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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淫宫(全本+番外)-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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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么
只可怜了诗楠那上好的白玉扇,穿了许多小针孔
霁雪寒着脸,手从怀里一掏,从这身形手势看想必是要抛毒了。
“哎,谁也先别动。”突然一个声音从院外传来,诗楠便领着一个端着一蛊汤药的仆人过来了,匆匆回头朝霁雪笑了一下,“回来了?真巧了,我刚正开了一瓶宫内密制的醇酿,你忙完手头的就到我屋里坐去。”
说完还拍了拍他,把他手里的毒粉给洒下了不少。
霁雪有些愣怔
诗楠也不理会径自从他身旁走去,一把抢过弘氰手里的残破不堪的扇子,惊诧,左看右摸的,一脸惋惜,“十两黄金才买的,就被你这风流神官给糟蹋了。”
说完还小心翼翼的揣进怀里,
“好了,不关我事儿了,你们该打就打”诗楠笑得贵气儒雅又极具涵养,停了步子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过了身,看了看带着银丝手套僵硬着身子,并依旧保持着抛毒姿势的霁雪。突然他眼前一亮,手拧紧这残破不堪的折扇,声音拔高,嗓子有些抖动,“呦,霁雪你这手上带着的,可真是个好家伙。”
霁雪愣着脸,没搭理他。
诗楠低头,用手肘碰了一下,准备抢他怀里白玉扇的弘氰,轻声说,“别拿了,我这破扇,也挡不来他手里银蛛手套的毒。”末了还拍拍弘氰的肩,缓缓看他最后一眼,添了一句,“你好自为之吧。”
有像他这样的人么
来这不劝架还尽添乱。
场面又混乱了起来。
这会儿弘氰手里头没东西遮挡了,一溜烟似的,只躲不还手,大院里到处是他如雾般的红衫,身形这叫一个快而优雅,从来不知道他一神官,轻功已经练就得如此高超了。
霁雪似乎碍于我在,不敢放肆随意的撒毒,随风而至的斜雨,把这两个家伙淋的湿漉漉的
看得我这叫一个心疼。
“湮儿,别光看也喝口汤。”诗楠拿勺子在汤中搅了一下,喂了过来。
“你说霁雪一回来也不和我叙叙旧,一个劲儿追弘氰是怎么回事儿?”我眯着眼看着鸡飞狗跳的大院和淋得落汤鸡一样的两人,非常的不理解。
总觉得
霁雪这家伙,完全是在忽视我。
心里头不爽快。
哼
诗楠沉吟了一下,“他大约是在江湖上受了刺激。”
“刺激?”我瞪大了眼睛。
诗楠笑了笑,不语,反倒是一脸享受的看着被追得在雨里满地跑的弘氰,那脸上的兴奋劲儿没法说了。
这让我想起了昨夜,我把偷潜进卧房的弘氰踹出来的时候,诗楠脸上也挂着这个笑容。
汗颜
“姓弘的,你给我站好了。”
“我说你怎么死咬住我不放,霁大爷我一没招惹你二来我们间又无不共戴天之仇,你这是停停停,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你别再下毒了。”
弘氰说是这么说,装得落魄,却趁霁雪一不留神,反手一指,连续点了三下,便把他给定住了,这狐狸还拍着手上的灰,眼眯着,月牙弯弯,好不得意。
霁雪笔直的站在雨里,雪白的衣衫虽然染了灰尘和污渍,但在我眼里,仍然是那么干净,那么潇洒。
他平日虽然风流蕴籍,温文尔雅,但此刻却连眼睛都红了。
嗯,诗楠说得在理。
江湖上不比家里头,这血雨腥风的,霁雪他定是受了什么委屈。
我叹了一口气,推拒了诗楠默默递过来的汤水,招来一个仆人,让她撑开伞,我一手搭在他的肩头,一手抚在隆起的腹部上,小心翼翼朝着两个冤家走去。
临近冬天了,
雨水也格外的凉,溅在身上却寒入了骨子里,浑身不是滋味。可这么冷的天,霁雪却依旧穿的这么单薄,又被弘氰点了穴,笔直不动的站在雨中,身形僵硬,竟有些无助,看着就令人心疼。
弘氰凑了脸,笑眯眯的,“别以为你张的与温玉一模一样”他手一摸,拍上他的脸颊,“我便怕了你,我堂堂一神官还没怕过人呢。”
霁雪冷笑,“是么”
14—2
“你以为下了雨,我身上被弄湿了也就没了毒么,”霁雪的声音极轻也温柔,却给人一种从来也没有过的压迫感,话音也是清冷寡淡,“从来还没有人敢这么碰过我。”
他向前走了一步,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丝毫没有被点穴的迹象,直逼着弘氰,嘴角勾着笑意,“你是第一个。”
弘氰一怔,将他上上下下看了一遍,一脸的不可置信,手指向他抖动着,这叫一个剧烈就像是筛糠一样,“太阴了,你故意让我点穴的吧”
他颌首,“是。”
“我又没欠你,干嘛这么死咬着我不放。”
“没欠我?江湖上可不是这么传的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他眉宇中有淡淡的忧愁,倏地望向他,声音清朗如玉却也犹如薄玉般易碎,“湮儿的帐我也要一并讨回来。”
“所以你就对我下毒?!”弘氰脸色一变,“你这家伙什么时候脸上也抹了毒粉。”
“何止脸上,你点我穴的时候,怕是手也沾了衣衫上的。”霁雪依旧是淡淡的语气,不痛不痒的。
“你你你你”弘氰“你”了半天,一双漂亮的凤眸还不忘在仓促间瞥了我一眼,极端的怨念,似乎是想让我过来帮忙。
“主子,危险得紧呢。”仆人轻轻在我耳边说着。
我斜一眼,可不是么
弘氰刚摸了霁雪的那只手,修长的指甲苍白中带点青乌色,明显有中毒的迹象。
霁雪这一招也忒狠了点儿吧。
估计他这一身,不止脸上衣袍带毒劲儿,从他身上滑下的水八成也能毒死万千小花草的。
我长叹一口气,拉紧了身上裹着的披风,拽着一直撑伞的仆人,小心翼翼的往后退了几小步。
继续观望
弘氰的眉一竖,都要绞起来了。
呵,
这天气好啊。
我改作低头观摩被雨水打压的花花草草
细雨蒙蒙,柳枝都被打得七零八落的。
一白袍一红衫,两个身影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雨中,凝视。
雨飘的如同雾一般,四周也一片寂静。
弘氰的脸有些苍白了,照我看来不像是只中了一种毒。
“这种毒还便宜了你。”霁雪弯下身子,将掉在地上的伞重新拾起,蒙蒙细雨将他的身影幻的如梦如烟。
他的手肘洁白如皓月,油纸伞微抬,薄唇荡起诱人的弧线,“想来想去,还是非得让你那家伙“立”不起来才好。”
““立”不起来?!”弘氰瞪大眼睛,一惊,往后挪了几步,泥浆也沾湿了红衫,“你你你慢着,回来就好,一切好说。”
眼见着霁雪从怀里掏着什么,银蛛手套上闪亮,执在手间的似乎是粉末,作势就想抛出来。
我咬牙,立马挡在了他前面。
小心肝一颤一颤的,抖得慌。
霁雪神色一愣怔。
弘氰笑眯眯的伸出手从背后环住了我,抱得紧紧地。
“你废了我。”他目光越过我的肩头,斜着眼,望着一身冷气的霁雪,“瞧,有人就舍不得了呢。”
都什么时候了还玩儿,这死狐狸。
我敢站出来,还不是因为刚琢磨着这“立”不起来的药粉对我起不来什么作用,啐这死家伙还在一旁煽风点火,找死鸟,俺可不想跟着陪葬。
霁雪的眼神一变,眸子愈发的冷凛,潋潋寒光。
色狐狸这家伙的手还搁在我的腹部上,轻轻揉啊揉的,头凑过来说,舒了一小口气,“幸好过来了我都撑不住了,还是你有点儿良心。我还在琢磨着他要真给我下那药。”
“怎么着?”我好奇。
“我就半夜里把药摸来,给他们一人下一点,谁也甭想趁我不行占你便宜。”
声音很轻,只有我们两个人可以听见。
这狐狸原来是这么死撑要面子,活受罪。他要不把那话放出去霁雪也不会这么发狠哇。真是该活该。
正想着一筐雨水又瓢泼着下来了。
“小祖宗,他们在切磋,你凑什么热闹,风大雨大的,莫淋湿了。”诗楠站在屋檐下,着急的很,一个劲儿的使唤着其他的仆人来拉我进屋。
七八双手就这么伸了过来,有打伞又伸在我胳膊下准备架人的原本裹在身上的兔毛绒绒披风,被这么一折腾,轻而易举的滑到了地上,溅起了不少泥浆,被宽大厚实的披风所遮掩的腹部,微隆起呈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霁雪一怔,目光全聚在了我的腹部上,上上下下的扫着我只觉得周围的空气倏然升温,他神情一肃然,将伞一抛,大步便朝我走来。
这些仆人看见他走来,脚愈发打摆子一样。还没等他挥袖子拨开,这些仆人们推推挤挤的有纪律有组织的散开了一条道
擦汗,
这群欺软怕硬的家伙们,就这么将我和我肚里的娃儿,暴露在看着像神仙其实是毒仙的腹黑级美男的眼皮底下。
霁雪似乎在犹豫
手便伸了过来,袖子向下滑,如玉般的手指,修长纤细。
别介
您老一身毒。
衣襟被他握牢了,一股劲儿拉着我,迫使我看向他的眼。
他眉蹙着,
我心怦然直跳,傻傻的望着,竟然忘了反抗。
他说,“别怕我,我一辈子也不会对你使毒的。”
可,有谁能提醒他,他此时此刻这神情就像个脸上标个大标签写着“我不是坏人”的坏人
他握着我的手臂下滑,就这么挽着我的手,诊上了我的脉。
温热的触感,熟悉的体温,还有那被他精心维持的小心翼翼这一切的一切
都让我心里的那根绷紧的弦不知不觉中断了
他嘴角抿着,像是在笑。
拉着我的手,将我环在了怀里,不敢用力却抱得浑身都在颤抖,“传闻,传闻说孩子被弘氰弄没了。”
我默哀。
“其实我压根就不信。”他又否认了,有些前后矛盾,“我以为你怀上了孩子,只是假消息。”
“可你终究还是回了。”我叹道。
他认为是假得,却也忍不住来看我了。
我枕在他颈窝,轻轻抚上了他的背抚完我就愣住了,他背上应该没毒吧,你要知道平常也就算了,这孕妇可得少吃药,解药也不成啊,对胎儿有影响当然
毒药更不能沾啐,我在想些什么。
他握紧我的手说,“能让我再探探脉么”
“行。”我一口应,于是撩起袖子,大大方方的给他摸。
神啊
请饶恕我用“摸”这个词。
因为,他确实在做这个动作,一介神医别说把脉了,垂帘用红细绳儿诊脉都有可能你说他摸个脉,咋整这么久
他探上了我的脉,听了一会儿,眼神就特温柔的望着我,薄唇上的弧度荡得更引人入胜了,似乎是很开心。
不用想也知道,这家伙八成在推算小孩的天数,这个爹爹做得可真绝。
这全聚齐了,以后的日子可闹腾了。
第十五章 孕妇十八摸 15—1
天愈发的冷了,霁雪弃了原来的宅子,而是跳了西侧一个僻静的小屋,在院前空地上种了些花花草草,一个人独门独户的住着,相比我东厢房美男齐聚的热闹,他那处就显得格外的冷清。或许他对自己的容貌还些许在意,亦或是仍旧无法接受我长生不老的事实,虽然他对我仍像原先那般好,但却少了份亲近,只有第一天,他真真切切的抱了我一下,脸上有着浅而温暖的笑容,剩下的日子就呆在厢房里闭门不出,但一天也有那么三次准时上门,替我把脉。
我甚至总有错觉
若我肚里没有怀孩子,他这一辈子便不会再出现在我眼前了。
这些日子,看着腹部一天天隆起,喜悦也跟着膨胀了起来,或许这就是初为人母的自傲,抚着它,感受着从掌心传来的脉搏,总觉得自己正在孕育着一个生命,多么的不可思议。
那些所谓的相公们都待我极好,就像供奉观世音菩萨一般,好到我都想抽自己一巴掌了。当然有事实可证,有一日难得出太阳,俺在院里歇息,偶尔看见小池塘边趴了一只蛤蟆,大蛤蟆上压了一只小蛤蟆,我瞪大眼睛说,“看,一只青蛙。”
弘氰眼睛眯起了。
小白拿竹子戳着说,“主子这是癞蛤蟆。”
诗楠用扇子敲着小白的头,一本正经的说,“笨,你主子说得没错。这是呃,青蛙,只是长得有些像蛤蟆。”
霁雪端着药从一旁走过:“”
小白还不死心,继续用竹子分开这死趴得紧紧地两蛤蟆,轻声地说,“明明有两呜”
弘氰用大红袍袖把他嘴里剩下的话给捂住了,那家伙瞪大了眼睛,差点没给他捂咽气。
我有些犯困了,合上眼睛,抬起袖子揉。
赝狄一声不吭,用内力震下了一只戏耍的小蛤蟆,水里溅起好高的浪花,惟独留了一只他很善良制造出了假象,将歪理变成了事实。
瞧,
我过得就是这样的生活。
指鹿为马也没人纠正,说一别人不会说二,想要星星米人给我摘月亮
小日子是过得舒坦,
可是
叹气。
自从温玉说不宜行房事后,就没人敢碰我了就连一贯风骚的狐狸都忍得住
只是偶尔在大桌下,伸着手摸了过来,滑到关键地方。
我脸红。
他手愈发的激动了,这叫一个抖。
后来我才知道,他指头不是亢奋地抖,而是被赝狄用刀柄压了脚,当然这是诗楠眼神告得密。
于是不久,就连他也放弃了这种娱乐按照他的理解,点火容易,“灭”火难。
何况他的欲望那么强烈,旁人是没法与他比的了。
我摸着隆起的腹部,深吸一口气。
他消停了,我却苦闷了。
这日子难熬啊花花美男眼前过,一个比一个诱人,我可怜兮兮的望着眉一绞,竟无语,凝噎。
“湮儿,怎么是不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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