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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淫宫(全本+番外)-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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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了束发的玉簪,青丝散了他一肩,柔顺的发梢挠过我的鼻尖,痒极了,花香乱袭人,胸口一阵酸疼,我贪恋的闭上眼,轻嗅著。很怀念他疼我的感觉以前珍惜得太少,如今突如其来的温柔,让我这般不舍,若是这样能一辈子,
    该有多好。
    
    也宝宝吃药的分割线
    
    白老儿这三个字从我来仙鸣谷第一天便略有所闻,
    他是南纳界医术最高的人。
    听闻他脾气虽古怪,可在我看来他却对温玉极其恭敬。自他进寝宫後便一言不发,执起我的手就探起了脉象,我躲在被衾里偷偷瞟他,白老儿,白老儿人如其名,上了年纪,鹤颜白发,道骨仙风眼熟名字更熟,却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主公不必担忧,这丫头身子虚了一点其他并无大碍,等会儿老夫开个方子吃它几日便能调理好。”他话说著,眼神犀利,“只是有些话,老夫得和她单独谈一谈。”
    “白老儿,何事我也不能听?”
    白老儿笑得儒雅,只是摇头。我有些不解的望著这怪老头,有种不想的预感袭来,枕在外头的手感到凉意涔人,我呐呐的想缩手,却被那老头儿二指按得牢牢得,他身子前倾依旧保持著把脉的姿势,气势迫人,直叫人无法动弹。
    温玉也不再多说,起身捻起我的被子,温柔的轻笑,便走了,只是最後转身前莫测的望我一眼,那一眼
    让我想到了稔熟吃火蛟龙肉的那一刻。
    直叫人头皮发麻,寒不甚寒。
    
    “这儿也无旁人了,不妨告诉我,”白老儿沈吟,斟字酌句地说,“你到底从何而来。”
    我诧异,直愣愣望著老头儿,忘了怎麽开口。
    “那老夫就坦言了,你丫头身子著实让人生疑,你的脉象看似与凡人无异,却是被药物压制住了。若不是服药不久,又逢龙骨哽喉,引发窒息,身子的南纳体制冲破药物束缚,处於自救调理状态,老夫也会被瞒过去。”
    原来
    手掌传来的那道光并不是我的错觉。
    我当真是用了神力。
    我两眼冒绿光,忒兴奋的摊著两狼爪子,左瞅瞅右瞅瞅。
    “族人很少能在女儿身时施展神力,你的资质很好,若是修炼定能与我和温玉一般长久维持男子身形,只是为何藏匿於凡人中,为何用药来抑制南纳体质?”他横一眼我,这一眼像是能把人看穿般,直叫人胸口堵得慌,“你倒是说说看。”
    寒
    其实,我也挺想知道是谁喂我药,我为何能使出神力。
    如此说来,事情并没有变故。
    如此一来我仍与传说中一般,是卿湮,乾王同父异母的亲妹妹,南纳人。
    原本以为我的存在改变了历史,结果一切如初,
    那麽,不久的将来,我会死去。
    温玉会逆天而行将我魂怀经过轮回重生我爱上温玉,再为救体弱的他,灵魂被迫吸到前世,然後我落水遇到温玉,被救,身世揭晓不久我又会死,温玉魂怀
    这一切又一切,是个孽。
    
    我不知,我是代替前世的“卿湮”尝受这个孽缘。
    还是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孽。
    
    我不禁痴笑,此刻手肘有些痛意,白老儿抓著我的只手微使了些气力,他沈著声说,“你费尽心思潜身在此处,为的是何事?”
    “我也不知道为何会在此处,你若知道了可否告诉我。”
    “你”
    他恼了,手上的力气又加了几成,我蹙眉,故意装作疼得龇牙咧嘴的。他一愣,倒是收了手,袖袍悠悠,十分晃眼,仔细一瞧,他的袖口是青色的,绣了一只涅磐的凤,我笑了,坐在榻上伸展著胳膊,拉住了他的袖袍,伸手指了那一处的绣凤纹嬉皮笑脸的道,“白老儿,问你,这世间是先有它,还是先有蛋。”
    他想怒。
    我却敛了笑,静静的低头坐在榻上,“我来这世上,被它迷惑,你若能解,我便也知如何告诉你一切。”
    他怔愣,望了我好一会儿,才回神,“你与一人很像,她也曾问过我这麽一个问题。她是南纳界最美丽最聪慧的女子,她是卿湮的生母。”
    他说话的神色,语气颇留恋,像是沈静在某个记忆里。
    苍老的容颜下,流露的那种感伤催人心肠。
    可是
    话虽如此,看著一个老人,对我“生母”如此深情流露,还真是让人全身寒一个。
    我咳嗽,声音不大,白老儿猛然惊醒,正襟危坐,再次望向我时,脸上满是意味深长的笑意,他缓缓说,“这个问题不若乎在问‘白天先,还是黑夜在先?’这奥妙需体会,因与果自在人心。”
    我说啥
    这老家夥滑得很,姜还是老的辣。
    我瘪嘴,很唾弃的望了他一眼。
    “万物顺其自然,切莫违背天意,卿儿”白老儿目光如炬,盯著我弄得我毛骨悚然,他一字一句地说,“莫和你母亲一样,想篡改历史,结果世事未变,人却销亡。”
    啊啊啊啊啊啊
    望著他笑得高深莫测的脸,我吓得差点从榻上滚下来。
    他,怎麽知道我是真卿湮


  第六章'下'

  望著他笑得高深莫测的脸,我吓得差点从榻上滚下来。
    他,怎麽知道我是真卿湮
    “这不难,其一,你的资质好的过了头,若不是她女儿我还真不知谁还能有你这般能耐。其二,仔细看来,你与你母亲神韵很像某种地步上你们性情一样,都这般固执。”
    “你与她很熟?”
    “我曾爱著她,可是她却随你父皇走了。”
    “”
    老牛吃嫩草,寒一个大爷,您这岁数可以做我爷爷了,还暗恋我母亲。
    “你以为你母亲很年轻麽,她离开之前已经在仙鸣谷生活了两百年。”
    目瞪口呆,虽说南纳人几乎都可以长生不老,可是这也太刺激人了。
    这麽说来,温玉
    他,抚养我那会儿岂不是上千岁?
    
    “卿湮,不要再费尽心思接近主公了,我这副皮相虽老了一点,心却不糊涂,我知道你乾国的皇兄心怀叵测,你莫要跟著他随了性子胡来。”
    “你会错意了,我能预见之後能发成的事情,我只是想阻止”
    我只是想阻止那场战乱,阻止浩劫,不想温玉牺牲自己为我魂怀。
    想留在他身边,
    哪怕改变这一切,让他不爱我,
    只要,他能在这一世,好好的活著就够了。
    
    “你错了,世间皆有定数,你永远逃不这轮回,该来的终究会来。”他精神抖擞的起身,手扣在门上,顿了一会儿“你若执意我也拦不住你,主公心思细密,凡事也瞒不住他。我会照实说你是南纳人。”
      
    白老儿走後,再也没人来了。
    我在榻上卧了将近三周,照顾我日常洗漱和食膳的只有一个乖巧的侍人。
    
    他说,在我躺在此处休养的第二周,乾王不知为何事与卿湮大吵了一场,随後便拂袖而去回了乾国。
    卿湮因为礼数不周,被温玉责罚,这几日禁闭在房里思过。
    也听闻了许多关於温玉的事情,他是仙鸣谷里最可能修成仙人的南纳人,他弃了原本唾手可得的仙籍娶了乾王的皇妹,希望能通过联姻,化解两族的恩怨可是,这几日温玉却夜夜笙歌,修炼南纳之术。
    我不傻,知道南纳之术,要以何种方式修炼,後翎以前养那麽多男宠也是为了修习南纳术。
    白老儿,白老儿,你终究是我的劫数。
    在我逝後,阻止温玉将我魂怀。
    在我生前,让温玉避我,弃我。
      
    夜里和衣躺在榻上闭目假寐,待伺候的人退了,方才起身悄然前往温玉的寝宫。
    深院静,小庭空,云破月来花弄影,月下人却无心欣赏之。
    夜里的风有些凉意,低著头束紧衣袍,踏著青石板路,忍不住长叹一口,温玉不愿见我,这是显而易见的。可是有些话不说清的,我会後悔一辈子。
    还未到殿门,便闻其声。
    侍奉我的侍人说,近几日温玉那处夜夜笙歌怕也是斟词酌句,怕碍了主公的颜面,我看是放纵糜烂才是真。
      
    殿门大敞,醉人的香气扑面而来,笙歌池院闹,纵情的欢笑声声入耳。
    温玉就这麽斜卧在殿里正後方的玉榻上,如月牙般的白袍散乱的的披在他身上,突然一只白皙莹润的手正摸索著探进了他松垮敞开的前襟里,温玉不予理会,只是捻著酒杯噙了一口,手臂收紧,那个趴在他身上的清秀的人儿撒娇的笑著,更是贴近了他,他看也不看,倾身,明眸含著深意,就这麽远远的望著我。
    我怔住了,心里涌出什麽,酸涩腥一时间什麽滋味也有。
    
    “岂有此理,这儿也是你能闯的麽。”一个清秀脱俗的美少年颇傲气的挡在了我的前方,他叉腰,纤纤玉指都快戳上了我的鼻梁,“也不瞧瞧你是谁。”
    他他他他他他是谁,哪冒出来的?
    我踮起脚,视线探过他的肩头,望著悠闲的躺在榻上不闻不问的温玉,这个气啊。
    美少年一只手扳过我的肩,忒狠,指甲掐得我这个疼,“你给我出去,凭什麽进来伺候主公。”
    “小弟弟,”我调笑著,一双手摸上了他的脸,“嗯,挺滑儿的手感不错”我敛了笑,食指勾著,“凭什麽?呵呵过来,今儿个我倒要摸摸看,你有什麽资质杵在对我这大呼小叫。”
    
    “你”那小少年扬起一手,袖袍轻荡,一巴掌就要扇过来。
    “住手。”
    温玉慵懒的起身,他束衣的带子顷自滑落无力的垂在他腿间,“别这麽没规矩。”
    “温玉”我拨开美得有些碍眼的小少年,扶著袍子满心欢喜地向他走去。
    
    他似乎对我没了兴趣,斜卧在榻上仰面饮下一口酒,指尖摩挲著趴在他腿旁的美人儿的脸颊,眼波流转,似乎是醉了。他的身旁侧卧或坐著的还有三四个清秀的少年与美妙的女子。
    一个女人细细的声音传来,“主公,她是谁?”
    他声音不高不低,“无关紧要的人。”
    无关紧要的人
    我咬唇,手指紧紧攥著衣袍,缓解心口的疼痛,“我,是卿湮。”
    温玉,你本该娶的人是我。
    那一夜,你说我不是南纳人,所以不会是卿湮。
    如今,我是了,你却说我是无关紧要的人,多讽刺。
    
    他饮了一口酒,嘴荡著笑意,勾著榻下的女子的下巴,眼却一直专注的望著我,他就这麽口对口的渡酒给了那个女人。那一刻,他望向我的那双眼,极尽温柔却幽深似海。
    他懒懒开了口,“卿湮有一个,就够了。”
    “世上绝顶聪明的谎言,就是话里一半真一半假,你说的话很真你是卿湮,可是服药让身体成了凡人。南纳族内早已失传的药方,真让我也分不清真假。”
    
    他抱著怀里的女人一直做著不入流的事,却盯著我望,极专注的样子,眼睛亮得让人不敢逼视。
    我吞口水,手心有些汗,“药是别人灌药的,我不知情。”
    “这话里有十二个字,亦是半真半假麽?”他束好衣袍,一步一步走向我,隐约可见衣袍下再无穿它物,虽说如此他一举一动仍有著晓月清风的雅致。
    
    “那天,你让我读的心,也是刻意为我准备的麽。”
    我怔住了,思绪万千,“不是,我根本就不会施展神力。”
    他手摸上我的脸,笑得温柔,“是啊,你不会,你的南纳体质被药克住了,可是神力还是能运用自如的将哽住喉的龙刺弄出来,知道我为何明知道那个卿湮是假的,却不对她施展读心术麽”
    为什麽 
    他俯身靠近我,手伸著,袖袍缓缓下滑,修长的手指有力的变幻著手势,荧荧的光瞬间凄惨的照亮了整个殿堂。
    我缩了头,吓得厉害,他想干什麽
    光渐渐弱了。
    那些靡靡醉迷香散去,
    卧在榻下的美貌少年与女子慢慢变淡,无形,消失不见了。
    清风拂面,轻纱吹荡,这一切恍如隔世。
    他衣袍整洁,立在我面前,像天边的月,清冷,遥远。
    
    “因为,同为南纳人,我能对她读心,她也能反读心。而你更厉害,就像这样造了一个假的给我读。”
    他一步一步紧逼,逼我至墙角,“你让我读到了一个心境,就是我面前这个女人爱我入骨,几生几世我们不离不弃,如今想起来还真是可笑。”
    
     他徐徐转身,如水般流泻的衣料勾勒出迷人的背部曲线,单薄的背影有些孤单,“就像你所看到的一样,这些都是幻影,我烦它了便能挥手让它消失殆尽。我希望你也能像它们一样。”
    他缓缓坐在榻上,撑著手揉著眉角,一脸伤神,“来人,让她出仙鸣谷,我不想再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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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残絮尽,柳条空,晚风斜日不胜愁
    荒郊路,举目四望,徒悲凉
    没想到,还有今日,真是长叹气,蹲在地上叼著草根,总算尝到了哑巴吃黄连的苦了,默哀。
    其实,在榻上修养的这几天,我想了许久。
    似乎目前我只有两条路,一个便是逆著天命,默默留在温玉身边,想尽一切办法令他这一世不再爱我,这样也不会为我魂怀或许我会从此消失,不过,能救他就行了。
    另一条路,便是潜回乾国,弄清整件事的缘由为何我会被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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