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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淫宫(全本+番外)-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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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是该默写古诗词的,这娃儿倒写成了打油儿诗了。素不素荤不荤的。

  歪歪扭扭的字,分明写道:“西塞山前白鹭飞,西域赝爹河边飞;别有忧愁暗恨生,铜雀春深宅二爹;温玉爹爹独抚琴,隔江犹唱后庭花;待到山花烂漫时,我看氰爹耍春宫。”

  

  还别看,虽有够乱,却还挺有意境的。

  只是那几首名诗词被她糟蹋的惨不忍睹,小小年纪一脑子淫诗艳曲儿。

  我啪的一下,把宣纸拍在桌上。

  众人一惊。

  我扭头笑眯眯的对温玉说:“这娃儿也累了,放她回去歇着吧。”

  温玉淡淡一笑,捏紧我的手,“你说成就成。”

  下一刻他说成了,“回去跪着吧。”

  

  介人,说了跟那没说。

  小敛迹抖抖的,很小心得瞟了我一眼,我立刻心领神会,扭头对正在一旁伺候的灭人说:“去厨房里叫人盛一碗莲子羹,给小主子送过去。”

  “不成。”

  我一瞪。

  温玉改了口,“罢了,夜里跪够了时辰,沐了浴,就给她送过去吧。”

  叹气。

  这人

  总是对孩子不够好,严父扮的太厉害了。

  这么温温煦煦的人,板着脸,也够消魂的。

  哎

  娘啊,疼疼疼疼疼。

  我一蹙眉,脸皱成酱菜了。

  红青又在捏我了。

  使着小蛮劲儿,疼死我了。

  我还以为他又吃醋了,结果他使眼色要我看一处儿

  小敛迹走的歪歪斜斜的,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打击,反正那小背影儿就让人看着心疼这娃儿其实也不错了,起码比我强

  我还只能卖着棺材本,背背以前的小词诗曲儿的。

  她还能活学活用,加以雕琢呃,虽然也雕琢的不咋地

  不过,还是比我这个做娘的强

  真是难为她了。

  虽然知道她只是装装可怜,回了屋也不一定真跪可是我心揪得紧。

  我转头看了一眼温玉。

  他眼神很柔软的望着那个小背影

  其实,我知道他是想把小敛迹教好,毕竟这小家伙一生出来,几个爹爹们就疼爱的过了头,变成了如今这小混魔王。

  我铁了心,也强忍着

  可是最终还是有人忍不下去了。

  赝狄迈着步子上前,扶好了她,想牵着敛迹的小手,把她领回去。

  可是

  即当他们一大一小准备离去的时候。

  一片闪闪的东西,从她小衣角里飞了出来滚了几下,跌在了赝狄脚下。

  虽然烛火有些暗。

  可我却依旧能看得清晰那是一枚玄铁灵符。

  赝狄火急火燎,找了一整天的玩意儿。

  

  其实,要是我这时准溜。

  可是这小家伙不知道是不是吓住了,或者力气不够,总之赝狄握着她的手,紧紧地

  一直把她拐回了屋子。

  传闻

  那一晚,很是惊心动魄。

  总之,不知道这个五爹爹用了什么法子,小敛迹这一生,又多了一个惧怕的人。

  每当赝狄生气的时候,

  这家伙惟恐避之而无不及,这一现象持续了很久。

  这是后话。

  但是据留守的仆人禀报,

  那一夜,

  小敛迹又连夜奔去了霁雪的屋子,扑入他怀里,委屈的趴在霁雪的膝盖上,半声也不吭

  霁雪心疼的摸着她。

  纸窗透着朦胧的月光,照在两个依偎的父女身上。

  小家伙的一双眉,淡淡的,与霁雪很像,特别是那忧伤的意韵,竟像是一个模子印刻出来的,睫毛长长的,低垂着。

  像是有心事儿

  她的眼,真像孩子她娘可惜现在却闭得紧紧地。

  霁雪手刻意拂过她的眉眼,心里一暖,声音也轻了,“怎么了?”

  “不舒服。”

  “告诉爹爹。”

  “不。”

  这性子也与她娘一样。

  别别扭扭的。

  霁雪叹了一口气,起身把被子暖了,换了一床干净的铺好“走,去里面躺着爹爹洗了,就过来陪你睡。”

  “我也要去洗。”

  “不成,”霁雪转念,看了她一眼,“你没有洗就过来了?”

  “嗯,臭臭的。”

  他失笑,招呼了跟随过来的仆人,柔声说,“水我一在预备好了,原本打算自己用的,也罢了把你家小主子,带到那屏风后面好好洗洗,衣裳就在衣柜最下面一格。”

  敛迹也没说什么,乖乖被仆人领着去了。

  灯扑闪着。

  屏风渲染的影子有些晃悠悠。

  隐约有水声。

  突然

  只听到那仆人啊的一声像是惊吓到了,身子就怔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霁雪闻声,便匆匆撩起衣袍下了榻,身子一转,慌忙入了屏风后面

  怔愣着望着,

  躺在木桶,浸泡在水里的小敛迹,她小胳膊悬在桶边缘,趴着头歪着,想是困到极至,睡着了。

  蹙着秀眉,想是很不舒服。

  水有些晃,但已经清澈的能看见个彻底了波光潋潋

  霁雪挽着袖子,一把将他扯了出来。

  仆人蹲在地上,像是吓傻了,嘴里含糊着,“不可能怎么一回事儿”


  番外四 梨花自飘香 '一'

  一盏孤灯。

  一席白色的身影挺起脊梁,安静的坐在榻边,昏黄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投射在墙上,那般的无助与凄凉。

  小娃儿睡在被褥里,遮挡着额头的发微湿凌乱,她似乎睡得很不安稳。

  他坐着,静静的望着她,眉间泛起惆怅。

  小家伙抿起的嘴角,梦中紧皱的眉,像极了若是明眼人都能看出,现在这个小娃儿与一直守着她且默默不语的男子,这二人,想多么的相象。

  神仙般的男子发出一声叹息,带着点轻愁,在空旷的屋子里格外的令人侧目。

  他伸着手,触向了被褥里的那个人。

  “霁雪主子,你衣衫都湿了,换一套可好?”旁侧的仆人轻轻唤了一声。

  他只是怔怔,摇了摇头。

  手轻柔的摸着她光洁的额头,拨开她的发俯下身子,极专注的看着,他的脸上泛着极柔和的光却又有着一份忧伤,那是种痛苦与沉闷交糅的发杂感情。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三更。”

  “已经这么晚了,难怪她入睡的这么快。”

  他替熟睡的小家伙,捻好了被褥,手迟疑了下,像是为了再确定什么事情一样,抖动着,掀开了盖在她身上的薄被。

  小孩的肌肤很白像牛奶一般白,不着寸缕,平坦的胸,女娃儿年纪小,没发育也正常可是目光下移,落至体下,那软巴巴的东西,那么的醒目分明是男子才有的。

  真可笑,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

  她成了他

  霁雪嘴角荡起的笑却是苦涩的。

  也怪不得,伺候她沐浴的仆人会吓得方寸大乱。

  “呜”一声虚弱的响动,

  他忙定神,小心地将被褥给他盖好。

  小家伙秀眉蹙了一下,睫毛抖动,像是没有睡安稳。

  “敛迹,哪儿不舒服,告诉二爹爹。”

  “挠”她偏着头,蹭着枕头,小拳头攥紧,“爹爹我闷,心里头像是有人用手在挠。呜”

  霁雪将她的手握着,轻柔的抚顺她的手掌,探平,低头轻轻吹着被她自己抓伤的掌心,另一只手也探上了她的脉搏。

  熟悉的律动,连接着心脏的跳动,就是这个体质孩子她娘,曾就是这个脉搏。

  这能说明什么

  再也清楚不过了。

  孩子她娘前段时间为了救温玉,神力耗费的太多,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清醒后,什么神力也没了,体内流淌的南纳血早已不足以让她变身,只能维持长生不老,那奇特的体质没了,几乎是与常人无异。

  光靠孩子她娘一人,这娃儿不可能会出现这种异状。

  卿湮那会儿十五岁才显现南纳人的体质,这孩子这么小就能变身,血液里流淌的怕是最纯种高贵的南纳血。

  霁雪抚上了她的脸颊,轻轻摩挲着,她像是乏极了,合上眼睡着了。

  多么可笑,

  他曾以为这孩子长得与自己是多么的相象,心里那份承载的幸福也与日俱增。

  瞧,这淡且秀丽的眉,笑起来的模样,轻巧的下巴,随着年龄的增长以后怕是也会愈发的相象。

  可是这一分,相似

  却不属于他,

  一直以为,这温软的一团小家伙,便是自己的唯一。

  却也,只是一场笑话。

  霁雪叹了一口气,顺着那滑如凝脂的肌肤下移,来到脖颈处,修长的手指轻轻蹭着那一小块柔软却也相当脆弱的地方。

  眼神一暗。

  他这几年坚持的是什么

  到头来却又得到了什么,

  敛迹,是温玉的孩子。

  手不由也禁不住收紧。

  却又在一瞬间回过神来,忙撤掉了手里的力度。

  神情有些恍惚。

  自己这是怎么了

  他慌忙起身,走至窗前,深呼一口气,背手而立。

  院子里很清幽,草药的香气四溢。

  厚实的木门与薄纸窗也阻挡不了这份能令人心静的清香。

  可是,心却还是那般波涛汹涌,酸涩得很。

  他定了定神,神色有些恍惚,斜一眼仆人,问道:“你说我长得美么”平平静静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

  那厮四处望着,确定霁雪是与他在说话,提心吊胆的,手里捏了一把汗,必恭必敬地说:“您与宫主都是我在这世上见过得最好看的人,美得不像是凡人,像是神仙。”

  “神仙”一声耻笑,他说得淡淡的,“我这张皮也不过是偷来的。”

  仆人一惊,不觉将目光投向了纸窗前的那个人,白衣似雪,朦胧的月辉洒在他的身上,眉宇间的那抹忧愁,像是能将人醉死

  “把那镜子给我。”霁雪嘴角挂着浅淡的笑容。

  仆人必恭必敬的呈上。

  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拾起了铜镜,对着月光照向自己的脸。

  他望着镜子,

  镜子里的人也在深幽的望着他。

  眉似远山,目如秋水。

  可那双明眸里承载了太多的悲伤与无奈,光是一个笑,竟也有着难以言喻的悲凉。

  “好皮囊,活脱脱的好皮囊可是终究不是我的,我怎么忘了”他手泄气的下滑,指一松,铜镜砰的一声,砸在地上,清脆嗡嗡的声响,刺人耳膜。

  仆人被他失常的举动吓住了,低着头,却又不敢动弹。

  躺在被褥里的娃儿像是被惊醒了,翻了个身,却又呼呼大睡了。

  这孩子和她娘一样没心没肺,天塌下来了,也不操心砸到她自己。

  霁雪的眼里泛着温柔与宠溺,却也在一瞬间,眸子变得冰凉起来,他的身子倾斜靠在冰凉的墙上,侧头,望着她的小背影,目光里满是复杂的情绪,他能奢求什么自己这张脸也只是温玉给的

  孩子长得像如今的自己,这里边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还是只会是温玉的他还能奢求什么。

  他的存在,就只是一个悲哀。

  “主子您”仆人唯唯诺诺的递来一个帕子。

  他忙侧头,手一撸脸,竟也感到了衣袖上的湿润。

  “滚出去,别烦我。”

  “是。”

  “对了,把敛迹的情况告诉少宫主倘若她住在别处,不方便说那就一早再去禀明。”一说到这里,他喉咙里竟有些哽咽,手也攥紧了。

  “小的,这就去。”

  门吱的一声关了。

  原本以为会听到预料中的脚步声,却安静的异常。

  突然门外却响来一阵拔高的声音,似乎是仆人的,那分明在说:“少宫主,您怎么躲在门外也不吭声守了多久?”

  什么?!

  霁雪瞪大眼睛,忙直起身,侧头,拿袖子擦脸,竟有些手足无措。

  门砰的一声。

  被人从外头踹开了。


  番外四 梨花自飘香 '二'

  其实,我在外头看了很久

  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不记得了,久到我已经忘了或许是当霁雪搬来着偏僻的宅院,当他不在像从前一样待我的时候,我便习惯了在深夜的时候,偷偷来看他一会儿,看他一身可曾寂寞,可能少了什么,生活过得好不好,这已成了每日必须履行的事宜之一。

  每次看到小敛迹窝在他怀里撒娇的时候,他脸上荡起的笑容,暖暖的有着神圣的光洁,

  但是这么单纯的一个笑,我便觉得心绪复杂的很,心里头一股热流淌过,酸甜杂糅,一时间感触颇多,就连眼眶也热了。

  他对孩子是坦诚的,言行举止间宠爱不会刻意隐瞒,不会像对待我时那样,什么事情都闷在骨子里。

  或许这就如他人所说的,血脉相承。

  可是,今日却怎么了

  我仰望,一轮弯月挂在空中也恰倒好处,平添了许多清净与寡凉,果然是个多事之秋。

  深吸一口气,拨开在一旁惊得促不及防的仆人,

  我抬脚,一下把门给踹开了。

  其实,我更想把它踹得稀巴烂,看一个破屋破门,他这个性子薄凉的人能安稳住下去么,可是却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压抑在胸口的那团火焰顿被一盆水浇了个透湿。

  霁雪正拿背对着我,直起身,侧头,拿袖子擦脸,竟有些手足无措。

  我眼神柔软了下来,很是心疼这家伙。

  “你怎么来了。”他的声音冷极了在这寂静的夜里可真不协调,他就不会说些能让人觉得稍微暖和的话么。

  他,可曾知道

  我每晚都会来,在门外守他很久。

  “听说敛迹又跑来你这儿,我来看看她。”我讪笑着,手有些不知道往哪儿摆,装模作样的蹲下身子,摸着那个熟睡中的小家伙的脸,侧身偷看,直到霁雪把撸泪的袖子放下,平定了身子,才缓缓开了口,“这孩子总是这么黏你,给你添麻烦了,要是没生她就好了。”

  “麻烦?”他恍神笑了,有些怔怔,“她不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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