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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国大盗-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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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林风突然将他的部队分拆开来,他的镇标营和亲卫营残部被拉到西安,而“少帅”王吉贞的部队却被调到直隶,他心中确实震骇万分,虽然自从投降大汉之后,他早有交出兵权的觉悟,但却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交法,而在传统惯例之中,这种权力的交替一般都是温情脉脉的、非常含蓄的、有礼有节的缓慢进行,先渗透、后拉拢、再调任换血,最后才完成交权过程,君臣之义能周全、部下的感情能维持,大家都能有个台阶可下,绝对很少有一上来就这么粗暴的分拆的。
按照行话来说,这种收编模式叫“碾骨头”,几乎等于解除武装。起初在接到这个命令的时候,他的部下怒不可遏,数十个冲动的军官拍案而起,甚至打算立即造反,不过却都被王辅臣一一按捺下来,虽然汉王这事做得不太地道,但眼下部队远离平凉根本之地,张勇大军尽在咫尺,闹什么兵变造反几与自杀无异。
这个时候他倒横下一条心走到黑了。反正既已躺案板上,那就不用琢磨汉王怎么下刀了。
百官赐宴与其说是吃饭,倒不如说是开会,这种吃饭模式的麻烦程度大概和祭祖差不多,充满着中国风味的官场文化,大体言之就是从上到下,人人大讲空话套话:领导发言,群众欢迎,音乐伴奏,官员代表上前献诗,随后“汉王大悦”,于是和诗,按照官位等级,每一个都有自己的位置,该说什么、该做什么都有“古礼”——也就是既定程序,很憋气,而且还不能不耐烦,真正的戏肉是在大宴之后,当亢长无味的宴会过后,林风将王屏藩和王辅臣父子单独留了下来,在王府后花园小宴。
其实这种接见并不是私下示宠,也是很正式的君臣台奏,林风这时也没打算摆什么花样,仪仗很齐全,三名将领规规矩矩两跪九叩,在林风两侧小心陪坐。
刚刚坐下,林风劈头就问,“王老将军,我听张勇说你打算告老还乡,是不是有这回事?!”
王辅臣吃了一惊,其实他这会刚准备向汉王禀告,这时奏章就在他的袖子里,不过听林风语气不善,倒也不敢立刻拿出来,当下恭敬的道,“回禀汉王殿下,微臣十四岁从军,至今已有四十余碾,今年来常觉体力不济,实不堪驱策,故”他偷偷抬头,瞟了林风一眼,只见汉王正看着自己,双目相交,他立即低头道,“领军作战,实国之大事,临敌相交,千钧一发,臣惶恐,万万不能以此腐朽之身误朝廷大事,还请大王俯允!!”
“唉,老将军这么说是不对嘛!”林风摆摆手,“我说那个史书上不是有典故嘛,你看那个廉颇,还有那个黄忠,不都是老将镇边?!我看老将军身体还不错,何必这么这么早就急着退役?!”
“退役?!”王辅臣琢磨了半天才约莫搞清楚大概意思,面上摆出衣服感动的神情,离座下拜道,“汉王高义,臣惶恐无地”
“哎、哎,别跪、别跪,”林风急忙上前搀扶,苦笑道,“我说老王,大伙都是带兵出身,真刀真枪干出来的,眼下又没外人,这套玩意留着给文官耍吧?!”
待王辅臣回座,林风朝王屏藩和王吉贞笑了笑,对王辅臣道,“哥几个都是厮杀汉,别来这套,有话直来直去,再扭扭捏捏咱们就看你不起了!”
虽然这么说,王辅臣怎么敢当真,他陪笑道,“正是、正是,汉王真我辈本色!”
“好吧,那咱们就敞开天窗说亮话,”林风慢慢收住笑容,严肃的道,“寡人向来不喜欢摆弄权术,生平信奉的就是待人以诚,有什么话就当面讲清楚——不论是对谁!”他看了看王辅臣,又看了看王吉贞,两人一齐露出一丝惊讶,“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这次我将你的部队拆成两半,你肯定心中有疙瘩不是?!”
“不敢、不敢,臣惶恐、臣惶恐无地,雷霆雨露皆是”
“好了、好了,你不用惊慌,我这里不是还没说完嘛!”林风“噗哧”一笑,抬抬手命令两人站起,“王老将军从军数十年,战功彪炳,名震天下,这次能投入大汉,实在是寡人之幸,而且这次攻取四川,你家父子上阵,功劳一时无两,咱们大汉一向论功行赏,怎能不赏?!”
说到这里,王辅臣和王吉贞两人大为疑惑,讶然望去,只见林风继续说道,“上次战事情急,王将军的平凉大军仅编为一个军,其实朝廷办得还是不妥当的,所以这会战事停了下来,寡人就决心改过,”他伸出手来,遥遥指着西方,“寡人会同总参谋部周大人商议,拟以镇军中郎将麾下所部为基干,补充兵员,独立编组为步兵第十二军,还是由王老将军坐镇,于豫中一线驻扎”目光回转,望向一直默然无语的王吉贞,后者立即低头敛目,恭敬垂听,“而王将军之子王吉贞上校,此次独自领军疾进,连克重庆、兴安等多处重镇,才堪大用,所谓‘用贤不避亲’,寡人决意以王吉贞上校本部为基干,扩编成一个新军,番号拟为‘近卫步兵第六军’,以王吉贞上校为权军长,调往真定、大同一线布防,为我大汉卫戍边塞!”
他看着两人,“不知两位将军意下如何?!”
王辅臣心中五味陈杂,心中又是感激,又是惊惧,适才的慌乱、彷徨早已不翼而飞。感激的是:没想到汉王心胸居然如此广博,自己一介降将,居然信任重用,确实令人钦佩之至;惊惧的是,这个汉王嘴巴上一迭声说:自己从来不会用权术,一撇嘴巴又把儿子调到近卫军,与自己的这个外镇内外权衡,互为牵制,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不过话虽如此,汉王如此安排,的的确确是无上的殊荣,而王吉贞此刻年不过三十五,就已经是一军之首,日后前程,不想可知。
不及细想,王辅臣偷偷一拉儿子,两人一同跪倒在地,“臣臣谢汉王恩典大王厚恩,泽及王氏满门,老臣定誓死相报!”
安抚了王辅臣,林风微微一笑,转头望着王屏藩,“这边安定王老将军一家,倒把义安将军冷落了,失礼、失礼!”
林风这么一番做派,虽然听上去非常客气,但却远远不及刚才对王辅臣父子的亲近,王屏藩心中打了一个突,脸上却依旧是非常严肃,刻板的抱拳回应,“末将不敢,请汉王垂示!!”
“言重了、言重了!”林风嘿嘿一笑,摆摆手道,“今日邀来将军,本来只打算赏花看月,顺便扯扯闲话罢了,将军莫要太局促!”
王屏藩是一个非常严肃的人,这时禁不住一怔,什么叫“赏花看月”?!
悖逆上司是万万不行的,他点点头,“是!”看了看王府的花园,又抬头看了看夜空,这时还是春末,天气尚冷,空中满是浮云,倒看不到什么月亮,他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当下干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林风笑了笑,突然站起身来,亲自替王屏藩斟了一杯酒,王屏藩吓了一跳,急忙站起身来,手足无措。
林风一把按住他的肩头,将他按得坐了下去,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对王屏藩道,“义安将军,这一杯酒,是本王向将军赔罪!”言罢一饮而尽。
王屏藩来不及多想,急忙跪倒在地,仰头干了一杯。俯首道,“汉王何出此言?最臣愧不敢当!”
林风将他扶起,忽然叹了一口气,“义安将军,本王之所以给你赔罪,并非有他,”他放下酒杯,“此次攻略四川,大汉发的檄文说你是‘背主自立’,其实是空口说瞎话——”他拍拍他的肩膀,“义安是忠义之士,是纯臣,这个本王还是知道的!”
王屏藩浑身一震,讶然望去。
“我知将军此次投降大汉,应是身不由己,而之所以降之,原因有三,”林风伸出三根指头,“第一,麾下的那批老弟兄不想打了,义安不忍再让那帮一同出生入死的部下白白送死;这个第二个,四川的老百姓太累了、也太苦了,将军虽有斗志,然四川百业凋零,民众挣扎于水深火热之中,将军亦不忍以一己之私让千万百姓受累,”他微微一笑,“第三,岳父虽一世英雄,但他的后辈却太也不堪,将军实在是有些心寒了!”
王屏藩禁不住热泪盈眶,口中诺诺,这时竟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风再次斟酒,递给王屏藩,“那些废话,咱们就不说了——干!”
王屏藩急忙再次一饮而尽,林风肃容道,“吴三桂于将军有大恩,眼下汉、周争霸,刀兵难免,但本王却不打算怀了将军的义气,故特意将义安遣与赵良栋麾下”他笑了笑,“将军此去甘肃,打的蒙古人,护的是我华夏百姓,保的是一方平安,俯仰上下,天地无愧——义安满意否?!”
王屏藩感激的看了林风一眼,沉声应道,“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林风却哑然失笑,摆了摆手,“错了、错了!”
王屏藩一时愕然。
“阴山这边我要,那边我也要!!”
第八章华夏有鼎
第十四节
一六八八年的夏天来得格外早,在林风印象之中,这半年林汉朝廷似乎并没有出现什么值得一提的大事,除了年初对着张勇发了一通脾气之外,内外政务风平浪静,忽忽然过了年,悠悠然又到了夏收,仿佛一夜之间中国进入和平年代。
当然这只是林汉帝国臣民的直观印象,其实南方那块战争还在持续进行之中,林风的小舅子和外甥在湖南、江西一带拉锯得厉害,这场内战已经日益白热化,经过去年一年的试探和冲突,随着双方兵力的集结、政治集团的稳定,现在正式进入大兵团作战阶段,战场从湘北、湘西北逐渐扩散到赣南,从政治上看,长沙吴世幡集团占据一定的优势,因为是“正统”的原因,他得到了广东尚之信的支持,从而获得了相当物资援助,所以能够依托衡州、云贵等广大后方,有条不紊的编练新军,力图在持久战中扩跨对方。
相对来说岳阳集团的日子就不是那么好过,南周皇朝经过一段时间的混乱之后,目前的政治形势日益清晰起来,在这种非友即敌的斗争之中,原本保持中立左右观望的官员们再也不能超然物外,实际上这个时候双方都已经失去了耐心,手段从原本的贿赂、封官许愿变成了军事逼迫,要是有哪个地方大员再敢左右逢源,哪绝对是弄巧成拙,说不定哪天早上醒来,某一方的大军就已经悄悄开了过来。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按照中国政治的传统,大多数儒家官员理所应当的选择了长沙“正统”,于是林风的小舅子日渐孤立,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他所在的这一方在拥有战场优势,相对于长沙集团来说,岳阳集团在军方的势力很深,而且夏国相本人就是大将出身,因而在吴三桂留下的大票军事遗产占了大份额,尤其是长江防线的精锐部队,绝大多数落入了岳阳集团的掌握之中。
不过尽管如此,林汉帝国依旧不太看好小舅子陛下,按照汉军总参谋部的推演分析,岳阳集团唯一的取胜机会就是去年政变的那一霎那,如果当时能够组织起一支精锐的快速反应部队进攻长沙,将朝廷中枢落入掌握,那么吴世幡必然永无翻身之日,但按现在这种打法,即使能够逞强一时,兵败身死那也是迟早的事情。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纸上谈兵,实际上在严肃苛刻的军事斗争之中,什么意外都可以发生,其实南周皇朝的这种家庭暴力活动并不罕见,比如说明初就有“靖难之变”,和吴氏叔侄如出一辙,如果按照纸面上的沙盘推演来算,当初明成祖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不论怎么看他都没有胜利的机会,但偏偏就是直捣建康登基为帝,令人口吐白沫浑身痉挛。
不过虽然形势多变,伪清的那两个藩王的下场倒是可以人人肯定,按照现在这个趋势发展下去,这两头通古斯野猪绝对死定了,唯一的变数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哪个取下他们的项上人头,随着著名春宫画《大清宫廷秘录》的一路走红,爱新觉罗是彻底抖了起来,相较武滕兰、小泽圆毫不逊色,可以说是大江南北无人不知,而且因为汉军官方提供技术支持的原因,这套画本目前已经出了《建州记》、《盛京往事》、《京华春梦》和《漱芳斋十八格格》等多个系列,以印刷精美、色彩绚烂和姿态离奇享誉业界,而人物也从单一的多尔滚、大玉儿发展到囊括努尔哈赤、诸英、代善以及还珠、紫薇等无数女真奇女子,场面由双人到多人,再由男女到人兽,总之丰富多彩令人叹为观止。
现在这件事已经逐渐衍生出了一个文化,渗入二人转、评戏、相声、说书、小说等多个产业,京师、天津、保定以及广大南方,各方商业精英陆续跟上,连续推出“八旗馆”、“女真楼”等著名妓院,不少地方方言中已经增加了新词汇,妓女现在一律统称为“格格”,嫖客一进门,大茶壶立即高呼“XX阿哥到!——”,然后“嬷嬷”立即上前迎客,皇室派头一览无余。
在这种大背景下,谁还敢给两个伪藩王卖命那绝对属于神经性紊乱,随着林汉帝国“蓄发”令的推进,清军剩的浙江、江苏两省已经开始轰轰烈烈的剪辫子运动,无人监督无人催促,先是各大商家带头、随后各地的大小士绅纷纷跟进,然后广大百姓不管懂不懂一窝蜂的跟风,各地清军视而不见,而再往后数天,广大八旗士卒就惊讶的发现,自己所驻防监视的绿营汉奸部队忽然没了辫子,而且趾高气扬肆无忌惮,带队的八旗军官心中打鼓,别说问罪不问罪,赶紧连夜布防以免兵变。
绿营汉奸官兵的独立化、军阀化迹象日益明显,从一六八七年秋天开始,浙江、江苏各州府官员开始克扣赋税,并且有选择的拒绝喇布、杰书发出的公文命令,在各地绿营军官的软硬兼施下,原本驻防各地的八旗部队不断收缩,目前简亲王喇布仅能控制南京内城和少量汉奸城防军,而浙江康亲王杰书稍好一点,但也只能勉强控控制杭州附近的十多个县城。
大军南下的条件逐渐成熟,夏收过后,汉军进行了一连串部署调整,瑞克所部西进兵团年后循黄河东进,逐渐朝湖北西北部边境运动,而兵团部就已设立在勋阳府;一六八八年春,总参谋部报汉王核准,诏赐四个新军番号,去年与宁锦、奴尔干以及察哈尔、热河征集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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