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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万户侯-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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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上 官司 (一)


    
    众人的目光刷地向发话的小囡望去,她举起一张黄纸,眼巴巴地递给自己的娘,她娘接过她的号,随眼一瞥,随即瞪得溜圆,“啊哈!”她大叫一声,竟平空跳起一尺高。
    “中了!中了!我囡囡中了。”她一把抱起女儿,象一只夺食的母鸡,三步冲到李清面前,将纸贯给他:“小哥!你看这号,可不就是五四五六八么?”
    “恭喜!恭喜!各位,这位小囡摸的号就是五四五六八,这彩头,她中了。”
    人群中发出一阵遗憾之声,李清突然有些心虚,赶忙高声道:“我那里还有一头牛,过两天,我还摆出来,给大伙儿再试把手气。”
    只盼他们都散了,这钱,才算落袋为安,叹息声有,羡慕声有,人群慢慢散去,只有那儒生不肯走,直盯着李清和中奖人交割。
    “你这里面肯定有假!须把钱还我。”他突然冲上前一把揪住李清,大声吼叫道。
    李清刚刚把小囡扶上马,被那人一推,险些失手将小囡贯下马去,小囡被惊吓,顿时哇哇大哭起来,李清大怒,一把摔开他,厉声喝道:“所有的程序都公开,大家都看在眼里,我也问过你,到头来你倒不干,信乃立身之本!你这人品可就值这五文钱么?”
    李清力大,竟将那人摔出五、六步远,顶上的介帻也掉了,袖口上沾块黑泥,狼狈不堪,旁边有人也看不过眼,帮腔道:“认赌须服输,号是你自己抽的,中不了,只能怨自己手气不好,哪有再反悔的道理?看你也是读书人,这赌品可也不怎么样啊!”
    众人纷纷出言,皆指那儒生量窄,儒生慢慢从地上爬起,脸一阵青一阵白,他恶狠狠地盯了李清一眼,掉头就跑,半路鞋还掉了一只,引起众人一阵轰笑。
    “公子,这人我见过,好象和官府有些关系,我们还是快点走吧!”帘儿一脸担忧。
    “也是!”李清点点头道:“待我把这几张桌子还了,咱们就走,你先把钱收好。”
    桌子颇重,李清又找来两人帮忙,等他回来,却见几个衙役正围着帘儿吵吵嚷嚷,装钱的瓮被那儒生抢在手里,他满脸阴毒,正指着低泣的帘儿破口大骂:
    “两个男盗女娼的狗男女,竟敢当街设局骗钱,当我大唐没有王法吗?”他虽是读书人,但言语却恶毒之极。
    李清只觉头‘嗡!’的一声,眼珠暴出,早忘了他有什么狗屁后台,两步冲上前,抡起铁锤一般的拳头狠狠朝那儒生脸上砸去,
    “老子就要揍你这个婊子养的!”
    只听一声哀嚎,那儒生的竟被砸得翻滚出一丈远,手中的瓮摔得粉碎,几千枚黄灿灿的通宝滚得满地都是。
    几个衙役见李清撒泼,纷纷拔出刀子将他团团围住,那儒生的亲戚更是愤怒,举起铁链向李清头上锁去。
    “我是新政县鲜于府上之人,你们不怕死的,就来拿我好了!”李清见事急,索性将鲜于府搬了出来,果然,那些衙役听他如此说,倒不敢造次,为首县尉指指尚在地上翻滚的儒生道:“这位孙举人告你当街行骗,已下了状纸,不管你是谁,都须跟我们回去应堂,你若配合,我们也不为难你。”
    李清暗叹:“这摸奖没有后台果然是不好做的。”他脑海中迅速思索对策,自己所能凭恃的只有张府和鲜于府,张府虽一定会帮忙,但此时夫人和老爷肯定都去新政县拜寿去了,李清突然想起了那枚银戒,便对那些衙役道:“好!我跟你们去就是,且让我给妹子交代两句话。”
    县尉应道:“孙举人的状子里没有她,你可以说话,只是须快点,别误了时辰。”又对几个手下一瞪眼:“还不快把钱拾起来。”
    李清将帘儿拉到一边,取出银戒塞给她,低声嘱咐道:“我枕下还有几百文钱,你雇辆车速到新政县找鲜于府的大老爷鲜于仲通来救我,记住,是大老爷,以这个银戒为凭。”
    帘儿又紧张又害怕,想哭却哭不出来,听李清说得严重,只死死记住他的话,拼命地点点头,转身急慌慌跑了。
    一众衙役将李清带到县衙,那告状的孙举人一瘸一拐,在后面远远跟着。
    李清一路暗暗思忖:“这柳随风是个极势利之人,他若知道自己已不在张府,岂会不偏向那个有关系的狗屁读书人,就算自己理占上风,也会被他一句话给抹杀,不行!绝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已经离开了张府,最好是先取保候审,等鲜于仲通及时赶到。”
    李清最担心的却是鲜于府这两天正在办寿,帘儿不一定能见到鲜于仲通,就算见到了,他也极可能抽不出空来,会拖上几天,可一旦定了案,就算节度使亲来,也难翻此案了,李清不禁暗暗着急,“得想个法子让那柳随风记起那五十两银子才是。”
    ......
    “啪!”柳随风重重一敲惊堂木,“将当街行骗的人犯带上。”
    有衙役将李清带上堂来,柳随风却吃了一惊,这不是张府的西席吗?怎么是当街行骗之人,几月前,自己还受过他五十两银子,怎会为几贯钱行骗,他狐疑地看了看原告,见他鼻青脸肿,嘴角还带着血迹,心中便推断这必是他俩的私人恩怨,借行骗为名告倒对方,那孙举人虽然有些人情,但张夫人的面子却要更大些。
    “来人!拿把椅子给李公子坐下。”
    “大人,这—”孙举人一个激灵,难道他也是县令的熟人?他见李清大刺刺坐下,心中隐隐觉得不妙。
    “给孙举人也拿个座”大唐例制,有功名者可见官不拜。
    “李公子,我来问你,这孙举人告你当街行骗,你可认?”
    李清起身长施一礼道:“大人请听我说完,再来判断我是否行骗。”
    当下,他便将所抽彩的经过详详细细讲了一遍,最后呵呵笑道:“那匹马其实是张仇的,抽彩的法子也是他从成都学来,自从考中童生后,他便一直在新政苦读,准备应考年底的乡试,大人也知道他的心性,闷极无聊,便命我来替他出头试试这种新鲜玩意。”
    这张仇素来荒唐,这种烂事只能往他头上栽才能说得通,至于当面对质,他更不担心,张仇若来,那张夫人也早就到了。
    柳随风心中一阵冷笑,张仇苦读?除非太阳从西边出,还扯上童生,此人的用意分明是想提醒自己那五十两银子的事,他久于世故,焉不知其中的轻重,若听他之言了结此案,那这个孙举人每年一百贯的香火钱恐怕就也见不到了,此案两边都不能得罪,最好的办法是雷声要大、但雨点却要小,既给了孙举人面子,出胸中一口恶气,也让这李清免了牢狱之灾,同时张夫人那边也好交代。
    想到此,柳随风斜睨李清,微微给他施个眼色,却见他神色平淡,突地又想起他的道士身份,鄙视之心顿起,让他坐,他还当真敢坐下,柳随风的脸渐渐变得阴沉,此事就算不追究,也得给他吃点苦头。
    “啪!”他又狠狠一敲惊堂木怒道:“可本官听你所言,分明觉得你就在行骗,依你之言,收每人五文钱,最后马却给了一人,其余人却钱财两空,这难道不是行骗吗?”
    “大人—”李清自然明白柳随风眼色的意思,心中暗喜,刚要起身回话,却被柳随风止住话头。
    “我来问你,你可有功名在身?”
    “尚无!”
    “即没有功名,给本官跪下回话!”
    李清大愕,他虽明白柳随风是在做戏,可这前恭后倨,变化之快,让他的面子实在有些拉不下来,正犹豫间,耳畔猛听一声断喝:“跪下!“
    他突然觉得腿弯被一物打中,骨头竟似要裂开来,疼痛难忍,他身不由己,‘扑通’跪倒在地,李清蓦地回头怒视,只见一衙役举红黑大棍,正满面狰狞地盯着他,就仿佛是那阎王殿跑出的小鬼,那打人的衙役便是孙举人之侄,好容易寻个机会狠狠教训李清,他举棍又要打下,却见李清眼光凌厉,仿佛刀子一般向自己射来,他一阵心虚,高高举起的棍子竟打不下去。
    “好了!”柳随风手一摆,止住仓曹的行凶,这红黑大棍是用铁木所制,极为硬实,若不按专门的法子打,几棍就会出人命。
    “那你说,你怎么不是行骗?”
    李清却被这多余的一棍打出了胸中的怒火,他挺直腰板冷冷道:“所谓行骗,必言行不一,以虚构事实或者隐瞒真相,可我办摸彩,事前事后都讲得清清楚楚,没有丝毫隐瞒,行事也光明正大,也将马兑给中奖之人,请问县令大人,这哪里又有半点行骗?这大唐律例里又有哪一条哪一款说我是行骗?”
    
   
第十八章下 官司 (二)


    
    柳随塞,他突然一指孙举人道:“可有当事人认为你隐瞒了事实,有当事人认为你欺骗了他,这难道还不够吗?孙举人,他事前可给你讲清楚,你可明白他所做的事的后果?”
    孙举人霍然起身,拍着椅背吼道:“大人,我不知,他只说五文钱可以买一匹马,我便信了,给了他五文钱,却什么也没有,这难道不是欺骗吗?”他并非蠢人,这件事是他理亏在先,之所以敢告状,就是想仗权出口恶气,县令应当堂拿翻打板子便是,可如今一句句问来,最后必然要问到人证,那时,岂不是便成他诬告了吗?
    “这个柳随风,难道真不想要钱了么?”
    他冲上前一步,紧盯着柳随风,一字一句道:“大人,年初时我虽因私事得罪过你,但此乃公堂,请你莫要以私废公!”这是反话,若柳随风再不动手,就休怪他以后再不给钱了。
    赤裸裸地威胁激起李清的强烈反弹,柳随风人若其名,搞不好真顺了他的意,自己此番苦头可就大了,他从地上跳起,怒极而笑道:“无耻之耻,真无耻也!县令大人!你听说过有五文钱买一匹马的吗?四百九十九人,每一个人都明白,连那中奖的小囡都知道是她的运气好,可是一个举人,一个堂堂的举人,他却不明白,这难道就是读圣贤书之人吗?”
    “你们住口!”柳随风一声怒斥,两个人在公堂上咆哮,视他的官威何在,“来人!将孙举人赶下堂去,还有你!”他一指李清怒道:“圣贤讲以德服人,以礼交往,你一个下三滥的道士,以奇巧淫技哄骗世人,却敢口出妄言污蔑圣贤之书,其心当诛,给我拿下,重打三十大板!”
    几个衙役冲上,拿翻李清便要行刑,李清如何肯平白无故挨顿板子,他死命挣扎,大吼道:“我是有东家之人,按大唐律制,行刑处罚之前须得主人同意,大人不能打我!”
    一怔,柳随风无奈道:“也罢!收起棍子。”
    他瞥了一眼李清冷笑道:“此三十棍先寄上,我并非不敢打你,而是看在张府的面上先放你一马,但如果张员外认为你该打,本官还是要照打不误。”
    “孙举人!”柳随风又将孙举人唤上前道:“此事是非曲折,本官心里清楚,你的五文钱本官还你,但此人按大唐律制我确实不能打,暂将他收监,待他主人来时我再通知你应堂,你看可好?”
    “一切听大人安排!”
    孙举人见李清逃脱一劫,又记起那一拳之仇,胸中恶气如何咽得下,便暗暗给仓曹使了个眼色,不是要收监吗?买通狱卒,在狱中收拾他。
    李清急道:“大人,张老爷和张夫人到新政县拜寿去了,现不在府上,可否立刻派人去新政县告之”
    柳随风心中突然一阵烦躁,他如此尽心对待张家,可鲜于府的寿事却没有他的请柬,这不是将热脸贴在冷屁股上吗?听说节度使大人也来了新政县,这样的好机会,自己却没赶上,归根倒底,还是自己素日腰板太软了些,他的心渐渐恨了起来,这回就是要张府来领人,就是要让他们知道父母官不是能随意打发的。
    “我是仪陇县县令,和新政县无干,他们几时回来,再几时过堂,给我拖下去!”
    他怒火中烧,又阴沉着脸对那仓曹道:“你去告诉王狱头,不准给此人吃饭,他府上人几时来就饿他到几时!
    这仪陇县的牢狱建于隋,原本是蜀中关押重刑犯所在,故建在地下,全部用大青石砌成,只到入口,便觉得冷森森的寒气逼人,也不知穿了几道门,前方一间小室,通明,几个面相凶横的狱卒正聚在一起喝酒吃肉,狱头见仓曹进来,急忙搬过一把椅子,又满上一杯酒,笑道:“孙兄弟难得来一次,大伙儿都想得紧,就和兄弟们喝一杯,如何?”
    仓曹摆摆手,一指李清道:“你先把他收监了,老爷吩咐,不许给他饭吃!”
    狱头看了李清一眼,眼中突然露出一丝讶色,急命手下办了交接手续,又盯着李清低声给另一名狱卒嘱咐几句,那狱卒一拉李清身上的铁链:“你跟我走!”
    待李清走远,仓曹才轻轻拍了拍狱头的肩膀,“老哥来一下,兄弟有事求你。”
    囚室里灯光昏黑,豆苗大的头在微微颤动,将两条黑影拉长又缩短,透出几分险恶诡异。
    “不行!做了他,这点钱太少,我担的风险太大。”
    “老哥放心,这行情我知道,这只是定金,事成后自然会将余款付清,我叔叔是仪陇大户,他自然不会骗你。”
    “让我再想想,听说此人和张府有关,风险可不一般.”
    “也罢!若老哥为难,那就不弄死他,弄残了也行。”
    半晌,仓曹悄悄离去,灯光下闪出狱头凶横的脸庞,他望着仓曹的背影,突然冷冷笑道:“十贯钱就想打发老子,呸!老子还要靠他发大财呢!”
    且说李清被带进大牢,心中有些忐忑,他在小说电视上看多了,古代进了牢,不塞好处的话,那剥皮、抽筋、老虎凳等等十八般刑具,样样都会让他死去活来,可他身上分文皆无,只有等死的命了。
    一路走来,光线昏暗,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屎尿味,还夹杂些皮肉焦糊的味儿,耳中只听哭的骂的,到处都是阴森森的眼睛,铁栅栏里伸出无数枯骨一般的爪子,向他抓来,饶是李清胆大,也是心惊胆颤,躲避不迭。
    那狱卒将他带到一间空牢前,解了锁,一脚将他蹬了进去,什么也不说,随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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