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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红颜-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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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怪医这一搅一闹,大半夜已经过去。众人整日赶路,早已人困马乏,梁鹤年见恩人和老神仙已经结拜,此事算是圆满解决,心中自然最为高兴,忙招呼众人回房好生安歇,明日养足精神到梁家赴宴。
第二日一早,怪医就开始急不可耐地缠着江洛儿,鼓动她尽力回忆那本书的内容。江洛儿无奈,只好推说自己对医道本就一知半解,很多地方都没有看明白,也许要到用时才有可能回想起来。
怪医得不到要领,干脆跑去找江平远,要他允许江洛儿与自己一同回四川,名义上自然是方便两人更好地切磋医道。江平远虽然知道这样一来对江洛儿自是大有好处,可想想女儿回到自己身边还不过岁余,又逢多事之秋,没有过上几天安稳的日子,怎能这么快又让她离开自己呢?自是百般不舍。
一边是怪医不住央求,一边是江平远致意不肯,两人僵持不下,可急坏了其他人。江洛儿本身则是觉得跟着怪医去既是件好事,可有机会避开镜花水月二人的困扰,以及上官妍的纠缠,又可学些高明的医术,将自己所知的先进医学常识也传给怪医;同时又是件坏事,自己想要私下探寻江平远与上官妍恩怨根源的计划就不得不耽误下来,既然是件可为可不为的事情,她便干脆默不作声,静待他们决断。
倒是一向鬼点子颇多的倪恒最后想出了个折衷的办法,让江洛儿每年到四川的怪医岛住上半年,再回到魔教总坛留个半载,这样既不耽误怪医与江洛儿的“交流”,又不妨碍江洛儿乘欢父亲膝下。
怪医与江平远听了倪恒所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一起转头看向乖乖端坐一旁的江洛儿,两人虽都有些不满意,但又一时想不出更好的法子来,而且江洛儿看起来也是一副可依此行事的神情,便不再争执,各自点头算是认可啦。
这边风波刚停,殷勤的主人梁鹤年已赶到客栈,前来招呼众人到自家赴宴。江洛儿不由奇道:“梁大哥,怎么这么早就要开宴席呢?还没到正午呀!”
梁鹤年闻言一楞,神色惊奇道:“宴请当然是自正午开始啦,家中已请好了戏班,聘了说书的先生,待大家品了茶点,聊天看戏热闹过后,晚宴才正式开始,之后又是饮酒听曲,往往要至深夜方休。”
江洛儿闻听,小脸一红,暗自吐了吐舌头,心想自己对这个时代的风俗还是了解得太少啦,以后可要多听多看,免得露出破绽来。
她却不知,自己身边的其他人听了梁鹤年的一番话,也是或多或少暗自里吃了一惊,原来他们这些人平常也并不注重这些俗礼,梁家这样的设宴气派自然也是出乎他们的意料。只是一想到又有得吃又有得玩,穆长老和喜来等人马上嚷着快出发,怪医见状也上前凑热闹,拉起梁鹤年的衣袖抬脚就往外走。江平远与江洛儿两人极有默契地互相对视一笑,才与杨萧、辛三娘等人离了客栈,跟上前方拉拉扯扯的几人,一行人拖拖拉拉向梁家行去。
第一部 家事篇
第二十四章 内有隐情
梁府的奢华热闹仍是出乎众人的意料。还未到门前,已有不少的百姓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一面看热闹,一面极有秩序地从梁府家仆手中领些糖果点心,看每个人脸上洋溢着的满足喜悦神情,竟不亚于过年一般。
梁鹤年捕捉到了众人眼中的迷惘之色,忙殷勤解释道:“我家每次宴请贵客都要顺带打点附近的乡亲,这次因为匆忙,没有早些准备,昨天才散出消息去,所以来的乡亲还不多,有些住得稍远的恐怕还不知道,不然聚集来的人会更多的。”
见他言辞间不时流露出些许地歉意,仿佛场面不够大竟是有些亏对客人,大家都不由地感慨这梁家的实力真是不容小瞧。江洛儿却是深觉梁家招摇,想起元末明初的沈万三纵使富有到可出资帮助朱元漳修筑都城三分之一,还不是最终招致皇帝的嫉妒被发配云南!何况当世正值战乱,许多地方都民不聊生,富豪之家却仍是一味地铺张,真是应了杜甫那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绝句啦!
除去江洛儿有些闷闷地不露声色外,其他人倒是多多少少都受到欢乐气氛的感染,尤其是进得府来,看到处处花团锦簇、张灯结彩,家仆侍女穿走嘻笑,间或也可闻见鼓乐丝竹之声,真正是一派热闹非常的景象。
待与梁家众人见面,互相含喧,宾主落座之后,江洛儿更加地不舒服起来,眼见梁家主人,也就是梁鹤年的父亲已是鹤发须颜的老翁,却被七个年轻貌美的妾氏殷勤地簇拥着,那最小的七娘不过十几岁的模样,举止间还不时流露出羞涩稚嫩的神态,落在江洛儿的眼中只觉极端地不协调。
却是梁家的大夫人徐氏最先开口与江洛儿讲话,她极为慈祥地拉过江洛儿的小手,眯起双眼,笑着说道:“你便是那救了我儿鹤年的小姑娘吗?真没想到只是这般小小的年纪!”
江洛儿想到梁鹤年曾在早前提起过,他自己的生母早已过世,是由梁家主母将他一手带大,视他如同己出,自小与其亲生的长子梁松年一般对待,因而梁鹤年对这位大娘一向敬爱有加。
此时,江洛儿已对这位夫人生出好感,忙规规矩矩作答,不再怠慢冷漠。却听那梁家的主人也在一旁呵呵笑道:“要不是各位出手相救,我仅有的两个儿子也要少去一个啦,哎,真不知要你们这些婆娘有什么用?生来生去只给我生出一大堆的丫头来!”边说着边出手指点起围在他身旁的几房妾氏来,当即自然是惹来了一片莺莺燕燕的埋怨娇嗔之声。
江洛儿听了更加不满,正在极力克制自己的脾气不当场发作,却闻听自己身侧的穆长老毫不掩盖地羡慕道:“这才娘的叫作会享受,要不是老穆我一心只想着习武,说不定现在也已娶上五六个老婆放在家中啦!”
看他一副神往的模样,江洛儿气不打一处来,梁家之人不便招惹,但这胖胖的穆长老却是一向不放在江洛儿眼中的,当下,江洛儿冷哼一声,狠狠瞪了他一眼。
那穆长老虽是粗俗,脑子却颇为灵光,眼见江洛儿眼露不满,暗含威胁之意,立刻明白自己的无心之举已是招惹到了这位大小姐,他自从在临安欲借江洛儿异能偷学少林武功不成反而被她申斥了一番之后,就不由自主地开始有些惧怕起江洛儿来,因此心中打鼓,立马换上一副讨好神情,凑近江洛儿身边喃喃说道:“洛儿,我老穆是说着玩儿的,我连一个老婆都娶不到,更别说五六个啦!”
江洛儿不屑理睬他,索性将头转向另一边。却突然瞟见一个身材曼妙的少女缓缓向众人走来,只见她容貌清秀,穿戴素雅,在梁府众多穿红戴绿的庸脂俗粉映衬下,越发地显得清丽淡雅,与众不同。少女的纤纤玉手中端着一只精巧的酒杯,来到近前,先是向梁家主人夫妇行了一礼,轻声道:“姨父、姨母,请允许小悠敬诸位恩公一杯酒。”
梁夫人忙喜笑颜开地对众人介绍道:“小悠是我远房亲戚留下的孤女,前两年投奔了来,与鹤年情投意合,我们前不久已为他们二人定下了亲事,准备择个吉日就给他们完婚!鹤年出事这段日子,可将这孩子给急坏啦。”说着,眼露怜惜地看向少女。
少女闻听,将头微微垂下,娇羞道:“多谢各位仗义出手救了二表哥,小女子这厢敬各位一杯。”说完,以袖遮口,头一扬缓缓将杯中酒喝下。
众人从未听梁鹤年自己提起过此事,最初不免吃惊,但也只是惊鄂了一瞬,便纷纷举杯向梁家和小悠姑娘道喜。只是江洛儿却在不经意间捕捉到了梁鹤年眼神中的一缕复杂神情,既不是喜悦,也不是羞涩,在江洛儿看来更似茫然与痛心。但这青年毕竟是大家子弟,眼见众人纷纷转向自己道喜,顷刻间就收起了异样,忙不叠地向大家一一致谢,纷乱中,江洛儿一双清澈狐疑地目光直直地射进了他的心头。
闲谈了一番后,梁家主人提议至侧院听曲观戏,众人自然欣然前往,江洛儿则是一心想弄明白梁鹤年的隐情,也提起精神来跟上大家。
只是这古时的地方戏曲在江洛儿听来是既无美感也不知所云,江洛儿勉强在椅子上坐了片刻,就借故要梁鹤年带她去逛园子,其他人却听得起劲,那怪医更是叽叽呀呀地跟着哼哼起来。江洛儿退却了杨萧要陪她的好意,只与梁鹤年一起离开了侧院,向后花园走去。
梁鹤年也是聪明人,已猜到江洛儿用意,干脆不再言语,只默默地引着江洛儿走进僻静的后园,寻到一处木亭,停身坐下,苦笑道:“恩人可是有话想对鹤年讲?”
江洛儿摇头笑道:“梁大哥,洛儿不过歪打正着帮了你一次,你总这样称呼洛儿实在没有必要,还是与其他人一般叫我洛儿好啦。”见梁鹤年默默点头,才又接道:“洛儿只是奇怪,为何刚刚梁夫人提到小悠姑娘与你的婚事时,你看上去并不是十分高兴呢?”
梁鹤年见江洛儿这样直截了当地问出来,反而松了口气,笑道:“洛儿,看来你是真的将鹤年当朋友啦,既然如此,我也不愿隐瞒,这件事情实在是另有隐情。小悠当年投亲来到我梁家,最初我大哥与我都对她很是喜爱,但我能感觉得出小悠是对我大哥颇为有意的,我自然也就死了这份心,并且不久随父亲到临安办事,认识了一个姑娘。”说到这里,梁鹤年突然停下来,神色犹豫地看了眼正聚精会神聆听的江洛儿,半天才迟疑道:“不过,蓉蓉不是一般女子,她是,她是……”
江洛儿啼笑道:“她即使身份再特殊,也不外是官府千金或是青楼女子,有什么不好讲的呢?”
梁鹤年一惊,追问道:“你怎么知道?”
江洛儿轻笑道:“这自然很好分析得出,你既说你的心上人身份特殊,自然就不会是一般的小家碧玉或平民女子,你们又是在繁华的临安相识,那里最多的恐怕就是朝中大员和烟花青楼啦,你又不是夺人所爱之人,所以又排除了这个范围里名花有主的,剩下的也就不外乎我刚刚所提的那两类人了嘛!”
梁鹤年听完江洛儿的一席话,眼睛骤然发亮,急急道:“洛儿,你是聪明之人,快帮我再分析分析。不错,蓉蓉她是醉仙楼的红牌,可她真是个好姑娘,不但美貌出众,更是多才多艺,只可惜家道中落才被迫流落青楼。我们相识时,她也并不知道我的身份,只是见我不开心,便为我破例抚琴多曲,我们至此相交,很快便互相倾心。可我知道我父母一定不会容许我娶她,这几年来,也只敢寻各种借口到临安私下去会她。好在蓉蓉十分地善解人意,知道我的苦衷后,一直无愿无悔地等着我,中间几次有人要为她赎身都被她死命拒绝。我一直在暗中积攒银两,只盼着能早日为她赎身先安置在外,再想办法禀告父母。可谁想这时家中却又出了事,我大哥经水路押送一批货物时,不幸遇上了特大暴雨,大哥被冲进了江里,虽然最终获救,却从那时起自腰部以下失去了知觉,家父遍请名医也终是无能为力,最终好容易请到了老神仙,他老人家看后也说无望,家父才死了心。”
梁鹤年说到此,不由连声叹息,想见他与大哥的情谊很是深厚。江洛儿颇为同情道:“听情形,可能你大哥落水时被硬物击中了背部脊髓,导致了瘫痪,确是无法可医。”
这番话听在梁鹤年耳里,只觉如天书一般,他瞪大双眼,茫然地看着江洛儿,不知该如何接话。江洛儿见状,心下一惊,意识到自己又提到了后世的知识,险些露陷儿,忙补充道:“这些都是医术用语,你无需明白。还是快接着讲你大哥出事后又如何啦?”
梁鹤年敬佩地连连盯了江洛儿几眼,才继续说道:“谁知,从那以后,小悠忽然对我用起心来,还不时地在我父母面前表露出来,她虽是父母双亡,但据说她父亲在世时的门生弟子有几人已当上了大官,因此我父母对她很是满意,觉得若能娶她进门,必会在官场方面有利于梁家,既然大哥已无指望,自然就落到了我的头上,所以随水推舟,一意为我与她定下了亲事。可我总觉得小悠并未真心爱过我大哥,现在更不是真心爱我,再说蓉蓉还在临安苦苦地等着我呢!实话说,我上次去临安也是找理由去会蓉蓉的,本来想与她商量一下以后该怎么办,谁知到了醉仙楼,她们却告诉我说蓉蓉已被赎身带走啦!”
江洛儿听到这,也不由呀然出声。梁鹤年愁眉苦脸道:“我开始还不相信,可找遍了醉仙楼也没有发现蓉蓉的踪迹,逼问之下,她们也只告诉我是一个外乡人带走了蓉蓉,当天就出城啦,我自然寻着追去,在城外王家倒真是问出有这么一回事,曾有一辆马车差不多的时辰在他家短暂歇过脚,据说是车内有女眷突然生了病。我当下就疑心可能是蓉蓉,谁知我当晚在王家留宿,想要进一步追查痕迹时,却遇上了强匪,后面的事你也都知道啦!”
第一部 家事篇
第二十五章 情弓乍现
江洛儿凝神听完梁鹤年的一番话,沉思片刻,才缓缓开口道:“听你对蓉蓉的描述,可知她是一个极有主见又十分执着的女子,因此突然被别人赎走实在是不寻常,我们不妨猜测她并不是在自愿的情形下被带走的,既然不是自愿而为,不外乎就是她当时已被控制了心志行为,身不由己,或是来人设法威胁买通了醉仙楼的老鸨将她掳走。”
“不错!”梁鹤年急急打断道:“我当时拿了一大笔银子给那老鸨,她确是告诉我说那带走蓉蓉的人十分地诡异,长像普通得让人找不出任何特征来,言语也不多,很难辨出口音,只说是自家主子有次到临安来看中了蓉蓉,当下不容分说就让人抬上了一整箱白花花的现银,老鸨自然立刻就答应了,那人马上带着两个手下寻到蓉蓉房中,老鸨说她只听得蓉蓉最初惊叫了一声,就再没了响动,接下来就被他们搀着架上马车向城门方向去啦!”
江洛儿邹眉道:“这样说来,那掳走蓉蓉的人似乎是故意不愿让人查出自己的来历,一点痕迹都不肯留下。这就更加奇怪啦,照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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