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东土匪大五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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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mfu发布最后一枪，陈荣久很自信地甩了一下手，“啪”他以为一定打中了，抬头一看，这一枪又打空了。
　　　　cmfu发布陈荣久打破了3个瓶子，才知道瓶子虽是死物，也并不像想象的那么容易。
　　　　cmfu发布陈荣久走到大五洋跟前：“当家的，小弟献丑了，该你的了。”
　　　　cmfu发布大五洋上了马。白马由北向南疾驰过来。在离瓶子50米外，大五洋一甩手，“啪啪”两枪，打破了两个瓶子。这时他的白马已经跑出五六米远。大五洋一回头，“啪，”又是一枪，又是一个瓶子被打破。
　　　　cmfu发布大五洋的马冲出二十几米远后又掉过马头，由南向北而来。走到离瓶子50多米处，大五洋又是一甩手：“啪啪”两枪，又打碎了两个瓶子。
　　　　cmfu发布土匪堆里爆出呼喊声、喝彩声。
　　　　cmfu发布“闪开！”这时，只见从北面飞来一匹枣红马，马上坐着的正是花蝴蝶。只见他一伸手，从怀中掏出两把匣子枪，用两个拇指“咔吧”一下推上子弹，双手平举，同时扣动扳机，“啪啪”两枪，随后听到两声脆响，吊在线上的两个瓶子被打破了。
　　　　cmfu发布土匪们一阵喝彩，随后一阵哨子响。
　　　　cmfu发布只见花蝴蝶从马上跳下来，一下子扑进大五洋的怀里。
　　　　cmfu发布比赛结束后，陈荣久来找大五洋：“大哥，小弟从起事时就敬你是个大英雄。现在我要走了，人各有志。我在长春等你，什么时候想去，派人通知我一声，我来接你。”
　　　　cmfu发布“老弟，当初咱一个响头磕在地上，今天就为了一个女人吗？”大五洋心情沉重地问道。
　　　　cmfu发布“不，不光是为她。我说过，人各有志嘛。”
　　　　cmfu发布陈荣久、陈万才拉起绺子走了。大五洋立在那，看着陈荣久的背影，好半天好半天
　　　　cmfu发布陈荣久走后，大五洋提出要把绺子拉到西部草原深处。三里三提议：倒不如把绺子拉到赵连长围子，那里靠近松花江，江边的柳条通茂盛，正是藏匿的好去处，大五洋点了点头。
　　　　cmfu发布一百多号人走了半宿，来到赵连长围子。大五洋立即命令将屯子封锁住，屯子里的百姓只许进，不许出。
　　　　cmfu发布由三里三提议：为大五洋和花蝴蝶摆宴完婚。土匪们乐得一个劲地叫好。
　　　　cmfu发布三里三提出要到屯子里抢几口猪。大五洋不让，说：“大喜的日子，不要抢了，再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呢！”他让三江龙带着钱到屯子买了两口猪，20只小鸡，又杀掉了一匹老马。之后，派人到木头镇买了些酒。一桌桌的酒席摆好了，土匪们猜拳行令地吃了起来。接着，土匪们纷纷向大五洋和花蝴蝶敬酒。把两个人灌得大醉。
　　　　cmfu发布土匪们吃呀喝呀乐了三天。大五洋将三江龙、三里三、过江好等匪首叫到跟前，和他们商量扩大绺子的事。
　　　　cmfu发布大五洋心里有数：陈荣久这一走，他的绺子只剩下这一百多人了。有朝一日，投奔中央军。就这一百来人，只能混个小连长。唯一的办法就是扩大绺子。手里人马多，枪多才是资本。
　　　　cmfu发布花蝴蝶早已经答应他，要说服一条龙入伙。可一条龙也不过才十多人，太少了。过江好给他出了个主意。他说：“我有个表弟，住在大老爷府李家围子。他家我的那个表弟，去年才拉起绺子，听说报号“快马双翼”，现在有二十几条枪，我去试试，说不定就能把他拉过来。”
　　　　cmfu发布大五洋很高兴。
　　　　cmfu发布大五洋又让三里三去说服压东洋入伙，三里三不去。他不去有他的道理。当年，他从压东洋绺子拉过来的几个兄弟，早已和他结了梁子。他哪敢再去找压东洋。
　　　　cmfu发布大五洋只好把希望寄托在花蝴蝶和过江好身上。
　　　　cmfu发布三天后，队伍又折回查干泡芦苇荡里。花蝴蝶领着侍女英子，扮成村妇；过江好领着马弁，四个人同时上路。
　　　　cmfu发布6月初，草原上已经一片碧绿了。地里的庄稼已经长出了一尺高了。花蝴蝶和过江好在离大老爷府很远的地方就分开了，一个向西，一个向南。
　　　　cmfu发布花蝴蝶和英子进了一个屯子。一打听，这个屯子叫东巴拉嘎。两个人在一家小土房前下了马。这是个穷苦人家，老两口领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儿过日子。当听说投宿的是两个女的，又骑着马，老两口感到很奇怪。嘀嘀咕咕了一阵后，老妇人很是害怕，一再盘问他们的身世。花蝴蝶只好跟老人说：“我们是农安三盛玉的，我和她是一对亲姐妹，姓包，母亲刚去世，继父就逼着妹妹嫁给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光棍。妹妹不同意，继父就打。无奈，妹妹跑到我家。我也没什么办法，只好把小妹送到大老爷府叔叔家。没钱雇车，就向亲戚借了两匹马。”花蝴蝶又编了一个叔叔的名字，问老妇人认识不认识，老夫人摇了摇头。
　　　　cmfu发布老妇人还是半信半疑，说：“女人怎么敢骑马？不怕摔下来？”
　　　　cmfu发布花蝴蝶只好接着编瞎话。说他们是蒙古族，他们的父母都是牧民，她和妹妹大小就在山上放牧，小时候就会骑马。
　　　　cmfu发布老人这回看来是相信了。
　　　　cmfu发布花蝴蝶和老人住在了一起。他对老人讲，不敢往前走了。听说这一代土匪多。老妇人絮絮叨叨地说起来了，边说边骂，骂这些土匪丧尽天良。花蝴蝶便试着问：“大婶，这一代有几股胡子？”
　　　　cmfu发布“听说有天下胜、一条龙、快马双翼要说最坏的就是天下胜这股土匪，杀人放火，抢钱夺财，奸淫妇女，啥坏事都干。”
　　　　cmfu发布花蝴蝶见老人一提到一条龙，便试着问：“这些胡子就没有一伙好的？比方说不杀人，不祸害妇女。”
　　　　cmfu发布老人又骂了一句：“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既然当了胡子，还能干好事？”老人点了一袋旱烟，使劲地抽了两口：“不过，我听说一条龙绺子还比他们强。”
　　　　cmfu发布“怎么个强法？”
　　　　cmfu发布“我也说不上，听说他们不祸害妇女，不杀人，专抢有钱人家的。不过，这都是听说。要我说凡是当胡子的，没他妈一个好东西。”
　　　　cmfu发布“那官家也不来剿他们吗？”
　　　　cmfu发布“能抓得着吗？这些土匪跑得快，听说解放军的骑兵都追不上。”
　　　　cmfu发布“那就看着他们祸害百姓？”
　　　　cmfu发布“也有抓住的，听说那个一条龙降了。”
　　　　cmfu发布“降谁了？”
　　　　cmfu发布“降解放军了。”
　　　　cmfu发布“抓住的？”
　　　　cmfu发布“不是，听说是自首的。行了，闺女，咱管他们干啥？睡觉吧？”
　　　　cmfu发布花蝴蝶一听一条龙自首了，心凉了半截。
　　　　cmfu发布在老妇人家住了一夜。第二天，花蝴蝶让英子留下割草喂马。她说自己一个人去找叔叔。老夫人千叮咛，万嘱咐，让她早点回来，别贪黑，路上要小心
　　　　cmfu发布花蝴蝶在路上搭了两个车，走了三个屯子，最后到了大老爷府。得到一个确切的消息是：一条龙确实是自首了。
　　　　cmfu发布花蝴蝶摸着走得发酸的两条腿，低下了头。
　　　　cmfu发布第三天，花蝴蝶和英子就骑马赶了回来。她向大五洋报告了实情。大五洋只是说了几句安慰她的话，就带她去吃饭了。
正文　第十九章
　　　　过江好胆子大，直接去了大老爷府李家围子屯。打听了几个人，过江好在一间小土屋前停了下来。
　　　　cmfu发布没有大门。过江好牵着马进了院。他把马栓在院子里的一棵小榆树上，之后进了屋。
　　　　cmfu发布屋里光线很暗。但收拾得很干净。过江好进了里间屋，一眼就看见炕上坐着一个70来岁的老妇人，带着一副老花镜，穿着一身打着补丁的衣服，正坐在炕上做针线。老人身边趴着个狸猫。见有生人进来，老妇人赶紧摘下眼镜：“谁啊？”
　　　　cmfu发布过江好紧走几步，“扑通”一声跪在老妇人面前：“大姑，您还认识我吗？我是二柱子，是您的侄儿。”
　　　　cmfu发布老人一愣：“噢，是二柱子。”老人下了地：“二柱子，快起来，让大姑看看。”
　　　　cmfu发布过江好赶紧站了起来。大姑细细地看着他的脸，又摸了摸他的头，然后拉着他坐在炕上：“有二十多年没见到你，你今年有四十了吧？”
　　　　cmfu发布“大姑，我今年三十八了。”
　　　　cmfu发布“咳！这人那，真不禁混。自你爸死了以后，我再也没回过河西。娘家人就剩下我那苦命的嫂子和你们这几个侄子了。你妈她还好吗？”
　　　　cmfu发布“大姑，我妈她四年前就去世了。”
　　　　cmfu发布大姑的眼泪掉了下来：“二柱子，你还行，能来看看我。再过几年，你来了也见不到我了。”大姑说完一回头，看见门口站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赶紧问：“这孩子是谁啊？”
　　　　cmfu发布“是我儿子小全。”过江好说完，赶紧叫马弁：“过来见过姑奶。”
　　　　cmfu发布马弁赶紧走了过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姑奶。”
　　　　cmfu发布大姑拉着马弁左右看，喜欢得不得了：“看，一晃你的孩子都这么大了，二柱子，你挺有福气的。”
　　　　cmfu发布“我大表弟呢？”
　　　　cmfu发布这一问，大姑不说话了。停了半天，大姑才说：“我给你们做饭去。”
　　　　cmfu发布吃过饭，过江好从怀里掏出五张票子，递给大姑：“大姑，我来得匆忙，没给您买什么东西，这点钱是我孝敬您的。”
　　　　cmfu发布“二柱子，你这是干什么？能来看大姑，大姑就挺高兴。我一个老太太，有饭吃就行，也不需要花什么钱。你还是收起来吧！”
　　　　cmfu发布“大姑，您老要是不收这钱，以后我就没脸再来看你了。”
　　　　cmfu发布“好吧，我收下。二柱子，我看你们这日子过得挺好的，干什么儿事呢？”
　　　　cmfu发布“是这样的，大姑，我也是种庄稼的。这几年，我到山里做点买卖，倒腾点皮货，剩点钱。”
　　　　cmfu发布“好，这钱是正道来的。不像我么家那个小兔崽子”大姑的话说了一半，又咽了回去。
　　　　cmfu发布“大姑，大表弟怎么了？”
　　　　cmfu发布大姑恨恨地骂了一句：“死了。”
　　　　cmfu发布过江好知道是怎么回事，故意装着不知道：“大姑，我不信，年纪轻轻的，怎么会死呢？”
　　　　cmfu发布大姑这才把话匣子打开：“那个不争气的东西，当胡子去了。
　　　　cmfu发布接着，大姑开始讲起“快马双翼“的事。
　　　　cmfu发布快马双翼原名叫李双翼，30岁，是去年拉起的绺子。他有一匹枣红马，跑得快，因此报号“快马双翼。”因为家里穷，才当了土匪。为了他走正道，母亲曾劝过他多少次，他就是认准了这条道。刚开始是搓单，待每年的青纱帐一起来就开始劫财，手枪就是那时候抢来的。后来，吃了大亏，再有不想搓单了。那是一个傍晚，快马双翼在屯外截住了一个年轻人，他自以为得手了，哪知道被小伙子一脚踢飞了手枪。幸亏他跑得快，才得以逃脱。
　　　　cmfu发布后来，他便在大老爷府一带网罗了十几个人，钻进密林深处劫财。蒙古独立团几次围剿，都没有找到踪迹。
　　　　cmfu发布当土匪后，他曾偷偷回过家两次，给妈送来些好吃的、穿的，还扔下一些钱，都被妈给扔了出来。老人家告诉他：“当一天胡子，怕一辈子兵。咱们李家祖祖辈辈都是靠种地吃饭的。你要是不改邪归正，就别回来认我这个妈。”
　　　　cmfu发布就这么，快马双翼就再也没回来过。只有他二叔去找过他。二叔在他那里得了许多不义之财。
　　　　cmfu发布过江好听后点了点头：“怎么能找到他？”
　　　　cmfu发布“找他干什么？”大姑有些纳闷。
　　　　cmfu发布“我想把他劝回来”。
　　　　cmfu发布“他能听你的话吗？”
　　　　cmfu发布“能。”
　　　　cmfu发布大姑乐了：“二柱子，你要是能把他找回来，你就是我们双翼的救命恩人”。
　　　　cmfu发布“大姑你说哪的话？我不是您侄子吗，您不是我大姑吗？”
　　　　cmfu发布大姑眼睛亮了：“你等等，我把他二叔找来。”
　　　　cmfu发布大姑出去了一会儿，领来个50岁左右的男人。挺瘦，穿了一身洗得干干净净的青衣服，脸上的胡子刮得干干净净。虽然皱纹已爬满额头，但还能看见一张白净的脸。过江好一眼就看出二叔是个没出过力的人。
　　　　cmfu发布经大姑介绍，过江好和二叔认识了。
　　　　cmfu发布大姑就问，怎么能找到他儿子双翼。二叔赶紧问：“找他有什么事？”
　　　　cmfu发布“这不，我侄子来了，要把双翼给劝回来。”
　　　　cmfu发布二叔眼珠转了几下，停了老半天，才跟她说：“我找他时，先进北山的杨树林，再唱一首歌。”
　　　　cmfu发布“什么歌？”
　　　　cmfu发布“咱东北的民歌《金戒指》，侄儿你会唱吗？”
　　　　cmfu发布“不会。”
　　　　cmfu发布大姑赶紧接过话茬：“二柱子，不会不怕，大姑教你。”
　　　　cmfu发布大姑清了清嗓子，唱了几句：
　　　　cmfu发布姐妹们，花园中，
　　　　cmfu发布绣芙蓉啊（伊儿呀儿伊儿呀儿呀）
　　　　cmfu发布来了个（那个）蜜蜂儿
　　　　cmfu发布叮在了手心（啊），
　　　　cmfu发布甩手丢了金戒指（哎咳哎咳呦）。
　　　　cmfu发布
　　　　cmfu发布过江好又详细地问了一些有关快马双翼的事，便和大姑商量：明天去找他。”
　　　　cmfu发布第二天吃过早饭，过江好骑上马，领着马弁出去了。
　　　　cmfu发布出大老爷府向北走5公里就是一片沙岗子。岗上长满了茂密的杨树。这块林地面积很大，二十多里见方。此时，林中一片碧绿，地上长满了野草。今天天气很闷，没有风，树枝也静静地立在那儿，一动不动。过江好骑着马沿着林中的小路往前走。刚进树林，马弁提醒他：“赶快唱民歌吧！防止挨黑枪。”过江好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过江好懂得道上的规矩：土匪是不会不问青红皂白就开枪的。两个人仍是不紧不慢地往前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