人真是不要命。
  我吐吐舌头,“我可没说,是你自己说的,故事里的东郭先生迂腐的很,我可不他像那样。至于你嘛,”我晃晃脑袋,“那我就不知道了!”
  “你拿我寻开心?”
  “怎么敢,你自己不是也乐呵着么?”
  “我这是调节心情!”
  “我这也是帮助你调节心情!忘了告诉你,这故事我们都是讲给小孩子听得。帝森,你是小孩子么?”
  “你”面对林汐荷的伶牙俐齿,一向毒舌的帝森居然语塞。
  两个人时而并排走,时而一前一后,但两人的距离始终保持着不远,一个有腿伤,走不了好快,一个有内伤,也慢慢走着,奇迹般的,林汐荷的小短腿和长腿欧巴的步调有默契的一致。
  到了镇上,林汐荷就嚷着要买这买那。直到背篓都放不下了才罢休。
  “我去趟药铺,你付钱。”帝森走在前面,身后的人一定是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让她花钱,就好比在她身上割肉。帝森不是没钱,他就是偏要逗她、气她。
  林汐荷嘟嘟囔囔付了钱,屁颠屁颠跟着帝森后面,以龟速回到家里。已经是过了吃午饭的时候,只能早一点吃晚饭了。
  帝森把药炉子搬到外面,一个人也不知道在捣鼓什么。厨房里呢,林汐荷也在埋头苦干,总之是各干各的活。
  “吃饭了!”我挠挠头,“呃,这个,糖醋排骨,我第一次做,你先尝尝?”
  帝森想起,某一次他似乎偶然提前过糖醋排骨,林汐荷还真的去做了。他的话,被放在她心上,这桌上的菜,都是她给他做的,是他抱怨每日吃得单调,她特意做的。心底荡漾出微微异样的感觉,说不好是什么。
  帝森夹筷,“好吃么?”
  这味道说实话,毕竟是第一次做,还不够火候,破天荒的,帝森能够不毒舌,淡淡应了声。
  林汐荷顿时放轻松,才敢做下来大快朵颐。帝森看她紧张期待的神情,本来想逗她一下,莫名地还是放弃了,从来都是扮演坏人的角色,这一次,偶尔做回好人,换换风格。
  “嗯,还真不错。”
  林汐荷自卖自夸,帝森咋舌,还真是啊,啧啧啧
  脑海中闪过在镇上的场景,林汐荷路过买镜子的店铺,有意无意偷看镜面的失落,帝森不明白自己这是中了什么毒,对她的事,渐渐上了心。
  “吃完饭,我有东西给你。”
  我一阵激动,莫非这人良心发现,预备把买药的钱还给我?
  “放心,不是钱。”帝森白了林汐荷一眼,咬了一口味道偏淡的糖醋排骨,嗯,还要多加培训啊。
  “把这个涂在脸上的伤痕处,早晚一次。”
  帝森手里端着的黑乎乎黏稠稠的东西,像是芝麻糊,但是味道难闻的要命。
  “治疤的?”院外还有一小堆药材,其中几株草药不就是今早上他在路上东张西望采的?还以为他是给自己的病找的药,搞了半天是给我治脸啊!
  “你这人,嘴是毒得很,心还是不坏嘛,本姑娘很是感动,也不枉费我做了那一盘糖醋排骨。”
  还敢再提糖醋排骨!帝森无语,把碗塞到自我陶醉的林汐荷手里,躺上床睡觉。刚一闭眼,就被“哎呦哎呦”叫痛的声音吵醒。林汐荷哆哆嗦嗦,涂了一点药膏就不敢再涂了。
  “好痛!帝森,这个药抹上去好痛!”我是在无法忍受。
  “你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当然痛。”
  “那我等一会儿再涂。”
  帝森看着林汐荷飞快逃跑的影子,不禁叹气,明摆着不想涂,还说什么等一会儿。
  等啊等,星星都在天上眨眼了,林汐荷才现身。
  “药涂了没?”帝森问。
  “啊,这个我忙得很,忘了。我这就、这就涂”真是生不如死。一团黑泥一样的药膏,黏糊糊的,臭烘烘的,还硬要往脸上敷。
  帝森无奈,林汐荷苦着脸视死如归,懊恼沮丧都写在她的脸上,帝森冷冷道:“过来。”
  我乖乖端着药过去,“躺着,闭上眼。”帝森命令道,睁着眼,他会不自在。
  “嘶,好痛”我手一抖,掐在帝森的腿,他闷哼一声。
  “痛也忍着。”涂了这药,虽然痛,伤口愈合得会很快,而且不留疤。
  这痛楚帝森感同身受,他的大腿被掐得有多疼,躺着的林汐荷就得有多疼。身下的人紧咬着双唇,脸色憋得苍白,让他不禁放柔了动作。不,不应该这样,他不能对她心软怜惜!帝森眼里闪过一丝阴鹜狠决,故意加重了力道。身下的人忍不住喊了出来,眼角滑落的泪,浸湿了枕头。
  还是放过她吧。
  “我轻点,你忍着,一会儿就好了。”帝森用自己都意想不到的语气哄着,轻轻的软软的,耐心又温柔。
  
                  154再往下拉就露(点)啦
  坠下山崖快半个月了,眼看着帝森的病有点起色,自己的腿也能够正常的行走,不会一跛一跛地慢走,脸上的伤愈合的差不多,帝森的药真有效,疤痕渐渐淡去,不仔细看是看不出脸上还残留的那一条新肉长出来的鲜红痕迹。相信再过一段时间,就能够完全看不见疤痕了。
  不得不走了,走之前去颜清落的坟头拜拜,对她,我到了今天,只剩下怜悯。芳草萋萋,杂草蔓生,一所坟前香烛纸钱并不少。这所坟,是大娘大叔女儿的坟,他们真是很疼爱她的,天涯父母心。肉肉,娘就快回来了。
  我上前,蓦地看清了碑上的字:爱妻林汐荷之墓——夫凤潇。
  他们寻我来了!还误以为这黄土里掩埋着的是我。爱妻,爱妻!凤潇,你的情深意重,到了我死也不变么?
  相比之下,颜清落的坟甚是凄凉,没有碑,也没有烛火。坟头上,放着一个花环,是谁呢?暮凝澈么?
  颜清落,希望你下一世能够找到一个真正爱你的你爱的人,能够幸福,不要再陷入这些勾心斗角里。
  “你去哪了?”一踏进家门,帝森就板着脸问。一声不吭就走了,他差一点就要出去找她,隐隐忧患是她遇到危险。
  “我去拜祭一位朋友。”我放下篮子,缓和气氛,“怎么,有点担心了哦?”
  帝森嗤笑,别过脸去。
  “帝森”
  帝森不理我。我笑了笑,从钱袋了拿出一些银子放在桌上,“我要走了。你有没有什么朋友的可以来接你?我帮你通知他们,另外,这些银子”
  “要滚就滚,不必好心管我。”帝森还是一样,背着我。
  我叹了一口气,“不管你我早就走了,又何必在这里呆上这么久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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