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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色黎明-第7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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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内的两大“有钱人”蔑视的看了章瑜一眼,人类的嫉妒心可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两人都相信章瑜未必真的会嫉妒两人的钱,不过这不是因为章瑜不会嫉妒,而是只要章瑜认为从事革命工作是自己的正事,嫉妒就对章瑜是有害的。
陈克严肃的回答了章瑜的问题,“马克思也没有反对过私有财产,更没有要消灭私有财产。按照《共产党宣言》中的话,共产主义并不剥夺任何人占有社会产品的权力,它只剥夺利用这种占有去奴役他人劳动的权力。也就是说有钱人和资本家是两码事。我这件事不用阻止任何人讨论,如果有人要讨论,我们甚至恰恰要把有钱和有产通过讨论给分清楚。要把资本和财物给解释清楚。”
常委和两位等同常委的干部都是精通理论的,至少他们早已经从陈克这里清楚的明白财产与资本的本质区别。陈天华兴奋的说道:“这是要阶级斗争了?!”
人民党治下的无产阶级与贫困并没有什么必然联系,十年来大部分无产阶级劳动者收入增加很快,城市工业劳动者的生活水平普遍达到甚至超过了清末小地主的生活水平。在清末,小地主家庭绝不可能天天能吃饱,一周至少一顿肉,每个学龄孩子都能去上学的水平。更不用说享受社区的医疗、卫生、通讯以及娱乐水平。
“但是嫉妒这种东西也不可能被铲除的,陈主席你准备赌上自己的名望来趟这趟浑水么?”章瑜眼中可没有什么光明世界的概念,这家伙个性中从来更注重人性的阴暗面。这也是他很得陈克青睐,很被同志们赞赏信任的原因之一。若是没有章瑜这样的家伙发挥正面作用,一个组织很容易就变成狂信者集团。
陈克笑道:“我会不会名声扫地,那得看这次大讨论到底会讨论出个什么结果。如果讨论的结果真的能辨清事实,我首先就会被当作一个普通劳动者来看待,嫉妒心是不可能被消除的,不过大家好歹能够分清资本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什么是靠资本营运发财,无产阶级怎么靠劳动赚钱,这些本质的理念就会被分辨清楚。至于会不会爆发阶级斗争,那就得看前期思想准备到底能到什么程度。”
章瑜仿佛很好笑般干笑了一声,“陈主席,我搞宣传体会很深,人民眼睛是雪亮的,不过这仅仅是在面对眼前利益的时候。你这件事,人民真心关心的怎么得到诺贝尔奖,或者说怎么能跟你一样,把奖金装自己口袋里面。若是和他们讲了劳动的坚信,很多人立刻就放弃。这种懂得放弃的还是聪明人呢,那些糊涂蛋们立刻就幻想着形而上学按图索骥啦。他们根本不知道想获得这笔奖金的竞争到底有多激烈。他们就是那种被成功学弄混了头脑的家伙,他们觉得成功不仅能复制,还能单靠模仿表面现象进行复制。他们就不知道自己只会弄到画虎不成反类犬,也从不认为自己净干些听见打鼓上墙头的傻事。陈主席你这一敲鼓,多少人都跟着犯傻。我觉得咱们不要这么自寻烦恼。”
陈克听完这话忍不住哈哈大笑,不仅陈克笑,齐会深也忍不住哈哈大笑。尚远和游缑是冷笑,陈天华是苦笑,徐电干脆就不笑。
尚远收起冷笑的笑容,正色问道:“那章瑜同志你是什么看法?这件事总不能随他去吧。”
“我的看法是,现在得强化统治阶级的概念。”章瑜认真的答道,“统治阶级得有阶级觉悟。现在的统治阶级是劳动者,但是这些劳动者里面到底有多少人想成为资本家呢?至少是成为对资本有控制权的人。咱们人民党是无产阶级组成的,咱们人民党同样是中国最大的资本控制者。这是个事实。那么咱们人民党怎么确定咱们对资本的控制权,咱们人民党怎么营运这个资本,咱们人民党与统治阶级的关系是怎么样的,咱们人民党的理念与实际操作的制度如何能够自洽,如何符合科学与民主。这一系列的课题怎么解决?”
听了章瑜的一连串问题,齐会深赞道:“这些问题很好,但是这些问题引发的讨论总得有个由头。陈主席想用这次诺贝尔奖作为切入点,我觉得这个思路也没什么不对。”
“思路正确不等于步骤正确!”章瑜立刻提出了反对意见,“都不用说统治阶级,就咱们人民党内部,大家的确不敢把资本捞到自己腰包里面去。但是想成为资本控制者的比例有多大?谁能控制资本,谁就有最大的发言权。咱们人民党十几年能够有今天的成就,不就是因为咱们控制了整个中国最大的资本么?咱们能和外国叫板,不就是靠了咱们手中控制的资本么?”
听到这里,章瑜和陈克之间的共同点已经逐渐明晰,两者的分歧也逐渐显现出来。游缑说道:“那就是说章瑜同志认为应该分阶段教育了?先在党内教育,接着是劳动者教育,最后才是全民普及的资本教育?”
一听这个,陈天华立刻反对章瑜的观点,“这绝对不行,你不能只教育统治者。这得是针对全国人民的教育。”
“我们不能人为的创造一场革命。革命首先是人民群众有需求,咱们才能去相应人民的正当要求。如果人民没有需求,或者人民的需求本身就是不合理的。咱们怎么去响应?”章瑜毫不示弱。
陈天华本想反驳章瑜,不过仔细一想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章瑜同志,你这意思还是不想让斗争激烈化么。”
章瑜这微微眯起了眼睛暂时不吭声了,他实在是没想到陈天华竟然能够机敏到如此地步。
游缑政治斗争水平比较差,对这两个人像是打哑谜般的对话竟然理解不能。“喂!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齐会深的脸色也不甚好看,见游缑的问题未免显得有些幼稚,他解释道:“他们没什么意思。章瑜同志希望靠自己清理门户的方式来解决未来发展的路线问题。陈天华同志是想引进人民监督机制吧。不过人民监督很容易失控,直接把人民内部矛盾给变成敌我矛盾。”
章瑜听齐会深如此明晰的表明态度,他点头答道:“没错。人民监督机制的建设必然是个很长时间的过程,现阶段不能赋予人民太多的权力。咱们人民党不想操纵民意,但是有人想。到时候怎么办?把那些人抓出来杀了?”
“是谁想操纵民意?”游缑还是有些不理解。
即便游缑这么迟钝,章瑜却看到了拉取同盟的可能性,他坦然解释道:“最快的致富办法莫过于掌握资本。一旦认识到了资本的力量所在,谁都想掌握资本。即便是知道自己没有能力掌握资本的,也至少想当个食利阶层。如果把这个问题贸然放开,人民且不说,我相信咱们人民党自己只怕就会出现好些个派系。我这不是说这些派系现在没有思想基础,而是这些人现在的自觉性还不足,他们还是靠本能去办事。一旦有了大规模争论,一旦有了机会,这些人就一定会选边站队。那时候咱们怎么办?”
陈天华见章瑜已经把话说的如此明白,他也干脆态度坚定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该斗争就得斗争,该把一部分人清除出队伍就得把一部分人清除出队伍。这种事情捂盖子肯定是不行的。社会主义制度就不靠资本营运了?社会主义制度应该比资本主义制度更擅长资本营运。至少有一点我们得确定,我们人民党不是一个全民党!”
听到这里,游缑总算是明白了问题所在,她想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若说起私心来,谁都有。游缑就完全没有把自己手里的两百万捐出来的打算。她已经怀孕了,母性的本能强烈促使游缑要把这笔钱留给自己的孩子。自己选择了革命,那就只能一生为革命奉献。但是亲自走过艰苦的道路之后,游缑虽然希望孩子能够成为有用的人才,但是如果自己的孩子成为一个普通人,有着不那么辛苦的一生。游缑也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好。
陈天华还是单身,章瑜已经有了老婆孩子,两人讨论的问题就显得极为尖锐。这不仅仅是关系到现在已经良好营运的国家体制,更牵扯到这个体制未来的方向。
到了此时,陈克也不能不出来说话了,“社会要向前发展,咱们就必须迈过这个关口。堵肯定是不行,这必须得疏导。没有人民的共识,咱们疏导谁去啊。”
章瑜并不想因为陈克这么轻飘飘的几句话就放弃自己的立场,“陈主席,资本主义制度现在还是在整体上占据全面优势的。我都不说别的,现在洋鬼子可是和王有宏勾搭的很紧密。看他们的意思,他们可是要在咱们中国扶起一个样板来呢。”
经济危机以来,江苏特别行政区的日子一度要过不下去了。出口全面衰落,民生一片萧条。人民群众都要起来革命了。结果英国几笔订单下来,江苏经济立刻进入平稳状态。英国人当然不可能抱着什么国际主义精神,他们的打算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听章瑜举了这个例子,除了陈克之外,其他同志的脸色都相当不好看。
陈克瞅着大家的表情,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在一众质疑与不解的目光中,陈克笑道:“我也不想再说什么特别的话。我以前说过多次的话,我现在再重复一遍。看他起朱楼,看他宴宾客,看他楼塌了。”
莫道前路无知己关东之殇(二)
1923年3月,人民党的宣传刚启动,北一辉就忍不住要求见陈克。陈克根本没空搭理他。不光是陈克没空,整个人民党上层都没空。到底是把首都放到北京还是郑州,人民党内部到1921年初都没有解决。
把首都放在北京可以直接利用旧有的很多东西,偏偏这些东西都是人民党最厌恶的玩意,所以这个意见并不得人心。
陈克原本的时空中,从80年代开始,每年夏收的时候国务院第一站就是河南,广袤的黄淮平原生产着数量巨大的粮食,只要河南丰收,政府就觉得放心了一半。问题在于郑州是河南的中心,把郑州当首都,等于肢解河南。所以在把首都放在郑州的方案中,附带的内容就是中央直隶河南。
郑州是交通枢纽,1923年还没有蒋光头扒花园口那档子事情,黄河流域生态环境远比新中国好,淮河流域的生态环境比新中国好上太多。然而自打北宋灭亡之后,河南近千年来没有再出过首都。在大平原上戳了个首都,这不能不让同志们感觉不对头。
最后陈克咬咬牙还是决定建都郑州,即便如此,时间上真的来不及了。因为没有确定首都的最终位置,开国大典都没有怎么搞。武汉这地方不错,很适合做湖北省会,却不适合当国家首都。
中央命令一下,迁都工作立刻进行。首都建设工作反倒是很容易的,陈克骂了郑州城市建设十几年,而且陈克穿越的时候,郑州已经是一个人口近千万的大都市。光凭记忆他也知道该怎么建设这座中原绿城。
郑州是个西高东低的地形,但是坡度不大。市区里面的金水河从子产做郑国国相时期就有了,西边南边几个湖以及水库能够充分供水。尽管没有天坛地坛什么的,可郑州有商代城墙遗址,而且这么一个土质大平原也不用担心地震问题。当首都的唯一问题是城市建设水平不足。平原地区可以随便圈地,从1922年开始,已经有了初步规模的郑州进入了紧锣密鼓的建设步调。在1923年国庆节前,中央无论如何都要迁入新首都去。建国不阅兵,这还能说因为开人大会议。但是迁首都之后还不阅兵,那就只能是笑话了。
这么急匆匆的行动当然不可能太精细。好在陈克对决定好的事情从来都是极为果断的。所以1923年6月2日,中央各部委乘坐的火车抵达郑州之后,发现他们的终点站是从所未见的建筑。与中国传统的四方形建筑不同,新的中央所在地是一个从空中看下来呈现五边形的巨大建筑物。
陈克图省事,干错直接照抄美国五角大楼的模样。郑州往西北的山区有石灰石,也有新建的水泥厂。沙土直接从黄河挖取,邯郸送来钢筋,河南又不缺劳动力。工程兵以及在郑州的测绘学院以及高射炮兵学院根据初始设计,边开工边进行后续设计以及绘图。一年两个月就完成了这座能够容纳四万名办公人员的巨大建筑物。
中央办公厅的人员进到各个办公区域后,发现墙上刷的石灰都没有干透。中央办公大楼在金水河附近,也就是后世碧沙岗公园所在地。往东就是广大的人民广场。陈克的时空,这个地方是占地广大的绿城广场,现在直接扩大到金水河边的人民广场也承担了同样的责任。
陈克在广场中央为人民英雄纪念碑开基工作挖下第一铲土,紧锣密鼓的施工就开始了。
没有天安门城楼不怕,五角型办公大楼与人民广场中间是宽阔的中原路,中央办公大楼临着中原路那边本来就设计有阅兵台,高度以及气魄都绝不亚于天安门城楼。
到了7月17日,总算是把中央给初步安顿下来。参加国庆大典的部队纷纷向首都集结。陈克与黑岛仁见面的时候,才知道北一辉因为见不到陈克,干脆先回日本去了。
“北一辉同志就算是小资思路重了些,好歹也是个社会主义者,他回日本干什么?”陈克问黑岛仁。
黑岛仁现在出任卫戍部队的第六集团军政委,他知道陈克的话还是相当客气的,北一辉的做法或许用“自投罗网”更加合适些。他无奈的答道:“北君心怀日本,他一定要回去,我也拦不住他。”
这时代最不缺乏的就是慷慨之士,北一辉就是这类人的典型。所以陈克格外不明白的就是这点,“北一辉同志真觉得自己能够说服日本的那帮资本家?”
黑岛仁摇摇头,“中日在未来必将决出胜负,北君还是希望能够更加和平的解决这个争端。日本陆军部中现在不少人据说相当赞同北君的政治纲领,这是北君回日本的重要原因。”
“和平解决此事么?”陈克差点笑出声来。人民党要求日本退出旅顺与大连,这样整个中国就只剩下香港一地还在外国人手中。葡萄牙人虽然盘踞澳门,不过他们毕竟手持大明皇帝签署的允许葡萄牙人在澳门居住的文件。在所有的对外条约中,这是人民党政府唯一认为有效的一份。当然,有效的部分仅仅是大明皇帝允许葡萄牙人拥有的那部分内容,后来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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