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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万户侯-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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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进来!”
李清走进书房,见章仇兼琼正背着身子,盯着墙上的一幅二虎斗山图发怔,急上前一步施礼道:“小民李清见过节度使大人!”
“坐吧!”
章仇兼琼缓缓回到自己坐位上,瞥了一眼李清,突然微微一笑道:“鲜于大人从南诏来信向我推荐了杨钊,我准备任命他为成都县尉,你看可好?”
李清大喜,一下子站起来道:“如此,我替杨钊谢过大人了。”
这必是鲜于仲通怕自己在南诏留的时间太长,便提前向将杨钊推荐给了章仇兼琼,看来历史并没有走错,章仇兼琼也是看到了杨钊的巨大投资价值,李清脑筋转得飞快,立刻想到了落魄的杨家,自己能想到,别人也能想到,若再不早点去,被别人先下手可就悔之晚矣。
章仇兼琼却不知李清已经想得更远,笑笑又道:“你的朋友、长辈都有了前途,你可替自己考虑过?”
“我只是一介商人,做点小买卖,早上开门晚上结帐,混口饭吃罢了,哪能想什么前途?”
章仇兼琼找自己来,必然不是为杨钊这件小事,他不知对方话中的意思,倒不敢胡乱应承。
章仇兼琼话锋一转,直奔主题道:“一个小小雪泥竟然被你品出味来,可见鲜于对你的评价并不过分,鲜于在来信中请我再助你一臂,也罢!你可愿做我的门生?”言外之意就是答应了李清的依附。
如此明显的意思,李清怎能听不出来,他大喜过望,急向章仇兼琼跪倒:“学生李清,拜见恩师!”
章仇兼琼呵呵大笑,急将李清扶起,又仔细打量他一下,方才笑道:“我的门生也算不少,但都有功名在身,而你却是个商人,也倒是第一次,委实有趣,来!坐下,我有话要说。”
二人落座,章仇兼琼沉吟片刻方道:“为商者虽不上流,但也影响民众的生活,影响国家的财富,应以诚信为本,小心经营才是,可那海家虽也是商人,却勾结黑道,行贿官府,嚣张于闹市,视人命如草芥,视我大唐律法如废纸,如此恶商,焉可长期纵容其嚣张,虽然我可以轻而易举扑灭他,却投鼠忌器,又抓不到它把柄,所以我希望你能替我出头,走商界的路子,将海家败了。”
他见李清急欲开口,又摆手止住他继续道:“我知道你现在力量还很弱,我也不会让你一人出头,你以后多和石家亲近亲近,你二人可联手对付海家,在时间上我也不苛求你们,可以慢慢来,二年、三年皆可。但是,海家最近实在太猖狂,你们要先挫挫他的威风,让它收敛一些才是。”
半晌,李清沉默不语,他已经渐渐听出了章仇兼琼的意思,他竟是要利用自己搞垮海家,收他为门生不过是个饵,他突然又想到章仇兼琼与李道复在酒楼前的一番对话,这里面也许涉及到他们二人的斗争,让石家来也应是同样的目的,石家或许有资本可以和海家一斗,可自己又有什么本钱,但这确实又是一个机会,自己若有章仇兼琼做靠山,那剑南道哪里不能去?李清的心中反复思考,竟一时没有向章仇兼琼明确表态。
章仇兼琼见他沉思,知他心中还有顾虑,又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李琳和鲜于都向我推荐过你,想来你必有过人之处,所以我才选中你,放手去做,莫要辜负我的期望。”
“我只是一介小民,大人却如此恩宠,收我为门生,我怎会不知好歹,最近雪泥之事,想必恩师也应有所耳闻,我也准备从此上做文章,惩戒海家一番,只是我有一些难处,还须恩师支持。”
“什么难处,你说!”
李清叹了口气道:“自来成都后我便结下海家这个仇家,几次三番都被其下手,但都侥幸过关,但俗语说:常在岸边走,怎能不湿脚,我能侥幸一时,总不能侥幸一世,偏偏我现在力量薄弱,尚无能力自保,海家之所以一直不动我,那是他们对我的身份尚有疑虑,但身份早晚会被戳穿,
前些日子我的伙计被杀,这就是一个危险的信号,我希望恩师能保护我和手下人的安全。”
“你说得很对,你若触犯到海家的切身利益,它必然不会放过你,这样,在驷马桥附近有一处闲置的军营,离你的酒楼极近,我索性派军队驻扎进去,同时在你住的地方增派人手,另外我再派专人保护你的人身安全,你看这样可好!”
李清大喜,急起身谢道:“恩师爱护之意,李清铭记于心!”
章仇兼琼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手,一道人影出现在墙角,刹时又不见了踪影,仿佛如鬼魅一般,李清眼睛一花,暗暗咋舌不已。
“此人叫展刀,是我的三名贴身护卫之一,以后他会在暗处保护你,若你找他有事,只要在窗前点上一支香,他便会来。”
章仇兼琼又道:“如此,你便可以放手对付海家,我给你五日时间,让我看到你教训海家的效果,你可敢答应!”
李清淡淡笑道:“请恩师拭目以待,五日内,成都街头必有异变。”
第五十九章 挖墙角
老余耍个鞭花,清脆的鞭声在空中炸响,马车离开节度使府,缓缓朝驷马桥方向驶去。
马车在夜色里穿行,夜空晴朗,天空没有一片云,一轮圆月在一碧无际的大海里航行,孤独地撒下一地冷清的光辉,地上,瓦上,都染上一层银白色。
夜非常静,路上冷冷清清,偶然几个喝醉酒的人,揽肩蹒跚而去,不知不觉,在章仇兼琼的府已呆了两个时辰,章仇兼琼终于收了他,这是他期盼已久之事,当终于如愿以偿时,心却变得失落、空荡荡的,李清突然感觉有些疲惫、有些倦了,他有些怀念仪陇和阆州的日子,那时虽然忙碌,日日看着钱罐增加却是一种快乐的心情,无忧无虑,而现在他已经有了万贯资财,但快乐却没有了,无忧无虑也没有了,万贯资财变成一座大山,重重的压在他的身上,他觉得自己似乎在慢慢成为钱的奴隶,还又海家的步步紧逼,让他一口气也喘不过来。
“不知帘儿现在怎么样了。”李清心中突然生出对家的渴望。
车身晃了一下,已经驶上驷马桥,透过车窗,他又看见了望江酒楼,辉煌,隐隐可听见大门处喧闹的人声,思绪立刻被拽回到现实中来,“只有五天时间,自己得抓紧了。”
又行几步,马车却停了下来,前面传来老余略微沙哑的声音。
“东主!前面有人拦车,好象还是那个海家大少。”
李清探头望去,月光下果然是海中天在拼命地挥动着胳膊。
“让他上车!”
李清微微一笑,看来他交代给张旺的事情办成了。
车门开了,海中天拖着肥胖的身躯笨拙地爬上车,怯生生地望了李清一眼,窝在角落里低下头一声不语。
“怎么?二百贯钱还不够过夜吗?”
海中天没有吭声,头却低得更深,他兴冲冲赶到翡翠楼,将银两给了老鸨,老鸨便应了将嫣如给他,正当二人喝合欢酒,郎情妾意之时,老鸨突然翻脸闯入,说一阆中大商人托人传话来,欲以六百贯买走嫣如,要他除非三天内也拿出六百贯来,否则就走人,嫣如拉扯着他,目光凄婉欲绝,海中天心都碎了,立刻咬牙应了下来,可是要他再拿出四百贯,除了找李清借钱,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我想再借四百贯。”声音低若蚊语。
李清瞥了他一眼,早知道此人今夜必定是吃不到腥的,他命张旺去坏他的好事,许六百贯赎那个女人,又下了一百贯的定金,想那老鸨认钱不认人,自然会翻脸不认帐。
“再借四百贯,你说得好轻松,你可知这四百贯可供普通人家过多少年,你当我这里是铸钱的吗?”
“我一定会还你!”海中天猛地抬头,眼中竟隐隐有了一丝泪花,“我要替嫣如赎身,我能不让她再被别的男人糟蹋。”
李清见他精神萎靡、神态可怜,心中突然生出一丝恻隐,但这丝恻隐却转瞬即逝。
“海公子,并非我不相信你,你可知道你已经问我借了多少钱?”他从怀中取出那个黄绫小包,摸出六张欠条道:“这已经有千贯之多,以前的十贯二十贯我就当是朋友之义送你了,可这一千贯,你该怎么说,至少你要给我一个还钱的时间,用什么还我,否则,休怪我报官,休怪我上府去讨!”
海中天脸色刷地变得苍白,仿佛一脚踩空从云端上掉下来,“一千贯!”他低低惊呼一声,手不自觉地向借条摸去,却被李清迅捷拿走,海中天僵在那里,此刻,嫣如是死是活突然已经不重要,他的心沉进深渊,头脑中全被这一笔天价的外债填满。
“一千贯啊!要我怎么还?。”他在外自称海大少,实为海家的阑尾,每月只有十贯的例钱,还要养活老婆孩子,这一千贯要他还多少年去,大滴大滴的汗珠顺着他的南瓜脸流下来。
“能否再宽限些日子,我去想想办法!”
他低声哀求,此事万万不能让大伯知道了,他若知道自己和李清交好,非打断自己的腿不可,海中天对女人是蠢人,那也是内分泌旺盛所致,但在别的方面他智商却正常,海家与李清的恩怨他最近也多少有所耳闻,只是摆不脱李清对他金钱的诱惑,就如后世的毒品,明知有害,却离不开。
他抱着头苦苦思索,娘子的首饰可以当一些,从他父亲的私房钱里可以偷一点,可这最多只有百贯,连一成都不够。
李清见他脸色变幻不定,便语气稍缓,慢慢道:“按理,咱们是朋友,我不应如此逼你,可我如此辛苦赚钱,你却去销金窟里花天酒地,几时替我想过,几时当我是你的朋友!”
海中天的脸色变幻数次,这次却变红了,‘朋友!’他从来就没当哪个男人是自己朋友,他心中只有红颜知己,是了!他突然想起今天青楼中的传闻,海家在与望江酒楼的商战中大获全胜,一定是这样。
想到此,他急道:“李大哥,我虽是海家人,可海家生意之事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李清轻轻地叹了口气,“我们是朋友,刚才我说的话过头了,向你道歉,可我实在资金周转不开,你们海家已经将我逼得无路可走,否则我也不会问你要钱,我也知道你没钱,但如果你能帮我一个小忙,这笔钱我就再宽限你几个月。”
“什么忙?”海中天的声音已经颤抖起来。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们海家雪泥物美价廉,我想看看是如何做成,不知你能否带我一个伙计进去走一圈,取一点经验。”
他尽量用轻描淡写的口气将此事说成极小之事,可海中天却立刻听出味儿来,带海家的竞争对手去偷师学艺,这哪里是什么小事,他张口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半晌,才期期道:“非我不愿意,只是海家规矩严格,恐怕我也有心无力。”
“哼!”李清冷哼一声,他早知道此事海中天是不可能办到,只是先将价开得高一点罢了。
“那好!我也不为难你,你回去画幅图,告诉我雪泥工场的具体位置,这样总行了吧!”
李清见海中天脸上再露难色,突然眼睛一寒,目光似刀子一般锋利,厉声喝道:“你当我是求你吗?我告诉你,明天这个时候你若不将地图送来,我就亲自到你府上去要钱,看海澜不将你的狗腿打断,不信你就试试看,现在,你给我滚!”
海中天被李清眼中冒出的凶光骇得胆裂心寒,他连滚带爬冲下车去,跑出七八步才回头望了望,心中余悸未消,两腿颤颤发抖,眼睁睁地望着马车开走,无可奈何,只得深一脚浅一脚往回走,还没走几步,却听身后马车又返回,耳畔传来李清的冷笑声:“你的红颜知己正眼巴巴地等你赎身呢!我先给你二百两银子,若你是信人,我再从牙缝里抠出二百两给你也无妨。”
海中天停住脚步,整个身子都在微微发抖,他猛然回头,望着地上白花花的两锭银子,迷惘无神的眼中竟慢慢放出光来。
第六十章 兄弟阋墙
海家的雪泥大获全胜,一扫争夺望江酒楼失败的阴霭,当家人海澜的脸庞也微微透出一丝阳光,破天荒地在家里的池塘里钓起鱼来,海家后园占地极大,一条小河从东南引入,蜿蜒曲折又从西北流出去,小河两岸垂柳浓绿,假山奇石怪异。
海澜正坐在一棵垂柳下等鱼儿上钩,他酷爱钓鱼,用他的话说,他这一生都在钓鱼中度过,水中的鱼,商场上的鱼,在他的垂钓生涯中,决不允许有脱勾的鱼,偏偏李清便是一条脱勾的小鱼,竟是他生平头一遭,故而雪泥的生意虽小,但他却异常重视,亲自操盘,甚至超过了吐蕃的买卖,他就是要将这条脱钩的小鱼重新捞起来,斩碎剁烂,煮成一锅鱼羹。
今天,整个海家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他心里却泛起一丝苦涩,实际上他下手还是晚了,这二个月对方早已赚得钵满盆满,他现在不过是在慢慢复苏,要想使自己的酒楼生意全面压过望江酒楼,还要走很长的路。
海澜不由想起那顶软轿,想起那块铜牌,雪泥不过是个媒,李清就算换成品酒,也一样会让商人对望江酒楼趋之若骛,问题并不是出在雪泥的身上,想到此,海澜心情不由有几分沉重。
不过这雪泥确实是好东西,市场前景广阔,难道他真会眼睁睁地看自己占领市场吗?或是放弃雪泥,白白便宜自己,应该不会,看来真正的较量还在后面,海澜的心中突然生出了极浓的兴趣。
“他难道也会降到五文钱吗?”
海澜的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若真如此,他也太不量力了。
“大哥!”三弟海霸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身后。
海澜并不回头,又抛下一块饵去,方才慢慢道:“叫你来是想告诉你,多调些弟兄过来,从现在开始加强对雪泥工场的警戒,每天十二个时辰巡逻,不准有半点懈怠。”
“大哥放心!不说我也明白。”
海澜点点头,又道:“还有以后雪泥工场就交给你,你找一个靠得住的人来管理。”
“可是雪泥工场不是二哥在管吗?”海霸微微有些诧异,不知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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